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找孩子的父親,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可顧斯城,今天結婚了,和沐之晚。若她再去找他,就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小三,還是生了孽種的小三。她不能去,不能讓自己再變得不堪砦。


    “媽媽……媽媽……”


    “念臣,我在。”孩子呢喃的聲音聽上去那麽可憐,安意心疼無比。沒有人比她更愛這個孩子,他是她所有的希望啊。


    “我要爸爸……嗚嗚。”那半夢半醒間的抽泣聲,就像是利劍一刀刀刺在她心間。都是自己無能,鬥不過沐之晚,不然念臣應該有愛他的父親,他們一家人應該住在大房子裏過上等人的生活,而不是現在,連救命的醫院都是小醫院。


    “念臣乖,媽媽去找爸爸。醒來後,一定可以見到爸爸。”


    什麽名譽,安意都不在乎了。為了兒子,被罵小三又怎樣,她沐之晚也沒見得比自己幹淨!


    ……


    夜晚,沐之晚覺得困極,沒想到結婚這麽累。她什麽都沒做,隻是站了一天,就覺得腿要斷了。


    “唔,好困……”低喃一聲,就想往床上倒,但男人的手比她倒下的身子快一步,將她抱起,放在他腿上坐著。一手擁著女人,一手抬著紅酒杯,裏麵的液體透著蠱.惑的顏色。


    “顧太太,今晚是新婚夜。”


    這麽明顯的話沐之晚當然聽得出來,隻是……抬起委屈的眼珠子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如貓叫一般低低靠在他胸膛上發出—鰥—


    “嗯……可我困了,想睡覺。”


    單純的想睡覺。


    “不給睡。”


    霸道的語氣,她抬起臉正想反駁,但迎麵而來的就是男人壓下的唇。下一刻,她睜大眼睛,淡淡的紅酒味在她口中傳開。這人,竟然……皺緊眉頭,推了推他結實的臂膀。哪有這麽喂酒的,口水!


    嫌棄,不能再嫌棄了!


    可這男人就偏偏不鬆口,硬是等著她把酒咽下了,才鬆開她的唇。


    “顧斯城,你……”你很髒哎!剛想說這幾個字,她下意識地停住了。之前就因為這句話夜裏被這男人折騰的要死,這次還是學聰明點好。


    “我怎麽,嗯?”舔了舔她唇上沾有的液體,味道比單純的額紅酒美味多了。


    “有口水啦!”


    “嫌棄?”顧斯城眯眸,一股刺骨的涼意劃過女人的心扉。她想,要是自己實話實話,估計會死的很慘。末了,隻是搖頭。她哪敢嫌棄他老人家的口水啊!


    “那換你喂我。”既然不嫌棄,那就繼續。


    “……我不會。”這家夥,得寸進尺,扭過頭不去看他那妖孽邪肆的臉,那挑.逗玩.弄的語氣讓她心裏微微的燥熱。不會吧,她才喝了一口酒而已,不該有這反應的。


    不會。男人啖了口酒,這陣勢是打算再來一次,徹底教會她。沐之晚手一抖,連忙抵著他湊近的身軀,結巴說道:


    “別再來了,有點反胃。”


    好吧,她自認為這麽說已經很委婉了!沒說惡心,說反胃還不行麽。


    “確定是反胃不是別的……”她說這句話時,不是在問她,而是在肯定什麽。那唇貼著她的頸間,微微拂了口氣,那涼颼颼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她的神經。不對,哪裏怪怪的。紊亂的唿吸開始越發急促,她紅著臉,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男人手上執著的紅酒。


    “這酒……”


    酒肯定有問題,不然她怎麽意識有些恍惚。末了,男人隻是將杯子放下,一邊將身子無力的女人打橫抱起,走向柔軟的大床,一邊不以為然懶懶迴答她——


    “晚晚,你醉了。”


    醉了。有麽?沐之晚不知道什麽叫做醉,隻是這一刻,她心裏燥熱,有些急切地去蹭著男人的身子。發出低低的貓叫聲——


    “唔……難受……”


    身下的女人,軟軟的樣子,媚眼如絲。顧斯城喉頭滾動,扯開自己的襯衫,覆上女人的耳,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抱緊我。”


    是不是抱緊他就不難受了?沐之晚聽話的環住他的腰,似乎要把自己全部融入男人骨子裏一樣。這樣聽話主動的她,顧斯城很喜歡。


    這一晚,沐之晚覺得自己像是沉入了大海深處,越想爬上遊,唿吸道氧氣,卻越無法觸及。指間每次都差那麽一點到達水麵線,最後腳腕被誰溫暖熟悉的大掌扣住,又將她往更深的地方拉去。


    極致的纏綿,她失了理智,他也徹底陪她瘋狂。意亂情迷地咬住他的肩,感覺到那繾綣旖旎永遠沒有終點。迷迷糊糊,她似乎聽到了他低低的笑。他好像,說了一句話——


    晚晚,給我一個孩子。


    孩子,孩子!分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不是這句話,沐之晚無意識地搖著頭。他不是答應了,隻要嗯哼和lucky麽?哦,也許她想錯了,他終歸是個男人。孩子,永遠不能被寵物所取代。


    纏綿,不止。


    ***分隔線***


    喬家,對於今天的世紀婚禮,喬世安卻覺得女兒沒什麽不開心的地方,完全和前幾天召開記者會的樣子大不相同。一點也看不出被男人拋棄的模樣,倒還有點……開心?


    “雲嫤,在家裏不必強顏歡笑。”


    喬世安覺得自己的女兒是那種心裏有苦卻從不說出來的人,這次顧斯城的負心,她定是心裏極度傷心的。喬世安是憤怒的,在喬氏提出解除婚約沒幾天,那個男人就在青城以史無前例的世紀婚禮娶了沐之晚,真是絲毫沒有把他女兒放在眼裏!


    強顏歡笑?喬雲嫤止下收拾行李的動作。她有麽?大概是有,不過讓她強顏歡笑的男人,不是顧斯城。


    “爸我沒事,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願意去歐洲散心,就證明我已經想和過去告別了。”


    在喬夫聽來,她是要和顧斯城告別。可隻有喬雲嫤自己知道,她要和過去的自己告別,和那個深愛多年的男人告別。不再相見,不再打擾。慕衍琛有他心中幹淨無瑕的白月光陸筱語,她若是再插足倒顯得真成了他口中不要臉的女人了。倒不如徹底放開,去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


    然後,也要一個很浪漫的婚禮,一個完美的家庭,這就是女人的幸福,僅此足夠。


    “你能想通就好,明早的飛機,今晚早點睡。”


    “爸爸晚安。”


    沒一會兒,房間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離開一段時間也好,隻是不知道等她迴來後,青城又會是怎麽樣的變數。慕衍琛已經迴到了這裏,相信用不了多久,青城就會有大事發生。


    慕衍琛恨冷家的人,自然也就是冷西爵。


    一想到那晚,當她得知,他要把自己送給顧斯城。雖然他的目的,是想讓她利用自己在青城的身份,讓顧斯城以合理的理由迴來,但那相送的說法,她真的怒了。


    所以才會去找了他,找到了正吻上陸筱語眉目的慕衍琛。她聽到那個男人用極為溫柔低啞的聲音哄著那懷中淚眼婆娑的伊人,那聲音她從沒有聽他對她這麽說過——


    “別怕筱語,我在。隻是一個噩夢,別怕。”


    一句別怕,我在。喬雲嫤涼了心,閉上眼轉過頭不去看那相偎的兩人,強忍住鼻間的酸澀。慕衍琛,你知道麽,在尋找你的這幾年,我受的那些委屈,都換不迴你的一句憐惜。而陸筱語的一個噩夢,你就輕易許諾,你在。


    那個夜裏,她就這麽冷笑著看著他從那女孩房間裏出來,嘲諷的言語中透著苦澀——


    “把我送給顧斯城,然後和你的小情.人甜甜蜜蜜?慕衍琛,看來你的小情.人在床上把你伺候的不錯啊!”


    不出意料,男人臉色變得陰冷,眸底沉暗無比。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即便是坐在輪椅上,那氣場同樣強大。看吧,詆毀了他的心尖寵,生氣動怒了?


    “喬雲嫤,你覺得做顧斯城的女人委屈?”


    一句不以為然的反問,成功擊垮了女人那可笑的自尊。


    “被愛的人送給其他男人,難道我不該覺得委屈麽?”末了,她低笑出聲,看著男人眸如深海的漠然,一字一句道: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麽委屈的。畢竟人家顧斯城身體沒什麽殘疾,情事方麵,估計也比一個瘸子要好得多。”


    “做他的女人也不錯,好歹還有性福可言……”女人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入某個強.硬的懷抱之中。她錯愕地抬起頭,不知道是剛說的哪一句話惹到了這個陰鷙的男人,隻見慕衍琛冷下的眸子,深寒無比,掀唇,沒有半分溫度——


    “那現在,就好好享受,一個瘸子給你帶來的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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