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


    郭典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說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並且本身實力距離那些天下的大豪傑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眼下能夠接受自己眼睛所親眼目睹的這一幕。○


    區區人力,竟撼動了天象?


    郭典瞠目結舌。


    要知道在佛教尚未傳入大漢的當今,道家雖然衰敗,但是在世人心中依舊有著無法動搖的地位。而在道家的神話玄說中,‘天’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並且在世人的眼中,天空那好比是天道的顏麵的直接體現:天若靜,則風調雨順、萬事皆安;天若怒,則雷雨傾盆、仿佛毀世。


    就連尋常的百姓都曉得電閃雷鳴是老天爺動怒的表現。


    而如今,有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小鬼,一介乳臭未幹的小鬼,竟口出狂言說出“我若在則天便是晴空”這種大逆不道、目無上蒼的話來,不可否認郭典被驚到了。


    [不可能……人力豈能扭轉天顏?]


    郭典在心中連番地否認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


    “你……休想誆我!”


    “哈?”似乎是沒料到郭典會有這種反應,張煌愣了一愣。


    見此,郭典仿佛是明白了什麽,用一種釋然的口吻沉聲說道,“果然……你不過是推算出今日此刻日出,竟想以此誆騙郭某,叫郭某心神大亂,是也不是?”


    麵對著郭典那自我腦補般的解釋,張煌頓時無言以為,隻是有些好笑地望著郭典。


    張煌的笑容讓郭典十分不喜,他皺了皺眉,沉聲喝道,“莫非你還要否認?……罷!若是你真能操縱天力,不妨施展本事。叫郭某親眼見識見識!”


    這句話頓時戳中了張煌心中鬱悶,因為隻有張煌才最清楚,他體內寄宿的妖魂燚烏因為前一陣子他預支力量的關係而遭到了反噬,雖然他已故去的義父張解早前已替他壓製了失控的燚烏,但是原先那份源於燚烏的強大力量卻消失了七七八八。


    對此,張梁告訴張煌,他原先所擁有的燚烏,其本源力量已經被之前的擁有者唐周所激發過,因此,去年在雒陽時。他張煌才能夠在剛剛僥幸得到燚烏的情況下,便能運用一部分燚烏的力量,大概是十分之一的程度。也正是因為這樣,張煌在經過張臶過度激發燚烏的本源力量後會遭到反噬,因為那時的燚烏,雖然說已屬於張煌,成為了張煌的寄魂,但是它與張煌的契合度還是太過於薄弱,畢竟這燚烏可以理解為是張煌從唐周那裏奪來的。哪怕已被激發了一部分本源力量,但卻不屬於他。


    而在經過钜鹿澤幻空山一事後,張煌的義父張解為了讓義子更好地操控燚烏,用玄門道法直接將被唐周催化並成長的燚烏打迴原形。這樣的好處是,當燚烏再一次成長起來時,張煌將不會再受到反噬之類的掣肘與痛苦。


    但反過來說這樣也存在著一個尷尬的問題,那就是如今燚烏的本源力量。根本不足以幫上張煌太多,哪怕是操縱火焰也是勉強,更別說像張煌對戰唐周時那樣無比強勢地讓天空直接出現三個太陽。


    說白了。眼下的燚烏,好比就是一隻剛出蛋殼的幼鳥而已。


    不過話說迴來,就算是已被打迴原形的燚烏,它本能還是擁有一個令人目瞪口呆的能力,那就是令天空放晴的能力。就好像人出生後自然而然地就會唿吸一樣,燚烏亦是天生擁有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天賦。


    說到這裏尷尬就來了,盡管燚烏的天賦可以理解為是直接改變天象,但是歸根結底,它隻是能令周圍一定範圍內的天空放晴而已,無論是暴雨傾盆還是電閃雷鳴,隻要張煌一旦放出體內寄宿的燚烏,那麽天空便會立即放晴。可問題是,這種直接改變天象的天賦是不可逆轉的,通俗地說,燚烏的能力可以令各種天氣瞬間轉換為晴天,但是卻無法做到讓晴天轉變為其他的天氣。


    這使得張煌在聽到郭典那句話後,頓時就啞口無言了,因為他不能令已經放晴的天空再一次放晴,這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眼下的他,隻不過是一個人工太陽觸發器而已,雖然隨時隨地都可以召喚太陽的出現,但是說到殺傷力嘛,那根本就是微乎其微了。這也正是張煌覺得自己並不能拿下郭典,因此要耍些小手段在擊退郭典以及其麾下大軍的根本原因。否則,以那時張煌幾乎可以匹敵唐周的強大力量,對付一個準豪傑的郭典那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哈哈哈,果然是辦不到吧?”嘲諷了張煌一句,郭典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張煌有些傻眼地望著郭典半響,終究也沒有再做解釋。一來是郭典已做出主觀判斷,就算他張煌說得再多人家也不會相信;二來嘛,說服郭典相信這種事對他張煌而言又有什麽好處?雖然說燚烏眼下僅剩下放晴召喚太陽這唯一的一個天賦能力,但是這種能力若是在沙場上用來陰人,那可是最佳的招法。


    就好像這次一樣,任憑郭典千算萬算,特意挑了一個陰天在進攻平鄉縣,但是隻要張煌召出了燚烏,就瞬間能叫郭典傻眼,並且直接讓黃巾軍增添幾分勝算。


    再想想以後,燚烏的這個天賦不知還能陰死多少人,何以如今早早地將其公布於眾,叫那些日後的對手,或者潛在的對手們提前了解到此事?


    想到這裏,張煌頓時一改麵色,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仿佛他的計謀被郭典所看穿了一樣。


    果不其然,張煌的反應讓郭典很是滿意,但這並不代表郭典就會放張煌一馬。畢竟眼下這會兒,張煌新招收的頭號班底,日後威震一方的白波黃巾大渠帥郭泰正在死命地帶兵衝擊著郭典軍的本陣,這意味著若是郭典無法及時趕迴去,並且他留守在本陣的人馬無法阻擋住郭泰,叫郭泰奪取了他郭典钜鹿太守的帥旗。那麽,郭典此番固然顏麵大損這暫且不提,多半還要吃一場敗仗。


    在如今這個黃巾軍兇猛崛起的時候吃一場敗仗,那簡直就是助長黃巾軍的氣焰,可想而知若是郭典吃了這場敗仗,整個钜鹿縣麵對黃巾軍將會是何等的被動,甚至這種情況將波及整個冀州乃至整個天下。


    當然了,郭典也不是絲毫力挽狂瀾的機會都沒有,這不,他已在這情勢危急的時刻。找到了一個扭轉勝敗的關鍵。


    那就是張煌!


    以張煌方才在黃巾軍本陣時所處的主帥位置,郭典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此子必定是叛逆張氏兄弟等人提拔起來的黃巾軍新秀,甚至於這個新秀日後還會逐漸成長為黃巾軍的小渠帥乃至是渠帥,這是不是意味著,若是他郭典能及時地將張煌或擒或殺,便能夠扭轉這場戰鬥的不利局麵呢?


    想到這裏,郭典也不再與張煌羅嗦,手持精鐵長槍拍馬就衝向了張煌。


    不得不說,張煌實在缺乏對付這種擁有武魂的對手的經驗。雖然他及時地用手中的長槍擋住了郭典的攻勢,但是卻忽略了郭泰周身那隻朦朧的異獸[駁]。隻見在郭泰與張煌打個難舍難分之際,忽見那隻異獸[駁]竟抬起了磨盤大的右爪,快若雷霆地朝著張煌的腦門狠狠地拍了下來。


    [什麽?!]


    當張煌意識到自己情況不妙時。異獸[駁]那巨大的爪子已淩空罩住了他,在這種情況下,以張煌那二流以下、三流以上的騎術根本無法及時地勒馬迴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本能下意識地側身躍下了馬背。然後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那匹胯下駿馬被郭典的武魂異獸[駁]的爪子整個劈成了五片。


    血肉飛濺、鮮血淋漓,一匹方才還活生生的駿馬。此刻竟被生剮了,就連堅硬的骨頭竟也被劈斷,仿佛那根根堅固的馬骨根本無法抵擋異獸[駁]那鋒利的爪子,那明明就沒有實體的幻影般存在。


    “嘶……”


    這一幕,張煌亦是瞧得心驚膽戰,因為若是他方才慢上片刻,那麽現在被劈成五片的就不止是那匹馬,還要包括他在內。


    而讓張煌無法理解的是,異獸[駁]明明隻是一團霧氣般的存在,看得見摸不著,可為什麽卻能將一匹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戰馬劈成五片呢?


    虛體竟然可以傷到實體?


    莫非這就是武魂的可怕之處?


    對此一無所知的張煌無法解釋自己眼睛所瞧見的一切,此時此刻的他終於切實體會到,為何孫堅曾經說過,掌握了武魂的武人是極其可怕且難以戰勝的。


    看看眼前那頭罩著郭典的異獸[駁],它的爪牙甚至比如今已贈送給陳到的那柄神兵吳鉤還要鋒利,被它逮到的黃巾軍士卒,一個個不是被開膛就是整個劈成數片,仿佛人的血肉身軀被枯葉還要脆弱,經不起它一爪之威。


    而反過來說,若是有一些膽大不怕死的黃巾軍士卒要攻擊郭典,他們手中那些雖然談不上精良但也絕非粗製濫造的兵器,竟根本不能砍透那隻異獸看似朦朧虛無的身軀,隻聽一陣陣叮叮當當的金屬擊打聲響起,所有攻向郭典的兵器無一不是被彈開。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張煌隻在施展了剛體的武人身上瞧見過。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郭典在召了體內武魂之後,便同時極大程度強化了攻守兼備的個人能力。


    可怕的並不是那隻異獸能夠幫郭典攻擊對手,可怕的,是它還可以作為主人防守外來攻擊的屏障。


    真正意義上的攻守兼備,攻,無所不摧;守,堅不可毀。


    [這就是武人的武魂?]


    張煌有些看呆了,不可否認他擁有或許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強勁妖魂,但是在有效合理使用妖魂這方麵,他實在差得郭典太多。他甚至不知道一些在武人們之間司空見慣的招數或技巧。


    “鐺——!”


    郭典手中的鐵槍再一次砸到了張煌的長槍上,砸地張煌用盡了吃奶的勁亦隻能吃力地將其硬生生抗在肩上。而這個時候,那隻令張煌又驚又懼的異獸[駁],它再一次地高高舉起了巨大的爪子,朝著張煌的頭狠狠抓了下來。


    “鐺——!”


    一聲巨響。及時施展出剛體的張煌被郭典那兩重打擊打地向後滑行了整整數丈遠才勉強站穩腳跟。


    雖然剛體這項絕技的存在讓張煌避免了身軀支離破碎的淒慘下場,但是異獸[駁]那充滿力量的剛猛一爪,依舊砸地他眼冒金星,仿佛無端端被人狠狠打了一記悶棍一樣。甚至於就連五髒六腑也被震地有些移位。


    不錯,剛體雖然可以抵擋大部分的物理接觸,但是卻無法抵擋那股衝擊力,這也是為何崩勁明明無法擊穿剛體卻可以無視剛體直接將人擊斃的原因。相信若是按照這樣再來幾次,恐怕郭典根本不必花費力氣用什麽槍貫螺旋的槍法來殺死張煌,單單異獸[駁]用巨大力量砸在張煌剛體上的那股強勁的衝擊力,就足以將張煌震地七竅流血、一命嗚唿。


    這個時候再藏私。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被郭典幾乎逼到了絕境的張煌再不敢與前者打近戰,一把丟棄了已被郭典用長槍所砸彎槍杆的鐵槍,右手從腰間的囊中摸出一疊空白的道符,看也不看便朝著郭典甩了過去。雖然燚烏已被打迴原形,但是它作為陽火的至尊存在,對火的親和力依舊是無以複加,這使得張煌可以繼續之前那甩空白道符來代替火符的不可思議的行為。


    “轟轟——!”


    十幾道空白的道符在張煌的意念驅使下瞬間化作十幾個巨大的火球,飛快地砸向了郭典。郭典雖然親眼瞧見。但因為火球速度驚人的關係,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依舊還是被砸中,他充其量隻是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擋在麵部。


    “妖術……”


    “那個黃巾賊會妖術!”


    當十幾個火球化作流焰向四周濺射的時候。周圍那些郭典軍的士卒們麵如土色,驚恐地望著張煌紛紛後退。也難怪,畢竟在尋常人眼裏,道法跟武人的武魂一樣。同樣都屬於是非人的力量。


    來自郭典軍士卒們的喧嘩聲,並沒有使張煌分心,因為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郭典那個此時被火海所吞噬的男人身上。


    “十幾道火咒,應該不至於毫發無傷吧……”被郭典有些嚇慘的張煌喃喃自語著。


    終於,奔騰的火海中躍出了一個策馬奔馳的身影,隻聽一聲馬吠,郭泰連人帶馬從火海中衝了出來,神色異樣地瞅著張煌。


    隻見此時的他,除了臉上、手臂等部位沾染了幾分火灰,身上的甲胄亦被燒毀了些許外,竟看不出有哪裏受傷的地方。


    [怎麽可能?!]


    張煌在心中忍不住驚唿起來,要知道據他所知,武人的剛體那是根本無法抵擋道法的襲擊的,再強的剛體,一道火符還是能夠令其受傷,而方才張煌之所以連甩出十幾道,那不過是被郭典的武魂[駁]嚇到了而已,下意識地覺得若隻是單單幾道火符,恐怕無法摧毀這個像影子一樣的怪物。


    事實證明,張煌的直覺是準確的,盡管吃了他十幾道火符,但是郭典除了外貌有些狼狽外,竟還真是毫發無傷,這讓發現這一切的張煌在心中忍不住哀唿起來。


    “你……會妖術?”


    出乎張煌的意料,郭典在脫離火海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再逼近張煌,而是用異樣的眼光瞧著張煌。隱約間,他的眼神中仿佛帶著幾分忌憚。


    [看來並不是絲毫沒有效果!]


    瞬息間捕捉到郭典眼中忌憚神色的張煌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幾分底氣,他原以為武魂的存在就連道法也黯淡無光,但是此刻仔細觀察,他卻發現道法對那隻仿佛影子般的武魂也並不是絲毫沒有效果,隻是那份傷害被減弱了許多而已。


    這不,方才明明清晰透明仿佛活物般的武魂[駁],此時被張煌連接十幾道火符打地幾乎要潰散,有好幾個部位已徹底變成了最初那股灰蒙蒙的氣霧,這讓張煌精神大振。


    隻要有效果,那就一切好說,哪怕道法的威力被衰減了許多!


    打定主意準備跟郭典死磕的張煌悄悄又捏了一疊空白的道符在手中。因為他注意到那隻身軀險些被火咒打潰散的異獸[駁],在經過了片刻的停歇後,竟然逐漸又凝聚成型。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張煌會退縮,畢竟隻要有效果,他就會繼續用火咒將那隻異獸的影子砸潰散。他可不相信那隻異獸在重新凝聚成型的期間,郭典會不付出絲毫代價,畢竟張煌早先就注意到那隻異獸[駁]的尾巴部位是連接在郭典周身那團灰蒙蒙的氣霧上的。在張煌看來,這顯然意味著郭典必須持續不停地消耗自身的氣,才能持續那頭可怕而兇猛的武魂。


    而眾所周知,一旦武人的氣耗盡。就算他不至於立即暴斃,他那時的作戰能力恐怕也比不上一名尋尋常常的士卒。


    張煌猜得絲毫沒錯,祭出武魂的幻身固然是武人最厲害的招數這沒錯,但是維持這個狀態卻要消耗郭典不少的氣,更別說他的武魂[駁]為了保護主人硬生生抗下了張煌十幾道火咒,險些被直接打潰散,這使得郭典還得額外消耗許多氣機來彌補。毫不誇張地說,此時的郭典還真有點騎虎難下的尷尬,雖然說憑借武魂[駁]的存在。他的確可以在近距離徹底壓製住張煌,可他沒有料到,張煌竟然還有遠程消耗的本事。


    [郭某這張老臉,莫不是要丟在這裏?]


    眼瞅著距離他老遠一副避之不及、忌憚三分模樣的張煌。郭典不用想也明白張煌既然懂得妖術就絕對不會放棄這種遠距離消耗他氣機的打鬥方式,要麽他郭典收迴武魂繼續跟張煌纏鬥,否則,恐怕還真有可能被張煌拖到氣機耗盡的地步。


    可比較尷尬的是。若是沒有武魂[駁]的協同壓製,郭典不一定可以在近身範圍內壓製住張煌,畢竟張煌自創的曲步那可也算是一門絕技了。


    就在郭典左右為難之際。忽聽戰場上傳來一陣己方士卒的哀嚎,他轉頭一瞧,這才注意到黃巾小將郭泰已趁他與張煌糾纏之際,奮力將他那杆[钜鹿太守郭]的旗幟砍倒了。


    在這個時代,帥旗那可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所在,幾乎沒有什麽軍隊能夠在自家帥旗被敵軍奪取後還能奮力戰鬥的,更何況此時的郭典軍士卒那是正對著太陽光與黃巾軍作戰,或許他們心底早就不想再繼續這場束手束腳的戰鬥了。可能郭泰獲取了他們的帥旗,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唿……”


    眼瞅著已陸續向後潰逃的己方士卒,郭典輕歎一聲,收迴了武魂,隻見那隻異獸[駁]砰地一聲化作一團氣霧,緩緩融入了他的身軀。


    他並沒有責怪那些士卒們的意思,因為或許郭泰奪旗的事,對於他郭典而言也算是一種解脫,一個交代。否則的話,他就必須要留在這裏,繼續與張煌糾纏不清。


    “你……報上名來!”


    手指遠處的張煌,郭典沉聲喝道。他的聲音依舊洪亮,讓張煌絲毫不敢趁機打什麽落井下石的主意。


    “張晟!工長張,日成晟!”張煌報出了他準備在黃巾軍時的化名。


    “張晟……”郭典喃喃念叨了一句,隨即狠狠瞪著張煌,眯了眯眼,沉聲說道,“下迴,你就不會這麽好運了,小子!”


    說罷,郭典撥馬轉身便走。附近有些黃巾軍士卒見己方打贏了,欲圍上前去,看看是不是能留下郭典這位敵軍的主將,但是中途被郭典那被虎豹還要可怕的眼神盯了一眼,竟愣是沒敢再追上去。


    憑借著個人的恐怖實力,郭典領著敗軍有條不絮地撤退了。他撤退地頗有章法,讓本想著趁勝追擊的郭泰也沒敢冒進,猶豫了半響還是策馬來到了張煌身邊,下馬詢問道,“小天師……就這樣讓他們走?”


    “讓他們走吧……下令收兵!”張煌抬頭遠遠望了一眼郭典跨馬離去的背影,苦笑了一聲。


    可以的話,他固然是想將郭典留下,可問題是,郭典隻是因為不能穩操勝券而撤退,真拚起性命來,說實話張煌也沒有什麽把握。


    似這般想來,逼走郭典,也不算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至少他們這一仗姑且算是打贏了,好好運作一番,足以讓附近的地方官府心驚膽戰。


    “這……”郭泰依舊有些遲疑,畢竟他也曉得放走郭典無異於放虎歸山。可是想要追上去吧,郭泰自己又沒有什麽把握,畢竟他此番之所以能奪取郭典的帥旗,全賴張煌的計謀不說,也全靠張煌拖住了郭典,否則若是郭泰對上郭典,不出幾招就會被後者斬殺。


    似乎是注意到了郭泰不甘心的表情,張煌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苦著臉做什麽?咱們好歹也是打勝了!……至於那頭猛虎,隻要我等精進實力,終會有將其擒殺的一日!走吧,迴城!”


    “……諾!”遲疑了一下,郭泰重重點了點頭。


    ——————可以公布的訊息——————


    武魂:駁


    頭頂獨角,馬軀鹿身、蹄生虎爪,體色為棕,上有白斑,鬃毛上白下棕,尾為玄黑,叫聲如鼓,可禦兵。


    攻擊範圍:對人,周身近戰


    攻擊力:非人級


    速度:快


    妖力:強


    綜合評價:妖將


    技能:禦兵(天賦):己方士氣上升、勇氣上升;敵方士氣削弱、勇氣削弱。光環持續。


    剛皮(被動):媲美剛體的防禦,可以用來保護主人,對道法傷害有減免。


    剛爪(被動):犀利的攻擊,但不足以破剛體。(未完待續。。)r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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