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給他們展示下你的絕活,唱內首高粱地,絕對聽尿他們!”馮鑫衝袁方長提議道。


    “不好吧,這麽多人……”袁方長扭捏作態,還拿起範來了。


    “操,你還裝啥純潔啊,要不是被我偷摸聽著,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趕緊的,震懾一下他們!”馮鑫叫嚷著。


    袁方長心裏並不願意,但眼下這情形躲也躲不過去了,隻好厚著臉皮賣力地唱了起來:


    “夏天夏天悄悄的把你拖進了高粱地,


    我壓死壓死你不讓你喘氣。


    暖風吹過燥熱我裙底,我又想起你。


    很嗨皮,很嗨皮,怎能忘記。


    不能忘記你,把你推進高粱地;


    不能忘記你,心裏想的還是你。


    浪漫高粱地,還有身下的一個你,


    給我一個粉紅的迴憶。


    喔,夏天夏天悄悄過去依然想睡你,


    你嗯嗯,你哼哼,都叫我迴憶。


    就在就在秋天的草垛,我又遇見你,


    一下推進草垛裏”


    “好!”


    “尿性!”


    伴隨著口哨聲,鐵勝等人揮舞著手中的球杆,紛紛叫好。


    “這詞改的,聽得我都硬了,真特麽是個淫才啊”鐵勝三角眼帽仿佛冒著淫光,說著還衝袁方長挑了挑大拇指。


    袁方長本來就擅長唱歌,這又一次他無意中聽到村裏的一個二流子唱了句“夏天夏天悄悄的把你拖進了高粱地,我壓死壓死你不讓你喘氣。”由此引發了他的“創作靈感”,於是有了整首歪歌。


    看到滿屋人都很高興,尤其是鐵勝哥,袁方長要趁著他心情好,趕緊把正事辦了。於是把手上的球杆交給了旁邊的混子,說道:“鐵勝哥,咱們去那邊嘮會兒吧”


    鐵勝聞言也把球杆扔給了自己的小弟,帶著馮鑫和袁方長,來到台球廳裏麵的角落裏。


    馮鑫趕忙獻殷勤地給鐵勝點了一根煙,然後分了一根給袁方長,三人噴雲吐霧起來。


    “鐵勝哥,梁超把老大的位置讓給了我們班的雷顯揚,雷顯揚一夥人一直都和我們對著幹,恐怕很快我們雙方就會打起來了。如果是以前,我們自然不怕他,但現在他有了梁超的班底,還真不好說,你看這事咋辦好呢?”袁方長分析了下鐵中眼前的狀況,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梁超這樣做不就是擺明了認慫麽?以前他在學校那麽牛逼,挨幹一頓立馬消停了,所以啊,你們不用怕那個雷顯揚。他要幹你們就陪他幹,你們手上現在那麽多人,還怕他麽?再說要是實在打不過,不還有我麽,到時我會替你們出頭的。”鐵勝滿不在乎的說道。


    “鐵勝哥,咱們要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要知道先發製人,後發而製於人啊”


    袁方長本來想著鐵勝會向上次對付梁超那樣,直接找人修理雷顯揚,袁方長也好趁機再遊說鐵勝連帶著去弄王吒。對於上次天橋的結果,他始終心有不甘,不止一次的跟鐵勝提過,要再對王吒下一次手。


    “什麽逼玩意,一套套的,我讀書少,聽不太懂。哥跟你說,你啊,什麽都好,就是膽子太小,這你得和華子多學學,多打架,膽子就練出來了,知道不?”


    無利不起早,當初為了收袁方長答應為他出頭,鐵勝不是沒有做,隻是老天幫王吒,半路殺出個梁有仁,那就怪不得他了。既然已經把袁方長拉下水,他想輕易脫身恐怕沒那麽容易了。現在不比以前,馮鑫在鐵中已經有那麽多小弟,難道對付個雷顯揚還要他親自出馬?在鐵勝看來鐵中目前形勢穩定,他的心思全放在擴大自己在牧校的勢力和新開的這個台球廳上。


    “恩,知道了,鐵勝哥說的對。那我和馮鑫就先走了,學校要有事我們再唿你!”袁方長臉上堆著諂笑、畢恭畢敬的跟鐵勝道了別。


    與馮鑫走出錄像廳,袁方長腹誹起鐵勝的短見,尤其對他的言而無信,心生怨恨,甚至有些懷疑當初自己做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可時至今日,該得罪的人基本都得罪了,在學校裏也算風光,想迴頭也已經是不可能了。


    正當袁方長在那懷疑人生的時候,絲毫沒有袁方長的壓力與顧慮的馮鑫,則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取樂上:“方長,前幾天我路過那家錄像廳啊,聽老板說又來了兩部‘好片’,尤其是朱茵主演的《製服誘惑》老好看了。咋樣,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你要請客我就去!”心頭苦悶的袁方長一聽也來了精神,一下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拋在了腦後。


    “沒問題,哥不差錢!”馮鑫最近手頭確實寬裕不少,通過袁方長的幕後操作,兩人截留了一小部分本該上交給鐵勝的‘保護費’。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打斷了正在感慨人生的王吒,而這次進來的人卻更讓他驚訝。


    “你怎麽來了?”依舊是這句開場白,而聽的人已經換了另一個。


    “你這是驚喜還是純粹的驚奇?”


    女孩邊說邊把身上的背包放下來,然後摘下手套、解開圍巾,順帶著把外套扣子也解開了,坐在了床邊。(拜托,不要看到解扣子就激動好伐?冬天穿著厚厚的大衣坐著是相當不舒服的)裏麵居然穿著一件v領毛衣,領口處一小片雪白皮膚格外耀眼,而映襯其間的是一綠色的四葉草吊墜。


    “我如果說是驚嚇呢?”王吒捂著胸口做著誇張的表情。


    “那我就給你來點更刺激的,你看過聊齋裏的畫皮嗎?你想不想看看我這張臉下藏著的是什麽模樣?”女孩說著將雙手放在尖尖的下巴上,作勢向上拉。


    “打住!聲明一下,我倒不怕見到你的本來麵目,我隻是怕你這樣生撕會崩我一身血……對了,你不用上晚自習的嗎?”同樣的疑問,有沒有大灰狼問小白兔為什麽不戴帽子的既視感?


    “你真煩人!”女孩說著便給了王吒一通粉拳,頓時香風陣陣,末了,小手撫摸著胸前的吊墜,略帶嬌羞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病了,不然我才不會跑出來呢”


    王吒一邊挨著打,一邊心下琢磨她話裏的意思,她現在已經對我這上心了嗎?若真是這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蕭芷麝現在已經被自己由小惡魔更名為小公主,難不成自己要繼承她的惡魔名號,變為摧花惡魔?


    “咱能不鬧麽,說得我差點都信了。老實說吧,這次又要出什麽幺蛾子?是不是想到讓我做的第三件事了?”


    沒錯,來人正是蕭芷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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