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家出來迴公寓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今天的夜不是很美,烏雲朵朵沉沉疊疊,沒有月亮,也不見半點星光。

    車上,蘇奕丞係好安全帶,準備發動車子離開,轉頭卻發現安然還拿著安全帶愣愣的坐在那裏發呆。

    蘇奕丞挑了挑眉,直接欠身伸手將她的安全帶係上,安然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略有些抱歉的朝他笑笑。

    蘇奕丞發動車子離開,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調轉了車頭讓後平穩的上路。

    此刻的街上車輛並不多,車子平平穩穩開的很順利。安然像是有心事似地愣愣靠著椅背上發呆。

    蘇奕丞以為她還在為林麗的事而苦惱,伸手開了輕音樂,然後騰出一隻手伸過去將她的手握住,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淡淡的給她一個微笑,說道:“有些事總會解決的,別太擔心。”

    安然看著他,扯了扯嘴角,輕輕歎了聲,小手磨搓著他的大掌,輕輕說道:“有你在,真好!”

    蘇奕丞迴以淡淡的微笑,然後轉頭,認真的看著前麵的路況。

    當車子緩緩開進公寓的地下室,蘇奕丞熄火準備下車,安然突然開口道,“你可以幫我查一下那個童文海的資料嗎?”

    “童文海?”蘇奕丞皺了皺眉,“要他資料做什麽?”

    安然歎了聲,將下午的事大略的跟他說了遍。

    蘇奕丞沉默,緊蹙著眉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媽媽跟他之前有什麽關係,但是我看的出來,媽媽挺怕他的,下午的時候,她緊緊抓著我的手,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安然說道。

    “其實那次在‘悠然居’童文海見到***時候,他們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蘇奕丞迴想著說道。

    安然點點頭,“是啊,我還記得那天晚上迴來,媽整個人都變了,也不說話,睡得很早,而爸爸讓我什麽都不要問,自己卻在客廳坐了一晚上。我不知道他們之前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擔心她,但是不知道情況,卻什麽都做不了,即使想安慰,也無從開口。”

    “放心吧,沒事的。”蘇奕丞摸了摸她的頭,安慰的說道:“我讓鄭秘書查查,應該能查到他的一些情況和資料。”

    安然點點頭,“好。”

    蘇奕丞輕歎一聲,伸手摸了摸她那緊鎖著的眉頭,說道:“被皺眉,皺著眉頭就不漂亮了。”

    安然點點頭,努力的讓扯唇讓自己笑笑,最

    近太多事,一件接著一件的,有些超出了她的負荷。

    蘇奕丞知道她是盡力了,探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走吧,我們上去。”

    安然順應的點點頭,開門下車。

    坐在辦公室裏,安然將這那天從黃德興那拿的資料認真的看了看,今天準備下筆先畫一個草圖,但是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的案子,所以好幾次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動手畫。

    其實不可否認,其中另一原因還是糾結於林麗,她還是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她,其實說不說都是傷害。她愛程翔愛了10年,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婚禮隻剩下幾天,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她怎麽承受的了,那樣的後果她不敢想象。

    可是如若不告訴她,程翔背叛是事實,即使現在隱瞞的特別好,但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被林麗知道真相,那也是逃不掉的傷害。

    說不說結果都是無異的,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林麗收到傷害!

    靠坐在那黑色轉椅上,安然突然覺得有些累,疲憊感侵襲著她,頭開始有些隱隱作痛,不是生理作用,她清楚,是心裏作用,精神上的壓力。

    桌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是公司內部的內線,來電顯示著是黃德興的電話,伸手將電話接起,說讓她準備一下,等一下陪他去一趟‘旭東建築’,下一季度,‘精誠’跟‘旭東’將要合作一個城區項目。

    安然點頭應下,逼迫自己暫時不要去想林麗的事,或許在有決定之前,她更應該再找一次程翔。

    關於‘旭東建築’那是江城建築業的老大,建築商會的會長蕭應天是‘旭東’的董事長,而其實現在‘旭東’現在能在江城的建築業內占據龍頭的地位,聽說這一切要歸功於他們的首席設計師,也是他們公司的設計總監兼總經理——eric。

    這個eric很低調,界內隻知道他是中國人,家裏在江城也很有背景和勢利,卻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身份,算得上江城建築業內既傳奇又神秘的人物。因為他的作品很具特點和風格,一度安然將他視作偶像,非常的欣賞。

    安然準備好黃德興交代的文件,去黃德興辦公室,這才抬手剛想敲門,門從裏麵被打開了,隻見肖曉一臉怒氣的站在那,看著安然,那眼神銳利的能紮人。

    陰狠幾近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你狠!”說完,撞開安然就憤然的離開。

    安然無力跟她計較,她知道肖曉是因為這次黃德興出

    去跟‘旭東’談下一季度的合作叫了她沒有叫她。以往這樣的場合同黃德興一起過去的都是肖曉,這次被換下,想必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不聰明,卻也知道這次黃德興叫她一同過去,無非是因為她身份上有了變化,想借她這蘇奕丞太太的身份來跟蕭應天換取更大的合作條件。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沒有背景沒有勢利,別人隻當你是顆草,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這個道理她在10年前就知道就懂得。

    安然看了眼肖曉,轉身進去,喚道:“總監。”

    黃德興從辦公桌後麵站起來,滿麵笑容的看著她,“安然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邊說著,邊將剛剛準備好的公文包拿過。

    “嗯。都好了。”安然點頭應道。

    黃德興點點頭,拿過原先脫下放在一旁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朝安然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過去吧。”

    安然同公司的另外幾名同事跟黃德興一起去的‘旭東建築’,其實今天的這場會議具她不過是過去坐著裝裝樣子,對他們解釋下設計的概念和意義,關於合約和其他,她也並不懂太多,而公司也有專業的人同他們進行進一步的商討,並不用她擔心,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場會議她不過是個花瓶,充當著解說員的任務。

    這場會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已經快五點多了,蕭應天突然提議說到公司附近的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一起吃個便飯。

    黃德興滿麵笑容的點頭說道,今天的會議,雖然並沒有開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看‘旭東’的態度,似乎比自己預期的要好,按目前的形勢看,合作算是成功了一半。

    一群人在電梯前等電梯的時候蕭應天站就站在安然旁邊,親切的問道,“聽說蘇特助之前住院了,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安然淡淡的微笑,迴道:“嗯,是老毛病,一時沒有注意,貪杯喝酒才會弄的胃病複發,並不礙事,讓蕭總掛心了。”

    蕭應天點點頭,隻說道:“沒事就好。”

    “叮——”電梯打開,隻見裏麵一個極其出色的男子從裏麵出來,麵容清俊,一身合身的休閑西裝,頭發略微有些淩亂,卻也是這樣的淩亂感,整個人讓人看上去有些狂放不羈。

    看著眾人微微愣了愣,隨即笑開,隻說道:“這麽多人啊,這麽熱鬧。”

    蕭應天看到他那嚴肅的臉上略有些笑意,朝他說道:“梓溫,我們

    準備去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男人敬謝不敏的搖搖頭,隻說道:“我隻是上來拿份資料,吃飯還是算了吧。”說著就要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蕭應天這還想說什麽,卻沒等他開口,原本準備離開的男人突然在安然麵前停下,認真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張開笑臉,說道:“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安然皺了皺眉,對於他這樣熟爛的找女生搭訕的方式隻覺得老土沒有新意,嘴角輕輕扯了個笑,臉上卻半點沒有笑意的說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男人臉上的笑意擴的更大,朝她伸出手道:“eric,請多多指教。”

    安然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男人居然是那個低調的有些神秘的eric,更驚訝於他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愣愣的朝他伸出手,形式的碰了碰,說道:“顧安然。”

    男人有些曖昧的看了看她,突然轉身跟蕭應天說道:“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原來那個文件並不是很急,剛巧肚子有些餓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一行人一起下了樓,出了‘旭東建築’的大樓,那家法國餐廳離這裏並不遠,沒有開車,準備直接步行過去。

    蕭應天和黃德興走在最前麵,此刻聊得正歡。而eric同安然並排走著,落在人群後麵。

    看著安然手提著的電腦包和公文帶,eric忙殷勤的說道:“怎麽能讓淑女提這麽多東西呢。”說著朝安然伸出手要接過她手中的東西,邊麵帶著微笑的說道:“作為一位紳士,來為女士效勞那是最基本的。”

    安然冷冷看了他眼,她從來不喜歡這樣油嘴滑舌的男人,明明跟他不熟,卻裝出一副交情甚深的樣子,怎麽看都覺得太過於虛假。冷冷的說道:“不用了,謝謝。”

    甚少被人這樣直接了當的拒絕,eric一下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顧小姐是在怕我有什麽不良企圖嗎?”

    安然沒有轉頭,眼睛直直看著前麵,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已經結婚了,你還對我有什麽企圖嗎?”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是eric,那個被人稱設計界天才的人,曾經她還特地拿過他的作品研究和學習過,甚至一度欣賞他,可是眼前的男人跟想象中相差甚遠,除了一張比較賞心悅目的臉,一點看不出來有什麽獨特的內涵。

    有時候人總是這樣犯賤,越你排斥你的東西你越是想要征服。

    就好比此刻的eric。

    隻當她的話是避開他的借口,大笑著挑釁著說道:“哈哈,我向來喜歡一切有挑戰xing的東西。”

    安然驀地停住腳步,轉頭看著他,冷冷的說道:“不好意eric先生,如果你想去征服一個女人來證明自己的魅力的話那麽請你去找別人,我想我並不是你的很好獵豔的對象。”

    eric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擴的更大了些,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

    其實他不是搭訕,這個女人他是真的見過,在一家咖啡廳,當時她似乎在相親,而且還悲催的遭遇了以為**的相親對象,而他當時就坐在她身後的那一桌,整個過程可謂聽得真真切切。她離開時他還特地的探頭看了她下,如此記住了她的臉,因為這件事太過搞笑,在事後好一斷時間都能很好的娛樂到他,所以,也就對這個女人的印象更加的深刻,所以剛剛看到她,一下就認了出來。

    雙手環胸,eric看著她,定定的說道:“顧小姐這是在欲擒故縱嗎,如果是,那麽我很坦白的告訴你,你已經成功的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eric先生你一向都這麽自以為是嗎?”安然真的被眼前的這個自大的男人有些打敗,他未免自我優越感太好了點,她是哪一點表現出來欲擒故縱想引起他的注意了!

    eric笑,說道,“不是自以為是,這是自信。”那表情笑得有些欠扁。

    安然懶得理他,並不想把自己的口水浪費到跟他爭論這樣沒有意義又沒有營養的事。轉身不再理會他,大步跟上前麵的隊伍。

    eric還想說什麽,卻隻見她已經大步離開,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手還想比劃著什麽,看著多少有些滑稽。愣愣的看著那個背影,eric失聲笑著搖頭。

    一行人去了那家剛開的中餐廳,因為人多,便直接要了包廂。

    其實所謂的吃飯不過是找個名目在酒桌上實行酒文化,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各式各樣的應酬大家都去了不少。

    飯桌上蕭應天坐在首位,黃德興坐在他的左手邊,安然挨著黃德興坐著,eric原本該坐在蕭應天右手邊的,卻非要跟人換了位置,一定要坐在安然旁邊,大家隻是曖昧的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安然雖然不喜歡,但也沒有多說什麽,保持著笑容坐在那裏。

    酒桌上,服務員送上紅的白的兩種酒,大家都倒上了點。大家舉杯過後

    ,黃德興同蕭應天聊著兩家公司以後合作的發展前景。其實都是些場麵上的客套話,不過酒桌上不說這些還能說什麽。

    安然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桌上的山珍海味,一點沒有什麽胃口。太油讓人覺得沒有什麽胃口,夾了棵青菜隨便吃著。

    坐在安然一旁的eric端著酒朝安然笑笑,說道:“顧小姐,我們喝一杯吧。”

    當著大家的麵,安然自然是不好拒絕,端起酒杯同他碰了碰,然後輕輕啜吟了口。

    放下酒杯,eric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顧小姐一般喜歡吃什麽,喜歡旅遊嗎?”

    安然放下筷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喜歡吃什麽喜不喜歡旅遊跟這次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有關係嗎?”

    “當然,讓我更了解你我會對這次的合作更感興趣,到時候說不定我的靈感會來得更快。”eric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原來eric先生的設計靈感都是來源於女人啊。”安然冷笑說道,那語氣無不帶著諷刺的味道。

    “也無不可啊。”eric一臉無所謂的笑笑。

    安然隻看了他眼,轉過身,抱歉的朝大家笑笑,說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說著起身出了去。

    酒桌上,蕭應天看向eric,隻笑著說道:“梓溫,你最近有多久沒見過阿丞了?”

    eric也就是葉梓溫微微一愣,說道:“前幾天他住院的時候我有過去看過,怎麽了?”

    蕭應天淡笑著點點頭,隻說道:“待會兒別為難人家安然。”

    葉梓溫不解的皺了皺眉頭,“什麽意思?”

    蕭應天別有深意的看了他眼,說道:“她有背景,不是你能惹的。”說完,便不再看他,轉頭招唿著黃德興眾人動筷子吃菜。

    葉梓溫不明所以的皺眉,心裏還嘀咕著蕭應天的那幾句話,有背景,什麽背景?

    出了包廂,安然長長的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給蘇奕丞打了電話,早上一起出門的時候蘇奕丞說晚上有個飯局,可能要晚點迴去。就目前額形式,這邊可能沒有那麽早結束,所以還是事先打個電話同他說一聲。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蘇奕丞那邊有些吵,也是在酒桌上,她聽見有人敬酒的聲音。

    “到家了嗎?”蘇奕丞在電話那邊問道。

    “還沒有,我今晚也有應酬,可能也要晚點迴去。

    ”安然如實說道。

    “那等下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哪裏用你每天接送。”安然拒絕說道。

    蘇奕丞輕笑的說:“嗬嗬,我一直當這是我的福利。”

    安然心中一暖,他的甜言蜜語總是很溫情,並不直白,卻溫暖人心。

    “好了,我要進去了,你盡量少喝酒,你的胃不好。”安然叮囑的說道。

    蘇奕丞在那邊輕笑,“聽夫人的。晚上要是太晚,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嗯,好。”安然應下,收了線,看了眼身後的包廂,最後還是決定先去躺洗手間。

    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在轉角正好遇到正依牆站著的eric。先是一愣,隨後皺起眉來,“你怎麽在這?”

    葉梓溫笑,說道:“我過來看看,出來這麽久,還以為你在裏麵出了什麽事呢。”

    安然看了他眼,冷冷淡淡的說道:“還真的是謝謝關心。”說完,直接越過他離開。

    葉梓溫跟上,“不客氣。”追上她,與她並肩走了,說道:“其實我真的見過你。”

    安然頭都沒會,說道:“我說過,你這樣追女生搭訕的方式很老套。”

    葉梓溫攤了攤手,讚同她的說法,“是很老套,但也是事實。”他還真的沒有用過如此老套的方法去搭訕女人,她是第一個。

    安然沒有再理會他,隻當他是這是花花公子的一場獵豔遊戲,隻是很可惜,他找錯了對象。

    “誒,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啊!”葉梓溫真有些被這個女人打敗,他看上去那麽輕浮嗎?為什麽她就是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差不多一個多月前,你在咖啡廳相親,遇到——”

    前麵的安然突然停下,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麵,表情一下變的難看。

    “你怎麽了?”葉梓溫奇怪的看了看她,然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在餐廳的大廳裏,臨近靠窗的位置,一男一女在那坐著,女的嬌笑的跟男的說著什麽,男的隻是溫和的朝她笑笑,然後點點頭。

    葉梓溫轉過頭,看了看安然,問道:“你認識?”

    安然緊緊握著拳,心中怒火一下就燃燒起來,那坐著的兩人並不是別人,是程翔和那天她在醫院遇到的那個女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林麗打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

    才被接起,林麗的聲音依舊明朗,“喂,安子,你有什麽事快點說,我鍋裏還煮著麵呢。”

    安然眼睛緊緊盯著程翔的方向,隻見他溫柔的給那女人夾菜,拿著電話說道:“怎麽你自己煮麵,程翔呢?”

    “他晚上約了客戶談事情,我肚子餓了,可是又不想出去,所以隻能將就著自己給自己下點麵先對付著。”林麗說道,“你有什麽事啊?”

    還沒等安然開口,電話那邊又傳來林麗的聲音,“哎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水溢出來了,我先不跟你說,等一下再給你打過去。”說著便直接掛了電話。

    安然收了線,嘴角勾起冷笑,抬步朝他們過去。

    葉梓溫愣愣額看著她,她的表情有些恐怖,擔心出什麽事,便跟著她過去。邊說道:“喂,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安然沒有理會他,眼睛直直盯著程翔,上前,在他們麵前站定,微微當著了他們的光線。

    那說笑著的兩人這才注意到到身邊有人到來,轉頭看去,程翔一下就愣住了,“安……安然!”

    坐在程翔對麵的女的笑著問道:“翔哥哥,你朋友嗎?”

    那句翔哥哥叫的很甜美很好聽,可是在安然聽來卻是最刺耳聲音。嘴角冷冷的勾起,伸手一把端過桌上那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然後猛的將杯中的酒朝程翔潑去。

    周邊的環境似乎一下全都沒了聲音,程翔一動不動的坐著,那暗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臉流下,滴在他那白色的襯衫上麵,黑紅了一大片,就連他那銀白色的西裝也沒有多過被波及的厄運。

    安然那拿著酒杯的手還有些不住的顫抖,胸口也微微起伏著。站在他身邊的葉梓溫完全看傻了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拿酒潑人。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這麽潑辣的一麵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坐在程翔對麵的那個女人,“喂,你這人怎麽迴事啊,怎麽可以這樣隨便拿酒潑人,有沒有素質啊!”邊說著邊抽過桌上的紙巾忙上前給程翔擦拭臉上的酒漬。

    今天的她長發披肩,沒有那次在醫院裏看到的病態的蒼白,今天的她氣色看上去很好,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大大的眼睛畫了閃亮的眼妝,整個人看上去明亮動人。

    說實話,這個女人隻算得上漂亮,但要是跟林麗比,真的沒有林麗漂亮,真的沒有!

    程翔伸手拿過那女人手中的紙

    巾,推開她朝她苦笑的搖搖頭,站起神來,看著安然。

    安然直直的看著他,一手緊緊的攥握成拳,那修剪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而她此刻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另一手緊緊抓著那高腳杯,那力道,重的似乎可能將那玻璃杯給捏碎。

    程翔看著她,久久不說話,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開口。

    安然冷冷的笑,說道:“不解釋了嗎,這次不跟我解釋這位是你妹妹還是你的青梅竹馬了?”

    程翔痛楚的閉了閉眼,“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有些事根本無發解釋,即使明知道是錯的,可還是控製不住內心裏的渴望,還是去做了。

    “不知道怎麽說,嗬。”安然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恨一個人,就算是當初莫非為了他口中那所謂的前途離她而去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程翔,你還是人嗎?我怎麽覺得你連畜生都不如!”

    “喂,你這人怎麽說話的,還有沒有一點素質,上來不聞不問就潑人家一身的酒,現在不道歉也罷了,你怎麽可以罵人呢!”那女人比程翔還要激動的說道。

    “瀟瀟!”程翔擋著她。

    安然沒看那女的一眼,咄咄的看著程翔,“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林麗現在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們還有不到10天就要結婚了,而你現在這算什麽?”安然質問道,“她懷孕你沒空陪她去做產檢,卻借口騙她說出差,實際上是去醫院被陪別的女人幾天,甚至還體貼到陪她去上廁所,你說加班忙,晚上有應酬要晚點迴去,卻開車擁著別的女人到處兜風,就連今天,你也說自己晚上有事加班,可你在幹什麽,你現在卻在這裏陪著別的女人一起共進晚餐,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

    “你知不知道林麗有多愛你,一條短信就能讓她三魂丟了七魄。你又知道不知道,那天去產檢的時候,就她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做在外麵等叫號,她周圍所有的人都是有丈夫親人陪著的!你還知道不知道,現在你在這裏陪這個女人甜蜜的共進晚餐,林麗她隻能在家裏給自己下掛麵!”

    程翔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看著她,雙手死死的握著。

    “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們十年的感情,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林麗,你明知道她那麽愛你,明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明知道你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可你現在還在外麵找女人!”安然的情緒有些激動,整個人因為氣憤而不住的有些顫抖。

    程翔緊抿著唇,許久才開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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