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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神行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將視線挪向庭院外部的天際，這個方向看過去隻有一片明淨的天空，太陽還未落山閃耀著明亮的光輝，令人無法直視。又像是沒有看著天空的方向，更像是想要從某些地方看到什麽不可見的事物。
“一如既往地敏銳。”草薙舟山隨著老爺子的視線看去，搖了搖頭，站起身拍拍略顯髒汙的褲管，伸了一個誇張的攔腰，關節因為如此的動作而發出響亮的劈啪聲。
“有一個年輕人想要挑戰道一，為了履行契約精神，我也不好直接阻止他那無異於自殺的行為。”神明的屠殺者活動了一遍筋骨，又在原地連續做了十幾個高抬腿，“不過為了給他一個全屍，在他即將被道一的力量撕碎之前我會提前出手將他的全部魂之境擊碎，也算是對他曾經為這個城市作出的貢獻的報答。”
“我看未必。”龍神行將抬起的雙目收迴，落在一直在做熱身運動的少年身上，“那樣的意誌，隻要沒有一開始展現出絕對的力量，恐怕不論如何地進行打擊都不可能讓其挫敗。”
“有意誌有什麽用？力量這種事物是絕對的，就像是你永遠也不可能允許一個小輩和你相提並論，弱者始終是弱者，更何況他現在的力量還未完全地成長便選擇了自尋死路的方式。”
“如果不這麽選擇，身為‘神明的屠殺者’的草薙家老祖會輕易地放過一個神嗎？還不如賭上這一把，勝利不僅僅能夠讓他有著更為強大的意誌，哪怕是失敗了，也是死得其所，死在了他所想要的位置之上。”
龍神行搖頭，“的確，我不會讓一個晚輩和我相提並論，然而某一個的存在，也讓我不能輕易地將其當做小輩對待。”
“奧丁嗎……這個家夥強的有夠誇張的，哪怕我們修煉了如此多的歲月也無法觸及到他的境界半分。”草薙舟山明白龍神行所指為誰，直接坐迴了原位，有些無奈地歎息，“羨慕歸羨慕，事先聲明高天原可沒有因為想要拉攏雲雲將一個總領拱手相讓，失去她草薙家無異要迴歸原點，她的一切決定都是由她來做主，我們這幫老骨頭可是一點都不敢幹涉。”
“神就是這樣的事物，神所運用的神之力也是如此，極度唯心的事物，意誌盡管不能夠決定一切卻是構成神不可或缺的部分。”龍神行沒有迴答草薙舟山的解釋，而是宛如自言自語一般地呢喃著。
“那要不要賭賭看？如果那個年輕人贏了，我親自出麵解除禁止交流的禁令，那可是我親口說出來的東西，隻要我一句話整個高天原可是沒有一個敢於質疑。僅憑陽子一個人去提議，想要將禁令解除至少也要花費半年的時間，這個提議不錯吧？”
“原來是你下的禁令，隻不過你的目的想必已經達到了，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將我邀請到此處會麵……如果答應了，不僅對於我，乃至是整個龍家與羿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而你隻是做了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龍神行幹脆地拒絕，草薙舟山的表情僵住，有些尷尬地從喉嚨中擠出幾聲幹巴巴的笑聲。
“那……你難道想要讓高天原重新依附於羿？這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哪怕是我出麵去幹涉也要花費巨大的時間。他們已經習慣了自由的生活，重新複歸在他人的旗號下，就算是我也要收到不少的反對。”
草薙舟山利落地拒絕。他本人是無所謂什麽依附不依附，高天原盡管高層中有著超過一半的人是和草薙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然而草薙家就是草薙家，高天原就是高天原，高天原的依附不可能會影響到草薙家在其中絕對的影響力，隻會讓非草薙家的部分的利益受到損害。
“我不會做那麽不現實的夢的，那沒有意義。我開出的條件很簡單，在你說的條件之上，再加上允許草薙陽子出嫁到奧丁。”
“欸？啊？哦！我明白了，奧丁畢竟已經算是你們龍家內定的孫女婿，如果再讓陽子嫁給奧丁，那就是相當於嫁到你們龍家。一個總領出嫁到了羿的內部，這簡直比直接開出條件讓高天原依附於你們的算盤還要完美……不愧是神行，實在是佩服。”
草薙舟山揶揄著，明顯他的表情是不可能會同意這個條件。
“也曾經想過讓他做上門女婿，隻可惜梅林·安布羅修斯——傳奇魔導師直接連夜從恩底彌翁趕來明確表示想都別想，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敏，瀟雨她以後可是要改姓，你們的草薙陽子也不例外。”龍神行也露出了些許無奈，搖頭。
“梅林？安布羅修斯？我還以為奧丁僅僅隻是一個有著力量的野人，沒想到他早就被那個老怪物保下了？這個活了超過人類紀元歲數的怪物空手套白狼實在是精彩，精彩。”
“然而事實恐怕要讓你失望，傳奇魔導師閣下也表示他隻是監護人，並不是將奧丁收入安布羅修斯的名下，換句話說，可能我們要注意的就是‘蘇’這個姓氏了。”
“算了，不想了，腦仁疼，我從來不是什麽擅長頭腦風暴的人物……總而言之，奧丁是完全地獨立的？可是我聽說你們龍家一直都在給他各種照顧，難道你們現在那麽大方的嗎？”
“如果你被約束勝利之劍頂著腦門，你也會這麽做的，更何況我也希望瀟雨她能夠過上她想要的生活。她經曆的事物實在是太過於缺乏人道精神，連她自己都將那段記憶完全地封閉，如果有什麽方式能夠讓她重新快樂起來，我並不介意要付出龍家多少的力量——而且僅僅隻是對於幾人來說，龍家還是有如此的資源的。”
“你這語氣完全就是寵溺孫女的爺爺啊……”草薙舟山揉了揉眉心，“為了讓你的孫女幸福，甚至愛屋及烏到這個程度，你就不怕其實她想要的並不是如此？”
龍神行沒有迴答，重新看向之前的方位，那裏的神之力交錯的波動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而其中有一股神之力一直以強大的手段壓製另一方，隨時都能夠獲取到勝利。
“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陽子也如此的選擇，作為長輩我也隻能祝福，這個條件我可是穩賺不賠的？”
草薙舟山試探性地開口，生怕龍神行就此反悔。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老爺子的麵色沒有絲毫的波瀾，也沒有嚐試提出更多的條件的打算。
“明白人！成交，如果他贏了，我立刻出麵去幫助陽子繼續她的提議和計劃，但是他輸了，其實也隻是時間被延長罷了，高天原終究不可能去忤逆陽子，反而我可能要動身去幫他收屍……看起來我怎麽都像是虧了啊……”
草薙家的老祖揉著眉心，臉上卻有著輕微的愉悅之色，“真是懷念啊，上一次如此的交流已經快一百五十年了，你帶在身邊培養的繼承人也換了三代，每次想起我這裏其實也就能夠拿出一個岐人，自愧弗如。”
“問題其實也變得嚴峻，崆峒太過於關心他的妹妹，這無疑會害了他。”
波動變得可以清晰地分開，另一股的神之力氣勢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性。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掙紮都變得及其地困難，然而就是如此懸殊的差距之下，遲遲都不見徹底消散的跡象，仍舊進行著支撐。
“有牽掛的人不是好事嗎？如果向我們這種早已對於什麽都無所謂的想法，也不可能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而像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維持者。年輕人嘛，牽掛，關懷，野心，期望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那些東西一個都沒有，那不可能還存在於世界上吧？畢竟就算是神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執念。”
“既然有這這樣的認識，也應該明白你所不看好的那一方，有著多大的贏麵。”
龍神行隻是淡淡地應著。
“道一的執念，可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被闡述，在那種事物的麵前，那個年輕人還是顯得過於稚嫩。”
“然而他並沒有‘戰勝麵前對手’的信念，隻有來自於力量的空頭支票般的信心，在擊敗的信念麵前，又是多麽的脆弱而微不足道。神之力，本質就是取決於極度唯心的事物，縱使基礎上差了千萬的倍數，這一瞬間信念的爆發，仍舊能夠將他推上勝者的巔峰之上。”
“是是是，不管什麽時候我都說不過你。”草薙舟山也沒有和龍神行爭辯的打算，輕聲哼著歌，似乎非常快樂的模樣，“反正這場賭注我也不會虧，隻是道一可能會吃啞巴虧，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吧。”
遠處的波動還在不斷地增強，然而不管一方如何地膨脹，那一點細小的神之力波動都沒有熄滅的跡象，頑強地維持著原來的形態，在風暴之中苦苦支撐著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如此的堅韌，讓剛才還在打算看好戲的草薙舟山的表情一收，眉頭微皺盯著遠處的方向。
龍神行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將視線挪向庭院外部的天際，這個方向看過去隻有一片明淨的天空，太陽還未落山閃耀著明亮的光輝，令人無法直視。又像是沒有看著天空的方向，更像是想要從某些地方看到什麽不可見的事物。
“一如既往地敏銳。”草薙舟山隨著老爺子的視線看去，搖了搖頭，站起身拍拍略顯髒汙的褲管，伸了一個誇張的攔腰，關節因為如此的動作而發出響亮的劈啪聲。
“有一個年輕人想要挑戰道一，為了履行契約精神，我也不好直接阻止他那無異於自殺的行為。”神明的屠殺者活動了一遍筋骨，又在原地連續做了十幾個高抬腿，“不過為了給他一個全屍，在他即將被道一的力量撕碎之前我會提前出手將他的全部魂之境擊碎，也算是對他曾經為這個城市作出的貢獻的報答。”
“我看未必。”龍神行將抬起的雙目收迴，落在一直在做熱身運動的少年身上，“那樣的意誌，隻要沒有一開始展現出絕對的力量，恐怕不論如何地進行打擊都不可能讓其挫敗。”
“有意誌有什麽用？力量這種事物是絕對的，就像是你永遠也不可能允許一個小輩和你相提並論，弱者始終是弱者，更何況他現在的力量還未完全地成長便選擇了自尋死路的方式。”
“如果不這麽選擇，身為‘神明的屠殺者’的草薙家老祖會輕易地放過一個神嗎？還不如賭上這一把，勝利不僅僅能夠讓他有著更為強大的意誌，哪怕是失敗了，也是死得其所，死在了他所想要的位置之上。”
龍神行搖頭，“的確，我不會讓一個晚輩和我相提並論，然而某一個的存在，也讓我不能輕易地將其當做小輩對待。”
“奧丁嗎……這個家夥強的有夠誇張的，哪怕我們修煉了如此多的歲月也無法觸及到他的境界半分。”草薙舟山明白龍神行所指為誰，直接坐迴了原位，有些無奈地歎息，“羨慕歸羨慕，事先聲明高天原可沒有因為想要拉攏雲雲將一個總領拱手相讓，失去她草薙家無異要迴歸原點，她的一切決定都是由她來做主，我們這幫老骨頭可是一點都不敢幹涉。”
“神就是這樣的事物，神所運用的神之力也是如此，極度唯心的事物，意誌盡管不能夠決定一切卻是構成神不可或缺的部分。”龍神行沒有迴答草薙舟山的解釋，而是宛如自言自語一般地呢喃著。
“那要不要賭賭看？如果那個年輕人贏了，我親自出麵解除禁止交流的禁令，那可是我親口說出來的東西，隻要我一句話整個高天原可是沒有一個敢於質疑。僅憑陽子一個人去提議，想要將禁令解除至少也要花費半年的時間，這個提議不錯吧？”
“原來是你下的禁令，隻不過你的目的想必已經達到了，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將我邀請到此處會麵……如果答應了，不僅對於我，乃至是整個龍家與羿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而你隻是做了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龍神行幹脆地拒絕，草薙舟山的表情僵住，有些尷尬地從喉嚨中擠出幾聲幹巴巴的笑聲。
“那……你難道想要讓高天原重新依附於羿？這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哪怕是我出麵去幹涉也要花費巨大的時間。他們已經習慣了自由的生活，重新複歸在他人的旗號下，就算是我也要收到不少的反對。”
草薙舟山利落地拒絕。他本人是無所謂什麽依附不依附，高天原盡管高層中有著超過一半的人是和草薙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然而草薙家就是草薙家，高天原就是高天原，高天原的依附不可能會影響到草薙家在其中絕對的影響力，隻會讓非草薙家的部分的利益受到損害。
“我不會做那麽不現實的夢的，那沒有意義。我開出的條件很簡單，在你說的條件之上，再加上允許草薙陽子出嫁到奧丁。”
“欸？啊？哦！我明白了，奧丁畢竟已經算是你們龍家內定的孫女婿，如果再讓陽子嫁給奧丁，那就是相當於嫁到你們龍家。一個總領出嫁到了羿的內部，這簡直比直接開出條件讓高天原依附於你們的算盤還要完美……不愧是神行，實在是佩服。”
草薙舟山揶揄著，明顯他的表情是不可能會同意這個條件。
“也曾經想過讓他做上門女婿，隻可惜梅林·安布羅修斯——傳奇魔導師直接連夜從恩底彌翁趕來明確表示想都別想，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敏，瀟雨她以後可是要改姓，你們的草薙陽子也不例外。”龍神行也露出了些許無奈，搖頭。
“梅林？安布羅修斯？我還以為奧丁僅僅隻是一個有著力量的野人，沒想到他早就被那個老怪物保下了？這個活了超過人類紀元歲數的怪物空手套白狼實在是精彩，精彩。”
“然而事實恐怕要讓你失望，傳奇魔導師閣下也表示他隻是監護人，並不是將奧丁收入安布羅修斯的名下，換句話說，可能我們要注意的就是‘蘇’這個姓氏了。”
“算了，不想了，腦仁疼，我從來不是什麽擅長頭腦風暴的人物……總而言之，奧丁是完全地獨立的？可是我聽說你們龍家一直都在給他各種照顧，難道你們現在那麽大方的嗎？”
“如果你被約束勝利之劍頂著腦門，你也會這麽做的，更何況我也希望瀟雨她能夠過上她想要的生活。她經曆的事物實在是太過於缺乏人道精神，連她自己都將那段記憶完全地封閉，如果有什麽方式能夠讓她重新快樂起來，我並不介意要付出龍家多少的力量——而且僅僅隻是對於幾人來說，龍家還是有如此的資源的。”
“你這語氣完全就是寵溺孫女的爺爺啊……”草薙舟山揉了揉眉心，“為了讓你的孫女幸福，甚至愛屋及烏到這個程度，你就不怕其實她想要的並不是如此？”
龍神行沒有迴答，重新看向之前的方位，那裏的神之力交錯的波動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而其中有一股神之力一直以強大的手段壓製另一方，隨時都能夠獲取到勝利。
“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陽子也如此的選擇，作為長輩我也隻能祝福，這個條件我可是穩賺不賠的？”
草薙舟山試探性地開口，生怕龍神行就此反悔。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老爺子的麵色沒有絲毫的波瀾，也沒有嚐試提出更多的條件的打算。
“明白人！成交，如果他贏了，我立刻出麵去幫助陽子繼續她的提議和計劃，但是他輸了，其實也隻是時間被延長罷了，高天原終究不可能去忤逆陽子，反而我可能要動身去幫他收屍……看起來我怎麽都像是虧了啊……”
草薙家的老祖揉著眉心，臉上卻有著輕微的愉悅之色，“真是懷念啊，上一次如此的交流已經快一百五十年了，你帶在身邊培養的繼承人也換了三代，每次想起我這裏其實也就能夠拿出一個岐人，自愧弗如。”
“問題其實也變得嚴峻，崆峒太過於關心他的妹妹，這無疑會害了他。”
波動變得可以清晰地分開，另一股的神之力氣勢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性。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掙紮都變得及其地困難，然而就是如此懸殊的差距之下，遲遲都不見徹底消散的跡象，仍舊進行著支撐。
“有牽掛的人不是好事嗎？如果向我們這種早已對於什麽都無所謂的想法，也不可能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而像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維持者。年輕人嘛，牽掛，關懷，野心，期望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那些東西一個都沒有，那不可能還存在於世界上吧？畢竟就算是神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執念。”
“既然有這這樣的認識，也應該明白你所不看好的那一方，有著多大的贏麵。”
龍神行隻是淡淡地應著。
“道一的執念，可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被闡述，在那種事物的麵前，那個年輕人還是顯得過於稚嫩。”
“然而他並沒有‘戰勝麵前對手’的信念，隻有來自於力量的空頭支票般的信心，在擊敗的信念麵前，又是多麽的脆弱而微不足道。神之力，本質就是取決於極度唯心的事物，縱使基礎上差了千萬的倍數，這一瞬間信念的爆發，仍舊能夠將他推上勝者的巔峰之上。”
“是是是，不管什麽時候我都說不過你。”草薙舟山也沒有和龍神行爭辯的打算，輕聲哼著歌，似乎非常快樂的模樣，“反正這場賭注我也不會虧，隻是道一可能會吃啞巴虧，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吧。”
遠處的波動還在不斷地增強，然而不管一方如何地膨脹，那一點細小的神之力波動都沒有熄滅的跡象，頑強地維持著原來的形態，在風暴之中苦苦支撐著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如此的堅韌，讓剛才還在打算看好戲的草薙舟山的表情一收，眉頭微皺盯著遠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