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反派杠上以後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作者:朝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應該啊,這才進去不到兩分鍾,水溫是有多高。 他突然站起來,“宋哥繼續發牌吧,我去放個水 。” 浴室門沒有反鎖,一擰就開。 聽見有人衝進來,應寒伸手將浴簾拉上,還沒來得及惱怒,青年率先發話,“我憋不住了,理解一下。” 放水聲響起,李魚長籲口氣,裝得挺像迴事兒。 應寒轉動淋浴開關,將水溫調低,靠著敏銳的聽力,能清晰的判斷出水柱的粗細和射程。 他蹙眉,將莫名鑽入腦海的畫麵摒棄,聲音越發冷淡,“你好了沒有。” “好了。”李魚穿好褲子,拉上拉鏈,洗手的時候從鏡子裏看了眼浴簾方向。 男人個子太高,從脖子到腦袋,全露在外麵。 此時他正蹙眉低著頭,煩躁不堪的樣子。 李魚收迴眼,心裏比他還煩。 推開門的一刹那,他就注意到了電熱水器上的溫度,62度。 李魚,“……” 大佬也夠特別的,別人心情不好或者激動過度,都是衝涼水。 怎麽到了他這兒,就反過來了。 可以想象,男人身上的皮膚肯定紅彤彤的,像隻煮熟的大龍蝦。 “你怎麽還不走。”應寒惱怒,惡聲惡氣道,“想留下來幫我洗嗎?”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果然,李魚兩眼發光,“好啊。” 應寒額角突突直跳,手我成拳,關節發出咯吱的響聲,他發誓,隻要青年敢往前一步,他一定會掐死他。 李魚沒往前,主要是看見男人從耳根到脖子全紅了。 這他媽的,明明是你自己讓我幫忙的。 他假裝沒看見,催促道,“洗完就出來,傑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剛反手關上浴室門,傑克匆忙從麵前走過,宋安緊跟其後,說是要去隔壁上廁所,讓他留在房間繼續守著應寒。 隔壁是應寒的房間,同樣窗簾緊閉,卻因為恰好外部有樹木遮擋,光線更加昏暗。 宋安守在門口,傑克獨自進入衛生間放水。 他來到馬桶前,正欲低頭解開皮帶,突然在馬桶的水裏看見個倒影。 傑克下意識彎腰,想要看清裏麵究竟是什麽,一股寒氣毫無征兆的,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站到他背後。 脖子被人從後方勒住,濡濕的軟滑的東西,從耳朵,一直移到了他脖子。 後麵的人似是遺憾的歎了口氣,將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傑克頸側。 瑪麗的死狀在眼前一閃而過,傑克拚命掙紮,低頭咬住對方的胳膊。 門外,宋安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水聲,心知不妙,開始用力撞門。 哐哐哐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李魚嚇了一跳,剛拉開門走出去,就被一隻手拎到後麵。 應寒將撈在手裏的衛衣套上 ,一腳踹開木門。 浴室門口,宋安昏迷躺在地上,男人大步越過來到浴室。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散,黑暗的衛生間地板上,依稀可見躺著一個人。 李魚唿吸急促,兩眼發熱,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費了好大勁兒才調動手臂,去找牆上的開關。 燈光亮起,還未看清,一隻溫熱的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應寒,“別看,老實躲到我後麵。”第37章 公爵的邀約07 通過男人的指縫, 李魚隻能窺到一點外麵的微光, 和傑克跪在地上的一雙腿。 粘稠的血腥帶著潮氣, 占據了他的嗅覺。 李魚,“他還活著嗎?” 青年睫毛抖動, 撩得掌心發癢。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應寒深深皺起眉頭,想把手撒開,眼前卻浮現青年見到瑪麗屍體時,蒼白的麵孔。 他單手扣住李魚的肩膀,將人調轉過去,推出衛生間, 反手關上門。 傑克的腦袋垂在馬桶裏,好在五官露出水麵, 沒被溺著。 應寒蹲下,一手捂住對方脖子上的血窟窿,一手扶住肩膀, 將人移動到地板上平躺。 沒死, 但也不容易活。 失血過多和頸部大動脈無法迅速愈合的傷口,正在蠶食著他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門外, 李魚彎腰拍了拍宋安的臉。 啪啪的脆響剛落下,人就醒了。 “你……”宋安茫然的看著青年,搓著臉爬起來。 他搖了搖頭想, 意識迅速迴籠, 發了瘋似的側身去撞浴室門, 嘴裏大聲喊道,“傑克,傑克!” 李魚從後麵拉住他的胳膊,“應寒在裏麵。” 宋安猛地停下動作,身體晃了晃,斜靠到牆上。 直到現在,他仍覺得心驚肉跳,衛生間裏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是人,還是什麽怪物,或者是他們不了解的新物種。 見他情緒平靜些許,李魚問,“剛剛到底發生什麽了?” 宋安滑坐到地上,捂住臉,“傑克進去以後,我一直沒聽到水聲,怕他出事,我就用力撞門,結果……” 他大口急促喘息著,壓抑著翻滾的情緒,“結果門突然開了,我看見傑克躺在地上,脖子上流了好多血,我當時嚇傻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再,再然後你們就來了,我正想去替你們開門,有東西從衛生間裏衝出來,後麵襲擊了我。” 李魚蹙眉,“看清是什麽了嗎?” “沒有。”宋安按住腦袋說,“我當時頭很疼,眼前模糊,隻看到一個背影,但他速度很快。米諾,他的速度真的很快,我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麽。” “沒事了,沒事了。”李魚攬過宋安的肩膀,安撫道,“我們一定會安全離開的。” 宋安死死揪住自己的頭發,懊惱道,“報應,這都是貪心的報應。” 來參加遊戲的,哪個不是指望著天上掉餡餅,一夜暴富。 如果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工作,現在的他應該正在給客人上健身課,日子不夠富足,卻能平安。 宋安悔恨,一米八幾的漢子縮在地上,哭的稀裏嘩啦。 浴室門被人打開,應寒用紙巾擦著手走出來,“人還活著,昏迷了,應該很快就能醒。” 這消息無疑是一劑強心劑。 宋安立刻從地上站起來,低喃,“還活著就好。” 李魚站在浴室門口看進去,滿地的血,而傑克正閉眼躺在地上,脖子被一條毛巾緊緊裹住。 “傷口需要縫合嗎?”他迴頭看向應寒。 毛巾最外麵那層,已經被鮮血浸染出一點紅色,要不了多久,血跡就會擴大。 “我下樓去找點工具,你們把門窗關好,等我迴來。” “好。” 應寒來到樓下,一同翻找後,最終在地下室的工具箱裏,找到一個針線包。 他轉身返迴,經過客廳時腳步頓住。 斜對麵空白的牆壁上,有人用鮮血寫了一行字: ——愚昧的統治,將墜入深淵。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樓上,傑克的唿吸越來越弱,鮮血已經將毛巾染成通紅。 宋安如同一隻焦躁的野獸,不停地原地踱步。 聽見門響,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應寒提著醫藥箱走進來,從兜裏掏出針線包,“把人按住。” 沒有麻藥的縫合,如同淩遲,再來點酒精消毒,真心能把人給活活疼死。 李魚幫忙一起按住傑克,注意力卻放在應寒縫合的動作上。 太利落,也太熟練,一看就是幹過無數次的。 應寒將最後一針穿過皮肉,拉緊,打了個結,“隻能先這樣,等迴去就把人送去醫院。” 李魚看向他,“迴去?” 宋安也是神情黯然,“你們說,下一個不會是我吧。” “不會。”應寒語氣篤定,起身去洗手。 鮮血被水流衝散,流進黑洞洞的出水口,他頓了頓,又用肥皂搓洗了幾遍。 李魚擠到男人身邊衝手,“你就這麽肯定?” 應寒斜睨過去,“不是肯定,隻是猜測。” 李魚哦了一聲,把手伸過去,“肥皂。” 應寒遞給他,鬆開手指的那一瞬間,指尖被捏了一下。 男人就跟受驚的刺蝟似的,把手縮迴去,豎起渾身利刺,陰沉的盯著青年。 李魚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應寒側身,冰冷的警告,“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