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蘇奕丞先開車送安然去上班。安然偏頭看著外麵,也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車子緩緩在‘精誠建築’的大樓前停下,熄了火,安然解開安全帶,轉頭對蘇奕丞說了句謝謝,提著包便要開門下車。

    “安然。”蘇奕丞在她開門的時候抓住她的手。

    安然轉頭,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蘇奕丞也不說話,隻是笑,然後拉過她,傾身在頭額前落下輕吻,然後才放開她,嘴角帶著淡笑,幫她整了整那折疊起來的領口,這才輕聲說道:“去上班吧,晚上記得等我?”

    安然點點頭,臉上有著那被他親過的紅暈,看著他,不免叮囑道:“你開車小心點。”

    蘇奕丞笑,點點頭應下:“好。”

    許是還有些羞澀和不好意思,安然沒敢對視他的眼,忙轉身下了車子,然後快步的朝辦公大樓過去,中途還不忘轉頭看看,見他還在看著她,胡手朝他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會的進去。

    車上,蘇奕丞失笑的搖搖頭,直到她的身影小時在門後,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安然到辦公室的時候隻覺得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辦公室裏似乎在討論著什麽,見她過來,又忙裝模作樣的走開。

    安然也沒多問,直徑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午餐似乎喝多了湯,以至於整個下午不住的往洗手間跑了好幾趟。

    在安然進去後沒到一分鍾,辦公室裏的兩個女同事也來了洗手間。他們是來補妝的,不,更準確的應該說是來聊天八卦的。

    “你看見肖曉的眼角沒,被抓了好大一條。”一人說道。

    另一人答,“誰沒看見啊,她以為戴個墨鏡就能遮住啊,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跟黃德興的那點破事整個公司誰不知道啊,這次被正宮抓了個正著,隻是刮花她眼角那還算是她走運,你說她手上有幾件拿得出手的案子,天天打扮的妖裏妖氣的。”

    “誒,人家也就隻能靠那張臉和她那床上功夫才能在辦公室裏這麽的橫,你嫉妒啊,你嫉妒你也去買幾件布料少的,然後每天畫得更妖精似得,然後總監過來的時候你就多朝他拋急個媚眼,指不定你也可以不用畫圖,然後直接就成咱公司的另以為美女設計師。”

    “去你的,我寧願畫一輩子圖也不要去伺候那年紀都可以當我的老男人。”

    外麵

    ,兩人又嬉笑了會兒,洗了手,準備離開,卻在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驀地驚住,隻見肖曉麵帶黑超,遮了大半張臉,一頭大波浪依舊風情,那緊身的套裝襯托著她那傲人的身材。

    “肖,肖設計師。”剛剛還在說笑的兩人一下傻了眼,她們不知道肖曉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又聽見了多少。

    肖曉上前,那黑超遮住了她一半的麵容,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那原本還說笑的兩人一下就蔫了下來,看著肖曉幹笑的給她讓了讓步,略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先出去了。”

    肖曉在琉璃台前站住,伸手將臉上駕著的墨鏡拿下,那眼角被劃了道鮮紅且細長的口子,周圍烏青的紅腫著。麵無表情的伸手從包裏將粉盒拿出,打開拿過粉撲給自己補著妝,重點在那眼角。

    那兩人見狀,悻悻然的轉身要走,隻聽見這邊肖曉淡淡的開口,“明天都不用過來了。”語氣不急不緩,不鹹不淡。

    聞言,兩人驀地站著,轉身,哭喪著臉說道:“肖,肖姐,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沒有惡意,您,您別放心上。”

    肖曉無動於衷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熟練的補妝,盡量想去遮去臉上的紅腫。對於身後的兩人,不看一眼。

    見她無動於衷,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什麽一個態度,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她畢竟是黃德興的人,真要她們走,也不是辦不到。

    那眼角的紅腫太大,粉底根本就遮不住一半,過多的粉反而使的眼角那一塊看起來怪異別扭,手緊緊捏著粉撲,想起昨天被黃德興家那惡婆娘抓到的畫麵,再想想黃德興站在一旁看著她被打卻無動於衷的樣子,胸中的怒火瘋長,越想越是難受,墓地轉頭,怒視著她們,吼道:“還呆在這幹什麽,還不給我滾!”

    兩人皆是一嚇,此刻的肖曉眼角紅腫曝露著,表情猙獰著,整個人看上去還真的是有些恐怖慎人。

    “看什麽看,給我滾出去。”

    其中一人不甘示弱,衝著她迴道,“你,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們走,再說了,我們剛剛說得也都是事實,要是怕人說,那你就別做啊,做了還不讓人說,裝什麽清高。”

    “你說什麽?”肖曉上前,那眼神怒視著她,似乎能吃人,恐怖的厲害,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裏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那人咽了咽口水,身子不斷的退後,身邊另一人站著,看著形式,也有些怕,剛想說

    點什麽來緩和下氣氛,才開口說道:“肖,肖姐——”隻是肖曉,一個眼神過來,嚇的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嘩啦啦啦——”

    就在外麵僵持著的時候,那邊安然衝了水從廁所裏出來,轉頭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朝洗手台過去。

    肖曉驀地轉身朝安然過來,怒視著她,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安然從鏡子中瞥了眼她,開了水,按了洗手液開始洗手,邊說道:“上廁所啊。”

    “你都聽見了!”肖曉那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她完全沒想到她也在洗手間裏,那自己狼狽,自己的不堪全被她聽見了!

    不看她,安然淡淡的迴道:“我又沒聾。”而且她們吼得有多大聲,她想裝沒聽到都不成啊!

    肖曉胸口起伏的厲害,看著她冷笑道:“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你在偷笑,偷笑我也有這麽一天是不是?看我笑話你心裏很高興吧。”

    安然衝了水,拉過紙擦拭掉手上的水漬,轉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淡淡的開口,“你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我沒有這麽想,但是你一定這麽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因為想法是你自己的,我改變不了。”

    “哼,說得好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在等著看我笑話。”肖曉刻薄的說道。

    安然冷笑,“別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狹隘的。”

    “你——”肖曉氣結,胸口欺負的厲害。

    安然不再多說,越過她準備離開。

    “你以為你多好,你不過是足夠幸運搭上了蘇奕丞,不然,你什麽都不是!”肖曉憤恨的說道。

    安然微笑,點點頭,並不否認她的話,說道:“我確實夠幸運。”

    “哼,像他這種我見多了,怕隻怕人家隻是玩玩,到時候膩了,指不定一腳把你踢開。”肖曉刻薄的說,眼裏全是嫉妒的憤怒。

    安然淺笑,不去理會她,直徑朝洗手間門口出去,經過那兩女生旁邊的時候,朝她們說道:“上星期讓你們畫的圖畫好了嗎?”

    “呃……”兩人一愣,什麽圖,相互對視,並不知道安然說的是什麽。

    安然皺了皺眉頭,朝她們使了個眼神,故作嚴厲的說道:“圖都沒畫,還在這閑聊?還不趕緊迴去畫圖去!”

    兩人這才緩過神來,趕忙點頭,直說道:“我們這就迴去,

    這就迴去。”說著,趕忙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肖曉憤恨的看著她們離開,最後,抓起粉盒一把就砸到了地上。

    洗手間外,那剛剛在洗手間嚼舌根的兩人朝安然道謝,要不是她出現怕是真的要跟肖曉鬧起來了,而肖曉畢竟是黃德興的人,要真的是想開了她們,那也絕非說說。

    安然淡淡的點點頭,隻是警告她們,“以後別那麽多話了。”她們這樣在背後說閑話,換誰聽了都得氣。

    兩人連連點頭,哪裏還敢,嚇都嚇死了。

    安然沒再多說什麽,直接迴了辦公室。

    臨近下班的時候黃德興叫她去了辦公室,然後給了一堆資料遞給她,說是公司近期打算競爭一個國外的案子,再過一個月便要投標了,時間上有些趕,因為除了設計圖,公司還要弄出樣品房,到時候會有專人來評估查看。

    “這個,這個項目真的由我負責?”安然有些受寵若驚。

    黃德興挑了挑眉毛,反問道:“怎麽,沒有信心?”

    “不,我,我隻是有些意外。”畢竟這個項目太大,關係到公司今後在國外的發展。

    “我相信你,你對設計很有領悟力。當然,還是那句話,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找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也可以找我給意見。”黃德興笑著說道。

    安然點頭,抱過桌上的那堆資料,保證到,“我會盡力,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我等你給我看你的設計圖。”

    “嗯。”安然欣然點頭,然後抱著他給的資料出了辦公室。

    這次的項目是一個大型的活動莊園,裏麵有各個活動區和休閑區,占地範圍和麵積非常的大,投入資金更是巨大,更因為投資方是英國的‘傑森財團’,那是英國的貴族財團,對於他們這次推出的項目,各國的媒體都是抱有相當高的關注度的。所以如果‘精誠建築’可以一舉將這個項目拿下,那麽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那無疑都是巨大的成功。

    在安然有些躍躍欲試興奮的看著從黃德興那邊拿來的資料的時候,蘇奕丞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蘇奕丞已經在樓下,沒看到安然所以這才打電話上來問她是否還沒忙完。

    安然這才想起蘇奕丞昨天說今天要帶自己去一個神秘的地方的事情,滿收拾了東西將資料裝進自己的公文包裏,這才下去。

    到達樓下的時候蘇奕丞的車子已經停在公司的大門樓,

    見她從大樓裏出來,開了車門下車,看著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安然小跑的上前,有些歉意的看著他,說道:“等很久了嗎?不好意,剛剛看資料看忘記了。”

    蘇奕丞笑笑,伸手替她疏離她那因為奔跑而有些淩亂的頭發,然後打開車門,說道:“上車吧。”

    安然點點頭,朝他輕笑,側身坐進車裏。

    蘇一天紳士的替她關上車門,著才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上車。

    待他也坐進車裏,安然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們要去哪?”他昨天說要帶她去個地方,卻有神秘的不告訴她。

    蘇奕丞發動車子,轉頭朝她笑笑,“先去吃飯。”

    車子緩緩在一家別具有特色的中餐廳餐館前停下,門口各類豪車雲集,看的人有些眼花繚亂的。

    安然抬頭,“怡然園”這家店她聽過,前兩個月剛開張,開張當天聽說請了國內的某知名大明星來站台,吸引了無數人,甚至有些粉絲更是不遠千裏,不畏辛勞的從外地趕來,隻為見自己的偶像一麵。而因為有了那明星的造勢,這家餐廳的名聲也一下就傳了出去。而且開業當天,這個‘怡然園’的老板更是不惜花血本來了個免費試吃一天的活動,加上餐廳廚師那出色的手藝,那些吃過的人幾乎各個都是讚不絕口的,而後部分就成了餐廳的忠實客戶,即使這裏的消費並不便宜。並且跟周遭的朋友親戚介紹著這家新開的中式餐廳。

    “走吧,我聽說這家的浙江菜做得不錯。”蘇奕丞說著,牽過她的手朝餐廳裏進去。

    “你來這裏吃過嗎?”安然隨口問道。

    蘇奕丞輕笑的搖搖頭,說道:“沒有,奕嬌那丫頭告訴我說的。”

    “奕嬌!她自己也開餐廳啊,怎麽會來別人家吃?”

    “哈哈。我沒有告訴你這家餐廳也是奕嬌那丫頭的嗎?”蘇奕丞好笑的說道。

    安然瞪大著眼,搖搖頭,她完全沒想到奕嬌竟然是江城餐飲業的女王,明明看上去跟孩子似的,卻沒想到餐廳竟然開了一家又一家!

    兩人進去,沒要包廂,直接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蘇奕丞點單,似乎是種巧合,安然竟然發現他跟她的口味竟然相差無幾,他喜歡吃的,她也都剛巧也很喜歡。

    “原來你也喜歡吃這幾道菜啊!”安然有些欣喜的說道。

    “是啊。”蘇奕丞淡淡的迴應,嘴角始終掛著好看的笑意。

    進來的才發現,這裏的管理模式真的同悠然居有些相似,不同的是這裏的裝修和設計,不同於有人句的低調的奢華,這裏一切都淡淡的,透著樸實和簡單,就有餐廳名一般,靜靜的,讓人覺得舒適。

    菜上得很快,而且味道真的很是不錯,一點不輸‘悠然居’。

    “你今天就是要帶我來這吃飯嗎?”夾了口菜,安然問道。

    蘇奕丞笑,提快夾了塊肉給她,說道:“不是,吃完我再帶你過去。”

    “到底是什麽地方啊?”安然有些好奇的問。

    蘇奕丞但笑不語,隻是輕輕的搖搖頭。

    安然在心裏小聲罵了句小氣,低頭繼續吃她的飯,而就在這時,身後一個嬌柔甜美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蘇特助,安然學姐!”語氣裏似乎有著意外,有著驚喜。

    蘇奕丞抬頭,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麵帶著微笑,隻是那笑容,隱隱約約帶著些疏離感,並不熱絡。

    聞言安然也轉過頭,隻見身後童筱婕一身米白色連衣裙套裝,麵上帶著笑的看著他們。

    “學姐和蘇特助也來這邊吃飯啊!”童筱婕笑著朝他們過來,邊說道,“這邊的菜確實不錯,環境也很好。”

    安然淡淡的看了她眼,轉過頭,並沒接她的話。

    蘇奕丞看了眼安然,抬頭微笑的朝童筱婕點點頭,問道:“童小姐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

    “不是,我跟我先生過來。”童筱婕淡淡的迴答,說完轉身朝安然看看,隻見安然無動於衷的平靜的吃著飯。

    “哦,是嗎。”蘇奕丞了然的點點頭,並不多說,然後收迴目光,溫柔的看著安然,又夾了塊肉到安然的碗裏麵,說道:“來,再遲塊肉,你太瘦了。”

    童筱婕看著他們,嘴角若有似無的笑著,說道,“蘇特助和學姐要不要同我們一起,我們在裏麵訂了包廂,‘遠山建築’的張總也在。我想他們見到蘇特助一定很高興。”

    “不了,等一下我和安然還有事,下次我們再聚。”蘇奕丞拒絕道。

    童筱婕點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那隻能等下一次了。”

    “嗯,下次再聚吧。”蘇奕丞配合的點點頭。

    童筱婕朝安然說道,“學姐,那我先過去了,你和蘇特助慢用。”也不在意安然有沒有迴答,說完,便轉身朝裏麵的包廂走去。

    氣氛想童筱婕來過之後變得有些詭異。安然靜默的低著頭吃著飯,蘇奕丞則是微微輕皺著眉頭看著她。

    沒多久,蘇奕丞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隻見安然身後張遠山滿臉堆著笑的朝這邊過來,他的身後,莫非也在。

    “蘇特助蘇特助,這麽巧啊,你們也來這吃飯!”人還沒有走近,張遠山的聲音已經傳過來。

    蘇奕丞抬頭看了他眼,臉上揚起標準的微笑,挪開椅子站起身來朝他過去。見狀,安然也放下碗筷站起身來,轉頭,卻正巧對上了張遠山身後的莫非。

    張遠山見到蘇奕丞夫婦那是一個開心,之前酒會的事他一直想找個時間請蘇奕丞一起吃個飯,算是道歉賠個不是,可是打了幾次電話,全都被他的秘書個擋了迴去,連個麵都沒有照上。這次倒好,沒想到今天約了莫非夫婦來這邊談以後公司合作發展的事,竟然會在這裏遇上蘇奕丞,而且更好的是莫非和童筱婕都是蘇奕丞老婆顧安然的同學兼校友,蘇奕丞就算是不給他麵子也該會給莫非他們麵子,真的是妙哉妙哉!

    張遠山熱情的伸出雙手與蘇奕丞相握,連連感歎道:“蘇特助也在這裏,真的是太巧了,前幾天一直想約您一起吃個便飯,可您太忙了,一直沒給我這個機會。”

    蘇奕丞麵不改色的同他握了握手,臉上的笑依舊溫潤,點點頭,淡淡的開口,“承蒙張總抬愛了,這段時間一直忙機調研的事,確實是有些忙。”

    “那相請不如偶遇,今天在這遇上能在這裏遇上,看來我們真是有這緣分吃這頓飯,要不蘇特助屈尊移駕到我們的包廂裏去?”張遠山相邀道。

    蘇奕丞淡笑道,“張總太客氣了。”說完轉頭看向安然,隻見她也正靜靜的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一下愉悅了許多。

    這張遠山也算是個人精,從什麽都沒有到一夜暴富,然後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察言觀色那是基本。見狀,似乎了解到什麽,轉身朝安然說道:“蘇太太,上次酒會上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可否借著這個機會,讓我能有榮幸請蘇太太一起吃頓飯,也算是為上次的事賠禮道歉。”

    聞言,安然轉頭看了看蘇奕丞,隻見他隻是微笑的看著她,並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安然以為他是不方便開口拒絕,想由自己來張口婉拒。由此想著,便轉頭看著張遠山淡笑的開口,說道:“張總說笑了,上次的事不都說開了嘛,隻是個誤會,張總又何必這樣掛記於心呢。”

    “

    哈哈,是蘇太太大度,就算不為上次的事,今天碰巧莫非和筱婕都在,你們三人之前也都是同學和校友,而筱婕他們這也才從國外迴來,你們多年不見,今天也算是敘敘舊嘛。”張遠山說道,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莫非,說道:“你說是吧,莫非。”

    莫非這才恍惚迴過神來,愣愣的點頭,嘴角的笑帶著苦澀,附和的點點頭,定定的看著安然說道:“是啊,這麽久沒見,確實有很多話要說,安然,一起來坐坐吧,這裏的桂花魚不錯,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清蒸桂花魚。”

    安然臉色一僵,那笑仿佛瞬間凍住,凝固在了臉上。避開眼,並不去看他。

    蘇奕丞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和變化,伸手牽起她的手,深情的朝她笑笑,而後轉頭看向莫非,從容淡定的開口,“難得莫總還記得安然喜歡吃什麽,不過習慣是件奇怪的事情,有些人有些東西以前非常喜歡,甚至深愛,但是時間久了,口味就變了,尤其是一道菜你排斥拒絕了6年,還能記得當初的味道嗎?”

    莫非一僵,身子明顯的恍惚,看著蘇奕丞,僵硬的說道:“也許就是因為六年沒有吃過了,怕是隻會更懷念那以前的味道吧。”

    這張遠山在一旁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這麽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說到菜上麵了?

    蘇奕丞臉上的笑容未變,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道:“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是懷念的,畢竟當初那麽喜歡,這就如同戒煙戒酒,最難的時候是最初的時候,可是如若時間久了,而這時間又如6年這般的長久,再沒想過要吃,那隻能證明她已經成功的將這道菜從她的愛好中剔除。”

    “你怎麽知道她沒想過那道菜,也許她曾經日夜想著,從來沒有忘記!”莫非的情緒略微開始有些激動。

    “也許同莫總說得這般,確實對那道菜有著深厚的感情,也念念不忘了許久,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去吃,無非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道菜當初傷她太深了,那傷讓她害怕讓她畏懼。”蘇奕丞說道。

    聞言,莫非愣愣的轉頭看向站在他一旁的安然,不禁自語的問道:“是這樣嗎?”

    張遠山似乎聽出了什麽玄妙,隻是此刻這場麵奇怪的很是詭異,隻得打趣的問道:“蘇太太這當初是被桂魚的魚刺卡過喉嚨?”

    安然幹笑的不知如何迴到,下意識轉頭看向蘇奕丞。

    蘇奕丞依舊溫潤的笑著,伸手自然的環住安然的腰,朝張遠山玩笑著說道:“是啊,當初卡過

    好大一塊魚刺,從此便有些畏懼桂魚了。”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張遠山了然的點點頭。“那蘇太太以後怕是不敢動魚了吧。”

    “那道也不是。”蘇奕丞搖搖頭,轉頭看向莫非,淡笑的說道:“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被代替的,不吃桂魚還有別的魚,卡的不過是桂魚的刺,對桂魚有陰影到是真的,但是別的魚無妨,總不能為了一條桂魚而不去吃別的所有的魚的美味,莫總你說對吧。”

    莫非一窒,一個字都說不上來,放垂放在大腿兩側的手緊緊攥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氣氛尷尬的有些詭異,張遠山自然是看出了什麽眉目,忙笑著道:“那咱今天不上桂魚了,蘇特助和蘇太太移駕過去吧,晚上我得好好跟蘇特助喝幾杯。”

    說道喝酒,安然下意識的說道:“他不能喝酒!”

    張遠山一愣,反問道:“為什麽?”他可曾聽說蘇奕丞的酒量不錯,剛想著要不要開一瓶上等的茅台來對對他的胃口。

    安然說完了才覺得自己突兀了,有些後悔出口太快了,她不知道做一位官太太該如何,看電視上一般都隻是站著,然後麵帶微笑就好,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似乎太多嘴了。有些懊惱的看了看蘇奕丞,隻見他正好笑的看著她。

    不見他們迴答,又不見蘇奕丞反駁,張遠山打趣的說道:“哈哈,看來蘇特助很疼老婆嘛。”言下之意是說蘇奕丞怕老婆,安然說不讓就不讓了,他隻是沒想蘇奕丞一個強勢鐵腕的男人竟然會懼內!

    聞言,蘇奕丞笑,隻說道:“老婆本來就是娶來疼的嘛。”

    張遠山連連點頭,“哈哈,是是是,蘇特助說的極是,老婆是該娶來疼的。”說著,又朝安然說道:“蘇太太就放蘇特助一晚假吧,喝酒隻是助興,我們不多喝。”

    安然搖頭,果斷的拒絕,“不好意思張總,最近奕丞的胃不太好,醫生叮囑切忌沾煙酒。”經過前幾天她是弄怕了,平時自己不在身邊也就罷了,今天自己在,又明知道他胃的情況,自然是不可能讓他沾酒。

    “呃,蘇特助身子不適嗎,沒大礙吧?”張遠山關心的問道。

    “嗬嗬,是安然太緊張了,都是些老毛病,不礙事。”蘇奕丞語氣輕鬆的說道,眼角瞥過對麵的莫非,嘴邊似笑非笑。

    莫非無言語,隻是定定的看著他,看著安然,那攥著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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