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盤演義-卷二-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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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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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參賽的決心

    “一旦正式報了名,簽了生死狀,除非重傷致殘或是直接死亡可以退出比賽之外,任何參賽者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不斷地戰勝對手,不斷地獲得勝利!或者,連贏五場比賽之後,才有機會投降或者放棄!”

    吳綱有些顫抖的聲音自電話另一頭傳來,吳琰聽得眉頭一皺,一時也沒說話,隻有吳綱在電話那頭轉述完鄒華的說話後急忙道:“阿琰,這樣的比賽太可怕了,不如還是棄權算了……”

    “……”吳琰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想了想,對吳綱說道:“我會仔細考慮的,先這樣吧。”說完吳琰便掛了電話。他要一個人安靜地思考一下。

    吳琰把手機放在一邊,自己則坐在青石板上,麵對著一輪夕陽。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遠遠掛在天際,萬丈紅光染紅天邊的晚霞,穿透了雲層投射下來,在吳琰精瘦的肌肉上鍍了一層仿如黃金一般的顏色。

    吳琰目視夕陽,眼中不時有著灼灼的光輝,忽而又暗淡下去。

    吳琰一家人原本是農民出身,父親年輕的時候整個中國還沒改革開放,生活過得很苦,就是到了改革開放以後,吳琰的父親也是憨厚的老實人,一心隻想著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做人,在祖上傳下的那幾畝旱地上拚搏耕耘了三四十年,總算把四個孩子拉扯大。到了父親這個年齡,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三個兒子能夠平平安安,成家立業,即使不能出人頭地,至少可以生活無憂快快樂樂過完一生也就是了。

    吳琰的大哥吳璘早在五年前已經成婚,並已經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了,現在一家人在南圳市某個工業園開了一家餐館,生意也還算紅火,日子過得倒也不錯,這是一對老人最感到心滿意足的。吳琰的二哥吳琛去年中秋的時候也已經跟心愛的女孩結了婚,今年年底也該添多一個小孩了,吳琛為人比較聰敏,家裏雖然並不充裕,但後來仍然湊足了一筆存款,在大哥吳璘的餐館附近開了一間便民信息站,也不用如何辛苦,日子也是過得頗為輕鬆,兩個老人也都放心了。

    吳琰今年也已經有二十三歲出頭了,他大哥在他這個年齡早已經是奉子成婚了,而吳琰到如今都還連一個女朋友都沒帶迴家過,兩個老人也是越來越急,都替他操心,一有機會就跟他說教,無奈吳琰一直敷衍,甚至還意氣風發地說什麽“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二老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完全被他忽悠得團團轉。

    其實吳琰也明白父母的心思,天下父母,有哪一個不想自己的孩子成家立業,生活過得幸福美滿?隻是吳琰自小就有著跟別人不同的理想,思想也比尋常人開放許多,不像他大哥二哥,成了家立了業也就安安心心開始過他們的下半輩子了。

    吳琰向往自由,他不喜歡受拘束,尤其是看了錢鍾書老先生的名著《圍城》之後,“圍城”的婚姻概念更是深植腦袋,根深蒂固,動不動就跟人說教:“錢鍾書先生說得好,這婚姻就像是古時候打仗的圍城,外麵的人想要衝進來,裏麵的人卻是想要衝出去!明白了這個道理,我既不想當外麵的人更不想當裏麵的人!所以,就隻能跑得遠遠地,遠離紅塵好了!”

    不過雖然如此,吳琰仍然懂得一個“孝”字,這也是從古文上所染上的一種“心病”,古人都重視孝悌,這吳琰曾經也專門研究過古文,自然深受其害,以致於“父母在,不遠遊”這六個字苦苦地糾纏著他。

    ……

    傍晚吃飯的時候。

    經過這連續幾天不間斷的修煉,吳琰的身體已經有些超負荷了,尤其是兩條腿,因為練習那九龍拳中的古怪步法,兩條腿已經接近虛脫了,好在吳琰修煉鷹爪功的時候學過一些初級的調息法,加上九龍拳中也有一套專門修煉內功的心法,經過調息之後,兩條腿才沒那麽難受。

    這時候吳琰早洗漱完了,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一邊吃著飯,一邊還一直在思考關於格鬥大賽的事情。這件事情他可是不敢告訴家裏的任何一個人的,就是平時跟自己最親密的妹妹吳琪,他也是不敢透露半句。

    “三哥,你老低著頭幹嘛?飯裏沒菜了還拚命地扒著飯,在想什麽啊?”

    這時候鬼靈精怪的吳琪忽然說話了。

    “啊!沒有啊!”吳琰心虛,被說得差點連筷子都掉了,吳琪一看他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怎麽肯相信他真的沒什麽事情瞞著大家,於是試探地問道:“看你這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外麵惹了什麽麻煩了?依我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練武,八成是在外麵跟人打架了吧!像上次那樣,把人連鼻梁都打斷了,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賠錢都賠不起啊!”

    “啊……別亂說,我哪有打架!”吳琰趕忙道。

    “你敢說沒有?”吳琪追問道。

    “小琪!”這時候父親喊住了吳琪,轉又看向吳琰,嚴肅問道:“阿琰,如果有什麽事就說出來,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

    “真的沒什麽事……”吳琰眼神裏有著一絲驚慌,一邊應著卻不敢去看父親的眼睛轉過臉去,恰好這時候電視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吳琰的注意。

    “接下來的一則消息,是關於本市本月六號於南區步行街一起殺人事件的追蹤報道。”

    電台女播報員的聲音略顯機械地響起,吳琰一下子想起大概六天前看到的那則新聞,說是在南圳市南區步行街發現了一個重傷者,警察趕到的時候傷者已經奄奄一息,隨後在送院途中即告身亡,當時傷者身上並沒有任何能夠證明傷者身份的證件。當時吳琰從電視畫麵上看到的那個傷者的衣著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那傷者傷勢太重,全身是血,臉麵也盡是血跡,根本認不出長相。

    聽到現在的追蹤報道,不止吳琰,此時飯桌上的一家人都不再說話,安靜地聽著這則新聞。

    “經過為時將近一周的調查走訪,終於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年已四旬卻仍然容光煥發的女播報員在電視裏字正腔圓地說道,隨後便是一張黑白的相片占據了整個屏幕,相片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出頭的男人,看上去應該是十多年以前的老式身份證相片。

    “終於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吳琪不由感歎了一句。而這時,吳琰卻是心頭一突,那張黑白相片裏的男人兩隻眼睛看上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整張臉的輪廓也是那麽熟悉,這不禁令他心頭狂跳,再想起之前看電視上那張死者沾滿血跡的臉孔,吳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心頭卻是狂跳不止。

    “死者姓黃,名莽,xx年xx月xx日出生,xx省xx市xx縣xx村人氏……”女播報員的聲音深深地震憾了吳琰的內心,尤其是“黃莽”這兩個字跳入吳琰耳裏的時候,仿佛是兩隻鳴蟲塞進了他兩邊耳朵裏一般,嗡嗡嗡地響個不停,直震得他腦袋裏不停地轟鳴,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黃莽,而且還是本省人呢!”吳琪一邊扒著飯一邊說道:“是不是已經知道真相啦?”

    吳琰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再聽那新聞上說些什麽,卻隻是一些不得要領的東西,不過倒是確定了一點,這黃莽家裏已經沒有親人了,警方是通過一個黃莽同村的村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這黃莽前年惟一的親人都去逝了,隻剩他一人,這一年多的時間,黃莽一直在本省各市旅遊,從來沒有迴過老家。

    吳琰也想起那天晚上黃莽跟自己說的話,已經不得不確定這個死者就是那天晚上跟自己喝酒談天論武的武林高手黃莽。

    “我吃飽了!”吳琰極力忍住,不讓自己表露出任何一點震憾的神情,放下碗筷,一個人便出了門,隻說自己出去散散步,很快迴來,然後便一個人朝義拳山上跑去。

    吳琰跑上了義拳山,獨自一人坐在那塊青石板上,淡淡的月光灑在他身上,隱隱有種淒涼的味道。

    吳琰腦海裏不斷地迴想起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從追搶劫的匪徒開始,到跟黃莽的不打不相識,再到二人喝酒談天論武時的痛快場麵,吳琰忽然間心頭一震,一句出自自己嘴巴的話登時在腦海裏迴響:“什麽最開心啊?當然是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啦!”

    這句話是在黃莽問自己“人生在世,什麽才最開心”之後自己直接便衝口而出的,這時候想起來,吳琰不禁心中震憾起來,為什麽自己能夠直覺地說出這句話,卻是根本沒辦法做到呢!當下吳琰從青石板上一躍而起,三兩步來到平台中央,施展開九龍拳的纏龍勢步法。

    也不知如何,得知黃莽的死訊,吳琰心中悲痛,竟然不知不覺便施展起九龍拳的步法來了,腦海中還不斷閃過黃莽那天晚上演練給他看的那一整套的九龍拳。

    驟然間,吳琰生生地止住了步法,這時候他的身體剛好處於不平衡狀態,這一停下,當即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雖然全身一震,但吳琰眼中卻有著驚人的光芒。

    “原來如此!”吳琰猛地爬將起來,目光投向天邊那一輪殘缺的月亮,心中越發肯定了。

    “這九龍拳拳譜如此珍貴,黃大哥不可能無緣無故把它放在我這裏,現在看來,一定是有人圖謀這九龍拳拳譜,黃大哥一定是當天晚上察覺到了,所以趁人不注意把拳譜留在我這裏,而後單獨去赴什麽約會了,多半便是在這一次與什麽人的會麵當中被人算計殺害了!”

    吳琰心中將所有疑點都總結出來了:“現在拳譜在我這裏,就證明那些殺害黃大哥的人根本沒有得到拳譜!以黃大哥的實力,整個南圳市的武林勢力首腦也要忌憚三分,如果不是高手,是絕不敢向他下手的,這樣看來,這殺人奪寶的必定是武林勢力的首腦級人物!我何不借這次格鬥大賽,從中尋找相關線索,就算報不了仇,至少也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吳琰目光灼灼,終於下定了決心——參加格鬥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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