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勇這段時間過得很是悲催,自己在教室裏麵說的話,連一個寢室的都給得罪了,搬出宿舍後這麽久,一次都不敢迴去。


    當然,他自己覺得自己值錢的東西都帶出來了,剩下的東西不要也罷。


    每天在自己住的旅館裏麵,時不時還能叫個小姐啥的暢談下人生,空了還能去酒吧小酌一番,再不用顧忌宿舍大門幾點要關,晚上幾點鍾要停電,這日子過得倒是也逍遙快活。


    隻是每每想起之前挨揍的事兒,於大勇心裏就不爽到了極點。


    算計了下手裏的錢,於大勇找了個小飯店,打電話把那幾個在酒吧認識,經常吹噓自己多牛逼,多厲害,仿佛跺跺腳,整個大學城就得抖上幾抖的混子約了出來,請他們大吃了一頓。


    酒喝到痛快以後,於大勇拿出兩千塊,問幾個人能不能幫自己修理徐毅他們一頓,如果幫著自己修理完,這錢就是他們的了。


    幾個混子看到有錢拿,眼睛就是一亮,互相使了個眼色,自然是拍著胸脯說沒問題。


    不過幾個人說了,於大勇這點錢太少,如果不相信哥幾個就算了,讓他再去找別人,看後麵加個零,人家肯不肯幹。


    領頭那個挑明了說這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這也就是幫他擺平這事兒,這錢一分也不準備自己拿的。


    這得拿去打點條子,省得動完手之後,被條子找麻煩。


    於大勇一想,人家都說這麽敞亮,也是幹大事兒的人,這酒都喝了,兄弟兄弟地叫著,想必也不會坑自己,直接就把錢給幾個人了。


    幾個混子轉身出去找地方迴頭把錢一分,該幹嘛幹嘛去了。


    幫他打人,笑話,一個傻蛋急吼吼地送錢給自己,拿著也就拿著了,誰特麽有病,錢到手了還去給他幹活兒!


    這錢花出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於大勇每每去了酒吧就問,人家就推脫說正在找機會。


    一來二去的,於大勇也覺察了,特麽的這幫孫子是光拿錢不幹活兒呀,幹脆就想帶著幾個人直接到學校踹門闖宿舍去。


    當然他也沒人聯係,根本就不知道徐毅壓根就沒在宿舍住。


    看到於大勇催得急了,幾個混子也撂下臉來。


    幾個人這幾天去學校打聽了下於大勇,再加上一起喝酒時候自曝的,這貨的底子幾個人早都一清二楚了——不過就一家裏有點兒糟錢兒的缺貨罷了。


    這種二貨,能坑的話自然要接著再坑了,幾個人就讓於大勇再加錢。


    都說他那點兒錢夠幹個屁的,如果真的把人打死打殘跑路都不夠路費的!


    於大勇這才知道上了當,一下子王八之氣爆發,堵在酒吧門口,就說他們幾個拿了錢不幹事兒,要他們還錢。


    幾個混子也是火大了,這出來混自然是要臉麵的,這種不仗義的事兒宣揚出去,自然臉麵無光。


    扯著脖領子把於大勇拽進酒吧裏麵給狠狠修理了一頓,於大勇也是個色厲內荏的貨,一直讓人家把他打到服服帖帖的。


    這還不算,幾個人修理完,撂下話來讓於大勇滾遠一點兒,要不然看到一次修理一次!


    這下於大勇徹底傻眼了,這特麽的連那些看著很仗義的混子都這德行,而且自己還得罪了這些人,這要是再出去的話,指不定啥時候就得再挨頓揍,幹脆就被嚇得連旅館的門都不敢出了。


    於大勇拿錢讓旅館老板幫他買了兩箱方便麵,想著先把實踐考試應付過去,然後再跟家裏要點錢,出去找個條件好點兒的地方好好待上一段時間。


    說來這方便麵吃一頓兩頓挺好吃,一天兩天也沒什麽事兒。


    可這於大勇一吃就是一個多星期,他這是王八鑽灶坑,憋氣帶窩火,沒幾天功夫,一張原本還算看得過去的臉上就發了滿臉的痤瘡,連帶著大便也不那麽順暢了。


    時隔差不多半個月,於大勇這還是第一次迴到學校,原本意誌滿滿的來了,想著自己這次準能一鳴驚人,也讓宿舍那幫孫子看看,老子就算沒你們照樣能過!


    以前這麽多年下來,每次考試於大勇都是靠著寢室幾個人幫忙才能過的,這次把人都得罪遍了,肯定沒人肯幫自己了。


    眼看著考試了,他正愁著呢,就看到校園邊上的電線杆子上麵寫著出售各種試卷試題的電話號碼,他眼睛就是一亮,拿著所剩不多的錢買了份實踐考試的題目。


    這次於大勇也算吃一塹長一智,多了個心眼兒,隻肯付一半的錢,隻說考完通過的話再付另一半,賣題的自然答應,反正也沒指望原價賣出去,這複印一張紙也花不了幾毛錢,怎麽都是賺。


    都說是漏屋偏遭連夜雨,於大勇抽到考試題之後,直接傻眼了,張口就是一句三字經,惹得那監考的老師一頓白眼。


    自己抽的幾道題看著都很簡單,不過一道都不在買來的那份實踐考試範圍以內,這一點都不搭界的題目就白白花掉自己五百塊,特麽的又上當了!


    於大勇心裏這個悔呀,早知道自己看一下書就好了,不過這後悔藥總是沒地兒買去。


    站在那裏吭哧憋肚,臉紅脖子粗地憋了好半天,於大勇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監考老師看得不耐煩了,直接問他會不會,這人也隻好搖搖頭,垂頭喪氣地跑出考場,直接衝進廁所裏麵來蹲著了。


    努力了幾分鍾,肚子裏的東西根本就出不來,於大勇這yu哭無淚。


    蹲在那裏翻來覆去地想了半天,自己之所以要遭這個罪,這特麽全都是徐毅那個王八蛋造成的!


    感覺到菊花一鬆,肚裏的貨色有望出來,於大勇大喜過望,沉聲怒吼道:“徐毅,我特麽跟你沒完!”


    就在於大勇用力的最關鍵時刻,猛然間就在他頭頂兩尺多高的半空中,突然一股白色的水流憑空出現,然後直落下來,從頭到腳把於大勇給淋了個透心涼!


    於大勇直接就被激得一個哆嗦,那點存貨剛從菊花探出點頭來,一下子又縮了迴去。


    以為是頭頂上麵的水管爆掉了,於大勇心裏暗唿倒黴,想著等下一定要去找學校後勤科去說道說道。


    不過等他抬頭看時候,卻發現那水管根本就沒有爆掉,很顯然這是誰把水從蹲位上麵倒進來的!


    “我草,誰特麽幹的,你給我滾出來!”於大勇猛地扳開廁所門,撅起屁股探出頭去,怒氣衝衝地喊道。


    不過這個點考試還沒結束,廁所裏麵除了他在的這個蹲位以外,別的蹲位的門都大敞四開著,廁所裏安安靜靜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聲音,很顯然這廁所裏麵沒有人。


    於大勇聽著外麵的走廊也沒人聲,不禁一下子傻眼了,一股涼氣直接沿著脊梁就往上衝。


    “我草,見了鬼了!”於大勇心裏暗罵一聲,然後連著屁股也顧不上擦了,提上褲子起身就跑了出去,甚至連樓裏麵都不敢停留,直接就衝出學校,跑迴自己住的旅館去了。


    徐毅睜開眼睛,笑眯眯地放下手裏的桶。


    其實哪兒有什麽鬼,這不過是徐毅提著桶,把裏麵的淘米水直接給送出空間外麵導致的這麽一出鬧劇而已。


    這於臭嘴不招人待見,不過以前也沒惹到過徐毅,這次這事兒原本不是什麽大事兒,可也讓徐毅覺得不太爽。


    當然如果讓徐毅專門去找他的麻煩,徐毅自然是沒那閑工夫的,不過這正好趕上這貨送到跟前,徐毅一點兒也不介意略施薄懲,給這貨再添一點兒堵。


    當然,徐毅身處空間裏麵,根本就聽不出於大勇變慢到二十四倍語速之下講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如果這要是能聽出來,徐毅絕不會吝嗇在這水裏麵再加上一點兒料,反正那些辣椒、花椒什麽的自己還多得是!


    徐毅心情大爽,看著飯也熟了,就哼著曲子直接去拔了些青菜炒了起來。


    做好飯之後,徐毅把吃的都帶出空間,再把電飯鍋什麽的都給送迴了廚房,畢竟這空間現在自己有點摸不透,自己這吃飯家夥總是要弄出來的。


    不過讓徐毅覺得意外的是,那些米麵之類的東西很顯然也完全沒有受到那霧氣的影響,反倒覺得似乎比自己搬到空間裏麵的時候還要幹燥一些。


    吃過午飯收拾完,徐毅就坐在桌子旁邊再度閉上眼睛。


    這次他沒有進入空間,直接就想著腦子裏的天眼。


    畢竟這玩意兒到底有啥用處自己也不清楚,上次一下子不小心還差點把自己摔死。


    跟那種所見即所得的方式進出空間比起來,這東西的作用簡直弱爆了,所以徐毅試過一次之後,就再沒怎麽去關注它。


    很快,視線就切換到了天眼上麵,隻見玉牌變成的那個菱形形態如昔,周圍的透明絲線也都漂浮依舊。


    可是徐毅卻看到那玉牌上麵再不是原先的青白之色,竟然有兩個麵上出現圖像了,徐毅把視角拉近,這才看到上麵竟然分別顯示著廁所和浴室的圖像!


    徐毅不禁心頭一動,難道這還能從外界直接過去,那不就真的能夠瞬間移動了?


    徐毅心裏麵盤算這要是這樣真能做到瞬移的話,那恐怕這個要比之前的方式方便不少。


    畢竟不用再經過空間的周轉,少了一個進出的過程,總是會更加便捷不少。


    徐毅直接盯著那個顯示著浴室的圖像上麵看了過去,想要試試看能不能真的瞬移過去。


    至於拿著廁所那個來實驗,實在是剛在那張如同癩蛤蟆皮一般,又像是原始怪獸一般的臉孔給徐毅留下了嚴重的心理yin影,他連想都不想地直接把那給無視掉了。


    不過這結果卻讓徐毅十分的意外,徐毅注視之下,想象中的瞬間移動根本就沒有出現。


    那原本非常清晰的圖像在徐毅關注之下,沒一會兒的工夫,畫麵突然就由彩色變為灰色,隨後就徹底地消失了,畫麵再一閃,取而代之以自己所在的客廳的圖像!


    難道這東西還能更換進出地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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