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一個營帳裏,有微弱的光透進來,照進他的眼睛裏。居然已是早上了。身上暖洋洋的,全然沒有落入水中的冰冷刺骨。他掀開身上的毯子,穿好不知被誰脫下弄幹的衣物,拉開簾子。天光大亮,眼前豁然開朗。虎豹軍肅立於營前,而遠處有成堆的屍體。自己睡了一夜,而他們在一夜間不知解決了幾波敵人?虧得自己居然沒被吵醒,自己是睡成豬了嗎。他揉揉不知為何有點疼的腦袋,喊道:“王應!”王應跨步走出,遞出了幹糧。林行韜驚奇地發現他的臉色有些疲憊。看來昨晚的敵人也不是那麽好解決的啊。在解決完早餐還有生理問題後,林行韜閉目感應小鼎的方向。遙遠的地方有氣機牽引,他往南邊走幾步,能感受到氣機微弱地變強。那個地方距離此處,應該要個兩三天的路程。也不知道洛王那邊怎麽樣了,是不是打起來了。卜果子、大樂、卿卿他們又都還好嗎,有沒有被戰爭波及到......他四下看了看,沒瞧出什麽特別的東西,於是幹脆利落地跨上馬,道:“出發!”虎豹軍轟然應諾。......王應抓著九皇子的肩膀拉上河岸。冰涼的水珠順著盔甲流下,涼風一吹,骨髓也跟著一起痛。他一用力,“當”得一聲,九皇子的腦袋狠狠撞到了他腰腹的盔甲之上。王應看了看昏過去臉色發白的九皇子,默默將他放到火堆旁。而這時風刮過,火堆裏的餘燼倏地散開。黑色的灰裏露出一角白色。原本應該完全燒盡的帛書竟還留了些許殘片。王應微微一頓,彎腰撿起,拚起。於是字就連成了:“得鼎者,林。”何人為林?王應凝神思索片刻,將帛書藏於盔甲中。許是張況己那邊的人。得鼎者應為洛王,姓林者,必先殺之。作者有話要說: 標槍選手王應出場了,他痛擊了友軍!友軍(其實不是):哎呀媽呀腦瓜疼腦瓜疼。文言文部分瞎改自《河水龍門》,《透天玄機》,前幾章的忘說了,來自《陰符經》。 氣運命格(十九)沿著洛水河從北至南,三天。在此期間林行韜除了吸龍脈就是向王應學武。隻是王應擅□□法,林行韜卻不高興學——自古槍兵幸運e,學了槍法說不定氣運會受到影響呢。因此他隻學了基本的劍法和步法,以防有一天真氣耗盡需要靠著武者的招式逃命。而他的內煉之法已經趨於圓滿,隻差點什麽就能成為一名法師。差點什麽呢。林行韜騎在馬上,思索片刻,覺得應該是差一場真正的實戰。三天裏陸陸續續有南邊的叛軍來送人頭,少的就十幾人,多的上百不過千,卻都是烏合之眾,根本輪不到林行韜出手,實戰什麽也無從談起。感應到的氣機忽然一動,林行韜勒住馬,然後命令軍隊止步,下馬觀察前方景象。現在是第三天的夜晚,天色極黑,遠方的樹林幾乎什麽也看不清。這一段的洛水倒是相對平靜許多,水流潺潺,襯得夜裏更加悄寂。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借著黯淡的月光和星光,林行韜指揮王應投擲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