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擂台上的情況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一開始星源從容不迫到方燁不停被對方碾壓，變成了方燁轉而進攻，而星源雖然想要反抗，到時候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星源此時一隻發了瘋的野獸，不停地衝著方燁咆哮，眾人也是看的不明所以。
沒有神識操控，此時星源的力量再強，也是無的放矢，方燁輕鬆就能躲過，反而借助開翼狀態下，方燁不斷靈巧地對星源造成攻擊。
“我的……神識……”星源心中努力想要平靜下來，但是他理智已經無法阻止他現在瘋狂。
他現在的神識已經遭受重創，就算他能夠恢複，也注定難以更進一步。
沒有強大的神識，參悟功法，操控靈力的威力都要大大降低，對於修士來說如果金丹是他們的心髒，那麽神識就是他們的大腦，金丹受傷可以通過許多逆天的方式，來彌補，但是神識一旦遭到破壞，注定難以彌補。
可以說這一下讓星淵遭到了無比沉重的打擊。
他今後再也無法成為七星神宗的密宗弟子，而且這次失敗之後，他還會被宗門所有人看不起。
他唯一的想法自然就是趁自己還有機會，殺了對方！
方燁傷了他的神識，他早已經將對方看做是生死仇人。
七星神宗的弟子和女強者則是在高台上冷眼觀看，七星神宗從來都不需要這種失敗的弟子。
嗡嗡嗡——
星源識海中的神識被反噬的情況更加嚴重，他暴走的靈力在擂台上肆意蔓延，他趴在地上翻騰打滾，神識如同被無數蟲豸撕咬一般。
但是即便如此，星源也沒有放棄讓方燁付出代價。
不過星源的攻擊大部分都是狠砸在擂台地麵上，方燁神識在預測到危險後便可以輕鬆躲開。
“死！”
不知什麽時候重新站起來的星源再次發動接二連三的攻擊，不同於星塵，身為七星神宗妖孽的密宗弟子，星源就算是現在的實力就不容小覷，竟然硬生生將方燁逼退。
“遇到七星神宗的弟子，元火雖然威力很大，必須依靠出其不意才能重傷對方，但是對方體表那層流光可以隔絕自己的元火。而現在對方早有準備，效果立刻就降了一大截，至於落火九殃效果也是不明顯，對方的功法更加玄妙，而且施展需要時間，很容易被對方抓住機會，反倒讓自己陷入困境。”
方燁一邊戰鬥，一邊總結。
眨眼兩人就交手了上百招，誰也不能奈何不了誰，不過方燁憑借著神識的優勢，卻是穩穩的占據了上風。
一邊是步步為營，一邊是亂打一氣，就算星源在靈力強度和招式玄妙上都遠遠超過方燁，但此時也拿方燁一點辦法都沒有。
“七星神宗的密宗弟子，果然不同凡響。”方燁在宴鬥上和星塵交手，以及觀看七星神宗弟子的宴鬥，就明顯發現七星神宗的弟子比起其他宗門普遍要強，所以也難怪星源之前可以以一敵六了。
最重要的是方燁發現了金丹後期修士和金丹圓滿巔峰修士之間雖然隻差了一個小層次，但真實實力卻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以方燁現在的實力幾乎能夠秒殺大部分金丹初期中期的修士，可對上金丹期圓滿，卻隻能占據上風。像七星神宗這種妖孽弟子，方燁則是明顯感到雙方的差距。
這種差距，就像是剛入皇城中，遭遇司空無忌時那種感覺。
不過方燁也早有心理準備，想當初他剛出陽民村時，在內河堡遇到的武者大多數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他們一個個都是通過武技提升自己身體的武者，隻有堡主中有幾個凝液期修士，便能穩穩的壓製住整個城的武者，由此可見這修為差距在修仙世界的重要。
砰砰砰——
又是上百招過去，星源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加上識海中神識被吞噬的痛苦，更是在他表情猙獰不堪，渾身鮮血橫流地望著方燁。
“可惡，怎麽這麽長時間過去，這小子怎麽一點都沒有靈氣耗盡的樣子。”
星源心中驚怒，已經失去的理智的他還想要利用自己金丹期圓滿渾厚的靈力，通過不斷的戰鬥來消耗方燁的靈力，最後等到方燁無力躲避時，再將方燁先誅後快。在他看來，方燁才是金丹後期的煉氣流，靈力怎麽也不可能有自己雄厚，可沒想到這麽久過去方燁不但沒有力竭的表現，反倒是自己頻頻受傷，實力開始縮減。
他哪裏知道，論持久，方燁煉氣煉體兼修，消耗的是體力和靈力，身上更是有金蘿幫助他恢複體內的靈氣，就算是他自己累死，方燁也依舊還會擁有再戰之力。
“可惡，我跟你拚了。”知道再下去不行，星源怒吼一聲，不退反進，揉身衝入方燁近前，竟采用貼身搏鬥的辦法，這是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死死地抱住方燁，體表的大量靈力瞬間傾瀉而出，仿佛要將方燁整個人蒸發掉。
方燁則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他知道對方為什麽變成這樣子。
神識攻擊！
當初和星塵在宴鬥上，星塵也使用過這種攻擊方式。
星塵想用神識之力來微微震懾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麽，立刻收迴了自己的神識。
而這一次星源再使用神識攻擊方燁時，方燁識海的禁製因為星塵當初侵犯的原因，早就所有防備，所以當星源的神識一進入方燁的識海就遭到了那封禁之力的影響。
方燁冷然地看著對方，他將識海中自己可以調動起來的神識之力凝聚成一把匕首，從自己眉心而出射向星源的識海。
神識攻擊，並沒有多麽的玄妙。
方燁神識已經不然是第一次遭受攻擊，久病成醫的道理，方燁也明白了神識攻擊的原理。
將自己的神識之力作為攻擊手段，趁對方不備時，在對方的識海造成傷害。
瞬間，進入星源識海中的匕首快速飛舞起來，星源的神識一下子變得無比虛弱。
經曆著這識海中的痛苦，星源從方燁身上感受到了恐懼的氣息。
“不……不要……”星源再次跪倒在地，原本已經是風中殘燭搖搖欲墜的神識如今則是徹底的支離破碎。
方燁看著地上掙紮的星源，走上前去將手中的赤霞劍插入對方的身體。
星源嘴巴張大，從口中吐出他體內充滿著靈力的鮮血。
咕咕……血液在地麵上流淌。
沒人會想到星源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就連段無心看到方燁將靈劍插進星源身體這一幕時，身體也不禁有些顫抖，原本他還想著如何對付方燁。現在卻是無法提起這個念頭，尤其是看到身邊的萬浣櫻看著方燁的眼神時。
噗！
方燁將靈劍拔出，不過星源的身體就算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他無法繼續站起來了。
這場比試，方燁贏了。
贏得雖然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方燁還是贏了。
方燁總算是贏下了這次比試，長歎一口氣，看向了上方含情脈脈地注視自己的萬浣櫻。對於自己那個未婚妻，方燁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羞澀。明明和對方素未謀麵，卻在對方的三言兩語下，就成了口中的未婚夫。同時還為了未婚妻，和這個星源比試。若不是方燁識海中的封印禁製再次救了方燁一命，方燁說不定已經成了星源手下的亡魂。
“方燁，謝謝你。”萬浣櫻開口說道。
方燁裝作沒有聽見，準備走下擂台。
而身後已經奄奄一息的星源忽然發出了孱弱地聲音。
“……殺了……我……”
“求……求求你……殺……我……”
一心求死的星源朝著方燁的方向緩緩爬去，他的神識徹底廢掉，他的修仙路算是徹底結束了。現在他隻求能夠一死，但是方燁之前那幾劍卻還遠遠不夠要了他的性命。
“丟人現眼的東西！”七星神宗這次算是沒有理由在待在皇城中，那名蒙著白紗的女子飛身掠過擂台直接將星源收走，帶著剩下兩名弟子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贏了？”那些有些不敢相信的人，重複地問道。
“剛才公主叫他什麽來著，方燁是吧？”
“方燁！方燁！”王朔則是高唿著自己恩人的名字。
眾人反應過來，這才一同高唿方燁的名字。
方燁兩個字，就像一陣聲浪，順著這天的祭相台傳遍了整個皇城之中。
……
……
……
關於方燁這個名字的由來。
是屠元武強加到自己身上的。
在陽民村，方燁有著另一個名字叫做阿黃。
但是金蘿前輩，也叫自己方燁。
可是方燁明白，“方燁”這兩個字，並不屬於他。
現在的方燁像是一直住在別人身體裏的另一個的存在。
他不明白萬浣櫻究竟是誰，但是卻又對萬浣櫻仿佛是一見鍾情。
方燁沒有理會人們的歡唿，反而是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走下擂台。
他想要知道的太多，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和百年前浩劫有關。
聽著眾人叫著方燁的名字，方燁一直以為關於自己究竟是誰的問題，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飛快地逃離了祭相台。
方燁離開後，比武招親很快又繼續進行，重新由段無心來守擂。
……
迴到客棧的方燁，進入房間後，立即進入自己的識海之中。
空蕩蕩的一片冰原，自從金蘿前輩不在識海之後，方燁很少來到這裏。
當初自己想要試探識海中那些的封印禁製，若不是金蘿前輩的犧牲，自己險些喪命。
這一次，他發現在這片冰原中，有一片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星光。
很快，他便發現這片星光屬於那名七星神宗的弟子星源，這是他的神識之力。
如今被禁錮在自己識海之中，和自己的大部分靈識一樣。
忽然，一點靈光忽然擴散。
方燁猛然睜開眼，四周還是客棧的房間，但是此時方燁的內心則是波瀾壯闊。
星源的部分神識被封印之後，方燁自己的那一小部分被封印的靈識則是在慢慢地解封。
曾經的記憶，猛然如同潮水般融入方燁識海的冰洋中。
可惜，這些記憶隻剩下了殘損的隻言片語。
“周天材……鎖日城……羽少……”
“……人妖大戰……”
雖然，從這些信息中方燁無法得出什麽，但是這也使得他一下子振作起來。
在祭相台打敗了星源之後他不敢去麵對萬浣櫻，是因為擔心不知道對方若是知道了他失憶會怎麽樣。
但是，現在方燁的心中燃起了能夠找迴以前記憶的希望。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方燁猛然迴過神來，稍微一感知便知是藍修謹！
“方燁？”藍修謹敲了敲門。
“小藍藍。”方燁開了門無奈苦笑。
“你幹嘛跑迴來了，你現在可是浣櫻公主的未婚夫。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小藍藍眯著眼睛說道。
“但是我不認識她。”方燁搖了搖頭，至少在他弄清楚自己以前的身份之前，他是不會接受萬浣櫻的未婚夫這個身份的。
“那你還幫她把星源捶了一頓，我看你對她也有意思啊。”小藍藍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臉色露出鼓氣的神色說道。
“……隻是有一點好感了罷了。再說了我隻是想和七星神宗的弟子交交手罷了。”
“靠，還好意思說。我可真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差點死了，到時候我就慘了。”小藍藍一下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方燁也
“對了，我們迴宗門去吧。這次比武招親結束，要是我們再不迴去，我師父恐怕就要派人來抓我們了。”
“對了，古師弟不和我們一起迴宗門嗎？”方燁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他現在忙著和萬靈王朝訂婚呢。你走了之後，他就上去了，然後就被那個什麽昭月公主給看上了。既然你是萬靈王朝公主的未婚夫，那以後他就是你的妹夫了。”藍修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
“這也可以啊……”
“是啊，他可以多留幾天，我們就得抓緊迴去了。擅離宗門可是要扣貢獻值的，他是跟他們峰主告了假，我雖然也說了，但是我師父還沒同意呢。要是迴去晚了我師父一生氣，我們兩個可就慘了。”
要扣貢獻值？方燁一聽臉都變綠了。
他的貢獻值本來就是負數了，還要扣，他可承受不了！
一開始星源從容不迫到方燁不停被對方碾壓，變成了方燁轉而進攻，而星源雖然想要反抗，到時候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星源此時一隻發了瘋的野獸，不停地衝著方燁咆哮，眾人也是看的不明所以。
沒有神識操控，此時星源的力量再強，也是無的放矢，方燁輕鬆就能躲過，反而借助開翼狀態下，方燁不斷靈巧地對星源造成攻擊。
“我的……神識……”星源心中努力想要平靜下來，但是他理智已經無法阻止他現在瘋狂。
他現在的神識已經遭受重創，就算他能夠恢複，也注定難以更進一步。
沒有強大的神識，參悟功法，操控靈力的威力都要大大降低，對於修士來說如果金丹是他們的心髒，那麽神識就是他們的大腦，金丹受傷可以通過許多逆天的方式，來彌補，但是神識一旦遭到破壞，注定難以彌補。
可以說這一下讓星淵遭到了無比沉重的打擊。
他今後再也無法成為七星神宗的密宗弟子，而且這次失敗之後，他還會被宗門所有人看不起。
他唯一的想法自然就是趁自己還有機會，殺了對方！
方燁傷了他的神識，他早已經將對方看做是生死仇人。
七星神宗的弟子和女強者則是在高台上冷眼觀看，七星神宗從來都不需要這種失敗的弟子。
嗡嗡嗡——
星源識海中的神識被反噬的情況更加嚴重，他暴走的靈力在擂台上肆意蔓延，他趴在地上翻騰打滾，神識如同被無數蟲豸撕咬一般。
但是即便如此，星源也沒有放棄讓方燁付出代價。
不過星源的攻擊大部分都是狠砸在擂台地麵上，方燁神識在預測到危險後便可以輕鬆躲開。
“死！”
不知什麽時候重新站起來的星源再次發動接二連三的攻擊，不同於星塵，身為七星神宗妖孽的密宗弟子，星源就算是現在的實力就不容小覷，竟然硬生生將方燁逼退。
“遇到七星神宗的弟子，元火雖然威力很大，必須依靠出其不意才能重傷對方，但是對方體表那層流光可以隔絕自己的元火。而現在對方早有準備，效果立刻就降了一大截，至於落火九殃效果也是不明顯，對方的功法更加玄妙，而且施展需要時間，很容易被對方抓住機會，反倒讓自己陷入困境。”
方燁一邊戰鬥，一邊總結。
眨眼兩人就交手了上百招，誰也不能奈何不了誰，不過方燁憑借著神識的優勢，卻是穩穩的占據了上風。
一邊是步步為營，一邊是亂打一氣，就算星源在靈力強度和招式玄妙上都遠遠超過方燁，但此時也拿方燁一點辦法都沒有。
“七星神宗的密宗弟子，果然不同凡響。”方燁在宴鬥上和星塵交手，以及觀看七星神宗弟子的宴鬥，就明顯發現七星神宗的弟子比起其他宗門普遍要強，所以也難怪星源之前可以以一敵六了。
最重要的是方燁發現了金丹後期修士和金丹圓滿巔峰修士之間雖然隻差了一個小層次，但真實實力卻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以方燁現在的實力幾乎能夠秒殺大部分金丹初期中期的修士，可對上金丹期圓滿，卻隻能占據上風。像七星神宗這種妖孽弟子，方燁則是明顯感到雙方的差距。
這種差距，就像是剛入皇城中，遭遇司空無忌時那種感覺。
不過方燁也早有心理準備，想當初他剛出陽民村時，在內河堡遇到的武者大多數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他們一個個都是通過武技提升自己身體的武者，隻有堡主中有幾個凝液期修士，便能穩穩的壓製住整個城的武者，由此可見這修為差距在修仙世界的重要。
砰砰砰——
又是上百招過去，星源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加上識海中神識被吞噬的痛苦，更是在他表情猙獰不堪，渾身鮮血橫流地望著方燁。
“可惡，怎麽這麽長時間過去，這小子怎麽一點都沒有靈氣耗盡的樣子。”
星源心中驚怒，已經失去的理智的他還想要利用自己金丹期圓滿渾厚的靈力，通過不斷的戰鬥來消耗方燁的靈力，最後等到方燁無力躲避時，再將方燁先誅後快。在他看來，方燁才是金丹後期的煉氣流，靈力怎麽也不可能有自己雄厚，可沒想到這麽久過去方燁不但沒有力竭的表現，反倒是自己頻頻受傷，實力開始縮減。
他哪裏知道，論持久，方燁煉氣煉體兼修，消耗的是體力和靈力，身上更是有金蘿幫助他恢複體內的靈氣，就算是他自己累死，方燁也依舊還會擁有再戰之力。
“可惡，我跟你拚了。”知道再下去不行，星源怒吼一聲，不退反進，揉身衝入方燁近前，竟采用貼身搏鬥的辦法，這是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死死地抱住方燁，體表的大量靈力瞬間傾瀉而出，仿佛要將方燁整個人蒸發掉。
方燁則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他知道對方為什麽變成這樣子。
神識攻擊！
當初和星塵在宴鬥上，星塵也使用過這種攻擊方式。
星塵想用神識之力來微微震懾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麽，立刻收迴了自己的神識。
而這一次星源再使用神識攻擊方燁時，方燁識海的禁製因為星塵當初侵犯的原因，早就所有防備，所以當星源的神識一進入方燁的識海就遭到了那封禁之力的影響。
方燁冷然地看著對方，他將識海中自己可以調動起來的神識之力凝聚成一把匕首，從自己眉心而出射向星源的識海。
神識攻擊，並沒有多麽的玄妙。
方燁神識已經不然是第一次遭受攻擊，久病成醫的道理，方燁也明白了神識攻擊的原理。
將自己的神識之力作為攻擊手段，趁對方不備時，在對方的識海造成傷害。
瞬間，進入星源識海中的匕首快速飛舞起來，星源的神識一下子變得無比虛弱。
經曆著這識海中的痛苦，星源從方燁身上感受到了恐懼的氣息。
“不……不要……”星源再次跪倒在地，原本已經是風中殘燭搖搖欲墜的神識如今則是徹底的支離破碎。
方燁看著地上掙紮的星源，走上前去將手中的赤霞劍插入對方的身體。
星源嘴巴張大，從口中吐出他體內充滿著靈力的鮮血。
咕咕……血液在地麵上流淌。
沒人會想到星源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就連段無心看到方燁將靈劍插進星源身體這一幕時，身體也不禁有些顫抖，原本他還想著如何對付方燁。現在卻是無法提起這個念頭，尤其是看到身邊的萬浣櫻看著方燁的眼神時。
噗！
方燁將靈劍拔出，不過星源的身體就算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他無法繼續站起來了。
這場比試，方燁贏了。
贏得雖然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方燁還是贏了。
方燁總算是贏下了這次比試，長歎一口氣，看向了上方含情脈脈地注視自己的萬浣櫻。對於自己那個未婚妻，方燁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羞澀。明明和對方素未謀麵，卻在對方的三言兩語下，就成了口中的未婚夫。同時還為了未婚妻，和這個星源比試。若不是方燁識海中的封印禁製再次救了方燁一命，方燁說不定已經成了星源手下的亡魂。
“方燁，謝謝你。”萬浣櫻開口說道。
方燁裝作沒有聽見，準備走下擂台。
而身後已經奄奄一息的星源忽然發出了孱弱地聲音。
“……殺了……我……”
“求……求求你……殺……我……”
一心求死的星源朝著方燁的方向緩緩爬去，他的神識徹底廢掉，他的修仙路算是徹底結束了。現在他隻求能夠一死，但是方燁之前那幾劍卻還遠遠不夠要了他的性命。
“丟人現眼的東西！”七星神宗這次算是沒有理由在待在皇城中，那名蒙著白紗的女子飛身掠過擂台直接將星源收走，帶著剩下兩名弟子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贏了？”那些有些不敢相信的人，重複地問道。
“剛才公主叫他什麽來著，方燁是吧？”
“方燁！方燁！”王朔則是高唿著自己恩人的名字。
眾人反應過來，這才一同高唿方燁的名字。
方燁兩個字，就像一陣聲浪，順著這天的祭相台傳遍了整個皇城之中。
……
……
……
關於方燁這個名字的由來。
是屠元武強加到自己身上的。
在陽民村，方燁有著另一個名字叫做阿黃。
但是金蘿前輩，也叫自己方燁。
可是方燁明白，“方燁”這兩個字，並不屬於他。
現在的方燁像是一直住在別人身體裏的另一個的存在。
他不明白萬浣櫻究竟是誰，但是卻又對萬浣櫻仿佛是一見鍾情。
方燁沒有理會人們的歡唿，反而是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走下擂台。
他想要知道的太多，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和百年前浩劫有關。
聽著眾人叫著方燁的名字，方燁一直以為關於自己究竟是誰的問題，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飛快地逃離了祭相台。
方燁離開後，比武招親很快又繼續進行，重新由段無心來守擂。
……
迴到客棧的方燁，進入房間後，立即進入自己的識海之中。
空蕩蕩的一片冰原，自從金蘿前輩不在識海之後，方燁很少來到這裏。
當初自己想要試探識海中那些的封印禁製，若不是金蘿前輩的犧牲，自己險些喪命。
這一次，他發現在這片冰原中，有一片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星光。
很快，他便發現這片星光屬於那名七星神宗的弟子星源，這是他的神識之力。
如今被禁錮在自己識海之中，和自己的大部分靈識一樣。
忽然，一點靈光忽然擴散。
方燁猛然睜開眼，四周還是客棧的房間，但是此時方燁的內心則是波瀾壯闊。
星源的部分神識被封印之後，方燁自己的那一小部分被封印的靈識則是在慢慢地解封。
曾經的記憶，猛然如同潮水般融入方燁識海的冰洋中。
可惜，這些記憶隻剩下了殘損的隻言片語。
“周天材……鎖日城……羽少……”
“……人妖大戰……”
雖然，從這些信息中方燁無法得出什麽，但是這也使得他一下子振作起來。
在祭相台打敗了星源之後他不敢去麵對萬浣櫻，是因為擔心不知道對方若是知道了他失憶會怎麽樣。
但是，現在方燁的心中燃起了能夠找迴以前記憶的希望。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方燁猛然迴過神來，稍微一感知便知是藍修謹！
“方燁？”藍修謹敲了敲門。
“小藍藍。”方燁開了門無奈苦笑。
“你幹嘛跑迴來了，你現在可是浣櫻公主的未婚夫。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小藍藍眯著眼睛說道。
“但是我不認識她。”方燁搖了搖頭，至少在他弄清楚自己以前的身份之前，他是不會接受萬浣櫻的未婚夫這個身份的。
“那你還幫她把星源捶了一頓，我看你對她也有意思啊。”小藍藍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臉色露出鼓氣的神色說道。
“……隻是有一點好感了罷了。再說了我隻是想和七星神宗的弟子交交手罷了。”
“靠，還好意思說。我可真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差點死了，到時候我就慘了。”小藍藍一下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方燁也
“對了，我們迴宗門去吧。這次比武招親結束，要是我們再不迴去，我師父恐怕就要派人來抓我們了。”
“對了，古師弟不和我們一起迴宗門嗎？”方燁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他現在忙著和萬靈王朝訂婚呢。你走了之後，他就上去了，然後就被那個什麽昭月公主給看上了。既然你是萬靈王朝公主的未婚夫，那以後他就是你的妹夫了。”藍修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
“這也可以啊……”
“是啊，他可以多留幾天，我們就得抓緊迴去了。擅離宗門可是要扣貢獻值的，他是跟他們峰主告了假，我雖然也說了，但是我師父還沒同意呢。要是迴去晚了我師父一生氣，我們兩個可就慘了。”
要扣貢獻值？方燁一聽臉都變綠了。
他的貢獻值本來就是負數了，還要扣，他可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