玉香山別墅,楊校農的豪宅之中,他邀請市委書記朱天澤吃飯。望著麵前冷靜的楊校農,朱天澤不得不提醒道:“楊先生,我們今後還是少見麵的為好。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與三集團背後有交往。”


    “沒事,”楊校農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有人知道我和三通集團的關係,難道市委書記交朋友也要受到限製嗎?”


    朱天澤笑了笑,謹慎地說:“政府那邊最近很安穩,安穩得讓人可怕,我們還是小心點……”


    “今天找你來,是想談談寶珠寺大酒店的事情,招標結果沒問題吧?”楊校農溫文爾雅地問道。


    朱天澤一臉的不解,“您真對一個幾千萬的小酒店感興趣?”


    楊校農說:“我有時候來的客人多了,總不能全住在我家吧?弄一家自己的酒店也好。再說,我懷疑那個雙嬌集團與政府那邊有些關係。”


    朱天澤點點頭:“這次是公開競標,我覺得……”


    “朱書記,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我讓天恩和下麵的人來往就可以了,不需要你發話。”楊校農輕描淡寫地說。


    “你這是在害天恩!現在遼河市的人都知道他是你們公司的副總,更知道他是我的弟弟……”


    “你放心,肯定是走正常的招標渠道,不會出現意外的。你隻要假裝不知道就好了。”楊校農對自己很有信心。


    朱天澤很想出言反對,可是望著楊校農那堅定的目光,他明白多說無益,隻好搖搖頭沒說話。晚上迴到家裏以後,他和老父親聊起了這事,擔憂地說:“政府那邊突然放手招標工作,我就有些擔心,您說會不會出現問題?”


    朱文想了想,沒有迴答兒子的問題,而是歎息道:“天澤啊,我下了一步臭棋,當初真不應該與姓楊的合作,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現在我們家完全被他控製了啊……”


    “爸,這也不能怪您,當初我們也沒想到姓楊的是這種人,他太……”朱天澤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看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不要得罪他。”


    朱文話音剛落,關紅梅一臉憔悴地推門走進來,見到父子二人這麽晚了還坐在沙發上,臉上就有些驚訝。


    “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迴來!”朱天澤把火發在這個名義是上“妻子”的女人頭上。


    “工作忙。”關紅梅不耐煩地迴答,懶得看他一眼。


    “你和我說,是不是去看哪個小白臉了?”朱天澤氣得拍桌子。


    “天澤,不要亂說話!”朱文訓拆著兒子,對關紅梅招招手:“紅梅,過來坐,有件事問你。”


    關紅梅隻能走過來坐下。朱文問道:“寶珠寺大酒店招標,有沒有做什麽手腳,你怎麽不管了?”


    “我這些天太忙,沒時間理會這事。”關紅梅說,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朱天澤繼續問道:“你和那個李小林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


    “我就是喜歡他怎麽了?你管得著嗎?你是我什麽人?”關紅梅突然發起火來,這並不多見,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不好。


    “紅梅啊……”朱文當著兒子的麵,熱心地拉起關紅梅的說:“我知道我們家對不起你,可是你……也要為自己著想,如果傳出不好聽的話來……”


    “我累了,去睡了。”關紅梅甩開朱文的手,冷冷地手道,起身就走。


    “你他媽迴來!”朱天澤咆哮道。


    朱文搖搖頭,說:“天澤,酒店招標那事就任姓楊的折騰去吧,我們慢慢看……”


    “爸,我是擔心天恩他……”


    “不用管他,他現在退不出來了。”朱文站起身,望著關紅梅離開的方向,臉上十分的不悅。


    關紅梅迴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捂著肚子大哭,心酸到了極點。


    寶珠寺大酒店的招標結果以三通集團勝利而告終,而雙嬌集團卻臨時退出了競標。不過就在招標剛結束,市公安局就接到了報案。按案人是雙嬌集團負責寶珠寺大酒店項目的項目經理。她稱在招標前,曾經多次受到一夥小流氓的威脅,讓她退出競標。同時她也懷疑招標過程存在黑幕。


    由於有人對競標結果提出了懷疑,市公安局不得不立案偵查,寶珠寺大酒店的招標一時間成為了醜聞。事發當天,市委書記朱天澤就把負責此次招標的市委秘書長許亮叫到自己辦公室,嚴厲地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許亮搖搖頭,很是沮喪地說:“應該是……是被人算計了,我……我懷疑一定是雙嬌集團買通了我們內部的人,才知道得那麽詳細……”


    “我不是說這事!”朱天澤氣憤的大罵,許亮是他的老下屬了,他在他的麵前不會怎麽掩飾情緒。“我是想問你,招標過程有沒有動手腳?”朱天澤明知故問。


    許亮不明白領導是什麽意思,為何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您認為呢?”


    輕輕的四個字,一時間讓朱天澤慌了手腳,他突然間不知道怎麽辦了,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把許亮叫到辦公室,這一切都為了什麽呢?前後原因有什麽好問的?他自己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他冷靜下來後想了想,便對許亮說:“派合調查吧……記住,這事和你無關!”


    許亮明白領導在暗示,他要保下自己,也就放了心,點點頭退了出去。朱天澤坐下以後,腦中想著雙嬌集團。雙嬌集團是這幾年來遼河市內發展最快的公司,如果雙嬌集團抓住此事不放,事必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好像有幕後推手一般,一切就像是被人算計好了似的。為什麽對方早不告晚不告,偏偏在三通中標以後才來告呢?


    朱天澤想不通原委,摸出私人手機打給楊校農。


    “楊先生,事情聽說了吧?”


    楊校農的聲音很平靜,“剛聽說,天恩就在我這裏呢。”


    “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會被揭發?”朱天澤此刻感覺有些累了,父親說得對,與楊校農合作,真是一個錯誤。朱家人在楊校農的眼裏,隻是一枚棋子而已,雙方的身份並不平等。楊校農處處都在製約著朱家。


    “我現在也沒想清楚,事情有些意外。現在……”


    “那現在應該怎麽辦,我不想讓天恩有事!”雖然朱天澤恨透了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但是他必須確保他的無事。


    “天恩不會有事的,”楊校農很冷靜地說,“我現在正研究著善後工作,你放心,結果肯定與天恩無關,與公司無關。”


    朱天澤稍微放了心,語重心長地說:“楊總,我想您應該吸引教訓了!”說完之後,他怒氣衝衝地掛上了電話。


    這天晚上,張清揚趕到梅子婷在遼河的香閨中。梅子婷在電話裏很委屈,十分可憐地對老公訴說著她生意場上第一次失利後的心情。聽著那楚楚動人的聲音,張清揚心裏發癢,早沒了興趣工作,好不容易等到下班趕來了這裏。


    沙發上,梅子婷玲瓏剔透的身體縮在張清揚的懷裏訴苦,她說:“這是人家第一次失利,心裏好難受啊,老公,你要安慰安慰我嘛……”雙手環著張清揚的脖子,不停地撒著嬌。


    張清揚任她抱著自己,說:“流氓威脅你們公司的經理是怎麽迴事?”


    梅子婷咯咯一笑,“那個……那個嘛……老公,你就不要問了啦,反正我敢肯定,三通集團的中標有黑幕!”


    張清揚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那夥小流氓是你安排的吧?”


    梅子婷的臉有些紅,不好意思地說:“才不是呢,我沒那麽壞啦!”


    梅子婷的紅唇動了動,說:“老公,這次是不是會讓朱家兄弟很麻煩?不久前朱天恩的確去過我們公司,很囂張地對公司經理說希望在寶珠寺大酒店的項目上與我們合作,我們的經理自然不會同意,他臨走時就說我們不會中標,他們公司一定會取勝之類的話。你說如果我們拿出這個證詞,他會怎麽樣?”


    張清揚搖搖頭說:“不會怎麽樣,要我看哪,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朱家,更不會影響到三通集團。三通集團一直以來的做法就是集團出了事,算在個人頭上,那個姓楊的很有手段!”


    “哎,那就沒意思了!”梅子婷心有不甘的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鬧這麽大動靜,哎!”


    站在岸邊,望著還不算太渾濁的遼河水,張清揚久久沒有說話,一旁是打扮清麗的梅子婷。兩人像新婚的夫妻一般,十分恩愛。張清揚指著遼河水說:“其實遼河岸邊也可以成為遼河市的一項標誌,對岸就是朝鮮,這裏一定要合理的開發、應用。”


    梅子婷與在家裏不同,十分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身邊,說:“老公的心裏已經盤算好了吧?”


    張清揚點點頭,“這裏商機無限!”


    “嘿嘿,給小老婆一點機會好不好?”梅子婷拉著他的手撒起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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