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之後飛機穩穩的降落在了江城市的機場上,早就已經心急如焚的秦夢琪看了張揚一眼然後急匆匆的走下了飛機,她這一次迴江城有很急的事。


    沈祥龍看到秦夢琪的身影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想跟上去,可最後還是對張揚的仇恨占了上風,他眼中露出兇光緊緊的跟在張揚的身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嘰嘰歪歪的說了起來,說了好一陣沈祥龍放下了電話,看著前麵的張揚發出了一聲冷笑。


    張揚對身後沈祥龍的小動作了然於心,可是他還真的沒把這等繞梁小醜放在眼裏,還是不緊不慢的朝著機場的出口走去。


    現在已經七月上旬,天氣變得十分的炎熱,街上的美女們都已經換上花花綠綠的夏裝,更有的女孩或是穿著五顏六色的絲襪,或是直接晃著又直又白的大腿,好不惹眼。


    “七年了,終於是迴來了,也許——也許迴來是個正確的選擇,最起碼華夏的女人比那些大洋馬順眼的多。”張揚摸了摸鼻子,看著周圍的女孩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來到了機場口張揚臉上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因為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機場口停著一整排奧迪轎車車隊,每一輛車的門口都站著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壯漢,車隊打頭的是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車旁站著一名身穿白色西裝擺出一個臭屁造型的年輕男子。


    車隊很氣派,男人很風騷。


    張揚身後的沈祥龍看到白色西裝男子之後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匆忙的跑到白色裝逼男身前大聲的說道:“姐夫,你不是一直在省城嗎?你來江城搞這麽大排場不會是專門來迎接我的吧!”


    白衣男子看到沈祥龍之後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他摘下墨鏡對沈祥龍說道:“怎麽是你,鬼才有功夫接你,快閃開別耽誤我的正事。另外不要喊我姐夫,你姐喜歡我不假,可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能都娶迴家嗎!”


    “呃——我都聽我姐說了,你們都快發展到那種關係了,嘿嘿喊你姐夫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我先叫著!姐夫,你來這裏幹嘛來了?”沈祥龍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他知道白衣男子搞這麽大排場不可能是接他的。


    “我來接一個重要的朋友,你沒事就先走吧!”白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沈祥龍聽了白衣男子的話不以為意,他眼珠一轉對白衣男子說道:“姐夫,有一個土鱉在飛機上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一下他唄。”沈祥龍知道這白衣男子可是江城的混世魔王,甚至在整個江南省都能橫著走的人物,如果他幫自己出頭比自己找的那些人強多了。


    白衣男子被沈祥龍一口一個姐夫叫著,而且白衣男子確實和他姐有點不清不楚,還是要給他一點麵子的,當下不耐煩的對沈祥龍說道:“我忙著呢,哪裏有空管你這個破事,這樣我派兩個人給你吧!”


    “不用姐夫,那個土鱉就在我身後呢!”沈祥龍急忙說道。


    “噢,他在哪裏,速戰速決,你要是耽誤了我的正事,看我怎麽收拾你!”白衣男子說道。、


    “姐夫,那個土鱉——”


    “小童子,你混得可以呀。我就是那家夥說的那個土鱉,你來收拾我吧!”沈祥龍話沒說完,張揚突然上前來,似笑非笑的對白衣男子開口說道。


    白衣男子看到張揚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子直了,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當再次看清張揚的臉龐之後,白衣男子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濕潤起來。


    “姐夫,就是這個土——”


    啪啪啪,沒等沈祥龍把話說完,白衣男子反手幾個耳光打在了沈祥龍的臉上,一邊打一邊大聲的說道:“姐你頭,你才是土鱉,腦子進水了吧,草!”


    幾個耳光過後白衣男子還不過癮,最後狠狠的踢了沈祥龍幾腳,沈祥龍殺豬一般大叫起來。


    “姐——姐夫,你——你幹嘛打我!”沈祥龍帶著哭腔對白衣男子說道。


    “你敢喊我的老大土鱉,我沒打死你就是給你姐麵子了,滾!”白衣男子大聲的對沈祥龍怒斥的說道


    “什麽,這土——這是姐夫你的老大?”沈祥龍驚駭的看向了張揚,在他心裏白衣男子身份就已經十分了不得,那他的老大該是如何的身份?沈祥龍想到自己數次稱唿張揚為土鱉,臉變得一片慘白。


    白衣男子卻沒有再理會沈祥龍,他抬頭深深的看了張揚一眼,快步走到張揚身邊,直接來了一個熊抱,一邊抱著一邊放聲大笑,笑著笑著他的眼淚溢出了眼眶!


    “老大,老大啊老大,七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先前還威風八麵的白衣男子瞬間哭的像個孩子。


    張揚再心堅如鐵此時也被白衣男子給感動了,他伸手在白衣男子背後拍了幾下說道:“傻小子你抱夠了沒,我可不想剛迴來就登上明天的報紙——童家大少機場熊抱神秘男子;兩人似有基情!”


    白衣男子姓童,名為童破天,他的爺爺是華夏碩果僅存的幾個元老之一,童家在江南省以至於在整個華夏都很有影響力,童破天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頂級大少,可現在他卻在張揚麵前哭的笑個孩子!


    “童子,這裏可不是咱們說話的地,走吧!”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張揚輕輕皺起了眉頭!


    “噢噢!”童破天抹了一把眼淚,鬆開了抱著張揚的胳膊,然後對著車隊的那幾個彪形大漢說道:“這是我童破天的老大,也就是你們的老大,給大哥請安!”


    仿佛演練過似的,那幾個黑衣大漢同時對著張揚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大聲的喊道:“大哥好!”


    張揚看到這一切無奈起來,他這一次迴華夏本不想引起什麽動靜,可沒想到被這家夥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想到這裏張揚狠狠的瞪了童破天一眼。


    童破天看到張揚的眼神心裏一虛,他趕緊拉開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恭敬的對張揚說道:“老大,請上車!”


    張揚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坐在了勞斯萊斯幻影的後座, 童破天恭敬的關上了車門,隨後坐上了另一旁的座位,拉風的車隊發動起來,朝著市區內疾馳而去。


    “你小子在搞什麽鬼,為何搞出這樣大的動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張揚對童破天的能力還是了解的,知道這小子表麵上吊兒郎當,可實際上心思縝密,他不可能故意犯這樣的錯誤,想來是另有隱情!


    “老大,果然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慧眼!”童破天先是拍了張揚的一個馬屁,隨後說道:“老大,我今天做的事情都是按照軍師的吩咐安排的,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軍師!”


    “軍師安排的?”聽了童破天的話張揚露出鄭重的表情,軍師是張揚身邊很重要的一個人,她這樣安排想必大有深意。


    “像您這樣出色的男人,無論出現在什麽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童破天忍著笑對著張揚說了起來。


    “停、停!”沒等童破天把話說完,張揚趕緊製止了他,這話在這家話嘴裏說出來感覺怪怪的,再讓他說下去雞皮疙瘩就要起來了!


    “老大,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這是軍師的原話,她說你聽了這段話就明白她那樣安排的用意了!”


    張揚聽了童破天的話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軍師的意思,華夏號稱雇傭兵的禁地,以華夏特殊部門的能耐,像自己這樣身份的人迴到華夏,就算自己是再低調,恐怕用不了幾天華夏特殊部門也會發現自己!


    與其被他們發現還不如正大光明的主動引起他們的注意,這樣反而會讓他們弄不清自己的目的,在以後的接觸中會更加的主動!


    想明白軍師的良苦用心張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貪婪的看了一眼已經整整離別的七年的華夏,整理了一下情緒對童破天問道:“小童子,我安排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麽樣了?”


    聽了張揚的問話童破天身體一僵,隨後壓低聲音對張揚說道:“老大,猴子他——猴子他真的……”


    聽到童破天提起猴子這個名字,張揚的雙手不可抑製的抖動了起來,雙目圓睜隱隱露出紅光,臉色慘白顯得異常的猙獰。


    童破天被張揚的狀態嚇了一跳,鎮定了一下他小聲的喊道:“老大,老大,你——你沒事吧?”


    聽到童破天的聲音張揚微微一愣迴過了神,然後他迅速的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來一粒藥丸放進自己的嘴裏咽了下去,閉上眼睛微微調整了一下恢複了正常。


    童破天擔心的對張揚說道:“老大,你……”


    張揚對著童破天勉強一笑,隨後說道:“童子,我沒事不要擔心我!猴子他死了,為了給我擋一顆致命的子彈而死。臨終前他十分放心不下他的妹妹,這也是我這次迴來的一個重要原因,我要代替猴子守護到她出嫁那一天。”


    童破天聽了急忙說道:“老大你也別太傷心,人死不能複生,能夠為救你而死是我們的驕傲。猴子妹妹的事情都辦好了,她現在是江城大學大二的學生,課餘的時候在一家咖啡圖書館兼職,過得很辛苦。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經把那家店給盤了下來,我會給她最好的待遇,不會讓她吃苦的。”


    “童子你做得很好,這家店的事情你別管了,我親自來處理,你明天就迴省城吧。”


    “啊,老大你不會要親自做這家店的老板吧!如果讓人知道堂堂的國之利刃龍牙做一個小書店的老板,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聽童破天提起“龍牙”兩個字,張揚歎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然後輕聲說道:“童子,當年的那個龍牙早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


    “老大……”


    “好了,不說這些了,帶我去看看我將來的小店!”


    童破天一聲吩咐,拉風的車隊朝著江城大學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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