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安然將林麗的決定告訴蘇奕丞,讓他來分析分析林麗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房間內燈以及被暗滅,安然此刻枕著他的手臂躺在他的懷裏,睜著眼看著這整個黑寂的房間,等待著他的答案。

    許久蘇奕丞才緩緩的開口,淡淡的說道:“其實說不上對錯,關於感情,根本就沒有什麽硬xing指標來衡量錯對,隻有值得和不值得,如果她認為這樣做是值得的,那便就不存在什麽對與錯。其實就算最後會受傷,但是受傷有時候也未必是壞事,其實有時候傷痛往往成長最快的,當然,這樣的代價也非常的大。”

    安然沉默,好一會兒才有些傷感的開口,“我寧願林麗永遠不要長大,一直之前那樣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蘇奕丞輕撫著她的背,來迴撫觸,那動作像是在安慰她,讓她的情緒慢慢趨於平靜。然後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事物總是有兩麵xing,或許你該這樣想,現在知道總好過以後知道,現在是10年的感情,要是以後15年,20年的感情,那個時候再知道,隻會傷得更深,到時候隨著年齡的增長,甚至連愈合的機會都恢複的要慢上許多。”

    “也許吧。”安然納納的說道,聲音輕輕柔柔有些飄忽。他說的沒錯,就如他說的那樣。雖然說不說結果都是痛,但是這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知道總好過幾年後再知道,到時候估計隻會比現在更糟糕。

    蘇奕丞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黑暗中似乎看的見一切,伸手將她那緊皺著的眉頭撫平,然後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好了,睡吧,不想了,也許沒有你想得那麽糟糕,林麗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必定是深思過哪個做法更能讓她自己幸福和快樂,你要的不也就是這兩點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然沒再說話,緩緩的閉上眼,然後挪動著甚至幾更往他懷裏更縮了縮,邊點點頭,閉上眼眼睛。

    蘇奕丞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上,然後來迴的輕撫著,就如同哄著嬰兒般似地,輕拍著讓她入睡。直到聽那她那聲音逐漸趨於平緩,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合著她的唿吸一同睡過去。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蘇奕丞照例已經不在,窗外陽光微微繞過窗簾從縫隙中灑進來,室內逐漸明亮。

    睜著眼看了會兒天花板,安然這才翻身從床上起來,習慣xing的先去洗手間洗漱,換好衣服出來,正好8點。

    打開房門出去,隻見蘇奕丞正背對著她在那半開放的廚房

    裏做著煎蛋,一旁的麵包機上烤著兩片略有些金黃的土司,吧台桌麵上已經烤好了兩片,兩個盤子裏還分別裝在靠好的香腸和培根,看上去就非常的有食欲。

    安然突然覺得自己狠幸福,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笑意。沒有多想,就這樣朝著他過去,然後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那寬厚的脊背上,這樣抱著他的感覺竟然出奇的有些好。

    蘇奕丞被她的動作一愣,差點沒有把鍋中的蛋給煎焦,趕忙將雞蛋用鍋鏟推了推,不至於那雞蛋占著鍋底,嘴角卻也不自覺的半勾起笑,好一會兒才問到:“怎麽了?”

    安然貼著他的背搖搖頭,納納的低聲說道,“沒什麽,就是想這樣抱抱你。”說著,環著他的力道更緊了些。這樣抱著他的感覺真的很奇妙,緊緊貼著他的背,甚至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而他說話的時候,耳朵貼著他的背,甚至能感覺到他因為說話而產生的肌肉振動。

    蘇奕丞笑,嘴角的笑意徹底擴大開來,隻說道:“好。”

    然後單手覆上她的手,單手將火關掉,然後用鍋的餘溫將那半熟的雞蛋煎好。

    安然又抱了他好一會兒,最後才將他放開,隻見蘇奕丞微笑的轉頭看著她。而她也大方的朝他迴以微笑,然後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吻。隻是輕輕的一個啄吻,安然便快速的放開他,然後端過流理台上放著的盤子,從廚房繞到了外麵的吧台上,一屁股坐到那張紅色的高腳椅上。

    蘇奕丞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嘴角好笑的勾著,失笑的搖搖頭,這才反應過來,從消毒櫃裏拿了兩幅刀叉餐具出來。遞過去給安然。

    安然抓過一片吐司吃著,那烤得不焦不脆的口感真的很好,點點頭,然後俏皮的朝他笑笑,豎了豎拇指,讚許他味道真的很好。

    邊吃著,蘇奕丞突然開口問道:“今天晚上要加班嗎,還是下班後還有什麽其他的安排?”

    “沒有。”安然搖搖頭,並沒有什麽事。

    “晚上你來陪我,一起出席一個宴會,好嗎?”蘇奕丞征詢她的意見,如果她不願意,他自然不會勉強,一切以她為先。

    安然點點頭,又問道:“什麽宴會啊?”安然問道,其實她是挺不喜歡那樣的場合的,每個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舞會裏,同一些並沒有什麽交情的人談天說笑。不過他開口,她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什麽,就是一個長輩的大壽。”蘇奕

    丞輕笑著說。

    安然點點頭,“需要買禮物嗎?”她想做一個合格的妻子,至少來幫他分擔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蘇奕丞笑著搖頭,“禮物之前已經準備好了,不用擔心,下班我去結你。”

    安然點點頭,朝他笑笑。

    依舊是蘇奕丞送她去公司,其實曾不止一次安然對他抗議過,但是他每次總是笑,然後每天還是堅持送她來上班,根本就不把她的抗議放在心上。

    車子最終啊緩緩在安然公司大樓門口停下,臨下車前,安然突然轉過身,正視著蘇奕丞,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蘇特助,我可以跟你認真的談談嗎?”

    蘇奕丞好笑的看著她,問道:“顧設計師要跟我談什麽?”學她叫他的方式,蘇奕丞也用她的職業來稱唿她。

    安然沒在意,直接說道,“蘇先生,以後能讓我自己開車嗎?你這樣每天接送,雖然我內心無比的喜悅,但是!”安然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我這樣真的很不方便!”她的工作決定了她不可能每天都能待在辦公室裏,她時常要往工地裏跑,有時候一天一次,有時候一天幾次,完全沒有定準。所以沒有車就真的很不方便,不然像她這樣的機械白癡也不會下定決心去考駕照了。其實除了這個原因,另外也不過是不想他這麽辛苦,原本市委的辦公大樓就跟她的公司差了好幾條街,也就是說,他現在每天都繞好遠來送她上班,這樣,她會心裏過意不去的。

    蘇奕丞挑了挑眉,看著她,問道:“是我給你造成的困擾?”

    安然一怔,好一會兒迴答不上來,其實,也算不上困擾,他每天接送其實讓她特別的有虛榮感,另外其實最近去工地的機會也不多,因為她手上的項目差不多都已經快要完成,其實說起來,還是怕他麻煩到,不想他太過辛苦罷了。

    蘇奕丞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迴答。

    安然看著他,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愧疚有些受傷,如此,突然覺得自己有罪惡感,明明人家是好心送她,而她卻還不知好歹來指責他送的不對。如此想著,安然那原本高漲的氣焰一下消失了殆盡,看著他,有些愧疚的說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蘇奕丞其實想笑的,她現在這樣的模樣跟剛剛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完全是判若兩人。強忍著嘴上的笑意,看著她,溫柔的抬起她的臉,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其實開車送你,我一直覺得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

    ,我一直當這是你給我的福利。”

    安然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心裏被他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可以把甜言蜜語說的如此動聽,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矯情。

    “安然,願意一直給我這樣的福利嗎?”看著她的眼,蘇奕丞問得很認真。

    安然愣愣的點點頭,此刻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開始時候的堅持,遇上這樣的他,如何能讓人拒絕。

    蘇奕丞笑,欠身將吻落到她的額前,眉心,然後是唇。

    再待放開她,安然早已經麵色潮紅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看著這樣的她,又忍不住輕啄了好幾下她的唇,這才放她下車。

    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安然的嘴角若隱若現帶著笑。

    “嗬,可真甜蜜啊。”

    轉頭,肖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身後,看著她,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樣子。

    安然轉過頭,收斂起嘴角的笑,說道:“謝謝誇獎。”直直的看著電梯的大門,不再轉頭看她一眼。

    肖曉斜眯著眼看她,剛剛在外麵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和蘇奕丞兩人在車上調情,心裏沒有緣由的怒火一下就川燒起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什麽她遇到的男人都如此優秀,莫非是,蘇奕丞更是。可是她呢,跟在黃德興身邊八年,從18歲出社會在他身邊,忍受著這個足以當自己父親的老男人來對她又親又抱,明明覺得惡心的要死還要笑著來討好他,這也罷了,可是這麽多年她得到什麽?什麽都沒有得到還得忍受他家那隻母老虎的辱罵和巴掌。

    叮——

    電梯到了,安然剛想進去,肖曉猛的撞過她的肩膀上前,在安然扶著肩膀差點要摔倒的時候,轉過身,嘴角是不屑的笑容,毫無誠意的說道:“抱歉,沒看到。”

    安然,有些氣憤的看著她,上前進了電梯,揉了揉有些被撞疼的肩膀,不鹹不淡的說道:“沒關係,有些人眼睛小一點,自然是看不到的。”

    “你!”肖曉幾乎有些氣結的看著她,想反駁,卻一時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然沒看她,直直的盯著那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終於,跳到指定的樓層的時候,‘叮——’的一聲,門開了。提著包,直接從電梯裏出去。

    看著安然,她的眼神比剛剛更加陰狠了些。

    中午的時候,因為不放心,還是給林麗打了個電話。今天的

    林麗情緒似乎有好些了,起碼說話不至於像昨天那樣有氣無力,當然,想要恢複到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林麗,這樣的時間,似乎還短短不夠。

    “今天的胃口還好嗎?”她這樣沒胃口一點都不想吃真的讓人很擔心,“我告訴你啊,你就算是吃不下,哪怕真的沒有胃口,你多少也得給我吃點,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了,你都快成我媽了,我媽都沒你這麽囉嗦。”林麗笑著抗議,心情似乎不錯。

    “我倒是想成你媽,下次你再不吃東西我就罵。”安然打趣著說道。

    “好了好了,有吃啦,剛剛程翔煮了麵給我,我吃了一大碗,把昨天沒吃的都給補迴來了。”林麗如此說道。

    安然沒再多說,其實早就知道,這世上能讓她心甘情願吃飯的還是隻有程翔,不過肯吃就好。

    “對了,你爸媽什麽時候到,到時候我安排時間陪他們逛逛。”林麗的父母在另一個城市,是一般的工薪階層,當初大學的時候有一個暑假,幾個人組織去旅遊,其中一個目的地就是林麗的家鄉,林麗的父母都是熱情樸實的人,當初他們在那,幾乎吃住全都是在林麗家裏的。有時候給林麗寄東西過來,也總會多寄幾份,讓林麗分發給他們。

    “後天到,程翔這幾天開始請假了,婚禮的事程家那邊會安排,所以到時候他會陪我爸媽到處看看逛逛的,你就不用特地請假來陪我們爸媽,有時間的話來陪我們一起吃頓飯,對了,到時候帶上你們家的蘇先生。”林麗說道。

    安然沉默,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林麗。”

    “嗯?”

    安然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不後悔嗎?”

    好一會兒,林麗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不後悔。其實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一切也隻不過是誤會,現在程翔已經沒有再去找過瀟瀟了,之前答應她說跟她迴美國,不過是一個借口,幫她安穩情緒而已。”

    “我才不管糟糕不糟糕,你給我聽著,你必須得幸福!知道嗎?”安然用威脅的語氣對她說出自己的祝福。

    “嗯。”電話那邊,林麗的聲音有些哽咽。

    兩人又聊了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晚上下班的時候,才下樓,蘇奕丞的車子已經停在樓下。

    兩人一起先迴了家,下車的時候安然這才注意到那放在車子坐的兩個紙袋。

    “是什麽?

    ”安然好奇的問,“衣服?”

    蘇奕丞點點頭,“嗯,我記得你上次的那件禮服似乎報銷了。”

    安然這才恍然想起,那件橘色額禮服上次被那張家悍婦倒了一身紅酒之後一直忘了送去幹洗。“天,我差點忘了。”還想說晚上就穿那件過去呢。

    蘇奕丞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牽過她的手,“走吧。”

    浴室裏的鏡子前,安然看著自己身上的這套淡紫色的連衣裙,不若一般的傳統的晚禮服,裙子布質很輕柔,掛脖的樣式,裙擺並不太長,隻及膝過。不得不承認蘇奕丞的眼光真的很毒,尺寸竟然不大不小給她正正好,就似乎是量身定做一般,合適極了。

    “哐啦——”

    推拉門被人推開,隻見蘇奕丞已經換好西裝,微笑的看著她,認真的將她打量一番,然後上前,從她身後將她抱住,下巴抵著她的肩膀,看著鏡中的安然,搖晃著兩人的身子,真心的說道:“今晚你好美。”

    安然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直白,紅著臉略微低了低頭,嘴角半彎著。突然想起,歪轉過頭看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穿什麽號?”

    蘇奕丞低笑,那擁著她的大掌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遊走。邪魅,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說道:“像這樣。”比起說,他更希望身體力行的做給她讓她明白。“知道了嗎?”

    安然爆紅著臉,舌頭被貓調走似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好後悔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好奇害死貓啊!

    猛地抓住他那到處點火亂摸的手,“我,我知道了。”

    蘇奕丞悶笑的將頭埋在她的肩窩,好一會兒才止住笑。然後這才放開她,牽著她的手一同出了門。

    晚上的宴會還是在‘江城大飯店’,不同於上次,這次的宴會設在了三樓稍小點的宴會廳。

    安然挽著蘇奕丞的胳膊從電梯裏出來,這才出電梯,就看見會場門口那放著的大字報,“祝‘旭東集團’董事長蕭應天60大壽!”

    安然這才知道,原來他口中的長輩就是蕭應天。

    兩人從入場口進去,裏麵的舞會已經開始,輕緩的音樂在整個會場響著。

    今天會場裏來了很多人,不僅僅隻是建築業這行的,好多其他行業的名流也多數到場,當然,還有一些同蘇奕丞一樣身份的,江城的高官,也非常買蕭應天的麵子。

    這場生日宴,根本就是

    一場名流聚集的晚宴。

    安然看了看蘇奕丞,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好大的排場!”

    蘇奕丞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一路進來,不斷的有人上前來搭訕,因為蘇奕丞並沒有張揚自己已婚的消息,所以許多人看到他身邊的安然的時候,總是會多問句,“蘇特助,這位是?”

    然後蘇奕丞總是會轉頭深情的看眼安然,再轉頭看那人說道:“我太太。”而安然則是站在一旁待那人看過來的時候,再微笑的朝那人點點頭,表現的儀態大方。

    待這樣來迴招唿了四五個人,蘇奕丞轉頭看她,順手替她掠了掠那掉落下來的頭發,問道:“累嗎?”他知道她不喜歡也不習慣這樣的宴會,看她嘴都快要笑僵了。

    安然搖搖頭,“我會努力適應。”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因為他也是一個非常合格的丈夫。

    “不要勉強自己,不喜歡,我們下次就不來,好嗎?”如果這樣的宴會實在讓她困擾,那他不會勉強她,他並不想讓她委屈自己來配合他。

    安然搖搖頭,朝他笑笑,“沒有很勉強,因為是你,所以才想讓自己努力去適應。”

    蘇奕丞捏了捏她的鼻子,牽過她的手,“走吧。”

    安然點點頭,伸手與他十指相扣。

    兩人到蕭應天身邊的時候,他正同人說什麽。見蘇奕丞和安然,忙笑著說道:“阿丞,安然,你們來啦。”

    “蕭叔叔,生日快樂。”蘇奕丞將手中那本特意為蕭應天找來的名家的字帖作為禮物遞上前送給他,“這是郭沫若的字帖,祝蕭叔叔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蕭總,生日快樂。”安然也跟著蘇奕丞朝他道賀道。

    蕭應天這才伸手接過蘇奕丞的字帖,又聽見安然的道賀,突然抬起頭,看著安然,有些不讚同的說道:“誒,你怎麽還叫我蕭總!”

    安然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叫蕭總應該沒錯啊!怎麽不可以叫嘛?

    見她一副傻愣愣的樣子,蘇奕小聲的在她耳邊提醒道:“叫蕭叔叔。”

    安然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重新朝他道賀道:“蕭叔叔,生日快樂。”

    蕭應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說著,伸手翻開蘇奕丞送他的帖子,邊看邊不住的點頭,邊說道:“這麽多人的字,我最喜歡就是郭沫若的字,還是阿丞你記得我的喜好。不像梓溫那小子,到現

    在還沒過來。”

    “舅舅,你這是在說我壞話嗎?”

    身後,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葉梓溫從身後朝蕭應天過來。

    嬉笑著臉說道:“祝我最親愛的舅舅念念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今年六十,明天五十八,越過越年輕!”

    “你這小子,盡不著調,說些不靠譜的。”蕭應天笑罵,玩笑的朝他伸出手,說道:“我的禮物呢,怎麽就你空手過來。”

    葉梓溫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呢,知道舅舅你什麽都不缺,然後最喜歡的字畫,阿丞也一定會比我先一步送給你,所以我這像買也沒什麽東西可以買,所以最後決定什麽都不送,多說這些祝福的話,比什麽都強,您說是吧。”

    蕭應天不待見的拍了下他那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數你歪理最多。”

    葉梓溫不在意的笑笑,轉過頭看向蘇奕丞,突然想起自己這兩天被奕嬌那丫頭纏到不行,一天十幾二十個電話的打著,還得他差點都要關機了。質問道:“阿丞,你是不是把我另一個手機號碼給奕嬌那瘋丫頭了,我這兩天快被她煩死了。”再這樣下去,他會崩潰的!

    蘇奕丞輕笑,心裏覺得奕嬌還真是說道做到,讓她一天一二十個打還真這樣一二十個打了。

    見他淡笑不語,葉梓溫就做到自己猜中了,不滿的說道:“喂,阿丞,我最近可沒有什麽事情得罪你吧!”

    蘇奕丞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意,拉過身邊的安然,半擁著她的腰,對她說道:“安然,我給你介紹,這就是葉梓溫。”

    葉梓溫這才注意到站在蘇奕丞身邊的安然,這一看,猛的就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顧安然,阿丞閃婚的老婆居然是顧安然!

    蕭應天看了看葉梓溫,再看了看蘇奕丞,又看了看一旁有些愣住的安然,嘴角勾起笑意,拍了拍自己侄子的肩膀,說道:“我當初就告訴過你,安然身後的關係可不簡單。”他小子還傻愣愣的去招惹不該惹的,要知道,這蘇奕丞可是腹黑出了名的笑麵虎,笑裏藏刀。

    相比起來雖然沒有葉梓溫那樣震驚,安然也不禁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個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的eric竟然就是蘇奕丞的好友,葉梓溫!

    好一會兒,葉梓溫才緩緩迴過神來,轉過頭,看著蘇奕丞,大聲抗議道:“阿丞,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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