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胤礽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在自己身邊的糯米團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輕手輕腳地起來,示意嬤嬤和太監們進來服侍。一切打理好了,也差不多到了上學時間。上學之前對著嬤嬤們囑咐來囑咐去的。如果不是看著太子一臉的正色,嬤嬤們都想笑出來了,心想著:這太子才多大啊,照顧四阿哥倒是仔細著呢!不過這太子殿下真是一個好哥哥!


    胤礽看著嬤嬤們站在一旁頻頻點頭稱是,心下放心,準備上學去。走到門口,轉頭看看床上那鼓鼓的糯米團子,又是舍不得,那腳就是想要跨出去,又不願邁過去。太監們以為太子身體不適,想要詢問的時候,太子卻果斷地抽迴腳,往床邊跑去。


    康熙規定太子在寅刻要到書房溫習功課,這時候正是嬰孩睡熟的時候。胤礽知道自己不該打擾弟弟睡覺,但是他就是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在這,好想一直陪著他。他會想,如果弟弟醒來看不見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哭泣呢?但是想到皇父的嚴厲,胤礽知道自己應該要上學去。但走到門口,心中還是不舍,便又折了迴來。看著弟弟依然安穩地睡著,胤礽幸福著不舍著,小手伸過去,輕輕地摸摸胤禛的小臉,嬰兒的細滑讓他有著感動和喜悅,最終在嬰孩的額頭留下一吻,嬤嬤們都震驚地看著這唯美的畫麵。一陣風吹過,孩子稚嫩的聲音傳進她們的耳裏“弟弟,要乖乖的哦!等哥哥下學了,再來陪你。”等她們迴過神,隻看得一個孩子快速地跑了出去。嬤嬤們互相看了一眼,便繼續做自己的事,隻是嘴角有著若隱若現的笑容。(作者語:原來早安吻不是源於國外啊!是偶們浪漫的太子發明的啊!)


    差不多到了辰時,胤禛才睜開他的眼睛,昨晚被夢境折磨一直沒有睡得好,直到胤礽上床後,似乎就沒有再做夢了,才好好地睡著。睜開眼睛,胤禛愣了一下,想起昨天胤礽那樣地哄他,心中除了感到溫暖但卻更加不解。如果二哥小時候真這樣對他,那麽又怎會輕易放棄他呢?有什麽是他忽略的?胤禛思考著。


    “四阿哥醒了?”嬤嬤看著胤禛睜開眼睛,便溫和地問著。


    胤禛點點頭,任由嬤嬤們幫他換洗。想起這個可愛的二哥、疼愛他的二哥,又想起當年那個癲狂的二哥、絕望的二哥,胤禛都分不清,到底是什麽讓他改變,恍惚間他似乎又見到他登基之時看到的二哥,眼睛中不似九龍奪嫡時的渾濁,而是一絲絲深沉的睿智,坦然而欣慰地看著他,嘴角還浮現出一絲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寧靜而滿足。


    胤禛有些混亂,腦中不斷變化著二哥的形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而溫柔的影子,“額娘!”


    “奴婢該死,驚到四阿哥了!”嬤嬤們有些緊張,實在不知道這位小祖宗怎麽了。


    “嬤嬤,額娘,額娘!”


    嬤嬤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孩子,這個孩子雖然由她們帶著,但是每天這個孩子醒來的時候,佟貴妃都坐在他身邊,如今在這裏,怕是不習慣吧!


    “四阿哥,奴婢服侍您先用餐,好不好!”胤禛知道其實現在是不會讓他見到佟貴妃的,但是剛剛,他在迴想二哥的事情,突然腦中閃過佟額娘的身影,所以才會脫口而出的!看著嬤嬤們掙紮的神色,知道為難她們了,便點了點頭。


    吃完東西,胤禛就覺得好無聊啊,平時這個時候在幹什麽呢?恩,佟額娘會抱著他,講著一些故事和一些規矩給他聽,雖然他早爛熟於心了,但是那是和佟額娘的相處,胤禛是不會覺得無聊覺得膩的。


    看著這個兩歲的孩子,獨自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另一邊呆呆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嬤嬤們有些不忍,上前請示著“四阿哥,四阿哥!”


    “額,嬤嬤!”小孩子糥糯的聲音瞬間融化了嬤嬤的心,謝嬤嬤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她是下人,即使主子再小,也是主子,她要怎麽說,說奴婢帶你去見娘娘嗎?這樣的話是她身為嬤嬤的人該說的嗎?但是這孩子這樣的安靜也著實讓人心疼。正在謝嬤嬤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稚嫩的聲音又想起了“嬤嬤,我們去見見額娘,好不好?”


    謝嬤嬤恍神間,一個小人就抱上她。一雙閃亮的眼睛默默地在說服著她。最終她妥協了。


    嬤嬤抱著胤禛,帶上太監就往承乾宮中去。


    到了承乾宮,才發現承乾宮如此得熱鬧。原來各宮的娘娘都來看望佟貴妃。謝嬤嬤讓小太監去通報,不一會兒,小太監就出來了,說佟貴妃讓嬤嬤們抱著胤禛過去呢!


    謝嬤嬤抱著胤禛緩緩走進承乾宮的殿內,還沒有走進,就聽到裏麵的說笑聲。謝嬤嬤抱著胤禛的手緊了緊,小心翼翼地跟著太監進入殿內。


    一跨入殿內,便看到身著各式顏色的宮中娘娘。謝嬤嬤放下胤禛,規規矩矩地向各位娘娘請安,而有一位身著豔色的女子已經走了過來,也不理謝嬤嬤,直接抱起了胤禛,然後轉頭對著另外幾位說著“瞧瞧,這四阿哥多討喜啊,活脫脫一個小金童!”


    胤禛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奇怪為啥承乾宮這麽熱鬧,後來想想,貴妃病了,各宮自然會來看望,看著這麽熱鬧的場景,胤禛也知道佟貴妃沒有什麽大礙。但是想到康熙二十八年,胤禛還是很擔心,想著後世各式的養生方法,思考著怎麽說服佟額娘聽他的。卻突然被人抱起。胤禛打量著抱著自己的人,眉宇間的幹練,有著股活力與灑脫。這讓他想起另一個女子,或許郭絡羅氏家的女子就是這樣的傲然。當年也有這樣一個女子在乾清宮中指責他不是一個好哥哥!至於抱著他的這個女子當年也用著一種郭絡羅氏家族特有的倔強與自己對抗,保護她的孩子。而如今這個女子是這樣的熱情奔放。


    “吆,你們看,這四阿哥可是一點都不認生!”宜嬪看著懷中的孩子安靜地看著他,卻沒有鬧騰,對著宮中的姐妹就誇著。


    “宜嬪妹妹,這是當然,我那個孩子每次請安,都念叨著弟弟有多可愛呢!我這個做額娘的都嫉妒呢!”另一位端莊沉靜的女子也打趣著。


    “兩位妹妹,就放過我們四阿哥吧,我們四阿哥會害羞的!”佟貴妃解救胤禛道。


    “佟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八旗子弟,無論男女從小就是習得騎射功夫,彰顯的就是草原雄風,怎麽會怯場呢!對吧!四阿哥”宜嬪神采飛揚地說著。胤禛黑線中,默默吐槽,額娘,你那是幫我嗎?害羞?爺會嗎?爺什麽風浪沒見過?連這位宜母妃,也都挨過爺的訓呢!


    任何場麵,有煽動氛圍的人,必然有默默觀看的人。從被宜嬪抱起,胤禛就感到一種若有若無的視線在往他身上看。


    此時佟貴妃在跟各位嬪聊著天,胤禛坐在她懷裏,細細打量著自家皇父的嬪。不得不說,自家皇父的品位還真是多元化,什麽樣的女子都有。熱情奔放的宜嬪,沉穩幹練的榮嬪,靈秀雅致的惠嬪,還有那寧靜柔和的安嬪和敬嬪。


    突然對上了一道視線,胤禛一僵,那個視線他很熟悉,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卻總是跟他隔著千山萬水。滿族的教養方式,注定兒子與母親的感情不會很深厚,但是哪個孩子不渴望自己母親的溫情呢?但是那個女人呢?她明明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麽,但是卻就是不給他。對於德妃,胤禛怨過也恨過,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母親就那麽吝嗇自己的感情,不肯分給他一絲一毫。哪怕隻有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好啊,但是沒有。直至她死亡之前,麵對已經身在高位的兒子,沒有溫情隻有平淡,一句“我隻是想任性這麽一迴!”就是她的解釋,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兒子的麵子。胤禛曾經反省過,但是最終沒有解開。如今對上這樣的視線,胤禛是好奇的,這時的她是不是想過自己是她的兒子。


    另一邊,德嬪安靜地坐著,在這裏,她的資曆最輕。而她自己本身又沒有宜嬪的熱情、榮嬪的活絡,更沒有惠嬪的靈巧心思,所以她總是這樣安靜地坐在一邊。從剛剛聽到太監通報,四阿哥來了,她就很緊張。那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懷胎的孩子,但是從他出生之後,她這個母親就沒有抱過他。不是不心疼,但是這是祖宗的規矩,宮中的規矩,她違抗不得。看著宜嬪神采飛揚地抱起那個孩子,德嬪第一次怨恨自己的性子,如果自己也想宜嬪那樣,就可以正大光明抱抱他了。細細打量著那個孩子,佟貴妃對這個孩子很好吧!看著那孩子的依戀,她的心裏不是不嫉妒。隻是在這宮中,什麽是自己的,什麽是別人的,從來都不是很清楚,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有用嗎?沒用。隻要你成為別人的標靶,你的一切防範就隻是多餘了。所以在這宮中首先要學的就是舍棄,舍棄一切,一無所有,別人也將無從奪起,自己也能真正心平氣和。所以,孩子,不要怨額娘,額娘要的是隻是這立身之本,額娘能做的隻有祈禱我兒能平安健康地成長。


    一旁打量著德嬪的胤禛,沒有錯過德嬪眼中的決絕果斷。胤禛知道德嬪最終還是舍棄了他,不是不失望,隻是有了心理準備。想起那個為了自己兒子與他抗爭的倔強女子,想起那個為了丈夫衝他咆哮的烈性女子,胤禛不免苦笑,額娘,為什麽你就不能為了兒子堅強起來呢?罷罷罷,這是您的選擇,兒子隻能尊重。但是兒子也有選擇母親的權利。從此,佟額娘就是兒子唯一的母親。這麽想著,胤禛便往佟貴妃懷裏挪挪。


    “吆,佟姐姐,四阿哥這是跟你撒嬌呢!”宜嬪像是發現什麽,高興地說著。但不一會又像似想起什麽,有些落寞地說“哎呦,你們是不知道,那天我去我們家小五,唉,我對著他說了半天的話,那小子就會衝著我吐泡泡,難得開個口,都是餓咦,氣得我啊……”


    “好了,宜妹妹,可是那還是你兒子!”惠嬪笑罵著。


    “哎喲,妹妹我早知道生出的是這樣的,一定塞迴肚子裏重生!”宜嬪誇張地說著。一屋子人都被宜嬪給逗樂了。


    胤禛默默地想著,什麽時候要去看看老五小的時候,想起那個憨厚的五弟,說不定真的很有趣呢。


    佟貴妃看著胤禛的神情,打趣道“四阿哥,想去看看弟弟?”


    胤禛聽著忙點頭,嘴裏還念著“弟弟,看弟弟!看小五!”


    “小機靈鬼,你怎麽知道是小五啊!”屋裏的人都震驚著。


    “我們家小五吐泡泡,咿呀!”胤禛拿出對付太子和大阿哥的斷章取義來應付眼前的情況。


    “佟姐姐,你真是好福氣,這四阿哥可真是一個機靈鬼啊!”宜嬪羨慕道。


    之後又聊了會,榮嬪看出佟貴妃的疲態,便開口道:“好了,好了,今天我們在貴妃這打擾的也夠久了,都散了吧!”


    “是啦!本來是來探病的,都擾了貴妃的休息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都各自迴宮吧!”惠嬪也附和著。


    “那今天就這樣吧!姐妹們有空也多來坐坐啊!”佟貴妃客氣道。


    就這樣,康熙的後宮散去。承乾宮中,佟貴妃看著胤禛,調笑道“你太子哥哥怎麽放你迴來了?”


    胤禛聽著佟貴妃的調笑囧了,正準備說什麽 ,就聽到太監的通報,說是大阿哥和太子來了。


    佟貴妃看著胤禛,似笑非笑“我們家的四阿哥還真討人喜呢!額娘都嫉妒了!”


    胤禛繼續默默地黑線。


    作者有話要說:資料:


    皇子讀書:


    清人雲:“我朝家法,皇子皇孫六歲即就外付讀書。寅刻(淩晨3一一5點)至書房,先習滿洲、蒙古文畢,然後習漢書。師付入直,率以卯刻(早上5一一7點)。幼稚課簡,年前即退直。退遲者,至未(下午1——3點)正二刻,或至申刻(下午3——5點)。惟元旦免入直,除夕及前一日,巳刻(上午9—一1 l點)準散直。”


    皇子養育:


    嬪以上(包括嬪)才有資格養育皇子,不過是不可以養自己的親生兒子的,養別人的可以。出自哪本書不記得了,但是貌似清朝為了防止太後外戚篡權是有這條規定的。


    德妃的問題:


    德妃這個女人很有意思。首先,她的身份問題,宮女還是秀女?她又憑什麽能在康熙十七年單獨封嬪。其次,她的兩個兒子都是奪嫡的熱門人物,死掉的那個兒子的名字也經常被人哪來說事。其三,她和四四的關係到底如何?為何會拒覺太後封號。


    先說說德妃的身份吧!


    首先應該弄清楚的是秀女和宮女之間的區別。


    在清朝宮女和秀女是有嚴格區別的。旗人是有八旗和內務府包衣三旗的區別。八旗包括滿洲八旗、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共二十四旗,這是清政權賴以統治的主要支柱;內務府包衣三旗則是清皇室的奴隸,二者的政治地位不同。所以,盡管清初將八旗和包衣三旗的女子都稱為秀女,但挑選的方法和她們在宮中的地位也有所不同。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選一次,由戶部主持,可備皇後妃嬪之選,或者賜婚近支(即三代以內、血緣關係比較密切的)宗室;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選一次,由內務府主持,其中雖然也有一些人最終被逐漸升為妃嬪,但承擔後宮雜役的,都是內務府包衣之女。


    那麽德妃是怎麽迴事呢?


    烏雅氏,生於順治十七年,康熙十六年二月進宮,初為“常在”,後晉封德貴人。梁希哲:《清帝列傳·雍正帝》,頁291


    如果真的如梁希哲所寫的那樣,那麽德妃應該是以秀女身份入宮的。因為如果是宮女身份入宮,一般是生了孩子才能封為常在或者貴人的。比如說康熙的良妃,她生了八阿哥還隻是一般的宮人,到了八阿哥胤禩被封為多羅貝勒後的兩年,才母以子貴地封了嬪。


    同一時期,德妃和良妃的境遇竟然差這麽多,著實讓我匪夷所思。更讓我對德妃的身份產生興趣。這個女人十八年單獨冊封她為嬪,二十年冊封了四妃,她是其中之一。這速度在康熙朝是罕見。


    關於德妃的身份還真是疑點重重,據資料考證德妃的祖父額參,列於《八旗通誌·正黃旗滿洲世職大臣卷》:“額參,滿洲正黃旗人,姓吳雅氏,世居葉赫地方,初任布達衣大,累擢至內大臣。” 查後金與清初所有官職中,未見“布達衣大”一職,與此發音相近者,僅“包衣大”,即包衣(奴隸)之首領。聯係到“撫育禁庭”,正是世代生活於主子家之包衣的特點。不過,若確立此說,還需旁證。關於額森的職務,《通譜》說:“額柏根,正黃旗人,世居哈達地方,國初來歸,其長額森,初任膳房總管,曆升內大臣。”盡管《通譜》與《通誌》中關於吳雅氏世居之處不同,但在額森職務上卻為孝恭出身包衣之家提供了旁證:膳房總管即是包衣大。這表明,德妃出身內務府包衣家庭之說是成立的。


    但這是德妃的祖父,選秀女是應該根據父親的職位吧,而德妃的父親是護軍參領威武。可不可以想象是因為他有軍功而脫離了包衣呢?但是似乎沒有資料可以證明。我的曆史顧問跟我說包衣要脫離奴籍是要靠科舉的。


    關於這點,主要是皇太極下達過一個上諭


    “諸貝勒府以下,及滿、漢、蒙古家,所有生員,俱令考試。各家主毋得阻撓。有中者,仍以別丁償之。”考中的人,便免除奴籍,獲得人身自由,同時免除家中兩個成年男子的差徭,並賜發綢緞金銀,被授予官職。所以,隻要有科舉出身,隻要是生員以上,就不再是包衣了。


    但是關於這點,大家注意了,這個上諭中有一個前提是貝勒府以下。那麽內務府的算不算呢?我看到關於德妃祖父的記載有這麽一段:


    太宗因命額參追之。次日,即以其首來獻。太宗嘉之,授為男爵。後征山東濟南府臨清州,及大同等處,屢立戰功。加一等都尉,任佐領。緣事削爵。其長子魏武(又作威武。),係仁壽皇太後之父。原任護軍參領。


    所以個人是覺得德妃在那時完全有資格以秀女身份參加。


    這隻是個人對於德妃的身份的疑惑,因為手上資料有限,並不一定準確,我是不懷疑考究黨的能力,但是從邏輯上說不通啊!不過,說道這個想到一個問題,無數清穿言情都寫到四四的嫡福晉曾經服侍過老康。德妃有所疑惑,但是四四福晉絕對不可能是宮女出身,她是正宗的秀女的出身啊!所以在此辟謠。看到過一份資料,說四四的皇後與德妃的身份驚人的相似,所以可能大家覺得德妃是宮女,那麽四四的皇後也是宮女吧!囧,照這種邏輯,我可不可以推斷,德妃也不是宮女了呢?


    關於德妃的問題,還有就是她跟四四的關係和拒封皇太後的事。


    首先,我看過很多書說,德妃跟四四關係惡劣,但是極其疼寵十四。原因很簡單,因為四四是佟佳養大的,十四是她自己養大的。但是根據清製,十四不可能由德妃養大。清朝在皇子與母親的關係上控製得極嚴。貌似是請安時說話都是有時間限製的。所以很不明白為什麽德妃跟四四關係不好,就一定跟十四關係好呢?


    其次,德妃拒封皇太後的事。


    偶的曆史顧問給偶的資料是:


    德妃的原話是“欽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吾夢想所期”。


    其實這句話並不能說明德妃認為皇位不是四的,如果那麽認為的話,對於德妃來說,皇位也不應該是十四的,畢竟兩個都是“吾子”。


    至於拒絕太後封號


    《清史稿·列傳一·後妃·聖祖後妃》裏的記錄是:孝恭仁皇後,烏雅氏,護軍參領威武女。後事聖祖。康熙十七年十月丁酉,世宗生。十八年,為德嬪。二十年,進德妃。世宗即位,尊為皇太後,擬上徽號曰仁壽皇太後,未上冊。


    拒受尊號這事,孝莊也做過。


    康熙平定三藩叛亂後孝莊上徽號,孝莊說:“皇帝應受尊號,以答臣民之望。予處深宮之中,不與外事,受此尊號,於心未愜。此典禮不必行。”


    德妃拒受徽號和拒絕離開永和宮搬進太後寢宮。前一點已經說過了,後一條,有可能是因為沒想到即位的是自己的兒子,而且當時情形令她害怕了,為康熙帝守靈的時候,宜妃竟在新君雍正生母德妃之前離開,也就是說宜妃他們對四的即位心存不滿,甚至不承認德妃的太後地位,連麵子都不給四留。德妃在康熙眾多女人之中,身份資曆都遠遠不如其他幾位,但是卻也一直受到康熙的重視,除了她有兩個優秀的兒子外,可能最大的原因是她的謹慎小心,懂得安分守己吧!


    德妃畢竟是一個深居宮中的女人,又沒有顯赫的家世,對局勢的把握有限,或許她本人的意思未必就是認為皇位應當是十四的、不承認四的皇位,但不管怎麽說,她的舉動在當時絕對是不合時宜的,給了別人利用的空間。


    說實話,偶極其不待見德妃,但是對於人雲亦雲的問題,偶是有所保留。從個人理解,德妃是一個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女人,她總是小心地維係著與周圍人的關係,害怕波及,但是又不想獨樹一幟。是個極其矛盾的女人。個人是覺得極其地自私!


    但這些都是偶依據資料推理的,都是個人邏輯,不屬於官方認定。如果大家能找到卻是依據,請一定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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