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涼風習習。我走出茅屋,瞧著許彪和張南,從麵包車下來了,往茅屋走。

    我往荔枝樹下的桌子邊走,也在偷笑,杜莉還在茅屋裏麵,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

    “怎麽這樣早?”我大聲衝還在走路的許彪和張南招唿。

    “哈哈!”張南才笑兩聲,突然啞火,然後跟許彪,目光都往茅屋瞄。

    我也轉臉往茅屋瞧,端莊溫柔的杜莉,華麗麗出場了。

    好家夥,杜莉的模樣,真的好端莊,好溫柔。站在茅屋門口,抿著小嘴巴,衝著許彪和張南點頭。

    我眨著眼睛,瞧著杜莉,端莊溫柔中,烏黑濃密的長發,還是有幾分淩亂。瞧著,很明顯,帶著一種懶洋洋,幾分倦意的美態。

    “我靠,昨晚你跟杜總,咯咯。”許彪坐我對麵,小聲說,最後的兩聲笑,他娘的,好像剛剛成年的公雞在學打鳴。

    我笑,也點頭。

    “靠啊,跟這女人,你不會崩潰,真他娘的不可思議。”張南也來。

    許彪又是“咯咯”兩聲:“沒什麽,還沒葉天的嫂子美。”

    “你們說話,怎麽鬼鬼祟祟的,昨晚什麽情況?說。”杜莉的聲音突然響,然後走到我身邊,往下坐。

    “沒有。”許彪說完,手也是捂著嘴巴笑。

    杜莉清澈的雙眸,朝著許彪瞪:“沒有?昨晚你們跟葉天打手機,我也聽到了還說沒有。”

    “那麽晚,你還跟葉天在一起呀?”張南也是突然問。

    我傻了,也想笑。行行,誰叫杜莉,搞出很總經理的派頭,現在瞧她怎麽說。

    “我……”杜莉出一聲,然後啞火,美眸也衝我溜。

    我也看著杜莉,是不是,此時東邊的天際,還沒露出一抹紅。這位端莊溫柔的美女,光豔豔,粉粉的雙腮,卻已經是紅彩飛揚。

    我笑:“行了,別廢話,昨晚怎樣。”說完了,瞧許彪掏出芙蓉王,我也手往許彪的香煙伸。

    “劈”!好清脆的一聲響,杜莉嬌柔柔的手,朝著我伸向香煙的手輕輕拍一下,還眨兩下長長的睫毛。

    “撲撲撲……”許彪和張南,都是響起一陣笑噴聲。

    “別抽煙。”杜莉看著我說。

    我還衝杜莉翻個白眼,怎麽我認識的美女,都是不懂,尊重我“爺們”兩個字。

    “說呀,磨嘰了半天,還沒說出昨晚的情況。”杜莉又衝著許彪不爽。

    我又笑,磨嘰了半天,也都是杜莉引起的磨嘰,她還怪別人。

    “昨晚我按照你說的,明叔不會幫地龍,我隻叫了五十個人,跟板寸頭湊一塊。”許彪說著,伸出大拇指朝著張南揚,意思就是張南帶隊的。

    “打得怎麽樣?”我是看著張南問。

    張南“唿”地噴出一口濃煙,才說:“張天德叫了四五十個。跟地龍的人一起,我們人數差不多。”

    “有哥們受傷了沒有?”我問大聲點。

    張南又吸一口煙:“都是輕傷,我讓許彪再叫人,警笛聲就響。他娘的,警察人好多。”

    “張天德的人,是誰帶隊的?”我又問。

    “雷廣通,娘的這家夥功夫不錯。以前是跟白柳的老公混的,剛剛加入張天德那邊。”張南又說。

    “砰!”我手往桌子捶一下。

    “雷廣通,不就是以前生態園的保安隊長嘛?”杜莉也插話。

    “嘿嘿,對呀,還被葉天k在草地上。”許彪也笑著說。

    杜莉衝著許彪瞪,可能是因為他的笑而瞪吧。

    “那,地龍被抓了多少人?”我又將話題轉入正題。

    “有二十多吧。”張南又說。

    許彪“啵”地吸口煙:“抓人是小事,拘留一段時間就放了。”

    “那,昨晚是你們勝還是地龍贏了?”杜莉的聲音還是照樣清脆。

    許彪笑一下:“那場合,警察都來了,也不能說輸贏。”

    “那就是,地龍以後還會找事。”杜莉是看著我說的。

    我也點頭,然後說:“今晚,我找張天德喝茶。”

    哇靠!我才說完,桌子下方,杜莉的腳,重重地朝我撞一下。

    “杜總,你就別用腿撞葉天了,誰看不出來呀。”

    張南一說,我不行了,先笑。

    杜莉卻是沒有笑,伸手朝著我的手臂輕輕地拍:“你好老大耶,自己一個人,就想跟張天德喝茶。”

    “切,就張天德,以前他看我們是不當迴事,現在他敢怎樣。”許彪看著杜莉也說。

    我笑著瞧許彪的模樣,那是要砍還是衝,隨便上的氣勢。

    杜莉尖尖的食指朝著許彪指:“我告訴你,是葉天,你許彪今天才能這樣。但是,你不要什麽事都要讓他出麵。”

    “行了,那有。葉天自己要跟張天德喝茶,又不是我叫他去的。”許彪小聲說。

    杜莉清澈的杏眸又朝著我轉:“我告訴你,你別充老大。”

    “你也別說這些,昨晚本來我就得到縣城。今晚我找張天德,是找定的。”

    我才說完,許彪手往桌子上拍:“對呀,這就是老大。老大不用拚呀砍的,但不出麵就不出麵,一出麵,就要讓人服!”

    “葉天真是老大嗎?”杜莉又是瞪著許彪問。

    “葉天不是老大嗎?”張南也接上,脖子還衝著杜莉伸長。

    杜莉抬起嬌手,做著要給張南一巴掌的姿勢。

    我瞧著張南這家夥,還一臉笑。那模樣,要被杜莉香柔柔打一巴掌,也是中大獎的意思。

    杜莉抬起來的嬌手,沒有煽向張南,停下了小聲說:“雪姨來了,你們坐一會,就走。昨晚的事,你們照樣說。”

    我跟許彪和張南,都是點頭。

    我抬起眼睛,往生態園的大門方向瞧。看見雪姨,挺悠閑的樣子,帶著肉色絲襪的豐盈美腳,踏著還沒完全消退的晨曦,慢慢走了過來。

    “丫的,這個成熟的富婆,怎麽不認我為幹兒子。”張南看著我小聲說。

    杜莉趕緊抬起手,嬌柔柔的手背掩著小嘴巴笑。

    “笑什麽,你知道,雪姨總共有多少幹兒子嗎?”我也說。

    杜莉放下掩嘴巴的手,抿著小嘴巴也站起來。

    “雪姨,你早!”杜莉站起來就笑著招唿。

    “杜總,昨晚沒迴去呀。”雪姨也是笑著招唿,然後往桌子邊走。

    我沒有站起來,看著雪姨笑。

    對上了,雪姨來了,許彪和張南也坐著衝她笑。我就想瞧瞧,這個無良的幹媽,對於昨晚的情況,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懵。

    “許彪,你一大早來幹嘛?”雪姨也往椅子上坐,看著許彪就問。

    許彪眨著眼睛:“不會吧,別人不知道,雪姨,你也不知道呀?”

    我隻點頭,但卻是笑出聲。好了,話說起來了,瞧瞧雪姨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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