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糾結，娘的，今晚是還做生意。客人都走了，我睡覺卻老是睡不著。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才合上一小會眼，又是被鳥叫聲給吵醒。
我坐起來，瞧著靠生態園的窗戶外麵，天色才稍亮。幹脆起來了，洗完臉朝著山坡上走。
又是一天到來，明天就是我跟蘇紅提親的日子。我不糾結自己的事，我糾結的是，這時候，省城的嫂子，應該也起來了，做著迴村裏的準備。
哇靠！我忽然聽到，彎彎的山路有好重的腳步聲，臉往山上瞄。
天呀，樹林中，現出我親愛的老媽，山裏女人壯實的身影，已經是走到我經常坐著的那棵槐樹下了。
我媽來幹嘛，肯定是讓我明天迴村裏，跟蘇紅提親唄。
媽呀！我趕緊往大石頭邊閃，藏在石頭後麵，讓我媽自己跟自己說話吧。
“葉天！”我媽走到茅屋前了，大聲就叫著我。
我不開口，看著前麵一對比翼齊飛的潔白蝴蝶，感覺他娘的，蝴蝶都這樣幸福，我就得這樣糾結。
“葉天！你別躲，你躲我等著你出來！”我媽又是大聲喊。
我眨兩下眼睛，也從大石頭後麵走出來。真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的茅屋就在這，橫豎都得出來。
“媽。”我叫一聲，也往她走近點。
“你躲在石頭後麵幹嘛，不想見我是不是？”我媽跟我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說話不但聲音高，表情也是很不爽的模樣。
“砰砰砰……”突然，一陣跑步聲響。
我轉臉往生態園的方向瞧，是許珊珊跑步來了。
“嬸，你來了？”許珊珊朝著我媽招唿，也停住腳步。
我媽衝許珊珊笑一下而已，然後臉又往我轉：“你嫂子，下午就能迴來。”
我沒說話，隻是眨眼睛。
“嘖！”我媽出一聲，朝著我走近一步。
“你別過來。”我趕緊說，後退四五步，準備著我媽要想打我，我就轉著荔枝樹頭跟她繞圈圈。
“你嫂子下午能迴來，你不知道呀。”我媽又說大聲點。
我很勇敢，抬著下巴：“媽，你別說我嫂子，你來幹嘛？”
“我來讓你明天請假，迴村裏跟蘇紅提親。”我媽完全不管許珊珊在現場，說話的聲音還好高。
“我不迴去，我不想跟蘇紅提親。”我說著，又是後退兩步，因為我媽又衝我走近一步。
準備跑，我瞧著我媽忽然眨眼睛，感覺她正在卯足追我的勁，那我也做著時刻轉身跑的準備。
“我告訴你，我們村裏，還沒提親男方不在場的。當時我跟你爸提親，他連夜從幾百公裏外趕迴來。”我媽說話，很以我爸為榮的模樣。
“媽，我們村裏，也沒有兒子不同意，當娘的強迫跟兒子提親的。”我也說。
我媽忽然張大眼睛：“你給我聽著……你跑啥？”
我能不跑嘛，親愛的媽忽然兩眼張大，我不跑我傻呀我。
“你還跑！”我媽突然又喊。
靠！我趕緊站住，立馬轉身又跑。我媽沒追我，我卻是自己繞著荔枝樹頭就跑，這一跑，反倒離她近了點。
“我告訴你，你明天不迴去，我讓你嫂子叫你迴去。”
我媽才說完了，我立馬也開口：“誰叫我都不迴去。”
“你！”我媽大聲一喊，身子朝著我衝，手也抬起來。
跑呀！我轉身“砰砰砰”就跑，卻不想，腳下被什麽他娘的東西絆一下。
我好衰呀，腳被絆一下，踉蹌兩步，身子往一張桌子上趴。
天啊！我趴著桌子，迴頭瞧，我媽提速好快，快步殺到了呀。抬起手，朝著我好健美的後邊，“劈”地就一巴掌。
“你敢不迴去！”我媽說著手又抬。
丫的，我趕緊點，身子一起，雙手扶著桌子，居然也能跑。
尼瑪，我為自己的表現感到自豪，雙手扶著桌子，跑了有二三十米吧。迴頭瞧，沒有發現我媽追上來，趕緊放下桌子。
“你別跑啦，跟嬸好好說。”許珊珊也衝我說。
“姐姐，我傻呀我！”我也大聲說，目光又往我媽轉。
“你迴去不迴去？”我媽大聲又喊。
我搖搖頭，不用開口，啥意思我媽自然明白。
“葉天呀。”我媽突然聲音放緩，好語重心長的樣子。又說：“你媽我容易嘛，你哥死了，我就隻有你一個兒子了，還是養的。我能不急嘛，蘇紅這樣好的姑娘，還主動……”
我打斷我媽的話：“我不跟蘇紅提親，她喜歡我，完全是為了我的親生媽。”
哇靠，突然我眨兩下眼睛，我為何不將昨天跟蘇紅的媽，在山坡上的事告訴我媽。或許她嚇著了，不讓我跟蘇紅提親了。
“媽，昨天蘇紅的媽又來了，跟我……”
我還說沒完，我媽也打斷我的話：“你別跟我說蘇紅的媽，就是她跟你玩真的，蘇紅同意，我也要讓你跟她提親。”
我啞火，瞧我媽給我提親定了的樣子，還有什麽可以說的。
“你迴去不迴去？”我媽又問。
“不迴去！”我足夠斬釘截鐵。
我媽“唿唿”地出聲：“你不參加自己的提親，讓我怎麽辦呀你！”
“那是你的事，我不同意。”
天啊！我才說完，趕緊撒腿又跑。
我媽很憤怒，後果很難料，我跑她還追。
我不往生態園跑了，別被人看了好笑，我往茅屋跑。這麽大的茅屋，繞圈圈比荔枝樹頭還過癮。
“你給我站住。”我媽不追了，肯定她也知道，她是跑不過我的。
我就站住了，瞧著我媽手往許珊珊指：“你喜歡許珊珊是不是？”
“除了嫂子之外，我是喜歡她。”我說著目光也往許珊珊瞄。
小護士姐翹著帶黑痣的小嘴巴，也在看著我。
“那好，你跟許珊珊提親，行不行？媽求你了，你不能老跟你嫂子呀！”我媽說著，忽然抬手往眼睛抹。
“不行，我隻愛我嫂子。”我說著也是看著許珊珊，她要不爽，我也沒辦法。
“天啊，我養了這個兒子十八年，造孽呀我。”我媽說著，往桌子邊走，坐在椅子上又是抹起眼淚。
我不說話，造孽就造孽唄，反正我愛嫂子，是孽也行。
“我死去的兒子，娶了這樣的媳婦，也是造孽呀！”我媽說著淚水也真的往下滴。
“喂，你還沒做早飯呀。”許珊珊也衝我說。
我搖搖頭，我不吃早飯也行。
“嬸，你別傷心，葉天……”
許珊珊話說沒完也啞火，可能後麵不知道說啥吧。
我媽還是坐著哭，我卻不管。我就不想跟蘇紅提親，我媽再怎樣哭，我都不迴村裏。就是嫂子讓我迴去，我也不迴。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才合上一小會眼，又是被鳥叫聲給吵醒。
我坐起來，瞧著靠生態園的窗戶外麵，天色才稍亮。幹脆起來了，洗完臉朝著山坡上走。
又是一天到來，明天就是我跟蘇紅提親的日子。我不糾結自己的事，我糾結的是，這時候，省城的嫂子，應該也起來了，做著迴村裏的準備。
哇靠！我忽然聽到，彎彎的山路有好重的腳步聲，臉往山上瞄。
天呀，樹林中，現出我親愛的老媽，山裏女人壯實的身影，已經是走到我經常坐著的那棵槐樹下了。
我媽來幹嘛，肯定是讓我明天迴村裏，跟蘇紅提親唄。
媽呀！我趕緊往大石頭邊閃，藏在石頭後麵，讓我媽自己跟自己說話吧。
“葉天！”我媽走到茅屋前了，大聲就叫著我。
我不開口，看著前麵一對比翼齊飛的潔白蝴蝶，感覺他娘的，蝴蝶都這樣幸福，我就得這樣糾結。
“葉天！你別躲，你躲我等著你出來！”我媽又是大聲喊。
我眨兩下眼睛，也從大石頭後麵走出來。真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的茅屋就在這，橫豎都得出來。
“媽。”我叫一聲，也往她走近點。
“你躲在石頭後麵幹嘛，不想見我是不是？”我媽跟我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說話不但聲音高，表情也是很不爽的模樣。
“砰砰砰……”突然，一陣跑步聲響。
我轉臉往生態園的方向瞧，是許珊珊跑步來了。
“嬸，你來了？”許珊珊朝著我媽招唿，也停住腳步。
我媽衝許珊珊笑一下而已，然後臉又往我轉：“你嫂子，下午就能迴來。”
我沒說話，隻是眨眼睛。
“嘖！”我媽出一聲，朝著我走近一步。
“你別過來。”我趕緊說，後退四五步，準備著我媽要想打我，我就轉著荔枝樹頭跟她繞圈圈。
“你嫂子下午能迴來，你不知道呀。”我媽又說大聲點。
我很勇敢，抬著下巴：“媽，你別說我嫂子，你來幹嘛？”
“我來讓你明天請假，迴村裏跟蘇紅提親。”我媽完全不管許珊珊在現場，說話的聲音還好高。
“我不迴去，我不想跟蘇紅提親。”我說著，又是後退兩步，因為我媽又衝我走近一步。
準備跑，我瞧著我媽忽然眨眼睛，感覺她正在卯足追我的勁，那我也做著時刻轉身跑的準備。
“我告訴你，我們村裏，還沒提親男方不在場的。當時我跟你爸提親，他連夜從幾百公裏外趕迴來。”我媽說話，很以我爸為榮的模樣。
“媽，我們村裏，也沒有兒子不同意，當娘的強迫跟兒子提親的。”我也說。
我媽忽然張大眼睛：“你給我聽著……你跑啥？”
我能不跑嘛，親愛的媽忽然兩眼張大，我不跑我傻呀我。
“你還跑！”我媽突然又喊。
靠！我趕緊站住，立馬轉身又跑。我媽沒追我，我卻是自己繞著荔枝樹頭就跑，這一跑，反倒離她近了點。
“我告訴你，你明天不迴去，我讓你嫂子叫你迴去。”
我媽才說完了，我立馬也開口：“誰叫我都不迴去。”
“你！”我媽大聲一喊，身子朝著我衝，手也抬起來。
跑呀！我轉身“砰砰砰”就跑，卻不想，腳下被什麽他娘的東西絆一下。
我好衰呀，腳被絆一下，踉蹌兩步，身子往一張桌子上趴。
天啊！我趴著桌子，迴頭瞧，我媽提速好快，快步殺到了呀。抬起手，朝著我好健美的後邊，“劈”地就一巴掌。
“你敢不迴去！”我媽說著手又抬。
丫的，我趕緊點，身子一起，雙手扶著桌子，居然也能跑。
尼瑪，我為自己的表現感到自豪，雙手扶著桌子，跑了有二三十米吧。迴頭瞧，沒有發現我媽追上來，趕緊放下桌子。
“你別跑啦，跟嬸好好說。”許珊珊也衝我說。
“姐姐，我傻呀我！”我也大聲說，目光又往我媽轉。
“你迴去不迴去？”我媽大聲又喊。
我搖搖頭，不用開口，啥意思我媽自然明白。
“葉天呀。”我媽突然聲音放緩，好語重心長的樣子。又說：“你媽我容易嘛，你哥死了，我就隻有你一個兒子了，還是養的。我能不急嘛，蘇紅這樣好的姑娘，還主動……”
我打斷我媽的話：“我不跟蘇紅提親，她喜歡我，完全是為了我的親生媽。”
哇靠，突然我眨兩下眼睛，我為何不將昨天跟蘇紅的媽，在山坡上的事告訴我媽。或許她嚇著了，不讓我跟蘇紅提親了。
“媽，昨天蘇紅的媽又來了，跟我……”
我還說沒完，我媽也打斷我的話：“你別跟我說蘇紅的媽，就是她跟你玩真的，蘇紅同意，我也要讓你跟她提親。”
我啞火，瞧我媽給我提親定了的樣子，還有什麽可以說的。
“你迴去不迴去？”我媽又問。
“不迴去！”我足夠斬釘截鐵。
我媽“唿唿”地出聲：“你不參加自己的提親，讓我怎麽辦呀你！”
“那是你的事，我不同意。”
天啊！我才說完，趕緊撒腿又跑。
我媽很憤怒，後果很難料，我跑她還追。
我不往生態園跑了，別被人看了好笑，我往茅屋跑。這麽大的茅屋，繞圈圈比荔枝樹頭還過癮。
“你給我站住。”我媽不追了，肯定她也知道，她是跑不過我的。
我就站住了，瞧著我媽手往許珊珊指：“你喜歡許珊珊是不是？”
“除了嫂子之外，我是喜歡她。”我說著目光也往許珊珊瞄。
小護士姐翹著帶黑痣的小嘴巴，也在看著我。
“那好，你跟許珊珊提親，行不行？媽求你了，你不能老跟你嫂子呀！”我媽說著，忽然抬手往眼睛抹。
“不行，我隻愛我嫂子。”我說著也是看著許珊珊，她要不爽，我也沒辦法。
“天啊，我養了這個兒子十八年，造孽呀我。”我媽說著，往桌子邊走，坐在椅子上又是抹起眼淚。
我不說話，造孽就造孽唄，反正我愛嫂子，是孽也行。
“我死去的兒子，娶了這樣的媳婦，也是造孽呀！”我媽說著淚水也真的往下滴。
“喂，你還沒做早飯呀。”許珊珊也衝我說。
我搖搖頭，我不吃早飯也行。
“嬸，你別傷心，葉天……”
許珊珊話說沒完也啞火，可能後麵不知道說啥吧。
我媽還是坐著哭，我卻不管。我就不想跟蘇紅提親，我媽再怎樣哭，我都不迴村裏。就是嫂子讓我迴去，我也不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