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了，快起來啊。”被子被幾隻生過來的手胡亂地扯開，“小c，你知不知道，你可以走咯，而且可以去lis集團下屬的公司了，雖然說我們這兒也是lis集團的，但總不怎麽正當，以後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地做一個上班族了唉，真是讓人羨慕啊，現在很多大學畢業生想進lis都要擠破頭，你的運氣真是好得沒話說的啊！”狹小又陰暗的房間擠滿了那些穿著睡裙，頭發蓬亂，臉上昨晚的彩妝還沒完全洗淨的女人，從她們興奮的表情上曉光卻感受到了一種許久未曾感受到的真誠。
曉光強忍著下身的脹痛感支撐著坐了起來：“真的嗎？”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欣喜的感覺。
“當然當然，我們好幾個人都親耳聽到文哥和一個男人在討論的，肯定錯不了的。其實我們本來就覺得你是不屬於這個地方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不屬於這個地方？那她現在又應該屬於那個地方或者說又能屬於哪個地方，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程曉光了，除了這兒她還真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去哪兒了。
曉光拉了拉被子，又繼續躺了下去：“謝謝你們，不過我並不是很想離開這兒，讓我再睡會兒吧，我實在是太累了。”
“什麽呀？你這個傻孩子，這是多好的機會啊。”一個穿著桃紅色睡裙，長相仍比較年輕的女人正準備去拉曉光的被子，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立刻起來把自己的東西都趕緊打包好，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秒，但現在她有這麽好的機會卻不好好把握。
另一隻伸來的手拉住了她，“算了，先讓她休息吧，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們先出去吧。”那個長相成熟一些的女人一說，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默默地走了出去。
浩謙每天下班後都會把車停在曉光宿舍的門口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整整四天了，這丫頭到底去哪了呢？心底湧起莫名的恐懼感，並且這種恐懼敢愈來愈強烈，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最近這幾天有沒有一個長得這樣的女孩子在這裏出入過？”浩謙拿著曉光的照片站在火車站的值班室。
“這位先生你還真有意思，我們這邊每天都客流量那麽大，誰去注意每個人長什麽樣子，想這麽大的女孩子每天不說有幾萬個也有幾千個，怎麽看啊？”
“打擾了。”
葉浩謙開車經過公安局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很想確認一下那是不是曉光，或者說他很想確認一下那不是曉光，“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新聞頻率裏說在護城河發現一具無名女屍，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失蹤的家人，不對，是朋友。”
值班的警察抬起頭：“你朋友大概多大啊？”
“20歲左右吧。”
“喔，那好，跟我來吧，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屍體被泡了太長時間樣子有點難看。”
“嗯。”葉浩謙在心中暗暗祈禱著：曉光不是你，一定不會是你的。
葉浩謙的雙手在靠近裹屍布的時候不禁不能控製地顫抖了起來，不會的，一定不會是曉光的。
“拉開看看吧，我也不想在這兒呆太久，難聞死了。”那位警察皺起眉頭，腐屍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他胃裏剛吃進去的午飯上下翻滾著。
曉光，你到底在哪呢？葉浩謙握著方向盤，還記得媽媽剛剛去世時自己也有過如此強烈的不安感，露娜去世時雖然心髒也有過疼痛到快缺氧的感覺，但卻沒有那種強烈的不安感，現在這種不安感又向他襲來了，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和期望都被吸空了。
“恭喜你啊，我想我要說的你大概已經聽說了吧。”文哥斜靠在貴妃椅上，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不會走的，我現在這樣還能去哪。”程曉光平靜地說著，目光茫然而空洞，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所有重要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正生或死對她來說都沒什麽意義了，更何況活在什麽地方或是怎麽活著呢。
“嗬嗬，那時那麽倔，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麽從這兒逃出去的小女孩現在去哪啦？”
“是啊，我也很想再見到她，不過她不是已經被你們弄死了嗎？”
文哥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已經完全變了，變得連他都覺得有點可怕，“不過上頭說不能讓你再呆在這種地方了，你還是得準備一下。還有，對你做過的一切，我很抱歉。”
“嗬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你的一句抱歉就可以挽迴些什麽了嗎？”
文哥看著程曉光瘦小的背影，那麽瘦小又無助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是的，她說的沒錯，她是再也迴不去了，她的人生就這麽會在自己的手上了，自己對她做了那麽難以饒恕的事，一句簡簡單單“對不起”又能有什麽用呢？不過，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的人生能按著自己預想的軌道行進呢，她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個比較突出的而已，隻是有些人被傷害了而沒有發現而有些人發現了而已，自己所受的難道就是理所當然的嗎？
“老板，程曉光找到了。”小白端來一杯咖啡。
“真的？在哪兒？”李哲斯接過咖啡，這個消息顯然比咖啡更加讓人振奮精神。
“在清邁。”
“什麽？什麽清邁？泰國的清邁？”李哲斯剛啜的一口咖啡差點嗆住。
“嗯，而且……”小白有點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講。
“而且什麽？快說啊！”李哲斯放下咖啡杯，由於用力過猛，細膩的骨瓷杯把離開了杯身，褐色的液體濺在了紫檀木的辦公桌上。
“哦，是，就是昨晚……昨晚……”小白更加心虛了，不知道老板知道後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像剛剛那個被子一樣，畢竟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這次估計肯定兇多吉少了。
“你是說昨晚那個女孩就是程曉光？”
“是，老板，是我沒有安排妥當，老板您想怎麽懲罰我都好，就是不要開除我啊，我一家老小都等著我的工資吃飯啊。”
“現在沒工夫跟你算賬，先趕快去把‘翱翔’準備好，我現在就要去清邁。”李哲斯的心裏既有點驚訝，有點氣憤，但更多的是暗爽。
曉光強忍著下身的脹痛感支撐著坐了起來：“真的嗎？”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欣喜的感覺。
“當然當然，我們好幾個人都親耳聽到文哥和一個男人在討論的，肯定錯不了的。其實我們本來就覺得你是不屬於這個地方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不屬於這個地方？那她現在又應該屬於那個地方或者說又能屬於哪個地方，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程曉光了，除了這兒她還真不知道現在自己能去哪兒了。
曉光拉了拉被子，又繼續躺了下去：“謝謝你們，不過我並不是很想離開這兒，讓我再睡會兒吧，我實在是太累了。”
“什麽呀？你這個傻孩子，這是多好的機會啊。”一個穿著桃紅色睡裙，長相仍比較年輕的女人正準備去拉曉光的被子，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立刻起來把自己的東西都趕緊打包好，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秒，但現在她有這麽好的機會卻不好好把握。
另一隻伸來的手拉住了她，“算了，先讓她休息吧，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們先出去吧。”那個長相成熟一些的女人一說，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默默地走了出去。
浩謙每天下班後都會把車停在曉光宿舍的門口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整整四天了，這丫頭到底去哪了呢？心底湧起莫名的恐懼感，並且這種恐懼敢愈來愈強烈，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最近這幾天有沒有一個長得這樣的女孩子在這裏出入過？”浩謙拿著曉光的照片站在火車站的值班室。
“這位先生你還真有意思，我們這邊每天都客流量那麽大，誰去注意每個人長什麽樣子，想這麽大的女孩子每天不說有幾萬個也有幾千個，怎麽看啊？”
“打擾了。”
葉浩謙開車經過公安局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很想確認一下那是不是曉光，或者說他很想確認一下那不是曉光，“對不起，我想問一下，新聞頻率裏說在護城河發現一具無名女屍，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失蹤的家人，不對，是朋友。”
值班的警察抬起頭：“你朋友大概多大啊？”
“20歲左右吧。”
“喔，那好，跟我來吧，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屍體被泡了太長時間樣子有點難看。”
“嗯。”葉浩謙在心中暗暗祈禱著：曉光不是你，一定不會是你的。
葉浩謙的雙手在靠近裹屍布的時候不禁不能控製地顫抖了起來，不會的，一定不會是曉光的。
“拉開看看吧，我也不想在這兒呆太久，難聞死了。”那位警察皺起眉頭，腐屍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他胃裏剛吃進去的午飯上下翻滾著。
曉光，你到底在哪呢？葉浩謙握著方向盤，還記得媽媽剛剛去世時自己也有過如此強烈的不安感，露娜去世時雖然心髒也有過疼痛到快缺氧的感覺，但卻沒有那種強烈的不安感，現在這種不安感又向他襲來了，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和期望都被吸空了。
“恭喜你啊，我想我要說的你大概已經聽說了吧。”文哥斜靠在貴妃椅上，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不會走的，我現在這樣還能去哪。”程曉光平靜地說著，目光茫然而空洞，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所有重要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正生或死對她來說都沒什麽意義了，更何況活在什麽地方或是怎麽活著呢。
“嗬嗬，那時那麽倔，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麽從這兒逃出去的小女孩現在去哪啦？”
“是啊，我也很想再見到她，不過她不是已經被你們弄死了嗎？”
文哥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已經完全變了，變得連他都覺得有點可怕，“不過上頭說不能讓你再呆在這種地方了，你還是得準備一下。還有，對你做過的一切，我很抱歉。”
“嗬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你的一句抱歉就可以挽迴些什麽了嗎？”
文哥看著程曉光瘦小的背影，那麽瘦小又無助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是的，她說的沒錯，她是再也迴不去了，她的人生就這麽會在自己的手上了，自己對她做了那麽難以饒恕的事，一句簡簡單單“對不起”又能有什麽用呢？不過，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的人生能按著自己預想的軌道行進呢，她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個比較突出的而已，隻是有些人被傷害了而沒有發現而有些人發現了而已，自己所受的難道就是理所當然的嗎？
“老板，程曉光找到了。”小白端來一杯咖啡。
“真的？在哪兒？”李哲斯接過咖啡，這個消息顯然比咖啡更加讓人振奮精神。
“在清邁。”
“什麽？什麽清邁？泰國的清邁？”李哲斯剛啜的一口咖啡差點嗆住。
“嗯，而且……”小白有點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講。
“而且什麽？快說啊！”李哲斯放下咖啡杯，由於用力過猛，細膩的骨瓷杯把離開了杯身，褐色的液體濺在了紫檀木的辦公桌上。
“哦，是，就是昨晚……昨晚……”小白更加心虛了，不知道老板知道後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像剛剛那個被子一樣，畢竟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這次估計肯定兇多吉少了。
“你是說昨晚那個女孩就是程曉光？”
“是，老板，是我沒有安排妥當，老板您想怎麽懲罰我都好，就是不要開除我啊，我一家老小都等著我的工資吃飯啊。”
“現在沒工夫跟你算賬，先趕快去把‘翱翔’準備好，我現在就要去清邁。”李哲斯的心裏既有點驚訝，有點氣憤，但更多的是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