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利先生,我是來絞殺異形獸的,不是來度假的。”  金斯利愣了愣,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他抖了抖臉頰上鬆弛的肉:“這隻是……隻是……”  突然,窗外傳來震耳的呐喊聲,還有衝天的火光,就像在聚眾鬧事一樣。  邁爾斯長腿一邁,三兩步就到了大陽台上。  金斯利也趕緊跑了過去,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再也不能出意外了。  不遠處的一座半環形風蝕城堡裏,用樹杈搭建起了怪異的舞台,篝火星點四起,紅色紗幔飛天。  頭戴著珊瑚寶石頭冠的高挑美人站在正中央,纖細的雙臂高舉頭頂,模擬著被捆-縛囚禁的姿態。  他側著臉,微微垂頭,火光和月華交錯融會在他白淨的臉上,勾勒著曖-昧的下頜線。  淒美動人,卻又異常能勾起人的淩虐欲。  他殷紅的唇翕動,似乎在吟唱著什麽。  alha的五感遠超常人,可惜隔得太遠,邁爾斯聽不見他唱的什麽,但他的視線卻清晰看到了那雙飽滿性感的紅唇,像引人采擷的禁果。  而且,他是一個oga。  金斯利趕緊說道:“真是太失職了,竟然給您安排這麽吵鬧的房間。對麵是《消失的庫星鎮》劇組的場地,正在拍戲,很多人入住庫星酒店,就是為了看他們拍戲,我把這事給忘了。”  明明平時都很安靜,今晚上怎麽突然熱鬧起來。  金斯利見邁爾斯的臉色越發嚴峻,額頭冷汗更加密集:“我、我馬上安排人給您換房間……”  對麵的嘶吼聲竟然將金斯利的話淹沒了。  舞台上原本柔美的oga悍然拿起了一杆狙擊步-槍,槍身厚重且剛硬,彈匣大得像一塊重鐵。  他手臂輕盈一甩,這把粗獷的武器竟然乖乖地從他背上滑落到了手臂上,就像聽話的小寵物,不帶一絲顫抖。  長長的槍身與他的手臂形成了一個小夾角,隻用背部和手臂掛著這柄重武器。  然後他就以這種高難度的姿勢,跳了一段舞。  他美麗的頭顱高昂,唱音鏗鏘,栗灰色長發飛舞,狂野肆意。  雙腿有力地踩在樹杈中的木板上,踢踏有聲,甚至能看到樹杈不堪重壓的彎折顫抖。  這場舞表達的含義是受盡磨難的庫星鎮人,為了抵禦敵人的侵略,毅然反抗的故事。  突然!四周的篝火盆傾覆而下。  火舌如遊龍,以摧枯拉朽之勢咆哮而來。  熊熊烈火中,唯獨挺立的一抹纖細身影手持鋼槍,殊死拚搏。  “天……是真的火……”金斯利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鏡,大半個身體伸出了陽台。  站在後方的官員也都撲到了欄杆上:“他,他被火淹沒了!”  舞台下的人更瘋狂,甚至脫掉衣服去撲火,不畏高溫灼燒,也想去拯救oga。  臨近曲終之時,oga身上已沾滿了舞台效果的鮮血,就像一個浴血到生命盡頭的家園守衛者。  他單膝跪地,目光愴然而堅毅地仰望星空,然後舉起長-槍,對準自己的胸口。  最後一聲槍響,oga委頓倒地,舞台上的火光徹底將他淹沒,月輝清冷,悲壯而淒涼。  所有人都被舞台上的oga震撼了。  從沒有一個柔弱的oga能跳出這麽具有爆發力的舞蹈,甚至能在烈火中完成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哪怕是當年以吃苦耐勞著稱的穆麗爾都不能。  停頓了片刻後,沙沙托酒館中響起震破天的叫喊聲,不少人甚至衝破了保鏢的守護線,先要爬到舞台上上安撫“死亡”的oga。  最終被暴力鎮-壓下去。  突然間,舞台上的火光再次轟然點亮,竄出一人高的火焰。  星火四濺,衝擊力極強的鼓樂聲驟然響起,與振臂高唿的人□□相輝映。  金斯利被這叫聲嚇得心髒都要停了,好半天才迴過神來,眼角瞥見身邊高大男人,趕緊大聲道:“將軍,我馬上給您安排新房間!”  窗外的火光明明滅滅,邁爾斯的側臉表情莫測,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片刻後,一切喧囂終於有所停頓。  邁爾斯轉身,抿著唇,對金斯利說:“已經22點了,今晚就暫時住在這裏。”  ……  何歡迴酒店的時候,周圍簇擁了一大堆同事,全都兩眼冒光地跟他搭話。  恭維佩服的話不要錢似地往外冒,聽得何歡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何歡,你今晚跳得太好了!簡直就是瑟米爾本人!”  “我本子和筆都準備好了,何歡快給我簽名,等你紅了,我靠簽名就能當富豪。”  “你這人好奸詐!何歡下一部戲跟我合作,有個角色特別特別適合你!”  何歡笑了笑:“前輩們再誇我,我就要飄起來了。”  蔣新天一本正經地對他說:“該誇!真沒想到你給我帶來了這麽大的驚喜,之前給你請的舞蹈老師說你跳得好,我沒放心裏,現在想起她那個眼神,恨不得把你挖走!”  高金悅說:“唱歌也很好聽,咱們完全不用找歌手代唱!小歡,你可真是個寶藏!”  何歡想起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就無奈,兩人無時無刻都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去學舞蹈和聲樂。  何歡每拒絕一次,兩個老師就惋惜心痛地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對於妖精來說,這些技巧實在過於簡單,他沒多大興趣。  但看著大家滿臉崇拜的樣子,他又覺得有些小滿足。  “小歡以後火了可別忘了咱們!”  “何歡你要是開演唱會的話,我一定捧場!”  眾人熱熱鬧鬧地聊天,話題很快又轉開了,有人提議讓酒店弄點宵夜,好多人肚子都餓響了。  就在眾人即將踏入庫星酒店大門的時候。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你們看,門口站在誰?”  大家探頭探腦地看過去,很快有人發出曖-昧的聲音:“喲~~是李鶴洋!”  “他捧著好大一束玫瑰花!”  “克斯堡沒有玫瑰吧,這麽新鮮,一定是閃電空運送來的。”  “看那個包裝的logo,是奧黛麗的,超級貴!”  這段時間李鶴洋常來探何歡的班,跟劇組的人也熟了起來。  不過大家礙於嚴霆雲麵,對他不大感冒。  李鶴洋雙手捧著裝束精美的玫瑰,深情款款地站在酒店門口望著何歡。  他身後站著個穿小禮服的少年郎,正拉著悠揚的提琴。  “哦哦!!”同事們一邊起哄,一邊對何歡擠眉弄眼。  “好浪漫!好有心!”  李鶴洋長相斯文,每次露出笑容,溫柔得能溺死人:“小歡,今晚表演很棒!”  他打聽到今晚是何歡作為瑟米爾初次登場的戲份,早就做好了準備。  從帝國最有名的花店預訂玫瑰,再到讓酒店定做了燭光晚餐……  趁著嚴霆雲住院,他再來一個當眾表白,他相信,沒有任何一個oga能抵擋住這樣的浪漫。  李鶴洋看著在眾人起哄聲的何歡,他此時已經卸了妝,完全沒了瑟米爾的妖豔魅惑。  但就是這種反差,讓李鶴洋的心頭更加火熱。  外表清純乖巧,內裏妖媚,再美妙不過!  何歡將李鶴洋眼中的色念看得清清楚楚。  他邁出腳步,正要朝李鶴洋走去。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衝出一個強壯得像山一樣的alha,他張開雙臂,兩條腿跑得飛快。  就像馬力全開的割麥機,把擋在他前麵的人全都撞飛了。  “瑟米爾,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不少人被撞傷。  “瑟米爾!寶貝兒!”大塊頭alha橫衝直闖地奔向何歡。  高金悅趕緊拉了何歡一把,堪堪躲開襲擊。  “媽的!哪裏跑出來的瘋子!”  旁邊的劇務剛從驚嚇裏迴過神來:“我記他!是我們在當地招的群演!”  因為健壯得太惹眼,他對這個人印象深刻。  劇務的話剛說完,那個alha轉了彎,又朝何歡撲去。  遇上阻擋他的人就拳腳踢開。  一時間,到處都是尖叫聲和咒罵聲。  高金悅剛好帶著何歡退到了酒店門口,見那個alha要衝進來,一把抓過李鶴洋手裏的玫瑰。  李鶴洋抓緊了不想放。  高金悅瞪了他一眼:“去叫酒店保安!”  說罷,就把那捧玫瑰糊在了撲過來的alha臉上。  alha一頭紮進玫瑰花束裏,尖尖的小刺刮在他臉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四肢不疼地撲騰。  “紮死你!紮死你!”高金悅雙手抓緊玫瑰花捧的手柄,快速來迴旋轉,就跟洗衣機似地用玫瑰花刺給那個alha洗臉。  剛把保安叫過來的李鶴洋,看著滿地的玫瑰花瓣:“……”  高金悅一時占了上風,得意地罵罵咧咧:“傻逼,大半夜出來發瘋,爸爸要好好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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