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在葉哲暉的懷裏睡了很久,今天早上顯得格外精神。我看著講台桌上那個有著天使的笑容,卻懷著惡魔鬼胎的方錦宣,想到被他騙走了一杯咖啡,還給我惹出那麽多的緋聞來,把我害得那麽慘,就恨得咬牙切齒。

    感覺“緋聞”一詞用在自己身上有點顯赫,看來自從葉哲暉一迴來,我的世界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這種心情形同於像在看故事會,而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不由地有種飄飄然之感打心底滋生。

    原來生活就是這麽劇情化。

    當然,長期以來習慣了我每天都把頭埋在自己手臂中唿唿大睡的方語萱,顯然對我今天這個新姿勢有點詫異,就她那表情,像看到了一個身著和尚服,卻頂著五顏六色的爆炸頭的新時代非主流一樣。

    她說:“小君,你今天的生物鍾出故障了嗎?還是一向晝伏夜出的蝙蝠從此變異,改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謀生活了?看來我是out了。”

    方語萱說這話的時候,做了一個“╯_╰”無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桌底下,對著她那跟筷子似的大腿狠狠一掐,她疼得齜牙咧嘴,因為不敢叫出聲來,隻能發出輕微低沉的嘶嚎。如果她再做一個“雙手掏心掏肺地捶胸動作”,我一定很自然地把她和黑猩猩聯想到一塊了。

    “姐我昨晚睡眠充足,現在跟南孚電池一樣精神飽滿,您今天就別再花心思找機會往我手上畫手表了。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難為情了,前幾天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突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天真地問我,‘姐姐,你手上那一團黑糊糊的髒東西是什麽啊?’,你說說,你畫得那是手表嗎?你就別再考驗未來祖國花朵的智商了,再這麽下去,他們都會被你摧殘成天天喝腦白金的弱智兒童了”

    聽了我這話,方語萱並沒有立刻對我下毒手,我知道她一向遵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原則,這招總是叫我防不勝防,所以我沒有放鬆警惕,時刻提防著她那隨時會突然來襲的魔爪。她見狀,索性把兩隻手都放在桌麵上,以此來表明她不會還擊,我知道肯定是暫時不會還擊。

    似乎她聽到了讓她感興趣的話題。

    “喲?昨晚……”方語萱一臉壞笑地看著我,“昨晚你們經理準你迴家和他一起好好休息一晚嗎?”

    原本在抄黑板上筆記的我,聽了這話,手顫了一下,筆一時沒拿穩。托方語萱的福,我自以為工整的筆記本,從此加上了這輝煌的一筆而破了記錄。

    我舉起手中的筆,憤憤地說:“方語萱,你信不信我用這隻筆把你的舌頭戳得千瘡百孔。”

    這是一句多麽具有挑釁性的話啊!當我有點沾沾自喜的時候,方語萱居然惡心地把她的整條舌頭都伸了出來,有點含糊不清地說:“舌頭本來就千瘡百孔的。”

    看著她那條濕嗒嗒的舌頭像條蟲子一樣不停地蠕動,我深深地把頭埋下。好吧,我承認我徹底被她打敗了。

    之後方語萱開始發揮她刨根問底外加自由暢想的特長,直到她一本正經地問我:“昨晚,舒服嗎?”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

    我說:“方語萱,黃色小人……”看到方語萱那兩隻手立刻像遊蛇一樣滑到了桌底,我弱弱地補充兩個字:“字拖”。

    一場“降龍十八掌”的較量在我們桌底下火熱地上演。

    “你說誰黃色小人!”方語萱的手向我襲來。

    “沒有沒有,哪裏的話,你別心急,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嘛。我是說你家那雙黃色的小人字拖挺漂亮的。”我把她的手推了迴去。

    “我家沒有黃色的人字拖!”方語萱把我的手狠狠地推了迴來。

    “誰說的,你上次不是把你家金毛犬爪子上的毛剃成人字拖的形狀。”我再次把她的手推了迴去。

    “你,你…你強詞奪理!”

    “我,我…我據理力爭!”

    “蘇婉君,你個臭丫頭!”

    “方語萱!你個壞丫頭!”

    “你別學我!”

    “我哪裏學了。”

    “你明明就學了……”

    ……

    “咳咳咳。”講台上傳來一聲幹咳聲打斷了我們的爭論,我們一起抬頭,觸到講台上那人火熱的目光,又一起彎下身子,把頭壓得低低的。

    方語萱蹙起眉,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沒禮貌,打斷別人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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