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度五指收攏,微眯起眼欣賞他的絕望的恐慌,“你到底在打探什麽,在確認什麽?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張誠實混沌的腦子登時清明,他磕磕巴巴道,“沒有……我沒有想打探什麽,真,真的,程先生我沒有騙您……求求您相信我。” 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滴到了程度手上。 他一鬆手,白斬雞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連滾帶爬的衝向電梯。 進門後,張誠實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機械的戳著關門按鈕,直到門徹底合攏,電梯開始下行,他才癱軟的坐到地上,劫後餘生的抱住自己。 程度拉開玄關的抽屜,翻出一把鑰匙,鎖死了三十層的電梯,誰都別想再上來。 他迴到屋子裏,青年已經衝了個澡,正抱著枕頭趴在床上看電視。 瞥見門口站了個人,李魚說,“先去洗個澡吧,雨水不太幹淨。” 而且他老總覺得衣服裏有泥沙沒衝幹淨。 “對了。”青年猛然坐直,“家裏有換洗的幹淨的被子嗎,我換一下。” 身下這床不髒,就是被兩人滾得濕答答的,躺著不太舒服。 程度看了眼自己被忽略的下麵,陰沉著臉走進衛生,關門前丟出來一句話,“客廳沙發後的牆體是壁櫃,自己去找。” 知道植物是目標的眼線後,李魚不敢亂看亂動,乖乖站在壁櫃前拿東西,注意力卻集中在側臥方向。 叮鈴鐺啷的聲音仍在繼續,不知疲倦。 “1551,能掃描嗎?” 1551給了個否定答案,“但我可以告訴你,裏麵的東西很重要。” 李魚,“……” 這事兒我早知道了。 為了不打擊係統的熱情,李魚沒把心裏話說出來,抱著被套迴到房間。 剛把幹爽的被子換上,浴室門開了。 男人裹著浴巾出來,帳篷還沒下去,大張旗鼓的頂在哪兒。 李魚羨慕又嫉妒,可轉念一想,這不是我的麽,完全沒必要帶情緒。 程度擦著頭發走過近,零星的水滴落到白色被褥上,留下圓形的水痕,他丟開毛巾,指尖在青年頭頂撥弄一下。 李魚抬頭,隻見一片陰影壓下來,隨後肩膀被按住,倒向床鋪。 大概是經曆了冷卻時段,程度比之前更加克製,親吻和動作變得溫柔。 李魚被這份黏膩的溫情弄的迷糊,像被上了發條,那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隱約間在男人的皮膚上聞到植物的氣息,這些氣息隨著汗水蒸發,漂浮在空氣中,越來越濃鬱。 思緒浮沉間,一股涼意襲來,李魚本能得想躲開,被一隻手強勢按住。 床頭櫃上的漿果隨著使用頻率開始幹癟,最後一滴不剩,隻剩下粗纖維構成的果肉。 程度把裏麵的汁液,全部用作種植蘑菇需要的養分。 他選擇的這塊土壤有些貧瘠,光是開墾就花了不少時間,因為土壤幹澀,他必須細心的將養料浸入,好讓土質變得柔軟濕潤。 終於等到時機成熟,程度把蘑菇小心翼翼放進去,結果尺寸不合適,隻能耐著性子繼續刨坑。 種蘑菇本是個細致活,同一棵蘑菇種了三次四才完事兒。 程度抱著累垮的青年側躺在床上,下巴在對方柔軟的發絲上來迴磨蹭。 “林州舟。” 迴應他的是一聲聲細微的鼾聲。 程度輕笑,嘴唇貼上青年的耳尖說,“我之前問你,願不願意一直留在島上陪我。” 李魚反手在耳尖抓撓幾下,翻了個身,把臉埋進男人的胸口,吧唧兩下嘴巴,繼續睡。 程度在青年被抓紅的耳尖上輕輕彈了一下,自作主張替他給出答案,“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這個人比較軸,你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關一輩子。” 李魚繼續打鼾。 窗外雨停了,水珠可憐巴巴的黏住屋簷不肯掉下去,一字排開。 小憩一覺醒來,李魚發現自己成了一灘爛泥,渾身上下都是男人的種植成果。 片刻後,他翻了個身,隔壁位置已經涼透,程度在廚房親自為他忙活晚餐。 李魚叫出係統,“1551,有東西掉落嗎?” 1551說有,好幾個呢。 李魚頓時來了精神,翻身坐起來,哎喲慘叫一聲後,翻了個麵趴在床上,“快給我看看。” 程度喜歡在搞事情的時候說諢話,開始估計是因為第一次,害羞,熟練以後就變得狂放,各種逼迫他,非常不要臉。 好在,那些令人恨不得埋頭遁地的話沒有白說。 工具箱裏多了不少菊花膏,對私事有用,對公事沒有任何作用。 倒是最後一格中的左輪,吸引了李魚的注意。 左輪是限量版的飛鷹,純金打造,他記得這玩意兒在中心城的曆史博物館裏有一把。 李魚躁動了,“我的,給我的?” 1551,“複製版。” 那也得管理局批準才能進行複製,這待遇讓李魚受寵若驚,誰能想到,坑人的管理局也有狂發福利的時候。 趁著程度不在,李魚抖著腿扶牆走進衛生間。 他把槍取出來,撥了下彈倉,發現裏麵隻有兩發子彈。 掉落的工具都具有預示性,手裏這把左輪足以證明,他或者是目標,在接下來會有生命危險。 李魚懶散的表情一收,趕緊讓係統把槍收起來。 他站到鏡子前,裏麵的青年神情憔悴,脖子和鎖骨上紅紅紫紫連成一大片,曖昧又慘烈。 掬水潑了幾次臉,李魚走出房間,恰好碰見程度端著粥進門。 “怎麽起來了?”程度把粥放下,迎麵走來,扶老奶奶過街似的,攙扶著青年的胳膊。 李魚給係統打了個暗號,假裝在兜裏掏幾下,掌心多一盒菊花膏,拋給程度。 “等喝完粥幫我上藥。” 李魚不敢坐,隻能由男人端著碗,他站著喝。 味道還算過得去,粘稠適中,米粒軟爛,應該是一直守著鍋熬的。 喝完粥,程度把碗和勺子往水池子裏一扔,特意用肥皂洗了兩遍手,來到房間。 沒多會兒,房間裏響起哼哼唧唧的聲音。 程度蓋上蓋子,把沒用完的脂膏放進床頭櫃,把人抱在懷裏,“沒事,好著呢,就是有點泛紅,像含苞待放的……” “大哥,求別說話。”李魚吼了一嗓子,耳根通紅的轉移話題,“你上次說要給我看側臥,還記得嗎?” 程度的手搭在青年後腰上,“記得。” 李魚兩眼放光,用胳膊撐起上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男人的眼睛,“就現在行嗎?” 程度被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站起來背過身,微微彎腰,“上來。” 李魚撇嘴,“我能自己走。” “屁股不想好了?” “……”李魚妥協,顫顫巍巍從沙上站起來,撲到男人背上。 程度下盤紋絲未動,背著人朝側臥走,快到的時候,他說,“其實裏麵也沒什麽特別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介於目標曾捏造身份混淆視聽,李魚對“沒用的東西”頗有疑慮,架在男人腰上的腿晃悠兩下,無聲的催促。 側臥的門鎖被擰了兩圈才打開,內裏漆黑一片。 程度背著人來到窗前,李魚發現,窗簾不是普通的窗簾布,而是帶有塗層的遮光布,難怪裏麵這麽黑。 隨著嘩啦一聲,光線刺破濃稠的黑暗,眨眼之間侵占整個房間。 李魚抱著男人的脖子,嘴唇微微張開,傻了眼。 不一樣,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會跳舞的財寶,也不是風鈴,而是燈,一個又一個白熾燈泡懸掛在房間裏。 李魚張了張嘴,“為什麽是燈?” 程度嗤笑,“你以為是什麽?” “可我之前總聽見裏麵有聲音。” “忘了關窗戶,風吹的。”程度把人往上掂了下,“出去吧。” 李魚無話可說,又看不出其他貓膩,隻能蔫噠噠的點頭。 剛到門口,一個燈泡突然亮了,劇烈地在半空搖晃,如果將其擬人的話,李魚覺得,那像是一種掙紮。 砰一聲,門被關上。 李魚趴在程度的肩上,“有個燈亮了。” 程度腳下一頓,突然換了個方向,徑直出門打開了電梯鎖。 下一秒,有人上來了,來人急切的從電梯裏衝出來,高喊著,“程先生,程先生,死了,金廣進死了!” 金廣進死得很突然,悄無聲息,連續兩天的大雨,為罪惡提供了很好的掩飾。 大家都忙著被避雨,沒人顧得上在碼頭小倉庫裏的人。 要不是因為雨勢變小,警察要帶人離島,恐怕至今也沒人發現異樣。 金廣進和小賣部老板不同,他的死一看就是他殺,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吐著舌頭,脖子上有非常明顯的勒痕。 看過的人,哪怕不是專業法醫也能精準的判斷,這人是被勒死的。 並且勒死他都人很可能與他熟識。 因為金廣進被綁在凳子上的手腳上,沒有任何掙紮留下的紅痕或者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