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款酒被稱為加勒紅寶石,但他覺得何歡的唇更符合這個名字。  白皙頸項輕顫,鎖骨陷出一個褐色陰影。  李鶴洋錯以為淌進他喉嚨的不是紅酒,而是……  何歡淺嚐輒止,半闔著眼瞼覷見李鶴洋越發深沉的眼神,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  李鶴洋被他這一笑,舌尖發幹,他的目光鎖住何歡唇角的酒漬,如果用這些殘酒為自己潤下唇舌……  李鶴洋不受控製地傾身向前,在他耳邊暗啞提問:“剛才是你的信息素吧?”  何歡不躲也不避,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李鶴洋聞到他口中的酒香,有點醉人。  “很好聞,與我的匹配度也高,你要是早點發育就好了,讓我們白白錯過了這麽多年。”  他伸出雙臂撐在何歡椅子的扶手上,將人圈在自己懷裏,俯身與他何歡麵對麵。  何歡手指玩弄他垂下的領帶,淡紅的眼角微挑:“你的話有歧義,我有什麽錯誤讓你指摘,你,又有什麽立場?”  李鶴洋僵了僵,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是我的錯,不如你給我一個立場彌補自己的過錯,考慮一下?”  何歡倒沒想到他臉皮這麽厚,扯著他的領帶,嗤笑:“那得看你的表現。”  李鶴洋唿吸一窒,看見他純黑的眼瞳裏倒映著自己的模樣,胸中衝撞的全是要疼愛他的焦躁。  “小歡我……”  他低下頭,勢必要捕捉那雙折磨得他失控的紅唇。  “何歡,我找你有件事……”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格羅婭的聲音像被刀子斬斷,突然噤聲。  李鶴洋雙手血管暴漲,不得不鬆開和何歡的距離。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愉快:“夫人,您找小歡什麽事?”  他注意到格羅婭身後還跟著兩個男性alha,正是將才引起騷動的明星似的人物。  看他們和格羅婭親密的姿態,來頭應該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高個子alha看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即使沒散發信息素,這個男人強大的威壓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何歡沒想到躲到了休息室,還能被人找上門。  說不清是什麽原因,他有些不自在,無法坦然與門口的某人對視。  格羅婭夫人很快用她高超的社交技巧摒除了尷尬,然後對李鶴洋說:“鶴洋,很抱歉打擾到你們,能把何歡借我一下嗎?”  李鶴洋剛要說“樂意之至”,突然想起之前何歡問他有什麽立場,到嘴的話就變成了:“夫人,小歡還沒有給我管他的資格。”  格羅婭想起兩人之前那麽親密,還以為已經舊情複燃。  她給李鶴洋做了個打氣的動作:“加油啊,早日抱得美人歸。”  李鶴洋勾了勾嘴角,誌在必得的笑容在看見那個高大俊美的alha走向何歡的時候,凝固了。  斐茨走到何歡麵前,一個小巧的香水瓶躺在他手心。正是何歡之前送格羅婭的禮物。  “你好,請問這瓶香水是你怎麽得來的?”  何歡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方,又有些惱男人的窮追不舍。  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徹底標記這種事對alha又沒多大影響,何必逮著我不放。  何歡語氣冷淡:“買來的。”  “從哪裏買來的?”  何歡皺眉:“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格羅婭還是第一次見到oga對自己外甥不感興趣,略微驚訝後,她走過去解釋。  “這款香水的味道和阿茨喜歡的oga,香味特別相近,他是想通過賣家找到這位oga。”  賣家就是我自己,我又怎麽可能告訴你。  何歡:“是在一次長途旅程,聞到鄰座一位oga擦了這個香水,覺得很不錯,問他買的。”  “你還記不記得他的名字?”斐茨追問,眼神中有不易察覺的熱切。  何歡卻輕易地被他的眼神挑動,心跳開始加快。  他這幾天都在用法力消除標記,已經擺脫了結合期對alha信息素的依賴,但並不代表他能徹底不受alha的影響。  相反,他身體對標記過他的alha還有著強烈的渴求。  比如現在,alha就站在他麵前,是無法拒絕的誘惑,隻要伸出手就能讓身體得到滿足。  “我沒問過他的名字。”何歡有點想發脾氣,強忍住了。  在醫院裏的經曆再度重演,他又聞到熟悉的alha信息素,冷冷的金屬感,像危險的武器貼在他的身上,讓他顫栗地想臣服。  “香水,是夫人身上的香水味嗎?”李鶴洋突然出聲。  格羅婭:“是的,你知道?”  斐茨和許一涵都轉頭看向他。  何歡更是心頭一跳,之前在大廳的時候,他曾向李鶴洋散發過信息素。  alha五感靈敏,李鶴洋應該察覺到了香水味和他信息素非常相似。  何歡眸子冷沉地看著李鶴洋。  李鶴洋忽然笑了起來,他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終落在何歡身上,慢悠悠地說:“沒有,隻是覺得這香味很特別,也許以後遇上了能幫你們注意下。”  格羅婭失落的“哦”了一聲:“那麻煩你了。”  外甥好不容易對一個oga感興趣,竟然找不出這個人。  斐茨清冷的眉眼掠過何歡和李鶴洋,像是在探尋什麽。  不動聲色的,讓人摸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隻有何歡被他看出一身冷汗,腺體發麻。  斐茨突然問向何歡:“能否麻煩你一件事。”  何歡指尖發抖,腳板似乎和地麵脫離了,站不穩。  要是能像在醫院找堵牆靠著就好了,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軟倒在沙發裏。  “能不能釋放一點你的信息素?”  斐茨提出的這個要求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到了。  格羅婭立馬就說:“阿茨,我知道你很心急,但對一個oga提出這樣的要求,有點不合理。”  這是一個非常曖昧的提議,相當於求吻。  許一涵也說:“是啊斐茨,如果是你的oga的,你一接近他就會有反應,而且你也能聞到他的信息素,可是何歡並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反應?  斐茨比何歡高出許多,垂眼定定地看他臉頰的潮紅,不緩不急道:“抱歉,這個提議確實冒犯了你,不過我會給你補償的。”  何歡用牙齒重重咬了下舌尖,讓疼痛清醒神智。  對方釋放的信息素越來越重,他感到自己的背已經完全打濕。  他隻能再掐了掐手心,防止失態,卻不知道自己的雙眼已經潤成了一汪水泉,漾著讓人疼愛的波光。  何歡看見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迴答。  他順了好幾口氣,才艱難開口:“補償?如果我說,我釋放了信息素後,你必須娶我,你答應嗎?”  斐茨擰眉,俊美的臉上都是沉思。  何歡嘲諷:“看來你也知道你的要求很無禮,我,並不稀罕什麽補償,我……”  後麵的話根本沒力氣說下去,對方再次加重了信息素的釋放。  像海水一樣將他完全包圍,裹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你什麽?”斐茨挑眉,好以整暇地看著他。  他是故意的!  何歡憤怒他的惡劣。  他吞了口唾沫,暗恨身體本能背叛了意誌,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要與眼前這個男人貼合。  終於承受不住對方信息素的侵略,何歡的身形晃了晃。  斐茨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訝然於他的體溫居然這麽高,隔著兩層布料都能感受到。  何歡反倒像被燙到那個人,猛地甩開斐茨的手。  剛才那一瞬的觸碰,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恨不得被男人緊緊相擁,貼上他緊實的胸膛,被他用力的……  格羅婭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阿茨,你看何歡確實有點不舒服,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了。”  許一涵突然攔住她,笑著打量何歡搖搖欲墜的身形:“斐茨不是這麽沒分寸的人,也許何歡就是他要找的oga呢?”  何歡後悔來這個宴會了,瞪了許一涵一眼。  他決心討厭這兩個alha,以後見到了絕對繞道走。  李鶴洋推了推眼鏡,走到何歡身邊,以護著他的姿態,說:“這位叫斐茨的先生,你提出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我作為小歡的追求者,不會坐視不管。”  李鶴洋的信息素是草木香,將斐茨的信息素阻隔在外,何歡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斐茨麵無表情看了李鶴洋一眼,上位者的氣勢輕易碾壓。  他冷冷道:“我並非在尋求你的意見。”  李鶴洋的臉略有些抽搐,並不是因為他這句話,而是被對方強勢霸道的信息素壓倒性推垮。  在信息素被擊垮的一瞬間,李鶴洋臉色變得蒼白,惱怒道:“有必要嗎?”  斐茨這次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徑直看向何歡。  許一涵上前兩步:“你們在酒會上不也隨時散發信息素尋找合適的alha,怎麽到了這裏就裝矜持了,別這麽老封建,年輕人都不興老年人那套規矩了。”  許一涵頂著何歡越來越冰冷的眼神,繼續叨叨:“你隻要答應給斐茨聞聞你的信息素,以後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別太過分就是了,機會難得,你可要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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