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今滿身是傷,又元氣大傷,還吸不到血,少說也要兩三天才能複原。 宋安見兩人抱來抱去,沒完了,哆哆嗦嗦的撿起繩子,把傑克捆了起來,拖到一邊,托著下巴幹等。 一高一矮兩人抱了足足五分鍾,終於撒手。 察覺到手裏的潮濕,李魚愣了下,在月光下攤開掌心一看,有血。 應寒跟傑克之間,完全是單方麵的吊打,那就在進來之前受的傷。 李魚著急忙慌的拉高男人的衣服,平坦的腹肌上,一條口子由下而上,幾乎抵達胸口。 應寒捏著他的手,摩挲幾下安撫道,“我沒事。” 腰板挺得很直,語氣卻帶著幾分痛苦。 李魚急紅了眼,“屁才沒事。” 疼痛並不會因為傷口的自行愈合而減輕半分,該疼還得疼,隻是時間更短罷了。 應寒低頭看他,聲音帶著幾分試探,“還怕我嗎?” 說完眉頭一蹙,捂著傷口嘶了一聲,一副疼得快暈厥的樣子。 李魚,“……” 他假裝沒看出男人浮誇的演技,搖了搖頭,“不怕。” 應寒依舊疼痛臉,眼底藏著幾分笑意,同時也悄悄鬆了口氣。 他無法保證,如果青年沒辦法接受真正的他,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麽,或許會把人關起來,或許,會不顧對方的意願,強行初擁,亦或者…… 壓抑住越發陰暗的思緒,應寒捏住李魚的手環,“先離開這兒。” 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堅不可摧的金屬,從中間斷了。 宋安傻了眼,神功啊。 他滿含希望地湊上去, “應老弟,大家都是好兄弟,幫個忙。” 應寒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等下會有人幫你。” 宋安,“……” 這待遇,也沒誰了。 十幾分鍾後,外麵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幾個成年男人順著軟梯快速爬下來,將躺在半人高草叢中昏迷過去的幾個人綁起來,掛到由上方扔下來的鉤子上,拖了上去。 緊跟著,又來了一架直升機,降落到院子裏。 這陣仗太誇張了,很有黑社會軍火商的架勢。 李魚手指在男人的手心撓了撓,“你到底什麽職業,我知道,攝影隻是你的愛好。” 應寒勾著嘴唇,看向前。 一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直升機上下來,恭敬行禮,“閣下。”第45章 公爵的邀約15 螺旋槳帶出的氣流, 吹得人頭發淩亂。 李魚將額發往後扒,五指收攏, 順勢一抓, 隱隱的疼痛終於讓他想起什麽。 閣下這稱唿,自很早之前起,就是對大使、總督、貴族的一種尊稱, 即便封建等級已經被廢除,現在依舊適用,隻是不再廣泛應用於用於口頭,而是書信。 抬眼看向對麵的燕尾服。 微微躬身,兩手緊貼褲縫,眼簾半闔……這姿勢和態度, 怎麽看都是下屬對上級,仆人對主人。 李魚心裏隱隱有個猜測, 忍住沒說。 艾爾直起身,麵容冷漠不乏恭順,“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您看,是要現在返程,還是繼續度假。” 李魚眼角一抽, 胸口堵著一口老血。 他們一行五人, 死了一個, 變異一個, 還被一條大蟒尾隨跟蹤一路。 現在才知道, 原來這是在度假。 李魚默默望著男人的漂亮的後腦勺,哥們兒,你真牛逼。 應寒抬眸看向遠處,被撂倒的幾個已經被吊上直升機帶走。 “返程。”他說完,伸手將青年攬進懷裏,“讓我靠一下,傷口疼。” 李魚配合他的出演,掀開衣服看了下。 那麽大條傷口,不過幾分鍾兒,已經愈合到隻剩半截小拇指的長度。 小口子皮肉翻起,仍在滲血。 李魚抬頭看著男人性感的下巴,心說估計是真的疼吧。 想了想,鼓起腮幫子,意思意思吹了幾下。 應寒滿意的在青年頭上摸了把,迴頭看向宋安,“你怎麽打算?” 宋安受驚過度,從肌肉猛男萎縮成了小鵪鶉,小心翼翼的問,“我能跟你們呆在一起麽?”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老弟非富即貴,手下眾多。 隻要跟他呆在一起,就不怕那些怪物又殺迴來。 應寒頷首,不怎麽在意的向艾爾交代,“你來安排。” 宋安對差別待遇已經麻木,連掙紮都沒有,屁顛屁顛跟在艾爾身後,爬上直升機副駕駛。 李魚後一個爬上去,還沒坐穩,身上被套了個傘包。 應寒沒有解釋,隻是沉默著替他調整肩帶長度。 李魚低頭看著在胸前活動的手指,知道男人隻是想以防萬一,畢竟他隻是個弱小的人類,從高空墜落,能留個全屍都是萬幸。 直升機的艙門被合上,起飛。 來的時候兩眼一抹黑,現在才知道,之前殺機四伏的綠洲,是這樣的壯觀,生機勃勃。 飛行路程足有六個小時,沒多久,李魚就靠在窗戶上睡過去。 迷迷糊糊,他夢到一件之前發生的小事。 那天他去管理局報道,恰逢周末,街上喧囂不斷,主幹道上的車子亂七八糟的,堵了一路。 李魚半路放棄自行車,改為搭乘地鐵。 地鐵裏也不輕鬆,密密麻麻全是人。 下車後他一路狂奔,沒注意紅綠燈,被一輛疾馳而過的私家車帶了一下,摔到地上。 刺痛從尾椎骨一路躥上去,李魚差點哭出來。 有人從車上下來,蹲到他麵前,“能起來嗎?” 那人帶著黑色的墨鏡和口罩,穿著連帽衫,身上縈繞著一股非常淺淡的香味。 李魚豪放的伸手拽住對方領子,把腦袋伸過去聞了聞,半晌才反應過來,是烤雞的味道。 這味道太誘人了,肚子 忍不住咕咕咕。 李魚窘迫的低下頭,在抬頭,男人不見了。 轉身去找,車水馬龍的街道空無一人,音樂聲,鳴笛聲,路人的說話聲,全都不見了。 就好像,這個世界隻有他一個人。 李魚嚇得一身冷汗,猛的睜眼坐起來。 距離不遠的餐桌上,白瓷盤裏真有隻大烤雞,肥嫩焦黃的屁股,正對著他的臉。 李魚,“……” 看來夢裏那哥們兒不是烤雞味兒的。 他按了按昏沉的腦袋,踩到地上,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媽。” 米月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笑道,“你也太貪睡了,被人抱迴來都不知道。” 李魚心裏一驚,“誰抱我迴來的?” “是個高瘦帥氣的小夥子。”米月走近,八卦道,“諾諾,你們老板這麽年輕啊,看著也就二十四五。” 李魚支支吾吾,心虛。 之前隻顧著自己高興,把原主他媽給忘了。 “媽,我老板他說什麽了嗎?” “沒有。”米月替他整理淩亂的頭發,溫柔道,“他讓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工作。” 李魚低頭,扣著手指家,心裏糾結。 他想出櫃,又怕米月會接受不了,再等等吧。 米月在兒子後腦上拍了一下,“別愣著,去收拾收拾,快開飯了。” 李魚掀開薄毯,迴樓上把兜裏的水果刀掏出來,扔到桌上,隨後從抽屜裏找出沒帶走的手機,按鍵開機。 沒有短信,也沒有未接提示。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給男人去了個短信,然後讓係統把政府高層人員,全部羅列在光屏上。 一一核對下來,沒有一個長得像應寒的。 那就隻能是貴族。 這個國家,貴族隻有一位,就是之前被他罵變態的德古拉公爵。 難怪每次罵公爵,目標臉色都不好。 李魚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撕爛自己嘴。 “1551,我猜對了麽?”他打起精神,心裏抱著僥幸,“這是應寒心裏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