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著吃味道好,不過青團畢竟還是講究冷著吃的東西,所以徐毅把蒸籠全從蒸鍋上拿下來放在了一邊。


    這青團的色味俱佳,當然如果顏色再深一序者能更漂亮一點兒,這就得靠自己迴頭再給茶園遮陽以及調整茶粉用量來解決了。


    再就是這青團的形狀太過傳統,當然不是不夠漂亮,隻是叫成青團就難免會讓人想到清明,自己還是想辦法把它改頭換麵,換成別的樣式,再改換下名稱的好。


    青團全都涼了以後,顏色略有黯淡,也不再那麽透明,不過卻多了幾分彈性。最大的變化卻是這青團的味道.


    如果說熱的時候這青團的味道顯得無比熱情的話,等到涼透了,這味道就顯得有些內斂了。皮子的蜜香更加濃鬱,而餡料裏麵也透進去一股茶香,總體而言風味絕佳而且異常的圓融。


    徐毅拎出個紙箱,把裏麵的塑料盒拿出來幾個。這盒子無毒無味而且大邢適,徐毅把剩下的青團全都裝到了裏麵。


    把盒子用塑料袋再裝好,順帶著再拿袋子裝了別的東西,倒也收拾出一大堆來。這些是徐毅想帶去學校的,隻看早上時間夠不夠用,如果來不及就晚上跑趟學校,把東西給他們帶去。


    忙忙碌碌的不覺間鬧鍾就響起來了,徐毅吃了點東西,拿著幾個紙箱把袋子裏的土全都裝在裏麵,再去采摘了一籃子的鄙,帶著直接出了空間。


    先把那些鄙直接扡插到紙箱裏,徐毅再用噴壺裝了空間水,澆到紙箱裏麵。等箱子裏麵的泥土全都被打濕,徐毅等了幾分鍾就拔了一棵檢查起來。


    確定插穗長出須根以後,徐毅打開浴室房門,去拿手機看了下時間,還不到早上三點半。看來自己還是起來太早了。


    徐毅看看窗外,依舊一片夜色。推門走到陽台,迎麵吹來陣陣涼風,已是春夏之交,這夜風卻仍然帶著一絲涼意。扭過頭看去。東邊樹影間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燈火勾勒出城市的輪廓。從北向南延伸過去,最終消失在樹影裏麵。


    天空中星星仍然不少,不過城市上方的天空也似乎泛起一絲淺白。夏日降至這日出也變早了。


    院子裏麵仍然有些陰暗,在旁邊路燈的餘光下,那些搭好架子的豆角黃瓜,就像一個個蹲踞在那裏的身影一般。


    外麵太黑也沒辦法幹活,所以徐毅又迴到了屋裏麵,拿出個袋子鋪在地上,把鄙一棵棵小心地從盒子裏拔出來,放在袋子上麵。


    想了一下徐毅把除了鄙以外的東西全都收迴空間,再把昨晚搬出去的東西搬迴浴室。之後就進了空間。徐毅把幾條成魚帶出空間,把魚缸再給放迴原地,喂了點魚食以後才再出來。這魚缸如果再放在空間裏麵,隻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該產卵了,自己可不光沒有魚缸裝這些魚卵,萬一因為出門在外沒辦法喂養。沒準兒還能把這幾條魚給餓死呢。


    拎住袋子兩頭兜住鄙,徐毅提著袋子下了樓。


    聽到聲音,兩隻懸狸賊偷賊腦地跑了過來,看到徐毅把東西放下,就跑了過來。看著一堆鄙。倆懸狸圍著袋子轉了兩圈,聞聞似乎有些不太喜歡,就朝著徐毅唧唧叫了兩聲,自顧自地跑開了。


    看到鄙不會被懸狸糟踐,徐毅拉開廚房門。仔細檢查一遍,廚房裏麵幹幹淨淨沒什麽奇怪的東西,就開窗透氣動手收拾起來。等著徐毅收拾完畢,窗外也亮了起來,隱約能夠聽到院子外麵田裏麵還有隱約的人聲和馬達聲,看起來那些菜農也起床開始幹活兒或者送菜了。


    別的東西都搬出來,隻剩下冰箱。徐毅從空間裏麵弄出那包麻袋,平鋪在地上疊起厚厚的一層。徐毅這才閉上雙眼,讓冰箱直接落在了那疊袋子上麵。


    再把冰箱推迴原位,袋子收迴空間,徐毅推門出去看了下昨天栽的那些鄙。沒有遮陽網,幾乎所有的鄙都出現了萎蔫。省城這個季節大多都是晴天,這等到定根能剩多少看來還真難說。


    不過到底怎樣,這也不是徐毅需要糾結的問題了,他一口氣把鄙全都拔掉,收集起來收進了空間裏麵。看著地邊上昨天晚上取土剩下來的土坑,徐毅幹脆直接把菜園打上壟,抹去取土的痕跡,之後才把鄙栽種下去。


    這有根還帶著土的鄙栽種很簡單,挖坑再把這鄙連根栽下去,再稍微培下土省得等會兒澆水時候衝倒就行。栽種完畢,徐毅從缸裏麵舀水,把這些鄙全都給澆透水,這才拿著鎬頭再把土培好。


    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差不多也有五點多了,早上的陽光金燦燦的,也不帶太多的熱度,照在身上感覺非常舒服。


    時間尚早,徐毅站了一會兒就去把菜園裏的雜草清理了下,看缸裏麵的水用光了,徐毅拎著桶去廚房接水,結果剛倒了不到半缸水,就聽到大門外有人在敲門。


    徐毅有些奇怪,這麽早誰會來敲門?放下桶,朝著門外問了一聲:“誰呀?”


    敲門聲停了下來,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笑聲。“是我,胡新光。”


    “胡哥起這麽早呀?等我來給你開門。”徐毅招唿一聲,迴廚房關掉水龍頭,再去打開門把胡新光讓進院子。


    徐毅把胡新光往屋裏讓。“胡哥進屋坐會兒吧?”


    胡新光搖搖頭,笑著說到:“不用了,等下我還有事兒得去鎮裏去一趟。”


    “難怪你穿這麽正式,看著帥多了。”徐毅豎起大拇指晃了晃,又問胡新光。“胡哥,咱這兒鎮裏在哪兒呀?”


    胡新光點點頭,朝門外指著說到:“哦,對呀,以後你教電話費、煤氣費啥的也得去鎮裏呢。路對麵站頭那裏等車,哪輛公交車都行,坐三站路在淩陽鎮站頭下就是了。”


    徐毅暗自記住,跟胡新光說到:“胡哥每天都起來這麽早呀。”


    “以前在家裏要幹蓬兒,也養成這早睡早起的習慣了,現在沒什麽事兒,可這到點兒不起來還覺得渾身難受,結果起來沒事兒幹更難受。”胡新說著哈哈笑了起來,遞給徐毅一個信封。“小徐,這有你一封信,送到村委會來了。”


    徐毅笑著說到:“太麻煩胡哥了,你說一聲我自己去取就行了。”


    他也覺得奇怪,自己也沒告訴過別人這裏的地址,怎麽會有信寄過來,接過來信看了一眼。


    看到信封上寄信地址大學城那裏的衛生監督所,徐毅想起來之前填表的時候留過地址,再想想也就猜出來應該是健康證的培訓通知,順手撕開看了起來。


    胡新光笑著搖搖頭,“這有啥好麻煩的,幾步路的事兒。”接著想起昨天的郵遞員來,又說到:“咱這片兒的郵遞員倒熟悉咱們村子,不過他也沒聽說過你,還問我有沒有你這人,怕別人寫錯地址,就送到村委會了。”


    徐毅點頭。“還是咱這兒郵遞員負責任,我們老家那裏郵遞員幹脆給送到鄉裏就不管了,還得村裏人自己去取。”


    胡新光指了指徐毅手上的信說到:“這信昨天中午就送到了,我過來看你門窗都關著的就猜知道你十有**又去學校了,快要考試了吧?”


    徐毅笑笑,點頭說到:“是呀,還一個多禮拜就該最後的理論考試了。說來我這兒倒是清靜,就是差了點兒學習氣氛,學校那裏都是看書學習的的,倒也不吵。”


    徐毅心裏苦笑,自己這幾天基本都在空間裏麵忙,倒是做得有些太顯眼了,或者以後這竹子長高一些,可能會好點兒吧。


    胡新光點頭,“難怪我每次路過,看你這裏門窗總是關著,也不像有人的樣兒。”看著菜園裏麵明顯都是新翻起來的土,就笑著問徐毅:“小徐,你怎麽早起來栽菜?”


    徐毅指指頭頂碧藍的天空說到:“這段時間不下雨,這早點栽上省得到中午太熱了,晚上的話我經常都挺晚才迴來,也沒時間呐。”


    胡新光點點頭,蹲下來撥弄了兩下身前的一棵鄙,抬頭問到:“小徐,你這種的是啥,看著倒像是蘇子,可這好像也不大一樣?”


    徐毅也蹲下來,從身前的鄙上揪下揪下來一片葉子揉碎,笑著把手伸到胡新光鼻子下,說到:“胡哥,你聞聞啥味道?”


    “這是牙膏味兒?”胡新光聞了以後,有些疑惑地看著徐毅說到。


    徐毅點點頭,“對呀,這個叫胡椒鄙,就是一般牙膏裏麵那種。”


    胡新光眼睛一亮,笑著問到:“就是冒涼風的那個呀”看到徐毅點頭,他又問到:“小徐,你這是在哪兒買的苗,我也去弄點兒,今年夏天咱也自己煮點兒涼茶來喝。”


    徐毅走到水缸邊上,拎著袋子走過來,說到:“我這兒還剩這麽多,胡哥想要自己拿,我有這些就夠了。”


    胡新光看著袋子上還有上百棵,就說到:“這麽多呀?”


    徐毅點點頭:“是呀,我這地方大,怕不夠栽,所以多買了一些。”徐毅找了個袋子遞給胡新光,笑著說到:“胡哥你拿迴去栽,等活了留個十棵八棵的就夠了。這東西一棵就能長出一大片來,而且秋天收下來以後,隻要不刨掉,地底下的根來年還能再發出來,特別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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