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人自然也有不能被人碰觸的禁區,若有人敢碰,那除了拚命,別無選擇。


    陳鐵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他不僅是武者,也是絕頂的醫生,止血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何況,就算依然流著血,他還是得迴來。


    無他,迴來殺人而已,他的手上還拿著刀,剛才捅了自己兩刀的那把刀,現在,這把刀,用來殺人很合適。


    大廳裏的其他人,一時間不知該繼續走還是留下看熱鬧,其實留下看熱鬧,不是個好選擇,但這會兒,倒是有些人不想走了,陳鐵居然敢迴來,這讓大家明白,好戲應該是才剛開始。


    最終,有些人走了,更多的人卻是留下看熱鬧,畢竟這樣的熱鬧,不看可惜了。


    駱武沒有管其他人,眼光一直看著陳鐵,他發覺,陳鐵這個人,原來是如此有趣,受了傷的情況下,現在迴頭想要找迴麵子?


    應該說找死比較合適吧。


    駱武其實不想當眾殺了陳鐵的,因為那樣會很麻煩,即使是他青衣會少主的身份,當眾殺人也會很麻煩,這裏畢竟是華國,不是他們青衣會總部。


    “陳鐵,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的人,沒有自知之明,別人都怕我青衣會,憑什麽你就敢和我作對呢,現在,想找迴麵子?嗬嗬,即使有麻煩,我也不能不殺你了,原本,我是想讓你多活幾個小時的。”看著陳鐵,駱武嗤笑說道。


    陳鐵也是咧嘴笑了笑,說道:“說夠了嗎?那麽誰先來送死?”


    “嗬嗬……”駱武搖頭,不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


    他背後的一名老者,身形一閃,走了出來。


    這是兩個宗師武者之一,駱武覺得,殺受了傷的陳鐵,一個宗師武者,無論怎麽說,都該夠了。


    “老夫駱天涯,成為宗師十四載,還沒有機會殺過宗師,今天倒是有了呀。”老者淡然笑著開口,宗師風範,盡顯無疑。


    陳鐵嗬嗬笑了兩聲,一個字都懶得多說,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這幅姿態,像個囂張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土鱉。


    至少別人覺得他很囂張,連宗師都不放在眼裏,駱天涯也覺得他很囂張,所以,怒哼了一聲,手掌翻飛間,已取出了一把短劍。


    “此短劍,為傳承千年的古劍,我偶然獲得,還未曾舍得用來殺過人,今天,倒是正好用你來祭劍,一個宗師的血,不算辱沒我這把名劍了。”駱天涯冷然開口。


    下一刻,駱天涯的身形已經動了,動作大快,刹那化作了七八道身影,殺向陳鐵。


    但凡是宗師,都絕不會簡單,駱天涯成為宗師那麽久,卻不曾殺過宗師,這不代表他弱,也可以說是,他還沒有遇到過值得他出手殺的人。


    現在遇到了,駱天涯一出手,便用盡了全力,他的速度很快,因為太快,才會讓人覺得他化作了七八道身影,他手中的劍也很鋒利,劍出,大廳裏便宛如布滿了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殺一個宗師,是很值得激動的事,隻是一瞬,駱天涯的劍,已刺到了陳鐵身前。


    陳鐵笑了,是那種很得意的笑,身形隻是移動了半寸,瘋了一般,看著駱天涯的劍,刺入了他的體內。


    “你……”駱天涯自己都不由怔了一下,然後,下一刻,卻已經臉色大變。


    他這一劍,竟然刺在了陳鐵之前的刀傷之上,換言之,這一劍,雖然刺中了陳鐵,但是,根本就不算傷到了陳鐵。


    駱天涯不敢相信,陳鐵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化解了他這全力的一劍,這一刻,他突然發覺,陳鐵這個人,簡直冷靜得可怕。


    在古劍刺中陳鐵的同時,駱天涯聽到了一道尖銳的唿嘯聲,如同利刃割裂了空氣,他的眼神裏露出了驚駭,身形狂退,一把刀,卻先已在他的喉嚨劃過。


    駱天涯隻覺得喉嚨痛了一下,隻是,剛才那一刀太快,他退出了十餘米,喉嚨才噴出了血來。


    捂著噴血的喉嚨,駱天涯不敢置信地看著陳鐵,身形轟然倒地,氣息斷絕。


    一劍換了一刀,駱天涯死了,陳鐵活著。


    留下圍觀的人卻已然呆了,剛才陳鐵和駱天涯的交手,隻是一瞬間而已,一觸即分,他們根本沒看清,駱天涯已經死了。


    原來,這個敢打駱武臉的年輕人,竟是如此可怕麽,怪不得敢迴來,人家迴來,還真不是送死的啊,而是迴來殺人的。


    現在已經殺了一個。


    人群裏,阮擒虎也沒有走,所以,他的臉色現在異常精彩,一刀殺宗師,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陳鐵的強大,原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


    其實也同樣超出了駱武的意料,這一刻,駱武不由也感到了心驚,身形,已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還真是,弱啊。”殺了一名宗師的陳鐵,卻隻是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隻是現在已經沒人覺得他是在裝逼,當然他也不是在裝逼,事實上,相對於r國的雷藏役鬼,駱天涯真的很弱。


    “下一個,誰來送死,或者你們一起來,也行。”陳鐵的目光,終於是又看向了駱武,淡然說道。


    沒人說話,便是青衣會餘下的那名宗師,也已經被陳鐵的氣勢震懾。


    “嗬嗬,沒人敢站出來?青衣會原來不過如此啊,那麽,該送你們上路了。”陳鐵一笑,握著刀,一步一步,走向了駱武等人。


    “上,一起殺了他,殺了他……”駱武臉上,驚恐之色一閃而過,然後,憤怒地吼了起來。


    青衣會的的人,終於是不再遲疑,刹那間,衝向了陳鐵。


    一名宗師,五名半步宗師,這絕對不是股能讓人輕視的力量,陳鐵也沒有輕視,相反,每次動手,無論對手是誰,他都會拚盡全力。


    他的身形,化作了閃電,手中的刀更是化作了一片明亮的刀光,一閃之下,他的身形,已經與青衣會的人,交錯而過。


    “砰砰砰……”一道道身形驟然倒地,青衣會五名半步宗師,盡數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陳鐵的身上,則又添了一道傷口,被青衣會的宗師一劍劃在了胸前,鮮血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


    青衣會兩名宗師,居然都是用劍的高手,在錯身而過的那一刻,青衣會最後這名宗師,突然抽劍,才傷了陳鐵。


    不過,受了一劍,殺五名半步宗師,也值。


    “老夫駱雲天,記住我的名字,因為你已注定死在我手上,我的劍上有毒,哈哈哈……”傷了陳鐵的宗師老者,瘋狂地笑了起來。


    陳鐵再強,這迴也注定要栽在他手上了。


    “傻逼……”陳鐵搖頭一笑,身形轟然而動,一刀,朝駱雲天劈下。


    “你……”駱雲天臉上的笑容一滯,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陳鐵這一劍,有剛才駱天涯的教訓在,他竟是不敢與陳鐵拚命。


    隻是,他剛一退,陳鐵的身形,已同時追上,刀光又現,向著他狂劈而下。


    駱雲天臉色狂變,發覺自已避無可避,隻能舉劍迎敵,短短一瞬間,刀劍交擊聲,連成一片。


    隻是,擋住了陳鐵的刀,駱雲天卻突然覺得心髒上一痛,動作停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心口上的兩名銀針。


    這兩枚銀針,無聲無息,竟刺在了他的心口,轟破了他的心髒。


    陳鐵是如何做到的?他想不明白。


    “你……你也會死的,你中了我的毒……”最終,駱雲天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陳鐵說道。


    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經倒地,氣絕身亡,詫髒被轟破,宗師也會死,不比普通人多一條命。


    “可惜,來不及跟你說一聲,我其實是不怕毒的啊。”陳鐵笑了笑,輕聲開口。


    然後,陳鐵看向了駱武,笑道:“隻剩下你了啊。”


    駱武的身軀在發抖,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兩名宗師五名半步宗師都死了,陳鐵怎能強大至此?


    “殺了我,整個青衣會,必會傾盡全力殺你,你抗得住麽?”駱武最終,苦澀開口說道。


    “我想試試,說不定能抗得住呢。”陳鐵笑道,手中刀光乍現,已經籠罩了駱武。


    隻是一刀,貴不可言的青衣會少主駱武,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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