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唉整天想著搞大場麵——諸君我喜歡戰爭!資料:仆從種族(上級)黑山羊幼仔(dark young)、恐怖獵手(hunting horror)、外神之仆役(servitor of the ods)、克蘇魯的星之眷族(star-spawn of cthulhu)。(下級)拜亞基(byakhee)、深潛者(deep one)、炎之精(fire vampire)、無形之子(formless spawn)、夜魘(nightgaunt)、人麵鼠(rat-thing)、潛砂怪(sand-dweller)、格拉基之仆從(servant of gaki)、夏塔克鳥(shantak)、修格斯(shoggoth)、丘丘人(tcho-tcho)、塞克洛托爾星怪(being from xiclotl)。 工業邪神(三九)“殿下, 就連我都看出了你的開心與急迫,你同意那個議會製君主立憲製?這的確是個奇妙的想法, 但與我們先前說好的並不一樣。”阿倫凝視著提著裙子奔跑的王後。王後跑得太快,露出了裙子間的一截小腿——那裏才剛被他親吻過,有點發紅的樣子。王後笑著說:“不用擔心, 親愛的, 就和議會和王權並不衝突一樣,我突然想到,神權和另外兩個也不衝突啊。”許是見到了自己情人臉上擺出的擔憂與猶豫,她好心情地迴過身,甚至大膽地親了一下他的耳畔:“我親愛的教皇, 議會中有許多工業之神的信徒,你擔心什麽?你是強大而自信的,你難道在擔心我嗎, 我依然是你的小女奴。”阿倫猛地看向一邊的宮人, 但宮人都笑著迴望他, 一點都不驚訝於他和王後的關係。於是他明白,這些宮人都是王後的人。一方麵,他讚歎王後拉攏人的好手段, 一方麵,他在心裏嗬斥著王後的不謹慎與自作主張。偷情、殺害國王,這些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掩飾著自己的殺意。同時,一些不那麽明朗的情緒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間,明明一切都按王後說的那樣, 那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比起他提起的神權淩駕於王權更像是新時代應有的政策。但是……他站在柱子後,施展了解除工業之神的咒文,他需要神明的建議。騎士雷諾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仿佛與其他宮人一樣,在等待國王死亡的消息。王宮上方被阿倫招來的黑煙已經濃厚到了遮住夜色的程度。“我的丈夫怎麽樣了?”王後一邊跑,一邊問宮人,她是最急迫的那一個。宮人們迴答:“他快死了。”就是還沒死的意思。王後輕微地皺了一下眉,視線掃過寢殿外被攔截的大臣們。“殿下!為何不讓我們見陛下!我們有重要的事告訴陛下!”“君主立憲!陛下肯定會開心的,王室可以保留!”嘴上這麽說著,但是他們並不在意那位國王的死活。王後一下子停住,做出端莊優雅的模樣,對眾多大臣說:“諸位,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了。請不要著急,我這就去見我那病重的、可憐的丈夫——我的丈夫得了重病,不好將病氣傳給閣下們,一切事由就由我來傳達吧。我相信他一定會讚同諸位的提議的。”大臣們紛紛異口同聲地讚美王後。她接過呈上來的簡陋提案,轉身拉開門,走進寢殿內。她幾乎發出了一聲尖叫,這個叫聲被強行壓在了嗓子眼。大臣們隻能看見她顫抖的背影。寢殿的門被合上。“阿倫真是的,那個害死老頭子的咒文原來那麽厲害。”她在心裏責怪地嘟嚷,然後頂著泛白發青的臉色,將自己踩進穢物的華貴高跟鞋抬起。該死的,工業之神保佑,幸好是高跟鞋。她是一個出行都要在鞋麵上倒香檳酒的女人,此時此刻,她不得不將自己香噴噴的腳踩進從床上流到地毯上的膿液上前進。——不,她做不到,她有了別的主意。她伸長手,撈過了長桌上的麵包。這是幾個精致可口、表麵灑滿了麥片、彌漫著馥鬱香氣的高級麵包。她將自己的高跟紮進蓬鬆柔軟的麵包裏,就像為自己的鞋子罩上一層保護膜。“噗。”一個麵包被輕輕扔到前方,些微的膿水濺起,令她不安地撫摸胸口。她小心地踩了出去,在兩層麵包的保護下,她的高跟鞋不會有一絲髒汙。捂著口鼻,她穿過由地毯長成的一人高的慘綠色毛發混合物,穿過變得奇大無比的昆蟲,穿過噴濺著屎尿的、火山口一樣的花瓶。她幾乎昏厥,但一想到自己日後與阿倫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她就生出了莫大的勇氣。她拿珍貴的手帕拍過床柱滋出的汁液,看見了國王臉上的坑坑窪窪。一隻隻肥美的蛆蟲從洞裏鑽出。王後激動起來:國王肯定死了!她忍住奪門而出的衝動,以和國王兩個身位的距離伸出了手指,顫顫巍巍地去探國王的鼻息。凝滯的寂靜。她立馬高聲哭喊:“天哪,我的丈夫,你這是怎麽了!不要離開我!”她的眼淚砸到手腕上的金鐲,砸到她克製不住彎起的嘴角。她抽出那份提案,正要拉過國王的手印上——“哢噠。”不輕不重的一聲,等王後迴過神來,她發現自己的手腕正被腐爛發黑的牙齒死死地咬著。劇烈的疼痛令她大喊出聲。聽到她大喊的大臣們卻以為這是悲極的怒喊,然後一個個露出了事情辦成了的隱晦笑容。在阿倫身邊守衛的雷諾動了動手指。除了雷諾,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一絲金線從王後的指尖爬向了國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