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涼爽好睡覺,但我卻睡不著。腦子裏想的,都是嫂子要是跑外麵打工,一定會受人欺負。因為嫂子長得漂亮,又是單身性格也溫柔,能不受欺負嘛。

    “啾啾啾……”清脆的鳥叫聲響了起來,我還是睡不著,幹脆坐起來,往鋪子下方溜。

    清晨好涼爽,空氣也還帶著濕濕的水汽,也透著清新的絲甜。

    我洗完臉,抬頭往天上瞧。幾點星光,透穿晨暮,星光也顯得朦朧。

    天應該是放睛了,天色也還早,我幹脆洗著昨晚沒洗的保安服。

    “砰……”一陣跑步聲,從生態園的大門,往茅屋漸響漸近。

    我沒有轉臉,這陣跑步聲,我已經很熟悉,是許珊珊跑起來的聲音。

    跑步聲在茅屋前停住,許珊珊沒有出聲,我還是沒有轉臉,繼續洗著衣服。

    “沙沙”的腳步聲,往我這邊走許珊珊的聲音終於響:“你怎麽這樣早?”

    我轉臉看著這小護士姐,先看到的,是她露在牛仔短褲下方的一雙修長雪腿。這雪腿好美,不過我的目光又往她的俏臉上移。

    “你怎麽也這樣早?”我也問。

    “我習慣晨跑。”

    “我開始習慣洗衣服。”

    “那你繼續冼吧。”許珊珊說完了,往山坡上走。

    我就繼續洗衣服唄,洗完了,拿到茅屋後麵晾上,天色也才朦朧起了亮色。

    沒事幹,我提早做早飯。然後,拿著抹布,收拾一下被雨淋濕的桌子。

    山坡上方,又是響起走路的聲音。

    我轉臉往山坡上瞧,看見許珊珊,手裏拿???一束鮮花,走過來鮮花也往鼻子湊。

    “真漂亮。”許珊珊走到茅屋前說,然後走到我身邊,將鮮花往我鼻子湊。

    “幹嘛,我才不喜歡花。”我抬臉也說。

    “你喜歡什麽顏色的?”許珊珊說著,手裏的鮮花,又往我舉。

    我看著十幾朵鮮花,有紅和白兩種顏色。紅的好像是透著青春的鮮豔,白的,卻是透著略為成熟的嫵媚。

    “都喜歡。”我也大聲說,收拾好了,往椅子上坐。

    許珊珊將鮮花又往她的鼻子湊:“剛才我在暗自比喻,紅的是我,白的是你嫂子。”

    “你啥意思呀?”我還不耐煩了我。

    “你兩樣都喜歡,就是喜歡我,也喜歡你嫂子。”許珊珊小聲說,小嘴巴還往上翹。

    我“撲”地笑,我真不懂女人,兩種鮮花,她也能搞出這種意境。

    “白的是你嫂子,給你。”許珊珊說著,將幾朵白色得好嬌、豔的鮮花,往桌子上放。她自己拿著紅色的鮮花,轉身往生態園走。

    切!我還暗自不爽,才不管桌子上的白色鮮花,聽著電磁爐定時器的響聲起,站起來往茅屋走。

    吃飯,吃完了,我瞧著上班時間也還早,幹脆也往山坡上走。

    山坡上,別說野花多美。初陽照著嫩綠綠的草叢,草葉子上麵,掛著顆顆雨珠,折射出繽斕的晶瑩,就足夠美。

    “喂!你跑那裏?”茅屋那邊,忽然響起杜莉清脆也帶著溫柔的叫喚聲。

    “我在這!”我大聲迴應,然後往茅屋走。

    雨後的杜莉也好潤美,我走到茅屋邊,瞧已經坐在放著白色鮮花桌子邊的杜莉,就感覺她好美。粉粉的美臉,雪膚好薄也好水盈,花粉似的芳香,也帶著雨水的濕氣。

    “這花好漂亮,誰采的。”杜莉笑著說,嬌白的手,拿起一朵白色鮮花,往小巧的鼻子前湊。

    我也笑,將許珊珊搞什麽,紅色鮮花是她,白色的是嫂子的笑話說一下。

    杜莉聽我一說,也眨著清澈的雙眸:“你還想不懂呀,許珊珊留下白花,就是她不接受,你愛她和愛你嫂子。”

    “我什麽時候愛她了。”我也說,往杜莉的對麵坐。

    “別說許珊珊的事,你嫂子昨晚來了?”杜莉小聲又問。

    我點點頭:“來了。”

    “那她說,她要走了?”杜莉邊說,邊拿起桌子上的鮮花,全部拿在手裏。

    “她又說走,又說不走。”我說完了,不得不笑。一陣風吹過,吹得荔枝樹上,“簌簌”掉下一陣清澈的水珠。水珠灑在我和杜莉身上,瞧她粉粉的美臉,立馬掛著好幾滴晶瑩。

    杜莉不管臉上掛著的水珠,比水珠還清澈的杏眸看著我:“我說的對不對,你嫂子來了,肯定跟你又發生了,這樣讓她想走的心又起茅盾。”

    “行了,別說我嫂子的事。”我也說,臉往她戴著手表的皓腕湊,看一下時間,還沒到上班時間。

    “不說你嫂子,就說你的親生媽,許珊珊說你媽今天會來。”杜莉又說,掛在她粉臉上的幾顆晶瑩,我看著,好像是帶著露水的一朵白色鮮花。

    “我媽來了,你著急啥?”

    我才說,杜莉伸手就朝著我拍,美眸也嗔了一下。才說:“我先告訴你,你爸媽已經知道你跟親生媽見麵了,幹脆,就讓他們也見麵。”

    杜莉的話,讓我也點頭。

    “還有,集資的事……”

    我沒等杜莉說完,趕緊抬手搖:“你別跟我扯這些。”

    “你不摻和,那就別管我自己,跟你媽談。”杜莉說著,終於抬手往臉上擦。

    “我要管,那是我媽,你又不是我老婆。”

    我一說,杜莉“咯”地也笑,然後又說:“還有,你跟你嫂子的事,你還是盡早點,做個了斷吧,這樣下去不行。萬一,你嫂子真的懷上了,那就亂!”

    這位美女經理,最後的話,說得好大聲。

    “有什麽亂的,我嫂子已經跟人領證了,其實也不是我嫂子了……”

    杜莉沒等我說完了,大聲也喊:“葉天,你別老是找這種借口。她現在不是你的嫂子,但曾經是,在別人的眼裏,她還是你嫂子。”

    我靠!這位端莊溫柔的總經理,說完了,手裏拿著的鮮花朝著我打。

    白色的鮮花打著我的腦袋,一片片已經是殘破了的潔白花瓣,也無聲地掉在桌子上麵。

    “許珊珊說,白色的花是你嫂子。我感覺,將來你嫂子,也會跟這些花一樣受傷,現在她已經很受傷。”

    杜莉說完了,將手裏已經沒有花瓣了的花梗,往地上扔,轉身往生態園走。

    端莊溫柔的杜莉走了,我卻還坐在桌子邊,看著殘破了的白色花瓣。

    雖然我沒有喜歡鮮花的雅興,但潔白嫵媚的鮮花,殘破成這樣,讓我也感覺有點心疼。

    許珊珊說,鮮花就是嫂子。我看著殘破的花瓣,也想著嫂子。她真會如杜莉說的,會跟花這樣愛傷嗎?

    不會!嫂子不會這樣受傷,因為我不會讓她這樣受傷。我這樣想也站起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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