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和他很像的屍體?肖越寧心中一震,無法控製的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喬萌萌冰冷的手臂,急切地問:“你說什麽?你看了一具長得和我很像的屍體?你再說一遍!那具屍體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年齡多大?有什麽特征?你怎麽就確定他是屍體?”喬萌萌被肖越寧一連串的問話嚇了一跳,她想了想說:“我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覺得長得和你好像……哦,對了,他眉尾有一顆黑痣。至於我怎麽確定他是屍體……我看一眼就知道了啊,他死了很久了。”肖越寧腦子裏亂哄哄的:“黑痣?對……是有黑痣……”他爸眉毛尾巴上是有一顆黑痣,他們父子也的確長得很像。可問題是,為什麽他爸會在y省?難道說他爸離家的五年裏,已經成功把任務推進到了最後?結果又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失敗了?那些人為什麽留著他爸的屍體?他們想做什麽?肖越寧腦子亂哄哄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又想到了肖萌萌話裏的關鍵字:“你之前說那具……不,你之前說他被放置在法陣裏?是什麽樣的法陣?他們為什麽要把他放到法陣裏?”喬萌萌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很快那些人就用不知道什麽辦法讓我睡過去了,我連我怎麽來這裏的都不知道……寧寧哥哥,這裏是哪裏啊?”肖越寧胡亂的應了一聲,卻沒迴答她的問話。他心裏思緒紛紛,滿腦子都是他爸在y省的事情……從喬萌萌的話來看,他爸的確是死了。可是地獄之門的那些人為什麽要留著他的屍體?還把他放在法陣裏?難道那個該死的地獄之主,又研究出了新的邪術?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肖越寧就感覺心口一陣說不出來的憋悶窒息,簡直恨不得立馬飛去y省,把那些敢侮辱他爸屍體的人通通踩死。……可惜,他暫時還沒有那個本事。肖越寧在心裏苦笑一聲,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緒。他安慰自己,遲早有一天,他要把他爸的屍骨搶迴來,同時還要讓地獄之門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萬分。在心裏默默發完毒誓,肖越寧一抬頭,就見喬萌萌正抱著自己懷裏的娃娃,小心翼翼的觀察自己的表情。肖越寧還以為是自己猙獰的表情嚇到了她,連忙安慰:“嚇到你了嗎?抱歉……”喬萌萌輕輕搖頭,期期艾艾地說:“……唉,寧寧哥哥,之前跟著你的那隻鬼王怎麽不見了?他死了嗎?”肖越寧:“……他沒死。”這麽盼著他死嗎?喬萌萌“哦”了一聲,臉上果然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失望表情。肖越寧沒有再看她,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地下室角落那扇緊閉著的房門上。這扇門所散發出的陰氣,比地下室其他地方加起來還要濃鬱,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時空之門就在這扇門的後麵。肖越寧握緊手中的閻王鞭,緩緩走上前。這扇房門被一把鎖給鎖住了,應該是劉平安上的鎖。這位身居高位的大老板似乎出奇的自私,又或者說——他不太信任他手下那些來自地獄之門的神使?總之,這位並沒有像肖越寧之前遇到過的那幾個判官那樣,把可以增強力量的時空之門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分享,他選擇了自己獨占這扇門。就是不知道這樣一來,他手下的那些神使還願不願意向他獻上忠心了……最好不會。房門被鎖著,肖越寧想踹開,無奈這扇門是精鋼打造的,哪怕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相當驚人了,卻也仍舊踹不開這扇特意打造出來的鋼門。好在身邊還有一個幫手。見肖越寧朝自己看來,喬萌萌也沒等對方開口,她懷中的娃娃嘴巴一張,瞬間吐出數道細細的黑線。這些線條鑽進銅門的鎖眼之後,左鑽右鑽,不多一會兒,眼前的鋼門發出“吧嗒”一聲輕響,就這麽被打開了。房門之後,果然如肖越寧所想那般,隱藏著一扇時空之門。緩緩踏入門內,漆黑空間內翻滾著的濃重陰氣,帶著讓人涼入骨髓的寒意,不斷的侵襲著人的皮膚。肖越寧雖然覺得依劉平安的個性,不可能會容許屬於自己的門內有別的鬼怪存在,但他仍舊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閻王鞭,不敢有半分懈怠。喬萌萌在看到肖越寧進入門內之後,也跟了進來。黑貓早在她抬步之前,就緊跟肖越寧的腳步,兩三下躥入了門內。這是喬萌萌第一次接觸到時空之門,幾乎是在踏入門的那一刻起,她渾身上下的皮膚就開始迫不急待的吸收起了這個異度空間裏的龐大陰氣。一時間,無數濃鬱的黑色陰氣纏繞她的全身,幾乎將她裹成了一個巨大的黑繭,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身影。肖越寧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去阻攔,而是繼續往前走,尋找時空之門的內核。黑貓甩著尾巴跑在他前麵帶路,走著走著,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麽,它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然後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喵嗚”後,尾巴一甩奔進了迷霧深處。肖越寧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鞭子,跟在黑貓的身後朝前跑去。穿過層層濃霧,眼前霧氣中逐漸亮起了一個熟悉的白色光點——是那顆由小黃意識凝聚而成的亮光。肖越寧越是接近,就感覺口袋裏的小黃顫抖得越厲害,它似乎在極力地隱忍著什麽激烈的情緒。肖越寧搞不明白它究竟是怎麽了,隻能在小黑的帶領下,繼續朝著光點亮起的方向衝。然而他們越是往前,前方迷霧中的光點就越是往更深的地方飛去,像是在特意為他們帶路一樣。大約又往前跑了五分鍾的時間,黑霧裏漸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祭台輪廓——肖越寧在光點的指引下,已經到達內核所在的位置了。隨著祭台的出現,口袋裏小黃的情緒也隨之越來越激烈,它不斷的抖動著自己的身體,像是想要從肖越寧的懷裏掙紮出來一樣。引領著肖越寧前來的光點,也並沒有在他到達祭台之後就消散,反而是在祭台下方的一個角落裏徘徊不去,像是那裏有什麽東西。肖越寧慢慢靠近那個位置,然後定睛一看,隻見漆黑一片的祭台腳下,一具枯骨被緊緊的鑲嵌在那非磚非石的高台之內。——它慘白的顱骨上有一個巨大的破損,像是生前被什麽人狠狠砸破了頭;身體上的骨架也有多處折斷,應該是曾經遭受過某種非人的虐待;它頭歪著,渾身上下爬滿了祭台上那種詭異的蔓藤,這些蔓藤緊緊的勒著它蒼白的骨架,像是想把它拖進祭台深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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