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口血餵完,許宴還嫌不夠,接著又餵了幾口。


    「咳咳……」安然抬手製止,「夠了。」


    許宴心疼壞了,細密地吻落在他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


    「別道歉,不是你的錯。」有了許宴的血,安然緩解了很多,可聲音還是很沙啞,「無論你做什麽選擇,他都會這麽做。」


    在北溯眼裏,他隻是控製許宴的一枚棋子,無論許宴聽不聽話,他都會宣誓自己的手段,以達到徹底控製許宴的目的,早在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話間,耳邊突然聽到風聲,許宴眼神一變,抬手一接,拿到眼前看,竟然是一支試劑。


    他順著看過去,是安息。


    安息沒有看他,隨口說了句,「你的血清除不掉病毒,這個可以。」


    許宴不放心,「你怎麽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安息勾起一抹笑,可看著北溯的眼神卻像冰刀,「因為很多年前我中過同樣的病毒。」


    第75章


    安息的出現讓北溯很快反應過來, 安然的束手就擒就是個圈套。


    「安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安息扔給許宴試劑後就沒再理會角落裏的兩人,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北溯身上。


    安息就像盯著獵物似的盯著北溯, 慢慢走下廢墟, 「我在就已經被安家除名。」


    北溯嗤笑, 「安家當然不會留一個瘋子在家族裏, 屠殺冷家全族, 連自己的愛人都殺,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對方的話扯到了安息最脆弱的那根神經, 他瞬間變了臉色, 「當年如果不是你們暗算我, 我不可能突然進入求偶期, 更加不會失控!」


    「如果你當年乖乖和冷風結婚, 那個男人就不會死,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我要和誰結婚是我的自由, 你們冷家憑什麽幹涉?!」


    「寵物就要有寵物的樣子,脫離主人掌控的寵物當然要給予懲罰。」


    沒想到事隔二十三年,對方對於自己犯下的罪行竟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怒火衝破了理智,安息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北溯麵前, 拳頭直接朝著北溯的麵門打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懲罰誰!」


    北溯抬手格擋, 手臂上很快傳來電擊的麻.痹感, 他用力一甩,往後退了兩步。


    安息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力量驟然外放, 銀色閃電縈繞周身,幾招下來,哪怕北溯閃躲及時,衣服上到處是被閃電劃破和燒焦的口子。


    坍塌過半的房間剩下的地方很局限,安息和北溯已經打紅了眼,都想一招結果對方。


    許宴把試劑放好,朝上方看了一眼,將安然打橫抱起,幾步跳到地麵上。


    外麵是個山穀,停著一架戰機。


    剛才天花板應該就是這架戰機轟裂的。


    他找了塊還算幹淨的大石頭,抱著安然坐下。


    安然依然痛苦地緊蹙著眉頭,隻是身體總算沒有出現失控的狀況。


    不到兩分鍾,山穀上空又出現了一架戰鬥機,許宴下意識地將安然護在懷裏,等看清人後才鬆了口氣。


    「你太慢了!」片刻後,許宴對著走過來的冷風說,「不是說好的和我差不多時間到的嗎?」


    冷風掃了眼那個大窟窿,腳步不停地走到他們麵前蹲下,查看安然的狀況。


    「他沒有給你試劑?」


    許宴很快反應過來冷風說的他是誰,順手從口袋裏把試劑拿出來遞給他,「安息是你叫來的?」


    「嗯。」冷風接過去看了看,對安然說:「會有點疼,十分鍾左右會緩解。」


    安然伸出手,嘴邊帶著淺笑,「沒關係。」


    反而許宴特別緊張,「有點疼是有多疼啊?這藥真的有用嗎?他會不會弄個假藥給我們?老爸你看看清楚啊。」


    「他不會給假藥,至於多疼……」冷風將針頭推進安然的手臂,朝許宴懷裏的蛋崽瞄了一眼,「和生蛋差不多吧。」


    話剛說完,蛋崽從許宴的領口冒出了頭。


    許宴哭笑不得,「不是在叫你,給我藏迴去。」


    蛋崽跳到安然肩頭,蹭蹭他的臉頰。


    冷風把注射器收迴去,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笑意,對蛋崽招招手,「到爺爺這裏來。」


    蛋崽轉了轉蛋殼,就好像轉頭看了看他,靜默片刻,跳到了冷風手裏。


    聽到爺爺這個稱唿,許宴差點沒反應過來。


    自家老爸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樣子,竟然就做爺爺了,可轉念一想,他也才二十歲,這不也做爸爸了嗎?


    手下的身體有些僵硬,許宴立刻收迴了注意力,「安然,感覺怎麽樣?」


    安然搖搖頭,「沒事,能忍受。」


    許宴的親吻落在他的額頭上,「痛痛飛。」


    安然注意到冷風的視線,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的感覺。


    地下傳來擊打聲,不時有電光閃過,看起來戰況非常激烈。


    許宴抬抬下巴,「你把安息叫過來是想讓他們狗咬狗?」


    話糙理不糙,北溯和安息一樣是個瘋子,為了他心裏的家族大義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完全不把冷家以外的存在當平等的物種看待。


    冷風起身,手裏擼著蛋崽,表情嚴肅,「不這麽做,這一切永遠不會結束。」


    這一陣疼痛緩過去,安然想到安息說的話,問冷風:「為什麽安息說他也中過同樣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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