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凝重,與李家周家等家族作對,於她而言,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但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想做的事,便會去做,從來,不會考慮後果。


    “這幾天,注意一下李家周家,還有淩家,另外,派點人,暗地裏保護一下陳鐵和林清音。”


    蘇嫣開口說道,一直跟著她的保鏢,立即點了點頭,出去安排了。


    …………


    原本,林清音打算晚上時,去見一名長輩的,隻是現在,被陳鐵折騰得不輕,她實在是不想動彈了。


    躺在床上,林清音依偎在陳鐵懷裏,想了想,忍不住問道:“給蘇嫣看手相,你說的都是真的?”


    “哎,媳婦兒,你怎麽還懷疑呢?”捏了捏林清音秀氣的鼻子,陳鐵不滿地說道。


    林清音拍開陳鐵作怪的手掌,說道:“我不是不信了,不過,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麽老覺得,你就是那個對於蘇嫣來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呢。”


    陳鐵臉色一白,跳了起來,說道:“別鬧,我哪敢去招惹蘇嫣呀,那女人,除非找到對的人,否則,其他男人敢往她麵前湊,分分鍾要命的,你也不看看她三任老公什麽下場,我敢去招惹她嗎。”


    “噗,你這家夥,也會怕呀?不過,蘇嫣如此漂亮,我是個女人,都要對她動心了,你就沒點想法?”


    陳鐵無語地看了林清音一眼,這女人,是在試探他嘛。


    “蘇嫣再好,也比不上你呀,哈哈,媳婦兒,要不,我們再來一次?”陳鐵嘿嘿笑著,滿臉不正經地說道。


    “去去去,來你個頭啦,你給我老實點兒,還有件事,我沒問你呢。”林清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


    陳鐵老老實實躺好,說道:“什麽事?”


    “蘇嫣就不說了,但,那個沈萱萱是誰?你是不是該老實交代。”林清音掐住陳鐵的腰間,忿忿地問道。


    這家夥,也不知道瞞著她,和多少個女人不清不楚。


    “沈萱萱呢,其實是某個勢力派來跟著我的,我跟她可是清白的,媳婦兒,你別瞎懷疑。”陳鐵實話實說道。


    恰在這時,放在床頭櫃裏的手機,卻是響了,陳鐵拿過手機一看,發覺是個陌生號碼。


    陳鐵不想接,陪媳婦兒睡覺呢,誰有空接電話啊,想都沒想就掛了。


    不過,手機剛掛斷,卻又立即響了起來。


    陳鐵想砸手機,但沒舍得,於是,隻好接通了。


    “陳鐵是吧,郊外有座酒莊,你過來,我們見見麵吧。”電話那邊,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鐵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當然,我可以透露一點消息給你,林清音那間房裏的攝像頭之類的,是我裝在那裏的。”電話那頭,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鐵一怔,然後忍不住冷笑,沈萱萱那個女人尚未查到房間的攝像頭是誰裝的,現在,裝攝像頭的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郊外的莊園是吧,我會去的。”陳鐵冷笑,人家都送上門了,他沒有理由不去見一見。


    隨著陳鐵答應,那邊已是掛斷了電話。


    “誰找你?又出了什麽事嗎?”看到陳鐵放下了手機,林清音才好奇問道。


    “沒事,媳婦兒,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見個人,很快迴來。”陳鐵笑道。


    林清音不由皺起眉頭。


    “不是去見女人,男的,媳婦兒,你越來越喜歡吃醋了呀。”一看林清音的樣子,陳鐵立即明白了她在想什麽,忍不住失笑道。


    “誰,誰吃醋了,我才沒有。”林清音臉色一紅,白了陳鐵一眼,說道。


    陳鐵伸手揉了揉她白嫩的臉,才說道:“好了,你休息,我很快會迴來的。”


    林清音沒多說什麽,躺在被窩裏,點了點頭。


    陳鐵趁機親了她一口,這才溜出了房間,溜出房間,他才迴過神來,房間的門壞了。


    “沈萱萱,出來了。”陳鐵低聲叫道。


    沈萱萱的身影,幾乎是立即就出現了。


    “敷完麵膜了?找個人把鎖修好,然後,保護好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在裏麵睡覺呢。”陳鐵說道。


    沈萱萱皺了皺眉,說道:“你把我當你家長工了呀,什麽事,都讓我去做。”


    “那你做不做吧?又不肯給我暖床,除了讓你做些瑣碎的事,你還能幹啥?”陳鐵挑眉說道。


    “行,我找人修瑣,也會保護好你的女人,行了吧。”沈萱萱翻了個白眼,說道。


    “乖。”陳鐵得意一笑,揚長而去。


    沈萱萱臉色微黑,這犢子,說她乖?沒有這麽占便宜的。


    陳鐵出了酒店,隨便找個人問清楚了效外酒莊的位置,立即開著自己的越野車,向著郊外殺去。


    給他打電話的人,便是在房間裏裝攝像頭的人,人家都自己找上門了,不去見一見,實在說不過去。


    當然,見了之後,陳鐵不介意宰了對方,這人敢打清音的主意,那麽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客氣。


    花了整整一個小時,陳鐵才到了郊外,此時太陽已下山,陳鐵又花了幾分鍾,才終於看到了一幢建築,應該就是所謂的酒莊無疑了。


    將車子開到酒莊大門前停下,下了車,陳鐵皺眉打量著眼前的建築,這幢建築極其古舊,周圍全是蛛蛛網,明顯,已經是被廢棄的了。


    這裏,倒是很適合殺人。


    陳鐵冷笑,推開大門便走了進去,建築內黑乎乎的,不過,對陳鐵來說,倒不是問題,再黑,他也能看清楚。


    這裏擺了無數的大酒桶,縱然被廢棄了,這裏的酒味,還是相當濃鬱。


    陳鐵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眼睛,也露出了疑惑,這裏有人,就在他麵前不遠。


    但是,這個人趴在地上,沒有一絲氣息,而且,這人身上,血在不斷流出,明顯,剛被殺掉不久。


    不僅如此,這個被殺了的人,陳鐵還認識,正是不久前糾纏清音,被他打了一巴掌的淩厲。


    “見鬼,在清音房間裏裝攝像頭的,會是這個淩厲嗎,可是,他為什麽會死在這裏,誰殺了他?”陳鐵陷入了沉思。


    在這裏,突然見到被殺了的淩厲,讓他大為意外。


    然而,很突然地,酒莊外響起了一陣嘹亮的笛聲,數輛警車轟然停在了酒莊外,手持衝鋒槍的十餘名警察,迅速衝入了酒莊之中。


    “把手舉起來,否則我們要開槍了。”十餘名警察,看到地上的屍體,幾乎沒有猶豫地,統統舉槍指住了陳鐵。


    “我被坑了。”陳鐵皺眉,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有人設了個局在等他。


    如此情況,說淩厲不是他殺的,恐怕根本沒人會信。


    “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信麽?”看著眼前的警察,陳鐵苦笑道。


    “是不是你殺的,我們會調查清楚,現在你還是乖乖跟我迴警局吧。”一名警察喊道,同時,已有數人撲上來,擒住陳鐵。


    陳鐵沒反抗,如果反抗,這些警察就算有槍,也奈何不了他,隻是,警察畢竟是執法者,他不想對警察動手。


    “娘的,到底是誰坑了我?有意思呀。”被押上了警車,陳鐵卻沒有絲毫擔心,別說淩厲不是他殺的,就算是他殺的,警察也不能將他怎麽樣。


    隻是,被坑了,卻令他有些鬱悶。


    …………


    酒莊,數裏外,拿著望遠鏡,親眼看著陳鐵被抓走,李樂臉上浮現起了冷笑,說道:“陳鐵這次,死定了,他洗不脫殺人的嫌疑的。”


    鍾濤臉色則有些蒼白,忐忑說道:“可是,淩厲是我們殺的,為了對付陳鐵,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得不償失了,如果這事被人查到,我們就死定了。”


    李樂搖了搖頭,陰沉說道:“這事隻有你知我知,不會傳出去的,況且,淩厲死了,淩峰不會放過陳鐵,警方也不可能會放過陳鐵,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想釘死陳鐵,這個辦法是最簡單的,殺了淩厲,這個罪名,沒有人救得了他,蘇嫣也不行,嘿嘿……”


    鍾濤喃喃說道:“希望如此吧,如果被人發現淩厲是我們殺的,那我們,就死定了。”


    “別多想了,這事,我們都爛在肚子裏,別一不小心傳了出去,現在麽,陳鐵被抓了,我們,該去找林清音這個小娘們玩一玩了。”林樂陰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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