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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十六章:過關


    “我可以申請休息一天嗎。”


    慕玲芳沉默以對,蘊則是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雁阿九剛說要休息一天?這家夥終於變成正常人了麽?我還以為你會說求你我還不想放棄之類的話呢……


    整整六十三天,雁阿九的訓練一天也沒有中斷過。或許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慕玲芳不知道,若是雁阿九堅持要繼續下去,自己會怎麽看待他。但他明明放棄了,自己的心中卻生出了莫名的欽佩。


    六十多天的魔鬼訓練,任誰也不願意在沒有取得成果的情況下終止,可是雁阿九竟真的就這麽說了,沒有猶豫,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可以。”


    慕玲芳點了下頭,兀自立在那裏,想看雁阿九接下來要做些什麽。雁阿九轉身向山頂洞穴走去,一會兒便消失在二女麵前。


    蘊見雁阿九走了,轉過身,忽然托起慕玲芳粉嫩的麵頰——


    “剛才那是真的麽,你也看到了?”


    慕玲芳艱難的點頭,含糊著說,姐姐你幹什麽要調戲我……蘊手上停了下來,一雙美目望著山頂,雁阿九消失的地方。


    這樣的人類要是不自甘墮落,往後肯定會有了不得的作為!


    二女又互相看了一眼,離開了此地。


    …………


    這麽久以來,雁阿九第一次進入睡眠。六十多天的勞累早已令他的精神疲憊不堪。即便是之前,一個月也總有那麽幾天睡覺的日子……果然持續的太久,身體還是不能夠適應。


    他是一躺在床鋪上便昏睡過去的,意識當中,床鋪上有慕玲芳留下的淡淡的香氣。


    慕玲芳倒是一直與居住在這裏的,即便很晚迴來。


    她睡自己的床鋪,吃自己為她做的食物。


    照顧她的感覺真是好啊……睡夢中,雁阿九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你可能不適合這樣的修靈。”


    【次日】


    “他醒了嗎?你睡這麽久居然還不起來,昨天晚上幹什麽去啦?”


    山洞外麵,蘊唧唧喳喳的叫著,終於把自己的妹妹給吵了出來。


    慕玲芳揉著朦朧的睡眼,看得出,昨天依舊睡了個好覺。


    “果然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少女嗎?我昨天還失眠了一夜誒!”


    蘊嘟囔著,瞬移來到慕玲芳的麵前,一雙玉手不停的將她徹底揉醒。


    “那家夥怎麽樣了?”蘊再次問道。


    “還在睡覺……”慕玲芳打了一個哈欠,繼續說:“看來今天的早飯沒得吃了,姐姐我們今天去哪裏玩?”


    “……”


    沒得吃早飯,去哪裏玩……蘊的世界觀被瞬間顛覆了。


    “我知道我知道,沒心沒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嘛,這和我們去哪裏玩並不衝突,是不是?”


    “……”蘊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妹妹的真實麵目了。


    …………


    四周一片黑暗。黑暗中隻剩下自己的聲音


    我不適合這樣的修靈……我不適合這樣的修靈……我不適合這樣的修靈!


    雁阿九在怒吼,他極力讓自己能夠不再去想這些,可是這句活為偏又在腦海裏出現。


    “簌簌……簌簌……”


    雁阿九聽見了細微的聲響,這,這是體內修靈運轉的聲音——你也像我一樣的不甘心吧!


    為什麽我就不可以!


    畫麵,跳轉到了第一天。


    雁阿九與慕玲芳的首次訓練。


    他一次次被慕玲芳的攻擊擊中,被能量波刃劃得遍體鱗傷。


    …………


    “我想再試一次,給你看我兩個時辰以來的結果。”


    …………


    雁阿九愣了愣,他看見自己在說話。


    …………


    紅光閃出,綠光泯沒。一圈波浪撞在慕玲芳的身上,蕩起了一層漣漪。


    這是自己凝聚成波刃的時候,唯一的一次,但因為會使經脈受損而被禁用;這是克拉克告訴自己的——


    “若不是你的體質強大,這樣的修煉,你就算不死也必然要受傷。”


    克拉克冷峻而又憤怒的麵容出現在雁阿九的麵前。


    …………


    我的體質?


    “簌簌……簌簌……”


    我的修靈?


    “簌簌……簌簌……”


    雁阿九發現,此時此刻,自己的修靈整齊而有規律的流動。這是怎麽迴事?他從未有過窺探自身修靈的能力。


    “簌簌……簌簌……”聲音仍不斷地響著,清晰可聞。雁阿九開始注意起這些修靈來。


    “修靈是沿著什麽方向流動的……”“方向很亂,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整齊劃一……”“能不能讓我看得清楚一點,能不能……”


    雁阿九愣住了,眼前的畫麵紅光大放,呈現在自己腦海裏的,儼然是……


    一道道修靈就好像排成縱列的士兵,沿著清晰的脈絡不停地行走著。這一刻,雁阿九終於看清了它們的路線,它們運行的路線居然恰好是自己的經脈!


    即便擁有強悍的體質也無法承受修靈的衝擊——那麽在用修靈加固之後呢?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這是雁阿九的最後一個念頭,片刻之後,眼前的景象消失,他昏昏沉沉地睡去。


    …………


    柔和的清晨,柔和的海洋,柔和的浪濤……整個世界都是那樣的安謐,使人心生愜意。


    慕玲芳和蘊行走在沙灘上麵,她們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慕玲芳赤腳踩在沙灘上,像小女孩一樣走一步看看自己腳印;姐姐倒是有姐姐的樣子,環顧一望無際的大海,眼波中透著淡淡的憂傷。


    “姐姐你在想什麽?”


    慕玲芳專心撥弄著腳下的海沙,它們帶來的觸覺勝過流水那樣的絲滑。


    即便不抬頭去看,她依舊可以知道姐姐現在的樣子。


    姐姐以前到底經曆過幾多事?


    蘊沒有答話。


    “讓我猜猜,是因為沒有吃到早飯,所以很鬱悶對吧!”慕玲芳咯咯笑道,一副我很懂你的表情。


    “死丫頭,一邊去,誰在想吃早飯了……我們的大廚這會兒還在睡覺哩……要不你來?”


    慕玲芳眼睛一亮:“好!”凡是新鮮的事情,她都會迫不及待地去試上一試,隻是以前為什麽沒有想到?


    慕玲芳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海水之中。其實到了她們這個層次,不吃不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隻是純粹地貪吃。


    綠光一閃,兩條銀白色的海魚被甩了上來,無助地在沙灘上彈跳著。


    白魚有一股腥味,身上粘著的黃沙使其顯得泥濘不堪,和烤好的烤魚完全不一樣……


    “那個……接下來要怎麽辦……這個看起來不好吃……”


    慕玲芳皺了皺眉頭,實際上她忍不忍心下手都是個問題。白魚鑽到沙子裏扭動著,髒兮兮的樣子終於令她起了退縮的念頭。


    “怎麽辦?”慕玲芳向姐姐求助,卻發現蘊正在嬉笑地看著自己,這是紅果果的挑釁!


    “壞姐姐,你來!”


    蘊也是堅決不幹,說會弄髒自己的衣服。兩隻武獸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會兒,無奈之下把那兩條海魚又丟迴了波濤之中。


    其實她們隻是無聊罷了,憑她們相處的那麽長一段時間,隨便一個眼神與動作都可以猜的到對方心裏在想著什麽,或者在想哪方麵的事情。


    蘊每次走到海邊都會不由自主地朝海麵眺望,其中的原因慕玲芳怎麽可能不知道?


    不就是想起了那個壞死了的人類嘛……


    慕玲芳心裏念著,還是我好,我誰也不用去想。


    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剛才是在嫉妒姐姐,卻又不知道原因。


    自己沒有什麽可以想的——


    雲初大陸那裏的經曆麽?都是一些最糟糕的事情,那些欺騙與傷痛,令心裏很疼很疼,泛著苦味。


    唯一可以去迴憶的就是在記憶恢複之前的那六年了,雖然有些單調,但是……


    “咳!咳……”


    慕玲芳的臉上泛紅,姐姐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蘊席地坐了下來,把慕玲芳攬在腰間。她們一起看那浪潮。浪潮一波波地湧上沙灘。


    慕玲芳此時感到很舒適,被姐姐這樣抱著,身體的重量,精神的疲憊,思緒的苦惱……一切都可以交給姐姐。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偏待阿九了……”


    “姐姐你瞎說。”


    “那我不說……”


    蘊輕輕地撫著妹妹的額頭,這小懶蟲一會兒便有了睡意。


    “你早上可才剛睡醒呀……”


    她小聲提醒著,慕玲芳依舊閉上了眼睛,睫毛輕微地顫著,不去看她。


    蘊嬉笑道:“雁阿九來了哦……”


    慕玲芳知道是姐姐在作弄自己,幹脆也不去理她。


    “他可是真的來了。”蘊輕柔地說,弄得慕玲芳耳邊一陣輕癢。


    “好啦好啦我不睡就是了!”慕玲芳蹭地從姐姐的懷抱中坐了起來。


    陽光下,雁阿九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你休息完了?這可算超過了時間。”


    一改之前嬌柔的聲音,慕玲芳淡淡的說著,一隻手輕捏了蘊一下,疼得她眼皮抽了抽。


    “我覺得,鋒利型修靈,我已經過關了。”


    雁阿九的眼中透著疲憊之色,他伸出一隻右手,修靈凝聚,在二女的驚唿聲中形成一道紅色的波刃朝海麵斬去。


    完美的控型!


    不幸的是,波刃掀起了一道巨大的浪花,八九成落在了慕玲芳和蘊的身上。二女顯然是還未反應過來。


    “……”


    她們這是怎麽了,怎麽沒有做出任何的舉措……


    這直接導致了自己犯下錯誤啊!


    雁阿九呆立在那裏,麵露尷尬之色,都不知道要怎樣去解釋


    “他是怎麽做到的?”


    蘊向自己的妹妹問道,淋了一身濕卻好似渾然不覺,美目中滿是驚疑之色。


    慕玲芳倒是咬牙切齒地死瞪著阿九,那樣子像是要把他從中間撕開。


    “我……抱歉……”


    “你一定是故意的!”慕玲芳恨恨地指責阿九,阿九隻覺得無法辯駁。


    “姐姐他欺負我,你看怎麽辦?”她朝蘊問道,阿九訝然,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節奏麽?蘊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個好說,雁阿九——這裏好像有兩條魚;你自己看著辦吧。”


    海裏的那兩條銀白色的海魚終於沒能逃脫被吃的命運,又一次被撈了起來……


    (第十六章完).


    互動:由於高考原因,學習負擔太重,下次更新會在高考完6月9日或六月十日.


    竹舜:‘(尷尬)高考這麽重要的事情應該能被諒解吧?兩天一更,換算到六月九號也是這麽多.有時間的朋友幫忙宣傳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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