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而陳鐵,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旁邊,並且還抓著她的手。


    “你幹什麽?”她第一時間就問道,下意識地覺得陳鐵又在占她便宜。


    陳鐵瞥了她一眼,說道:“醒了呀,我還能幹什麽,替你把脈唄,攤上你這麽個說暈就暈的媳婦,我倒八輩子血黴了我跟你說。”


    “誰是……”林清音想反駁,誰稀罕當你媳婦了,但隨即,她記起了自己暈倒的事,也記起了陳鐵所說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蒼白,忍不住問道:“陳鐵,你,之前你說的話,隻是你的猜測對嗎,爺爺他……”


    看著林清音蒼白的小臉,陳鐵立即眼睛一瞪,說道:“你給我打住,剛救醒你,別給我想那麽多又暈過去,你爺爺的事,等你好一些,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陳鐵有些後悔,早知就不跟林清音說那番話了,林清音的狀況有點差,不僅心髒問題嚴重,整個人也如受到了重大的打擊,虛弱得很。


    林清音確實很虛弱,原本亮如星辰的眼睛,現在也空洞無神,她不敢想,也不願想,如果爺爺真的要離開她,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她該怎麽辦。


    “陳鐵,你知道嗎,在這世間,就爺爺一個人是真心對我好的了,我一直跟在她身邊長大,你的猜測其實一點都沒錯,爺爺的身體真的很差,如果爺爺走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義了。”


    林清音十分安靜地說道,隻是,這種安靜淡然的語氣,卻更令人能感覺到她的絕望。


    “啪……”


    陳鐵卻是一挑眉,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林清音某處肉比較多的地方,說道:“讓你別多想了,等你恢複一些,我陪你去看你爺爺就是,別忘了,我醫術不錯的,大不了花點功夫,你爺爺身體再差,我也能給他治好。”


    這貨大打包票,林清音可是因為他的話急暈過去的,現在不得不先讓林清音寬心。


    果然,林清音的眼睛立即亮了,連陳鐵又打了她一巴掌的事都沒計較,驚喜道:“你說真的,你真能讓爺爺恢複健康?”


    陳鐵臉色僵了一下,對林家老爺子的身體情況,他並不清楚,說實話,百分百保證林家老爺子恢複健康,這有點不靠譜。


    然而,看著林清音臉上那種無比期盼的臉色,他當即將胸口拍得砰砰響,說道:“放心,不是我跟你吹,說到治病救人,就我這本事,不說世間第一,那也差不了多少,你爺爺的問題,交給我了。”


    林清音的心中,因為陳鐵的話,陡然升起了一絲希望,她的心髒問題有多嚴重,她自己很清楚,但連著兩次在她暈倒以為要死了時,陳鐵卻都能將她救過來,從這點上來說,已經能看出,陳鐵的醫術確實很驚人。


    “那,我們現在就走,今天本就是打算帶你去看爺爺的,現在剛好,我們再去一次。”林清音立即就想從床上坐起來,有點激動。


    “給我躺好,現在幾點了知道嗎,晚上十一點多了,還去個屁,等明天吧,明天你背後的傷應該能完全恢複了,休息一晚,對你的心髒也好一些,你現在狀態很差,另外,最重要的是,既然你醒了,我還得撥針呢,躺好躺好。”陳鐵一把按住了林清音,開口說道。


    “撥什麽針?”林清音疑惑問道。


    隻是下一刻,她就反應過來,往自己胸口上一看,頓時眼暈了,此刻,她的胸前的風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數十根銀針正插在上麵。


    “你,你又脫我的衣服……”林清音蒼白的臉騰地紅了。


    又來了,又來了呀,這個無恥的家夥,居然再次脫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胸口上紮滿了銀針。


    這種場麵,當真讓她覺得,還是繼續暈過去好了,好羞恥,沒法見人。


    然後,她心砰砰砰地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居然真的——又暈過去了。


    “該死,這女人,什麽心理素質啊,不就是紮個針麽,又暈……”陳鐵一陣頭大。


    …………


    半個小時後,林清音終於是又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她就看向自己的胸口,發覺衣服已經穿上了,她終於是鬆了口氣,捂著衣服,看了一眼房間,發覺陳鐵那家夥不在。


    “混蛋,居然,居然又脫我的衣服……”想想剛才那種場麵,光著身子與陳鐵說了那麽多話,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土鱉,色狼……”用力地拍了拍柔軟的床墊,她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出聲,心中有種去找陳鐵拚命的衝動。


    恰巧,此時陳鐵突然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液。


    這是他以買迴來的藥材,加上從阮家得來的人參熬製,本就是打算熬給林清音喝的。


    “在門外我就聽到你在罵我,我說你這女人能不能有點良心,你說我土鱉我忍了,但我怎麽就色狼了?”端著藥在床邊坐下,然後看著林清音,陳鐵一臉正經地說道。


    大有你不給我個解釋我跟你沒完的架勢。


    “你還好意思說?能不能別這麽無恥,居然又脫我的衣服,你,你……”林清音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隻是氣鼓鼓地瞪著陳鐵,上演眼神殺。


    陳鐵咧了咧嘴,一臉正色地說道:“第一,不脫衣服我沒法給你紮針,不紮針你可能會死,第二,給你治療時,我隻把你當病人,沒想著占你便宜,第三,老實講,你瘦骨伶仃的,胸就那麽點,我也占不了啥便宜呀。”


    這家夥說得一臉認真,道貌岸然,林清音卻活生生被氣炸了。


    臉皮要不要這麽厚,占了便宜就算了,還次次都嫌棄她小?老娘那裏小了,好歹有d好嗎,你竟然一直說我小?


    呃……,這好像不是重點,林清音真是被氣瘋了,差點想岔,抓著枕頭就向陳鐵砸了過去。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再跟你說一次,就算死,我也不要你給我紮針,你以後要是還敢脫我衣服,我,我就跟你拚了。”


    陳鐵輕鬆抓住林清音砸過來的枕頭,咧嘴一笑,說道:“你要是再這麽激動,恐怕又得暈過去,嘿嘿,說不得我又會給你紮針,所以呀,你還是安靜點吧。”


    林清音氣結,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麽都不想多說了,說得多容易被氣死,她覺得還是動手吧,撓死這個無恥的王八蛋。


    隻是,她剛從床上站起來,卻突然渾身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陳鐵的懷裏。


    她才發覺自己竟是如此虛弱,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躺在陳鐵的懷裏,一時間又氣又急。


    陳鐵卻是樂了,將藥碗放在了一邊的燈台上,嬉皮笑臉道:“咋的,投懷送抱呀?不是我說你,女人還是要矜持點,你想讓我抱著你說呀,我還能不滿足你。”


    說著,這家夥立即換了一個坐姿,好讓林清音更舒服地坐在他懷裏——體貼得一塌糊塗。


    “混蛋,我要殺了你,你,你將我放迴床上去……”林清音尖叫,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臉色熱得嚇人。


    陳鐵可不是個聽話的性子,摟著林清音的柔軟的腰肢,淡定說道:“你自己坐到我懷裏的,有本事你自己坐迴床上去呀,還是別鬧了,來,我給你熬了點藥,可能有點苦,趕緊喝了吧。”


    林清音感覺自己又要暈了,氣得哆嗦,心中唯有一個感覺——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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