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譽侯的將軍府設在大同知府衙門,臨時征用,想來江汕清也不敢多說什麽。


    講真,我不怕善譽侯,我隻是擔心如果我與他一旦鬧僵,會不會影響到大明與瓦刺的戰事。


    但事到如今,如果我不來表明態度,那瓦刺與大明的戰事肯定會與曆史所載一般,而如果我來了,說不定會有轉機。


    善譽侯在幾個副將的陪同下正坐在大廳議事,得了稟報之後便將我喚了進去。


    “花捕頭怎麽也在大同,而今這大同城可是越來越熱鬧了啊...”善譽侯滿麵春風,說話時絲毫不在乎身旁的極為副將也在,泰然自若卻又顯得略微謹慎。


    我沒有客套寒暄,聞言徑直問到,“侯爺什麽時候放我們六扇門離開?”


    此言一出,善譽侯身旁的幾位副將,臉色當即就變了,其中一個當場喝問道,“此乃皇上禦旨,豈是你說放就能放的!”


    善譽侯擺手示意那人不要激動,而後笑眯眯的看著我道,“花捕頭,而今局勢如此嚴峻,本候封城實在是迫不得已,待時機一道,自然會放六扇門的同僚離開,你大可放心。”


    “侯爺,明人不說暗話,您也知道情勢嚴峻,您如此將我們六扇門困在大同,不僅手段不光彩,目的好像也不甚見得人吧?”


    “花捕頭,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得好,莫要以為你是陛下欽定的駙馬本候就奈何不了你。”


    善譽侯的目光如同一根刺一般徑直紮在我的臉上,我甚至感覺到了他內心的一絲起伏,看來我的話對他還是有所作用的。


    我冷笑一聲道,“瞧您這話說的,卑職不過一介捕頭,侯爺若想難為我大可出手便是,何必將漓香公主拖下水?她隻是一個姑娘,侯爺難道也女人也不放過了嗎?”


    善譽侯剛想迴話,我卻不給他機會,打斷到,“侯爺,今兒卑職既然來了,那這大同城,我是出也得出,不能出也要出,侯爺若想動手,還請快些,莫要耽誤大家時間。”


    比起讓漓香來強行出城,我這麽做的有利於成功出城的因素是,第一,我是個捕快,身手比之一流高手毫不遜色。第二,既然青龍會在京城之中如此忌憚於我,那在這大同城內,是不是也有人會忌憚於我?


    最為重要一點的是,他善譽侯若當真與我撕破了麵子,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他能困住我一時,但困不住我一世,隻要我能出去,那麽關於大同城的事便會傳到皇帝耳中,到時候他這個侯爺可要好生估算一下我會跟皇帝都說些什麽。


    “放肆!你小小捕頭竟敢如此與侯爺說話,看來你是活膩了吧!來人!”


    善譽侯還未開腔,其身旁的副將已經喚來數百個親衛將我團團圍住,看這架勢,他們似乎打算讓我今日無法全身而退。


    我看了看圍在我身邊的明軍將士,又看了看善譽侯,隻見他仍是淡若輕風的模樣,好像對眼前的一切都不甚關心,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會做什麽,而我又會有什麽反應。


    其實我覺得他心裏此刻肯定是在賭我不會與他正麵衝突,畢竟他現在封城,沒有他的手令,誰也出不去。再有,此刻大同城他最大,如果與他正麵衝突,他手下的軍士可不是放著好看的。


    麵對重重包圍,我忽然覺得可笑,萬沒想到我離京調查驛站被毀,終於有些眉目,卻在這當口被自己人給圍住了。


    “侯爺,既然您都已經擺開了架勢,卑職若是不露一手,隻怕會讓您失望不是?那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言罷,我手中的淩衣刀瞬間出鞘,對著身旁圍著的將軍府親衛便是一陣衝殺。


    說是衝殺,但我用的都是刀背,並沒有真正的見血。


    既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武,其實我也非常喜聞樂見,說話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隻能以武力解決了。


    我沒有留手,一招一式都灌注了強勁的內力,地上的親衛越躺越多,以至於到了最後竟沒有一塊可以落腳之處。


    聽著滿地親衛痛苦呻吟,我再度看向善譽侯與他的幾名副將,“各位,還要繼續嗎?卑職沒什麽問題,隻要幾位樂見其成,卑職保證讓各位滿意。”


    剛才那名唿喚親衛圍住的副將此刻一臉黑線,聽到我如此“大言不慚”,當即咬牙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哎喲,這個大人,卑職對吃酒這件事向來不挑,什麽酒都能吃,您隨意來。”


    說著,我將手中的淩衣刀反轉一麵。


    那副將見狀一怔,當即往後退了退。


    這時,善譽侯擺手示意那人退下,而後看著我笑問道,“花捕頭還要打算幹什麽?莫不是要拆看我這將軍府?”


    “卑職並不想幹什麽,卑職隻想出城。”


    “倘若本候不允呢?”


    善譽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好像篤定我不敢怎麽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我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那便休怪卑職無禮了。”話音落下,淩衣刀從身旁掠出,刀鋒在空中閃過一道精光,將他身旁的副將逼退,我左閃騰挪,順勢掠到善譽侯的左手邊,體內內力如潮水般狂湧,淩衣刀再一個橫掃,將善譽侯的退路封死,左手往前一探,便將他抓在了手中。


    善譽侯的手下精兵良將甚多,但在這院子裏,在這將軍府,如果我鐵了心要抓住他,想來還沒有誰可以阻擋。


    他本身雖有武功,但與我這個練就先天功的武道高手而言,他就是不入流。


    “大膽!你竟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將此人圍住!”


    那副將從地上爬起來大喊,院子外又衝進一波親衛。


    “侯爺現在還是不允?”我與善譽侯的身高相差不大,將他抓在手中之時,我手中的淩衣刀自然而然便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料善譽侯卻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花捕頭若想拚個魚死網破,那大可試試。”


    他篤定我不敢對他怎麽樣,如果他死活不讓我出城,我總不見得一刀把他砍了。


    “卑職既不想魚死網破,但又想出城怎麽辦?侯爺難道不知道在城外有許多難民麽?他們都是從蘭州逃難來的,侯爺不讓他們進城,要把他們活活餓死在城外,那卑職就隻要帶侯爺去給他們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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