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靜寂無聲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燕子看著元紫藍，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小元，聊兩毛錢的唄？”
元紫藍搖搖頭笑著走過去：“五毛線的不行？”說完在燕子身邊坐下來。
燕子笑起來，然後摸摸元紫藍腦袋後麵的那個大包：“好像小了點，還疼麽？”
元紫藍看著燕子皺著眉頭心疼自己的樣子突然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她指指燕子的頭：“這段時間不管多大的癮都給我忍著，等你好了想喝多少我都奉陪。”然後又跪著仔細看了看燕子的傷勢，擔心的問道：“不會留疤吧？”
燕子抬手握住元紫藍查看自己傷勢的手：“小元，謝謝你。”
“謝什麽？”元紫藍重新坐下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關心過我了。”燕子的眼睛濕潤起來：“我以為你會怪我，然後帶著瑤瑤搬出去。”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元紫藍笑一笑。
燕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裏閃過詫異，隨即放開了握著元紫藍的手：“隨你們吧，隻要你不怪我就好。”
元紫藍看著燕子悲傷的低下了頭，她笑著將燕子手裏已經喝完的牛奶拿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往燕子身邊靠一靠，接著伸出手去，一把抱住了燕子：“逗你玩的。”
燕子抬起臉來，一張蒼白的臉帶著眼淚笑出來，然後將頭靠在了元紫藍的肩膀上：“阿紫，他沒難為你吧？”
元紫藍抿了抿嘴唇，昨天的折磨仿佛又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自己眼前清晰起來，她輕輕歎一口氣之後搖搖頭：“沒有。”
燕子坐正了身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元紫藍：“阿紫，其實我感覺得到，他很在乎你。”
“那我寧願他不在乎。”元紫藍將自己的左右疊在右手上：“我現在最大心願就是可以離開南宮飛那個混蛋。”元紫藍說完又覺得自己說話過於粗魯，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好歹南宮飛也是燕子的哥哥啊：“燕子，我這麽說他你不會介意吧？”
燕子笑著搖搖頭：“一般接觸過他的人都會這麽覺得，不過女人嘛”燕子揉了揉自己冰涼的鼻子：“你好像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麽討厭他的人。”
“哼”元紫藍將身子靠在沙發上：“當然了，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哪個女人不想找個有錢有勢的靠山，既可以幫助自己發展又可以把握嫁入豪門的機會。”
“難道你不想麽？”燕子看著元紫藍：“難道你就不想紅？”
“想。”元紫藍又加重了語氣：“當然想，哪個做這行的不想？每個人不但自己想紅，而且還希望自己能像常青樹一樣紅的長久。”
燕子笑：“那你幹嘛不抓住我哥這塊大肥肉啃啃咬一口？”燕子的兩個眼睛笑的彎起來：“你可要知道，能拿下他就等於拿下了整個娛樂天下啊！”
元紫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有什麽用？就算我有了整個娛樂天下但不是靠我自己打拚出來的又有什麽意思呢？”
燕子將腿盤起來：“話可不能這麽說，成功是一個目標，但是達到目標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你覺得靠自己打拚是一種成就，那為什麽靠搞定南宮飛達到的目標就不是一種成就呢？”燕子摸摸發痛的額頭：“南宮飛果真有毒，一提他頭就痛。”
元紫藍被燕子捂著頭呲著牙的樣子逗笑：“沒錯，南宮飛是有毒。”
燕子站起來，走到元紫藍身邊：“小元，你別怪我替他說話，其實，我感覺他真的挺喜歡你。”
“他不過是喜歡控製和征服別人的快感。”元紫藍眼睛看著窗外，燕子被元紫藍的話說的一愣：“哎呀，不會？”燕子投來一記玩味的眼神。
“你想什麽呢？”元紫藍被燕子這麽一說紅著臉低下頭：“他的眼裏永遠都隻有他自己，你跟著他那麽多年還不明白麽？”
燕子搖搖頭，接著拍了拍元紫藍的肩膀：“就是因為我在他身邊那麽多年，我才告訴你，他對你真的不一樣。”
元紫藍搖搖頭，心裏想就是是不一樣那也是對自己殘忍的不一樣，南宮飛對別人都是手起刀落，對自己還真是花樣吊打！元紫藍揮揮手：“別說我了，我倒是想問你，你既然是南宮飛的妹妹怎麽又是n.g旗下的簽約藝人？”元紫藍歪著頭：“按道理來說，你至少應該是n.g的股東才對。”
燕子伸一個懶腰：“你可真是個好奇寶寶。”然後在元紫藍的鼻子上刮一下：“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你都知道了，說實話吧，這一切都是南宮易的傑作。”
“他難道不準你繼承他的遺產？”元紫藍吃驚，覺得怎麽會有這麽殘忍的老人，如果是的話，那麽南宮飛一定是繼承了他爸爸自私的基因。
燕子點點頭：“看來你已經都南宮家族有一定得了解了。”說罷又苦笑一下：“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他不要我繼承也是有道理的。不過話說迴啦，南宮易去世之後我哥沒把我和我媽趕出來我已經很意外了。”燕子走到廚房，習慣性的打開冰箱，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於是忍不住衝元紫藍翻個白眼。
“好啦。”元紫藍走過來：“就忍這一段時間。”然後指指通向花園的那扇白色木門：“出去坐坐？”
燕子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花園裏，今天陽光正好，元紫藍在秋千上坐下來：“這麽說來，南宮飛讓你簽約n.g是為了保障你的生活？”元紫藍很快就自我否定：“不對，他應該直接用支票把你砸暈才對，那才是南宮飛的手段和做派。”元紫藍看著在藤椅上坐下來的燕子肯定的點點頭。
“我也想啊。”燕子苦笑：“但是誰都沒想到南宮易那個老頭那麽狠，他居然死都不讓我和我媽過上好日子。”
“不會吧？”元紫藍從秋千上下來，走到燕子旁邊的藤椅上坐下來：“他遺囑裏還寫了這個？”
燕子點點頭：“是啊，那個老頭在遺囑裏寫南宮飛不得向我和我媽開具任何的支票，也不能給予現金。”燕子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看著元紫藍：“現在你覺得南宮飛和那個老頭比起來也沒那麽可惡了吧？”
元紫藍不迴答，她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對她而言，南宮易的做法是富豪們慣有的自私和南宮易出於對獨子保護的迂腐，南宮易的行為就算算不上善待燕子她們母女，但比起南宮飛的手段和可惡來簡直不值一提，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南宮易沒有像南宮飛那樣視人命如草芥，也沒有像南宮飛那樣卑鄙的隨便毀掉別人的生活。
“所以南宮飛就想了個這樣的辦法來保障你們母女的生活？”元紫藍迴過神來繼續話題：“不過這點還真挺讓我意外的。”
燕子也點點頭：“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我以為他會謹遵遺囑，但是沒想到他卻讓阿海直接來找我，給我一份n.g的簽約合同，小元……”燕子抱住自己的身體：“你知道麽？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經紀公司是給女藝人按年薪支付的，我當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確實不太像南宮飛。”元紫藍撇撇嘴。
“但有可能這才是真實的南宮飛呢？”燕子看向元紫藍的眼睛漸漸深邃了起來：“我有時候常常有種錯覺，我覺得我哥他有很多種麵具，時常讓我們難以辨認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元紫藍聽到這裏的時候點了點頭，她也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燕子看著元紫藍：“我越來越覺得我們覺得最不可能的那個他才是真正的他，小元，你知道麽？”燕子從藤椅上起來，到花圃裏摘了一朵刺槐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剛開始的時候我和你一樣，特別討厭他，因為我覺得他虛偽，我覺得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向我顯示他的高貴和鄙夷，所以我拒絕了那份合同，開始了你剛才提到的所謂打拚。但是阿紫，你知道那有多難麽？”
元紫藍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到燕子身邊也摘下一朵刺槐：“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我知道那至少不簡單。”元紫藍看著陽光灑落在燕子那張看起來就無比高貴倨傲的臉上，她突然覺得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什麽東西狠狠的猛戳，僅僅一刹那，她便覺得自己和燕子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哀。
燕子將刺槐別到自己的耳朵後麵：“我那時候跟你一樣，想憑借自己的一雙手去打拚一個未來，所以我做過端茶遞水的文員，也拿著策劃書為了業績跑斷腿的當銷售，最糟糕的是我還在超市裏當過收銀員，每天一站就是幾個小時，最怕的就是收到假鈔或者找錯錢，因為得自己賠。”燕子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來：“那時候我還拒絕了南宮飛對我媽媽的醫療幫助，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脫離南宮這個大家族原來我可以獲得那麽累。”
元紫藍握住燕子的手：“一切都過去了，我了解你那時候的無助和絕望，但是一切都會好的，一切已經開始好了。”元紫藍真想把所有能給人正麵能力的東西統統給燕子。
燕子點點頭：“但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樣的感覺，特別是因為我的無能讓我媽不停換小醫院，到最後我們連醫院都住不起所以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多自責麽？”燕子的眼淚流出來，她拿下自己耳朵上的那朵刺槐，然後開始一片一片的菠蘿花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自己的雙手所能打拚的未來在現實麵前簡直可笑的像個笑話。”燕子吸吸鼻子，擦掉眼淚，故作輕鬆的聳聳肩膀：“所以，我又隻好迴到南宮家族，我以為南宮飛會和那個糟老頭一樣無情，但是……”燕子笑一笑：“他並沒有致我們於死地……”
元紫藍摸摸燕子冰涼的側臉：“看來我要重新認識認識南宮總裁了。”
燕子不好意思的笑：“小元，你會看不起我麽？”
元紫藍將自己手裏的刺槐別到燕子耳後：“怎麽會？”
夕陽開始慢慢的下山，元紫藍和燕子在藤椅上看著最後一抹紅暈消失，心想山川河流都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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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燕子看著元紫藍，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小元，聊兩毛錢的唄？”
元紫藍搖搖頭笑著走過去：“五毛線的不行？”說完在燕子身邊坐下來。
燕子笑起來，然後摸摸元紫藍腦袋後麵的那個大包：“好像小了點，還疼麽？”
元紫藍看著燕子皺著眉頭心疼自己的樣子突然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她指指燕子的頭：“這段時間不管多大的癮都給我忍著，等你好了想喝多少我都奉陪。”然後又跪著仔細看了看燕子的傷勢，擔心的問道：“不會留疤吧？”
燕子抬手握住元紫藍查看自己傷勢的手：“小元，謝謝你。”
“謝什麽？”元紫藍重新坐下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關心過我了。”燕子的眼睛濕潤起來：“我以為你會怪我，然後帶著瑤瑤搬出去。”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元紫藍笑一笑。
燕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裏閃過詫異，隨即放開了握著元紫藍的手：“隨你們吧，隻要你不怪我就好。”
元紫藍看著燕子悲傷的低下了頭，她笑著將燕子手裏已經喝完的牛奶拿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往燕子身邊靠一靠，接著伸出手去，一把抱住了燕子：“逗你玩的。”
燕子抬起臉來，一張蒼白的臉帶著眼淚笑出來，然後將頭靠在了元紫藍的肩膀上：“阿紫，他沒難為你吧？”
元紫藍抿了抿嘴唇，昨天的折磨仿佛又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自己眼前清晰起來，她輕輕歎一口氣之後搖搖頭：“沒有。”
燕子坐正了身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元紫藍：“阿紫，其實我感覺得到，他很在乎你。”
“那我寧願他不在乎。”元紫藍將自己的左右疊在右手上：“我現在最大心願就是可以離開南宮飛那個混蛋。”元紫藍說完又覺得自己說話過於粗魯，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好歹南宮飛也是燕子的哥哥啊：“燕子，我這麽說他你不會介意吧？”
燕子笑著搖搖頭：“一般接觸過他的人都會這麽覺得，不過女人嘛”燕子揉了揉自己冰涼的鼻子：“你好像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麽討厭他的人。”
“哼”元紫藍將身子靠在沙發上：“當然了，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哪個女人不想找個有錢有勢的靠山，既可以幫助自己發展又可以把握嫁入豪門的機會。”
“難道你不想麽？”燕子看著元紫藍：“難道你就不想紅？”
“想。”元紫藍又加重了語氣：“當然想，哪個做這行的不想？每個人不但自己想紅，而且還希望自己能像常青樹一樣紅的長久。”
燕子笑：“那你幹嘛不抓住我哥這塊大肥肉啃啃咬一口？”燕子的兩個眼睛笑的彎起來：“你可要知道，能拿下他就等於拿下了整個娛樂天下啊！”
元紫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有什麽用？就算我有了整個娛樂天下但不是靠我自己打拚出來的又有什麽意思呢？”
燕子將腿盤起來：“話可不能這麽說，成功是一個目標，但是達到目標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你覺得靠自己打拚是一種成就，那為什麽靠搞定南宮飛達到的目標就不是一種成就呢？”燕子摸摸發痛的額頭：“南宮飛果真有毒，一提他頭就痛。”
元紫藍被燕子捂著頭呲著牙的樣子逗笑：“沒錯，南宮飛是有毒。”
燕子站起來，走到元紫藍身邊：“小元，你別怪我替他說話，其實，我感覺他真的挺喜歡你。”
“他不過是喜歡控製和征服別人的快感。”元紫藍眼睛看著窗外，燕子被元紫藍的話說的一愣：“哎呀，不會？”燕子投來一記玩味的眼神。
“你想什麽呢？”元紫藍被燕子這麽一說紅著臉低下頭：“他的眼裏永遠都隻有他自己，你跟著他那麽多年還不明白麽？”
燕子搖搖頭，接著拍了拍元紫藍的肩膀：“就是因為我在他身邊那麽多年，我才告訴你，他對你真的不一樣。”
元紫藍搖搖頭，心裏想就是是不一樣那也是對自己殘忍的不一樣，南宮飛對別人都是手起刀落，對自己還真是花樣吊打！元紫藍揮揮手：“別說我了，我倒是想問你，你既然是南宮飛的妹妹怎麽又是n.g旗下的簽約藝人？”元紫藍歪著頭：“按道理來說，你至少應該是n.g的股東才對。”
燕子伸一個懶腰：“你可真是個好奇寶寶。”然後在元紫藍的鼻子上刮一下：“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你都知道了，說實話吧，這一切都是南宮易的傑作。”
“他難道不準你繼承他的遺產？”元紫藍吃驚，覺得怎麽會有這麽殘忍的老人，如果是的話，那麽南宮飛一定是繼承了他爸爸自私的基因。
燕子點點頭：“看來你已經都南宮家族有一定得了解了。”說罷又苦笑一下：“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他不要我繼承也是有道理的。不過話說迴啦，南宮易去世之後我哥沒把我和我媽趕出來我已經很意外了。”燕子走到廚房，習慣性的打開冰箱，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於是忍不住衝元紫藍翻個白眼。
“好啦。”元紫藍走過來：“就忍這一段時間。”然後指指通向花園的那扇白色木門：“出去坐坐？”
燕子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花園裏，今天陽光正好，元紫藍在秋千上坐下來：“這麽說來，南宮飛讓你簽約n.g是為了保障你的生活？”元紫藍很快就自我否定：“不對，他應該直接用支票把你砸暈才對，那才是南宮飛的手段和做派。”元紫藍看著在藤椅上坐下來的燕子肯定的點點頭。
“我也想啊。”燕子苦笑：“但是誰都沒想到南宮易那個老頭那麽狠，他居然死都不讓我和我媽過上好日子。”
“不會吧？”元紫藍從秋千上下來，走到燕子旁邊的藤椅上坐下來：“他遺囑裏還寫了這個？”
燕子點點頭：“是啊，那個老頭在遺囑裏寫南宮飛不得向我和我媽開具任何的支票，也不能給予現金。”燕子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看著元紫藍：“現在你覺得南宮飛和那個老頭比起來也沒那麽可惡了吧？”
元紫藍不迴答，她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對她而言，南宮易的做法是富豪們慣有的自私和南宮易出於對獨子保護的迂腐，南宮易的行為就算算不上善待燕子她們母女，但比起南宮飛的手段和可惡來簡直不值一提，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南宮易沒有像南宮飛那樣視人命如草芥，也沒有像南宮飛那樣卑鄙的隨便毀掉別人的生活。
“所以南宮飛就想了個這樣的辦法來保障你們母女的生活？”元紫藍迴過神來繼續話題：“不過這點還真挺讓我意外的。”
燕子也點點頭：“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我以為他會謹遵遺囑，但是沒想到他卻讓阿海直接來找我，給我一份n.g的簽約合同，小元……”燕子抱住自己的身體：“你知道麽？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經紀公司是給女藝人按年薪支付的，我當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確實不太像南宮飛。”元紫藍撇撇嘴。
“但有可能這才是真實的南宮飛呢？”燕子看向元紫藍的眼睛漸漸深邃了起來：“我有時候常常有種錯覺，我覺得我哥他有很多種麵具，時常讓我們難以辨認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元紫藍聽到這裏的時候點了點頭，她也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燕子看著元紫藍：“我越來越覺得我們覺得最不可能的那個他才是真正的他，小元，你知道麽？”燕子從藤椅上起來，到花圃裏摘了一朵刺槐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剛開始的時候我和你一樣，特別討厭他，因為我覺得他虛偽，我覺得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向我顯示他的高貴和鄙夷，所以我拒絕了那份合同，開始了你剛才提到的所謂打拚。但是阿紫，你知道那有多難麽？”
元紫藍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到燕子身邊也摘下一朵刺槐：“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我知道那至少不簡單。”元紫藍看著陽光灑落在燕子那張看起來就無比高貴倨傲的臉上，她突然覺得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什麽東西狠狠的猛戳，僅僅一刹那，她便覺得自己和燕子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哀。
燕子將刺槐別到自己的耳朵後麵：“我那時候跟你一樣，想憑借自己的一雙手去打拚一個未來，所以我做過端茶遞水的文員，也拿著策劃書為了業績跑斷腿的當銷售，最糟糕的是我還在超市裏當過收銀員，每天一站就是幾個小時，最怕的就是收到假鈔或者找錯錢，因為得自己賠。”燕子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來：“那時候我還拒絕了南宮飛對我媽媽的醫療幫助，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脫離南宮這個大家族原來我可以獲得那麽累。”
元紫藍握住燕子的手：“一切都過去了，我了解你那時候的無助和絕望，但是一切都會好的，一切已經開始好了。”元紫藍真想把所有能給人正麵能力的東西統統給燕子。
燕子點點頭：“但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樣的感覺，特別是因為我的無能讓我媽不停換小醫院，到最後我們連醫院都住不起所以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多自責麽？”燕子的眼淚流出來，她拿下自己耳朵上的那朵刺槐，然後開始一片一片的菠蘿花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自己的雙手所能打拚的未來在現實麵前簡直可笑的像個笑話。”燕子吸吸鼻子，擦掉眼淚，故作輕鬆的聳聳肩膀：“所以，我又隻好迴到南宮家族，我以為南宮飛會和那個糟老頭一樣無情，但是……”燕子笑一笑：“他並沒有致我們於死地……”
元紫藍摸摸燕子冰涼的側臉：“看來我要重新認識認識南宮總裁了。”
燕子不好意思的笑：“小元，你會看不起我麽？”
元紫藍將自己手裏的刺槐別到燕子耳後：“怎麽會？”
夕陽開始慢慢的下山，元紫藍和燕子在藤椅上看著最後一抹紅暈消失，心想山川河流都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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