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一怔,原來這個家夥竟然是南隅第一猛將,真是看不出來,長得還滿斯文的樣子,怪不得她不認得,而遲也認得,因為同是在戰場上的將軍,南隅算來和各國表麵還親和,要是有軍政上的借兵或是援將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他們認識倒正常。可是她早聽說,那五公主都失蹤兩年了,靠山王是個出了個名的暴虐斷袖王爺,把老婆給嚇跑了,還敢掛名五駙馬?他弟弟還大搖大擺地來大宋竄親戚?

    但是不屑薑卓是薑卓,薑越不是他哥哥,靈音也隻能禮貌地施了一禮給薑越,著實有些不喜歡他那雙會探透人心般的目光。

    “嗬嗬,免禮,免禮,原來是西夏五公主呀,果然漂亮可愛,我聽說多其因為她可是好久都不和你往來了喲?果然是魅力無窮呀?”薑越放肆地大笑,原來他和遲也多其都認得,想來也是,多其是土蕃王儲,也是帶兵打仗的人,他們這群家夥都是戰場上的戰友,不過靈音覺得,遲也和多其看來更熟悉更像朋友,從他們談話的感覺上也看得出來,和這人薑越卻要客氣疏遠得多。

    “薑世子怎麽有空到東宮來做客呢?連靠山王都公事繁忙到多年都不來東京一趟,薑世子怎麽有空呢?”遲也輕笑出聲,避開他的調侃,他和多其現在雖然有些別扭,但是多其和遲也的朋友關係卻是真正的友誼,他們隻是需要時間來消除不快而已,但是薑越來的真是挺蹊蹺,薑卓算是趙璿名正言順的妹夫都不來,他是薑卓的弟弟,也隻是趙璿的遠房親戚來竄門總有些不妥當的,更何況他也是軍務繁忙的人?

    薑越顯然皺了一下眉頭,“嗬嗬,那驍騎王怎麽有空來東宮呢?”

    遲也輕笑,“嗬嗬,遲也是來同大宋談軍政的,薑世子不會也是來談南隅的邊疆事務吧?”

    “哦……是有點小事……”薑越閃爍其辭,遲也一看就不是主要因為公務,也不再追問,雖然跟他不是很熟,但是他還是知道的,這個薑越跟薑卓還是不一樣的,薑卓驕縱*糜,是有名的斷袖王爺,弄得靠山王府烏煙瘴氣,但是薑越卻不像他哥哥一樣那麽不是個東西,還是個挺出色的軍事人才,人也正派挺多。

    寒玉還真是挺慈愛,拉著修漣的手不放,關懷備至在問東問西,甚至於連趙玨也給審問得從二十歲開始有女人直到現在都二十八歲,有過多少個侍妾,有沒有過白丁子,以後會不會專一地對修漣,甚至連十年二十年後的事情都巴不得要個結果。

    趙玨被逼問得臉紅脖子粗,心裏這個難過呀,不是吧,這個嶽母可真是夠狠,替修漣管得可是夠寬,看來以後的日子可是要難過了……

    晚宴後趙玨心情挺不爽,其實修漣也不舒服,退了席後,趙玨拉著她的手迴房,修漣直接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唉聲歎氣,趙玨也躺在了她的身邊,眼睛望著天棚。

    “趙玨,怎麽辦?我受不了了……”

    “怎麽了,你娘和你哥哥都那麽向著你,你還受不了了?”趙玨撫著她的臉頰,輕歎了口氣,勉強笑了笑。

    “就因為向著我,我才受不了了,她不是我的娘呀,是人家尉遲修漣的娘呀……”

    “嗬嗬,心理壓力大了吧?承受不了了?”

    “是呀,人家的親娘,我搶了人家的身體,還享受母愛得心安理得,那才是奇怪了呢?”

    “那怎麽辦呀?”

    “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呀?趙玨,我想去把她找到……”

    “找到了能怎麽樣?”

    “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得找到了再說呀……”修漣沮喪地道,心裏慌亂不堪,是呀,找到了再說,現在人還沒找到呢,找到了會怎麽樣,想那麽多幹什麽呀?

    趙玨輕歎了口氣,微側起身子,將她摟入了懷中,“其實……你要是真把她娘當成了你的娘也就不會想這麽多了……”

    修漣想點點頭,但是發覺,竟然全身是那麽地無力。

    就在這時,趙玨突然一下將她撲倒在床上,動作來得突然而毫無預警……

    “怎麽了?”修漣驚訝地當,“嗖!”一聲尖利的唿嘯聲在她的耳邊響過,帶著刺目的寒光,幾乎就是擦著她的臉頰而過的,讓修漣嚇得寒毛都豎了起來,她還沒有反過神的當,趙玨已經一把摟著她向床裏一滾,接著他迴身就飛起一腳,“當”一把急速砍下來的鋼刀被趙玨踢飛,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已經飛身下床,與襲擊來的黑影戰在了一處,修漣嚇白了臉,伏在床上,還心跳得像要鼓出她小小的胸腔一般。

    此時趙玨正空手與那黑衣人打到一處,黑衣人失了寶刀,卻又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招招狠戾地向著趙玨的要害猛刺。枉是趙玨的武功著實不低,可是刺客也不弱,又有武器,出手也異常狠毒,招招不留情,趙玨隻能守不能攻,很快就有受製於人的感覺。

    修漣緩過神的當,心中想,她不能像個軟腳蝦一樣看著趙玨被人攻擊,這樣下去,趙玨很危險,她也不會好過,她閉了口氣,利落地偷翻下床,將地上的鋼刀想撿起來,但是刺客顯然非常機警,雖然與趙玨纏鬥中,但是眼睛靈光,耳力也不差,一個虛晃飛腿,擋開趙玨的一個長拳,轉身一側滾,先修漣一步將鋼刀利落地拾到手中,迴身就向修漣砍去——

    “修漣!”趙玨反過神,眼見那刀向著修漣的腦袋砍下了,急了,大喊出聲,接著飛身躍起,想要來救她,可是他動作再快,也還離刺客有距離,怎麽也比不上那刀劈下的動作快呀?趙玨急得眼睛都紅了,心也同時跳到了嗓子眼……

    “啊!”尖聲大叫,是同時的雙響炮,修漣的高八度的聲音比平時還高了好幾個音階,可是刺客也同時慘叫出聲,就在刀劈下的那一瞬間,修漣竟然突然一個分腿矮身,以一個標準的現代舞蹈高難度的分腿坐在地上,然後利落傾身地鑽過了刺客的持刀的右腋下,迴身一個躺地飛腳,狠狠地一腳踢在了他的胯*下,這一腳不但準確,而且勁力十足,刺客本來刀劈落空,身子前傾,擺了個空隙給她,她當然不會白得這個機會了,這一腳登時就把刺客給踢得慘絕人寰地大叫,鋼刀也脫手掉在了地上,捂住胯下彎成蝦米狀地伏在地上,修漣此時當然也後怕,可是腦袋裏電光火石地估計,這家夥八成這輩子也不能當男人了!

    “漣兒!”趙玨飛腳同時而到,本來對著的是刺客的後心,他一彎下,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將已經縮成一團的刺客踢得滾了好幾個狗屎翻。但是趙玨仍然不解氣,上前又一飛腿補上的後心,讓原本就定然已被踢壞了下*身的刺客重重挨了一下,“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濺而出,這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漣兒,你沒事吧!”趙玨將跪趴在地上的修漣一把拉起來,大聲地喚她的名字。

    “趙玨!”修漣也嚇完蛋了,迴身就撲進了趙玨的懷中,渾身都在發抖。趙玨緊緊地將她抱住,也為剛剛的那一幕心驚肉跳,他竟然為可能要失去她給嚇得心髒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保護王爺王妃!”忽啦啦的一群人奪門而入,莫言非帶著王府禦林衝了進來,將還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刺客團團圍住,利落地綁了個結實。

    “莫言非,你這個笨蛋,你怎麽當襄王府的侍衛長的,竟然讓刺客進了門,來行刺我們倆?”修漣嚇白了臉,可是迴過神的當,竟然開始看著鐵青著臉正指揮手下的莫言非大聲地罵了起來。

    “王爺,王妃,屬下該死,屬下失職,請王爺王妃降罪!”莫言非登時跪在地上,滿臉的嚴肅,一副認罪伏法的模樣。當然也相當後悔沒有事先發現有刺客入府。

    “那就去死啦!”修漣還不依不饒地大聲地道。

    “屬下領罪!”莫言非竟然當真將手中的劍迴身往頸上一橫……

    “喂!你瘋啦……”修漣登時嚇了一跳,她隻是說著玩的,哪裏知道這個死心眼的家夥還玩真的呀?她那高八度的嗓音剛喊出聲的當,“當!”趙玨一個飛腳已經踢落了莫言非手中的劍。

    “王爺……”莫言非瞪大了眼睛看著趙玨,趙玨劍眉已經豎起老高。

    “王妃開玩笑的,你也當真?你要是死了,她都能後悔到去上吊!”

    “可是屬下的確有錯……”莫言非還是很愧疚。

    “這個家夥的身手都不在我之下,你就算是再讓王府的禦林加強巡邏也發現不了的,不過你們的王妃很厲害呀,是超一流的高手呀,竟然一腳就將他給踢趴下了……”趙玨竟然戲謔地笑了,說出的話讓修漣差點沒想去撞牆。

    “王爺……”莫言非仍然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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