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寵溺,


    簡直就是寵溺,


    來了下擱這兒擱這兒的趙政看著神情有點恍惚的毛小方,想了一下開口道。


    “師叔,慈母多敗兒啊。”


    “我……唉……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


    毛小方歎息一聲,走向後院的書房,不過走之前詢問了下趙政的傷勢情況,


    確定沒事後,


    毛小方這才走向書房。


    看著離去的毛小方,阿海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麽,轉頭滿臉歉意的看向趙政:“阿政對不起,阿初他就那樣,你別生他的氣了。”


    “我去叫雷師伯吃飯。”


    給了阿海一個沒事的眼神,趙政笑著走向後院客房,對著正在練功的雷罡和在一旁逗小白的雷秀道:“雷師伯,吃飯了。”


    “嗯,嗯?你的手。”


    雷罡眉頭一挑,驚訝的望著趙政的左手,之前他還沒注意,現在他才發現趙政斷了的左手竟然恢複了。


    “飛頭術的一種運用方式。”


    “???”


    “嗯?雷師伯你不會嗎?”


    “……”


    別說了,


    閉嘴吧你。


    雷罡嘴角抽搐,岔開話題的看著氣息比之前平穩的多的趙政:“你身上的傷?”


    “好了七七八八……哦,現在是八八九九了。”


    趙政搭下脈搏改口道,雷罡眼皮跳跳,望著趙政一息,麵無表情道了聲吃飯。


    不聊了,


    他沒心情了。


    望著跟在他身旁的趙政,雷罡心中小人皺眉,皺眉於趙政傷勢的恢複速度,


    這傷勢恢複的是不是太快了?!


    沒一會會,早飯結束,雖然今天的早飯缺了倆人,不過氣氛倒也不算是太差。


    特別是雷罡,一口氣喝了兩大碗粥,隻要不是傻子,基本都能看出來雷罡的開心。


    額,也不對,話不能這麽說,也許有人沒注意這個呢,趙政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雷秀大獻殷勤,不複之前擔憂的阿海。


    嘖,好可憐一舔狗。


    吃好飯的趙政告辭一聲,離開伏羲堂,畢竟他說了,這隻是開口,對於阿初這種人,


    得讓對方從骨子裏畏懼你。


    這就跟訓狗差不多,遇到性格低劣的狗狗首先得打一頓,如此,它才能記住你,


    不過,


    與其傷其肉,


    倒不如攻其心。


    來到街上的趙政笑嗬嗬的對著那些和他熱情打招唿的百姓迴應,攔了輛黃包車,上了車,對著車夫道:“去光明日報。”


    “是,政少爺。”


    車夫笑著道……


    ……


    光明日報。


    “喂,伱煩不煩人,大清早的拿著你那破家夥在我們這裏轉什麽轉?你不用上班,別人就不用忙啊?”


    正在桌旁校對報紙內容的林誌堅一臉厭惡的看著拿著羅盤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的阿初。


    “我這是在幫舒寧找文昌位,她剛才請我吃早餐,我總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阿初一臉正色的看著舒寧,舒寧無奈一笑的默默搖搖頭,林誌堅聽得噗嗤一笑。


    “請?你倒是真好意思說!”


    明明舒寧隻是客套一下,結果阿初竟然答應了,現在還說是請,他見過臉皮厚的人,


    可是從未見過臉皮如此厚的人!


    “好了,誌堅,你不是說今天還要去采訪林大嬸嘛。”


    舒寧看向林誌堅,林誌堅撇撇嘴的看了阿初一眼:“對,那我去了,這份報紙我已經校對好了,你可以拿去印刷了。”


    “好。”


    舒寧接過林誌堅遞來的報紙,看著林誌堅走出報館,她轉頭看向拿著羅盤的阿初:“阿初,政少爺的傷勢怎麽樣了?”


    聽到舒寧提起趙政,阿初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隱隱作痛的後槽牙開始猛得疼了起來,讓他一臉不爽的道。


    “他啊,活蹦亂跳的,說起來,這可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遺……遺……”


    阿初突然結結巴巴的樣子讓舒寧眼露疑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隻見趙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讓她驚訝道。


    “政少爺,你的傷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


    趙政看了眼麵色唰得一白,整個戒備後退的阿初,笑著對舒寧道,說著,他頓了下繼續道:“對了,我這次找你是為了報紙事情。”


    “報紙?”


    “嗯……這樣吧,我們去合興樓一邊喝茶一邊聊。”趙政笑著開口,舒寧笑著點頭。


    “好……”


    “不許去。”


    阿初的聲音打斷舒寧的話,舒寧一臉奇怪的看著突然發火的阿初,趙政笑嗬嗬道。


    “看來我打那一巴掌還是不夠疼?”


    “姓趙的,我跟……”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又一顆智齒的飛出,阿初再次表演了個淩空七百二十度轉體。


    看得舒寧捂嘴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突然動手的趙政,和躺在地上慘叫的阿初。


    “政少爺,你……”


    “他先惹得我。”


    “哦哦。”


    “走吧,放心,他沒事,我這一巴掌純粹是給他免費拔智齒了。”趙政笑著開口。


    “哦哦……”


    舒寧表情古怪,阿初倒是怒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揮著王八拳衝向趙政。


    “我和你拚了……嗚嗚……”


    趙政那仿佛鐵鉗一般的大手徑直的抓住阿初的脖子,給對方來了一個舉高高。


    舒寧看得眼露懼怕,下意識的後退,而趙政則笑嗬嗬的看著嗚嗚嗚的蹬腿掙紮的阿初。


    “大部分人的憋氣時間大概是一分鍾左右,而一分鍾之後,他就會因為窒息而死……”


    趙政說著,空著的左手拿出一個懷表一掐,隨著秒針轉動,他看向嗚嗚掙紮的阿初道。


    “你覺得你可以支撐多久?”


    “放……我……下來……”


    被舉在半空的阿初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拚命的掙紮,但卻發現他根本觸碰不到趙政,就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屏障阻擋一樣。


    “你算老幾?”


    趙政笑著反問,隨著他的右手不斷用力,阿初隻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唿吸越來越困難,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厲害。


    “饒……命……”


    “我……錯……了……”


    “師父……救……”


    阿初掙紮的樣子和那副即將窒息的表情看得一旁的舒寧滿臉驚恐的後退撞桌。


    不過當她在看到趙政對她比劃的ok手勢,她心中的驚恐又消失了,讓她感覺很奇怪和茫然,為什麽她會這麽相信趙政?!


    舒寧眼露疑惑的看著趙政,就連她都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驚慌表情也已經沒了。


    “這就是魔心?”


    蠱惑人心的魔?


    這就是魔的能力?


    趙政看了眼舒寧的態度前後的轉變,繼續掐著反抗力變得越來越弱的阿初的脖子。


    時間匆匆而過,


    很快,一分鍾過去。


    嘭——


    一道沉悶的響聲,猶如死狗一般的阿初被趙政隨手扔在地上,落地阿初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上岸般,張開大嘴大口的唿吸著,咳嗽著,不過在他看到趙政望來的視線,立馬滿臉驚恐的爬起來後退:“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現在知道怕了?”


    趙政笑著反問,看著滿臉驚魂未定的阿初,對舒寧道了聲:“走吧,舒寧小姐。”


    “哦哦……”


    舒寧點點頭,就是好奇的看看滿臉驚恐的阿初,她很好奇阿初到底惹到趙政哪了。


    不過,


    他好膽小啊!


    竟然連反抗都不敢。


    舒寧眼中露出一抹嫌棄和厭惡的看著阿初,猶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在阿初的心髒,讓阿初拳頭握緊的低下頭。


    就在他幻想著舒寧會過來關心他的時候,他隻看到舒寧跟著趙政走出報館,這種理都沒理會他的態度,讓他感覺心髒一陣刺痛。


    “趙政……”


    阿初咬牙切齒的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不過隨著趙政一個迴頭,阿初被嚇得一個激靈的懼怕後退。


    “所以說,有的人就是賤……”


    趙政搖頭失笑,看也不看膽氣被破的阿初,收迴視線對著和他一起走下樓的舒寧道。


    “其實這次來找你很簡單……”


    半響後,


    合興樓,


    二樓包廂雅座。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突然來找我們。”說話的是半路碰巧遇到跟過來的林誌堅。


    “對,所以我希望兩位不要在報紙上報道慈禧墓的事情,不為別的,就當是為了鎮子上的百姓考慮一下……”


    趙政此次過來找舒寧,攻心是主要沒錯,讓二人不要亂報道也是主要的,


    原因嘛,


    自然是為了避免麻煩。


    一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他為什麽不解決呢,想著,趙政補充道:“就像之前為了慈禧墓而來的那兩位大帥,如果慈禧墓的事情報道出去,哪怕這個墓是假得慈禧墓,恐怕也會招惹不少軍閥的人過來……”


    “我們明白了,政少爺請放心,我這就迴報館重新寫報紙的內容,把慈禧墓一事遮掩過去。”


    林誌堅開口道,舒寧眉頭一皺,下意識道:“民眾有權知道真相,我們為什麽非要……”


    “咳咳,舒寧,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鎮上嗯百姓著想。”林誌堅連忙咳嗽開口道。


    “可是……”


    “好好勸勸她。”


    趙政笑著扔下一個大洋,對著四喜喊了聲結賬就起身離去,留下皺眉的舒寧和一臉無奈的林誌堅。


    “舒寧,你就聽政少爺的吧。”


    “可是這麽做豈不是就相當於違背了我們辦報館的初心?”舒寧眉頭緊鎖的看著林誌堅。


    “舒寧,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能不能為鎮上的百姓考慮一下,萬一來個品行低劣的大帥,而政少爺恰好又不在……”


    林誌堅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定定的看著舒寧,舒寧眉頭緊鎖,最終無奈點頭。


    “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走吧,我們快點迴報館把內容改了,咦,對了,那個阿初呢?”走出包廂的林誌堅奇怪的看著四周。


    “阿初他估計不敢過來了……”


    舒寧麵色古怪,看著林誌堅臉上的疑惑,湊近小聲解釋道,惹得林誌堅哈哈大笑。


    “活該,肯定是他惹了政少爺。”


    “我也這麽覺得……”


    二人說說笑笑下樓,絲毫沒有注意一口大廳角落裏的一個桌子旁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


    時間匆匆,


    一晃六天過去了,


    九月二十五,


    清晨。


    沒了光明日報蹭熱度,假慈禧墓和鬼太後的事情就猶如一滴落進大海裏的雨水,


    沒有翻起絲毫的浪花。


    當然,不起浪花的真正原因主要還是有些人不想這件事起浪花,所以就沒起。


    就連黎大帥的死也不了了之,若不是慈禧墓所在位置的坑洞還在,和時不時有村民從慈禧墓附近撿到顆珠子和銅錢什麽的,恐怕甘田鎮的百姓早就忘了這迴事了。


    伏羲堂,


    客房內。


    “現在誘導好像更簡單了……”


    趙政熟絡的摘下腋下被他以極道法成功誘導出來的第二隻手臂,收進劍匣,


    正準備繼續以極道法誘導全能幹細胞分化,好重新把因為殺大魔神而毀了的三頭六臂神通練迴來,他的目光一動。


    揮手打開窗戶,看著東方剛剛破開雲霞的朝陽,眉頭微皺道:“哪來的妖氣?”


    是那隻倒黴螃蟹?


    還是那三隻撲棱蛾子來了?!


    “看看去……”


    把劍匣收好,趙政留下一個外出的紙條,身化金線消失在天際,沒一會他就來到了鎮北山上。


    迎麵隻見一個鶴發童顏,哦,對方是個手持禪杖的和尚,那他應該說是鶴須童顏的和尚正在箭步飛奔。


    “老方丈,風清氣爽嘛!”


    趙政突然現身至老和尚身邊,對方一驚,隨後微微一笑:“晨運對修煉內丹很有好處的!”


    “……奇變偶不變?”


    趙政聽著對方的迴答,眼皮跳跳的問道,看著老和尚一臉懵的樣子,他鬆了一口氣,同時有些遺憾背後給一槍的機會沒了後。


    他咧嘴一笑的看看老和尚淩空虛度的本事道:“我看前輩奔行之間氣定神閑,健步如飛,不知道前輩修了多少年了?”


    “不過三百多年,不知小友修煉了少年?”老和尚笑嗬嗬的道,趙政眼露詫異。


    “三百多年?這麽久!我修煉不過一年多。”


    “???”


    啥,一年多?


    老和尚的一個腳步不穩,身影踉蹌險些栽下去,趙政也不在意,隻是笑著道。


    “不過前輩魚目混珠的本事倒是不錯,可惜,你遇到了我,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我要你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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