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龍二叔跟一個西裝革履、頭發半花白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了過來,看得出來,兩人來得應該是很匆忙,龍二叔是家居服套了個西裝外套就過來了,而陳律師拎著公文包進門的時候還在整理,這一路隻怕也是倉促到了不行。


    “阿逡,大晚上的這是”怎麽迴事?


    幾個大步闖入,龍二叔明顯被眼前陌生的陣仗給驚了一下,聲音明顯斷片了幾秒,他的視線逡巡過一周才落在了龍媽媽身上:“大嫂,你在家啊?


    這這是怎麽迴事?”


    在家,剛剛給她打電話怎麽不接呢!嚇了他一跳,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這兒怎麽還有外人在?


    慕容雲裳他是認識的,點頭示意互相打了個招唿後,龍二叔的眉頭也不自覺地蹙了幾蹙:這兩位怎麽感覺這麽眼熟?


    詳情也沒有多說,龍馭逡直接道:“二叔,有些事容後侄兒再跟你解釋!至於這二位,想必您應該是有所耳聞的,這位是我父親的故人”示意地看了下嶽景色跟金美智,畢竟還有外人跟管家在場,龍馭逡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兩人的身份合適了!此時,婦人直接出聲道:“二弟,好久不見,我是嶽景色,小嶽啊!”


    一句話,龍二叔跟管家的眸子近乎同時瞠大了幾分,半天兩人都沒說出話來。


    二十多年不見,龍二叔的確是認不出這個曾經算是一起長大的半個青梅竹馬了,而一直跟隨在龍爸爸身邊的管家年輕的時候是見過她的,但今天兩人進來的時候是坐著龍媽媽的車,加上龍媽媽進門後就給多數人放假了,所以院中其實有部分傭人是出門離開的,加上她特意叮囑了不用伺候,留下的也都避諱了,若不是剛剛要挪動佛龕又叫了管家迴來,這一刻,他也還是不會知道的!兩人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再度踩在龍家的地盤上。


    半天,兩人都沒說話,眸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龍媽媽身上,而她由慕容雲裳挽扶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此時,龍馭逡才出聲道:“二叔,正事要緊!敘舊或是其他的,還是容後再說吧!二叔,我想知道我父親生前是不是真的留下了什麽東西存在了包括您在內的六個人手中?


    有這迴事嗎?


    是什麽東西?


    有什麽用途?


    現在家裏人都在,律師也在場,就當做個見證吧!如果有,就請您當著所有人的麵拿出來吧!”


    一見這陣仗,龍二叔多少也看出點什麽來了,當下收斂了神情,看了陳律師一眼,才道:“阿逡,關於你口中的什麽六個人、還有你的父親留下的什麽東西這件事我的確是不知道。


    不過,你父親曾經的確是給我跟陳律師各自留了一把鑰匙,他說如果有一天有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一組固定的數字、對上的時候,就讓我去找陳律師,跟他手中的鑰匙合二為一,配上我們兩個人各自知道三分之一的密碼,就能打開你家裏的一個保險櫃。


    你父親當時跟我們說,裏麵是他留下的私人物品,說是不值錢,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但若用到的時候,一定是出了很大的情況。


    權當是留個錦囊,用不用得上另算。


    保險櫃當年還是你父親換新品的時候另訂的,就是你們家常用的那個,但是裏麵放了一個夾層,至於裏麵放了什麽,我跟陳律師都是沒看見的,但鑰匙,我們兩人一人一把,密碼,我們一人三分之一,還有另外的三分之一,就是剛剛你給我們的那組數字兩兩相加,得出來總和的前兩位,你父親說,之所以這麽辦,是為了安全考量,裏麵的東西對外人或許沒有多大的意義,對龍家、對他卻至關重要,不容丟失!”


    把當年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龍二叔邊說還時不時望向陳律師,往事有些太過久遠,這件事,他都快忘記了:當年,他還笑話他閑得沒事故弄玄虛!但後來看他不厭其煩、甚至再三請求,還鄭重其事地絮叨交代、還找了律師世家的陳律師過來,同時請了幾個有名的見證人走了法律程序,他便把這鑰匙保管了下來,當年為了怕丟,他還特意問過他,可以去多配幾把保留嗎?


    他完全沒意見!他也曾私下問過他,怎麽不直接交給自己的妻兒?


    他卻隻笑不說話!後來,他還說他把簡單的事兒弄複雜不怕萬一其中一個環節出錯白搭嗎?


    他卻說若真是那樣,也是天意。


    最後還讓他們發誓這件事不會對當時之外的任何人說,包括家人跟親人!他猜想可能是跟他們母子有關或者是想給他們母子一個保證吧,所以這件事他也沒跟任何人提起過!臨終之前,他握著他的手說的最後兩個字還是鑰匙,他才覺得這可能對他很重要!他這個人,溫文爾雅,淡泊名利,心思其實十分縝密,他的父親就曾跟他說過,除了長幼的原因,選他當龍家的接班人,也是因為他隻占了身體的優勢,解決事情上大哥比他腦子好使!而那個時候,龍氏是最動蕩的轉折期,靠拳頭吃飯的輝煌時代已經過去了。


    事實上,任何時候,智慧都是最強悍的!迴憶著過往,龍二叔的視線又落向了龍馭逡:“我記得你父親說過,一旦動用了這兩把鑰匙,就意味著龍氏麵臨極大的危機,他希望我們有生之年這兩把鑰匙都不要開啟的!逡,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俗話說得好,尾大不掉,龍家這些年雖然也有些波動,但平心而論,龍馭逡卻比他的父母都更為出色,現在的天雲集團就算再危機,也不至於短短時間就到這個地步吧?


    再說了,他現在有個吸金力頗強的明星老婆,葉靈又嫁了個人中龍的老公,有什麽危機,是他們邁不過去到這個地步的?


    龍二叔十分納悶:到了這個地步了,他怎麽可能一點不知道?


    他的產業副業投資也不是假的啊!真到了這個關頭,他龍家唯一的侄子,平時隻分紅的他真能袖手旁觀?


    沒想到真有這件事,有那麽一刹那,龍馭逡的心是哇涼哇涼的。


    但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一邊的慕容雲裳的時候,那種感覺突然就消失無蹤了:不!不會的!以前,他或許會會對父愛有所質疑,但想到自己的兒子,想到看到那小小一團一天一個變化的時候,那種為人父的心情根本是不能言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了作為一個父親的意義,別說是東西,就算是要把他的命交給眼前的小生命,他也是絕對不會猶豫的!這是一種天性!他相信哪怕父親對他的愛跟期待可能不如自己期待的那樣深刻,但父子親情外加多年感情會比不上一個昔日的戀人嗎?


    如此違背人性之常!他不信!如果他的父親真的唯愛自私到了這個份上,他還真就認了!很快地,龍馭逡就收斂了心神:“二叔,你就不想知道我父親到底留下了什麽嗎?


    我們的家事後麵我再跟您詳說,既然是父親的囑托,那就按照規矩來吧!”


    抬手指向一邊,龍馭逡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這位夫人就是為此而來!正好,我也很好奇我親愛的父親給我們孤兒寡母留了什麽!”


    滿腹疑惑,龍二叔張了幾次口,也沒再出聲,視線轉而落向了一邊的陳律師,掏出了口袋裏的一把鑰匙:“好!陳律師,煩請了!”


    隨後,律師便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當著眾人的麵拆了封條後又一一傳遞給眾人看:“這是當年龍先生輕筆簽名的委托書!我跟龍二先生是此次事件的共同執行人!保險櫃開啟的條件是,不論任何人,隻認口令跟雙龍扣,但凡對得上找得到我們的人都可以要求我們當場打開保險櫃!至於裏麵是什麽東西,如何安排,龍先生已經在托付之前封存,我們並不知道,也不知道期間是否有人開啟過,所以概不負責!”


    隨後,他又抽出了另一份分件:“這是開啟保險櫃的條件書,據龍先生說,這個內置保險櫃是帶了自毀措施的,除了鑰匙密碼,還有一組密碼是在雙龍扣裏,開啟人會知道,期間不能有錯,因為我們隻有一次機會!現在我們的部分已經完整,另外的密碼跟雙龍扣有關,雙龍扣是何物,我們並不清楚,也並不在意,開不開啟完全由當事人決定!如果你們決定現在開啟,簽了這份申請,即可生效,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就此完成,一切到此為止。


    後續隻是單純的作為見證,當然,若是讓我們交出鑰匙跟密碼迴避,我們也是接受的!”


    最後,不止嶽景色拿出雙龍扣簽了字,連龍馭逡都代表龍家人簽了字。


    隨後一行人便走向了書房裏側櫃子裏的一個保險櫃,龍馭逡先將保險櫃打開,將裏麵存的一點現金跟首飾全部轉移了出來,才將空置的保險櫃展現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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