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骸骸骸骸。、千代櫻、yxc? ?、此號已瘋 10瓶;26760503、hey~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眼眼淚 嚴墨戟愣了一瞬間, 才反應過來錦繡門門主口中的“沈昆霄”是誰。 當今天下三大宗師中的另外一位、劍宗宗主、紀絕言的授藝恩師, 沈昆霄! ——是武哥的師父! ——那武哥呢,武哥在不在? 嚴墨戟眼中驟然放射出希冀的光芒,緊緊盯著前方,內心忍不住雀躍了起來,期待著自己能不能看到那個思念的身影。 白霧倏然散去, 一個白發白眉的老人孤零零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頭發簡單地紮在腦後, 甚至有些淩亂;一身灰白的普通衣衫,衣袖都沒有拉齊,仿佛是睡夢之中突然被人喚醒,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便出了門一般。 他手中提著一柄看似平平無奇的青鋼劍,白眉微動,慢吞吞地開口道:“好久不見。” 錦繡門門主用沙啞的聲音發出一聲冷笑:“怎麽,劍宗終於打算插手了?” 錦繡門門主意有所指, 沈昆霄左手輕輕撫了撫長眉, 歎氣道:“門主說笑了, 老朽不過是拗不過小徒弟的撒嬌, 特來帶徒媳婦迴去罷了, 不知門主可否割愛?” 說到最後,沈昆霄似乎想起了什麽無奈之事, 搖搖頭,又重重歎了口氣:“徒弟都是債啊!” 嚴墨戟在後麵聽得激動的心情都有些凝固了。 ——撒嬌?武哥? 他怎麽也想象不出武哥那張慣常麵無表情的臉,是如何對著這位沈宗師撒嬌的。 錦繡門門主顯然與嚴墨戟有同樣的想法, 停頓了半晌,才冷冷地道:“嚴二公子是我皇家後裔,豈能算做你們劍宗的人?” 沈宗師又捋了捋白眉,慢吞吞地向前一步,歎道:“老朽也知道都是白說,隻是總得意思說兩句……既然談不攏,那便……戰吧。” 話音未落,這看起來老朽得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子,手中青鋼劍閃出一道寒芒,倏然劈向了錦繡門門主的頭上。 一時間風起雲湧,天色驟變。 … 兩位宗師之間的戰鬥,卷起無數狂風。 不知為何,沈昆霄完全沒有顧忌那邊的嚴墨戟和楊踏雁,氣勢全開,毫不猶豫,似乎是想把嚴墨戟一起擊殺一般。 沈昆霄毫不留情,錦繡門門主可不能放任。 他千裏迢迢帶嚴墨戟迴京城,當然不是為了讓嚴墨戟死在這種地方,因此隻好一邊護著身後的馬車,一邊拉扯著沈昆霄向著遠離馬車的方向移動。 宗師大戰的氣勢漸漸遠去,硬挺在嚴墨戟身前,為他擋住前麵的氣勢衝擊的楊踏雁終於放鬆了下來,麵色蒼白,猛地吐了一口血。 嚴墨戟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這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年,嘴唇微動,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楊踏雁吐了血,臉色明顯好了一些,迴頭看了一眼嚴墨戟,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 還沒等嚴墨戟開口說什麽,楊踏雁忽然縱身躍下馬車,連續幾個縱躍,向著京城的方向消失沒影。 嚴墨戟愣了一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忽然一個身影輕飄飄地落在馬車前,向著那少年逃走的方向看了眼,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算他跑的快。” 轉過頭來,是楚踏塵有些熟悉的桃花眼,還帶著一絲笑意:“小嚴師弟,可無事?” “楚師兄?” 嚴墨戟驚喜地叫了一聲,旋即臉色變了,“武哥怎麽樣了?” ——倘若武哥無事,以武哥的性格,救自己絕不會假手他人! 楚踏塵沒想到嚴墨戟剛照麵就立刻想到了紀師弟的安危,之前想好的謊話在嘴裏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咽了下去,隻維持著自己的笑容不變,輕輕伸手:“此處不宜久留,紀師弟在附近村落中,我們先走。” 宗師之境的感應範圍極為廣闊,就算有沈宗師幹擾,錦繡門門主定然也能察覺到他們的蹤跡。 趁現在沈宗師還能拖住錦繡門門主,他們得盡快離開! 嚴墨戟也知道這個道理,強行壓下心裏的焦灼,閉上嘴,讓楚踏塵帶著自己,離開了這個地方。 … 楚踏塵帶著嚴墨戟狂奔了近一個時辰,最後才停在一個隱藏在丘陵之後的小村莊門口,喘息著停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嚴墨戟被超速的輕功帶著,一停下來就有些暈頭轉向,扶著一旁的古槐樹停了半晌,才勉強緩過來,抬起頭便看到楚踏塵關懷的眼神:“小嚴師弟,無事吧?” 嚴墨戟輕輕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壓住胸口的憋悶感,感激地笑笑:“多謝楚師兄,我沒事了——武哥在這裏嗎?” 楚踏塵心裏歎口氣,臉上沒有顯出來,指了指靠近路口的一間草屋:“紀師弟便在那裏。” 嚴墨戟道了謝,也忘了自己還有些頭暈,快步衝了過去,推開虛掩的木板門,迎頭正好看到手裏還端著藥碗的馮問蘭。 馮問蘭剛才聽到有人靠近,聽腳步聲是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還道是村民靠近,剛想出來打發走,猛然對上嚴墨戟焦急又擔憂的臉,怔了一瞬,驚喜地道:“東家迴來了?” 嚴墨戟點點頭,目光不自覺凝聚到馮問蘭手裏的湯藥上,焦急地向著馮問蘭身後打量:“武哥呢?” 馮問蘭側過身讓開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嚴墨戟進了裏屋,眼光瞬間凝聚到了靠在床頭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紀明武神色一如既往,英俊的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嚴墨戟隻是日常的出門歸來而已,聲音低沉而溫柔:“歡迎迴來,阿戟。” 嚴墨戟呆愣了半天,再開口的時候,已經帶上了顫音:“武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