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垂,池月宛的秀眉不自覺地蹙了蹙:他居然在意?這是又要放棄她了?為了一個不值錢的破玩意兒?


    男人,嗬嗬~


    唇角剛染上了一些似笑非笑的嘲弄,突然一道驚歎的嗓音便傳來:“這就是傳說中被稱作是‘金字塔尖端族群水晶’的金色鈦晶嗎?”


    此時,張公子也道:


    “五哥好眼力!我也是偶然的機會從黑市得來的!聽說秦少一直在找這個?願意出到五百萬的高價?吉尼斯世界記錄普上,最貴的一個水晶鈦晶球最貴也不過才四百萬,區區五百萬不值一提,但這個……想必是秦少的心頭之物吧!”


    原本帶來,他是想做個順水人情的,但這一刻,看著池月宛,他從心裏往心外冒著異樣的火,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視線落在桌上,秦墨宇明顯有片刻的失神:“的確,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


    這是他送給伍雪然的定情信物,是一對,是他高價拍迴來的天然水晶,專門請人雕刻的,他拿的是代表她的女娃,而她手中還有一個代表他的男娃,雖然沒有打磨成傳說中最具神秘魔力的水晶球,但兩塊合起來也是一個立體的原型;但是一次他拿去保養迴來,卻在車裏被偷了,他找了很多年了,一直沒找到,加上他跟伍雪然的感情也磕磕絆絆,他心裏其實一直耿耿於懷。


    都說水晶是有靈性的,在他的心裏,這就代表著他跟伍雪然,伍雪然總說沒什麽,但他卻覺得,半途少了一個,很不吉利。


    這個造型,是他讓人從她跳舞的照片裏選的,是照著她的樣子雕刻的,眼睛處的湖藍色寶石還是他親手放上去的,世界上獨一無二!


    他要拿迴來!


    腦子裏的念頭一過,側身,秦墨宇已經坐迴了原位。近乎同一時間,池月宛的拳頭就攥了起來,眼底一層清淺的怒意一閃而逝,但她什麽都沒說,反倒在他身畔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男人如果靠得住,當真母豬都能上樹了!


    他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另外兩名男子對望了個眼神,也是木訥地又坐了迴去。


    張公子也明白,開始肯定是幾人給他放過水了,不過,自己的運氣肯定也是在的,坐下之前,他狀似玩笑道:


    “兄弟們,給點麵子,可別聯手坑我啊!”


    說著,他腳下還踢了踢靠近他的那名男子,眨了眨眼!


    幹笑著,那名男子推了推左手邊的另一名年輕男子,幹笑道:


    “瞧您說的,誰敢坑張大公子,您隨便叫兩個人還不把我們給一勺燴了?啊,五哥,你說是不是?”


    點頭,他也跟著附和道:


    “我們就是個陪太子讀書的,兩大佛爺,我們誰也惹不起,純粹是舍命陪君子!不過,張公子,我得提醒你,幾年前的牌桌上,我們秦大少爺就已經有過自摸九連胡的輝煌戰績,現在提起來,我家老爺子還直豎大拇指呢,你得小心點!”


    擺手,另一邊的男子隨之打圓場道:


    “五哥,你別嚇張公子啊!誰還沒個運氣好的時候,再說以前那是手洗牌,能跟現在一樣嗎?”


    言下之意,以前的人做手腳比叫容易,現在明顯不成!


    秦墨宇隻是笑笑,也沒說話,一邊池月宛就這麽看著,等著看兩人到底怎麽收場,隻是指尖不自覺地還是掐入了掌心,臉上的笑意也浸滿了寒霜。


    幾圈下來,雖然不至於是把把胡,但秦墨宇很快把張公子桌上的籌碼贏了個精光,而且他贏得很技巧,除了自摸胡的,全是贏的張公子點出來的炮兒,顯然,他這也是給那兩個朋友留麵子,同時也堵張公子的嘴,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能把牌局玩成這樣,秦墨宇絕對是個麻將高手!


    這是一圈走下來,這是池月宛心底最大的認知,但即便這樣的認知,也不能拂去她心頭的那一絲怒意。


    手一攤,秦墨宇道:“不好意思,我贏了!”


    言下之意,他不再玩了!


    拉著池月宛起身,秦墨宇剛扣好西裝的紐扣,一陣悉率聲跟著傳來:“秦少,贏了就走也太不地道了吧?”


    秦墨宇一個抬眸,卻聽張公子道:


    “東西跟籌碼你都可以拿走!答應你的,我也會辦到!但是,我要跟她賭兩把,再輸了,我就認!贏了,你跟我走!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男人的目光火辣辣地,炙熱地像是要在池月宛的身上燙出個坑!


    明顯覺察到他對池月宛的態度不一般,一邊,年輕男子拽了拽他的手:“張哥,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雖然這場麵上的女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當個玩物或者純粹的公關,但這樣直截了當地明搶,還真是不多見!有時候,女人也是代表一種麵子,特別是這種時候,哪怕不喜歡,自己的東西也不能隨意人人染指!


    男人的領域,搶奪是本能,可守禦也是本能啊!


    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沒看到秦墨宇根本就不想讓出這個女人嗎?還非從他嘴裏摳食?


    抿唇,秦墨宇的臉色也近乎同時拉了下來。


    場麵一度有些僵持,那名男子還想說什麽,卻明顯感覺到張公子身體的火熱跟緊繃,視線無意識地一垂,隱約間也感覺到了他膨脹到不能控製的情緒,微張的唇、所有的話語刹那間全都凍結在了嗓子眼,視線無意識地已經轉到了對麵身段玲瓏的女人身上:


    這麽多女人都沒讓他失態,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類型!


    這一刻,男子隻覺得他們犯了個錯誤,不該在這裏找女人,應該帶幾個專門的公關過來,按照他的喜好打扮!


    隻是,誰會想到,貪色之人會偏愛這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


    甚至都沒有迴他一句,秦墨宇直接摟住了池月宛的腰:“走!”


    但池月宛卻一動沒動,近乎同時出聲:“池月宛!我叫——池月宛!”


    她是在迴答那個男人的問題!


    她的張口,也暗示了一種態度。


    輕柔的一聲,卻也像是一顆悶雷炸開了鍋,秦墨宇的瞳孔一縮,眾人也都難以置信地瞠大了眸子,張公子的臉上也明顯綻露了笑顏:


    “池小姐真是人物其名,花容月貌,柔婉動人!”


    毫不吝嗇的讚美,男人的輕浮與張狂也可見一斑。


    唇角嘲弄的輕勾,池月宛嗤之以鼻:再粗鄙的男人,花言巧語的時候,也是行家!誰又能猜到她名字的真正由來呢?


    月宛,月宛,僅僅不過是扼腕“腕”給拆開了而已,因為她的出生不久,母親便去世了,所以她的名字有“遺憾惋惜”之意,是父親對母親的一種極致的思念;同時也因為視她若寶、若母親的延續,父親對她有壯士扼腕的豪邁守護之心,所以在最後給她娶了這個名字,有惋惜也有美好,有遺憾也是珍寶!


    池月宛一動,秦墨宇就拽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口氣中也透出了些急切:“宛宛,不要胡鬧!”


    下一秒,池月宛卻推開了他的手,淡漠出聲:“這把,我想賭!”


    一個側身,她已經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動作快地他捕捉不急,手下都是一空,擰眉,秦墨宇就知道了——她在跟他置氣!


    這個時候,她居然跟他置氣?


    心裏有些火滋滋地,秦墨宇的腦子裏飄過地卻全是她那句——“我不太會~”


    不會還要賭,分明就是在作死!


    眉頭都要擰出水了,秦墨宇是真的惱火!原本該到此為止了,可她偏偏坐了迴去。而此時,張公子也坐下了,其他兩名男子本就是陪客的位置,見狀,麵麵相覷地對望了一眼,隻能坐了下去:


    畢竟,他們兩個還算是跟兩方都熟,局勢多少還能控製一些,要是換了別人,隻怕更無法控製了!


    手中的籌碼大略的一個均分,池月宛道:“就這些如何?”


    聽她的話柔柔弱弱地,但是看她的動作,卻又頗為優雅,還真帶那麽點氣勢,不自覺地,眾人疑惑的視線卻掠過她停駐在了她身側的秦墨宇身上:


    本尊都發話了,秦墨宇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這一刻,真是滿肚子都是火!


    阮盛的目光調過來,就覺察到了——他心情欠佳,隻怕要出事兒了!


    “女士都說話了,當然沒問題!”


    把玩著手中的一遝籌碼,張公子道:“輸了我加倍奉還!醜話可說在前頭,願賭就要服輸,我可不會對池小姐手下留情!”


    眸光一個碰撞,池月宛當然知道他話裏是什麽意思,隨手拿起一個籌碼,抬手便扔到了中央:


    “雖然我是個女人,這麽多人見證,不會賴皮!”


    沒想到她還有這種氣勢,刹那間,所有人竟然都被她給懾住了,連秦墨宇都明顯恍惚了下。


    隨後嘩嘩的聲音傳來,很快地,桌上的牌麵又重新洗過了。


    接連三把,不出所料,胡的人都是張公子,再度洗牌的時候,池月宛手中的籌碼已經寥寥可數,斜對麵的男人眉宇已經飄了起來,秦墨宇的臉色也快溢出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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