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訂求票票~~~


    越到結尾越卡。


    ---------------------------


    五月初二,四房格外熱鬧些。


    夏沐卿笑意溫婉,一麵梳頭一麵與姐妹們說著話兒。


    臻璿過去看她,見她如此模樣,不由打趣道:“當真是女孩兒大了就留不住了,四叔母,瞧四妹妹這喜氣。”


    袁氏原還有些戚戚,聞言也是樂了,睨了夏沐卿一眼:“白疼了這麽些年,小沒良心!”


    夏沐卿嬌嬌喚了一聲“娘”,又道:“等再過兩年,母親從甬州迴去,我們不還是在一個城裏嗎?就跟二嫂一樣,逢年過節都能見到,我才不怕的。”


    袁氏聽了這話,眼眶微紅,用力點了點頭:“是這個理。”


    女孩兒嫁在跟前就是這個好處。


    送了夏沐卿上轎,臻璿迴了天一院,又要準備挽墨的婚事。


    這人一忙碌,時間也就過得飛快,等穩穩妥妥辦了挽墨的事,臻璿也有些疲憊。


    見挽琴進出做事身影,她不由就笑了。


    雖然不方便,但前些日子臻璿還是安排著讓挽琴與程昔知見過一麵了,挽琴心裏是有譜的,程昔知卻全然不曉得內院這裏的這些心思,還以為衝撞了天一院裏的大丫鬟,很是尷尬了一番。


    這一對麵,挽琴有些吃驚。


    之前見程語姝,隻覺得小姑娘眉目幹淨、笑容甜美,想著大約是繼承了母親的容貌,可等見了程昔知,才曉得這份好姿容也是沾了父親不少光的。


    相貌堂堂,又是個正經讀過書的,衝撞了大丫鬟時尷尬歸尷尬,也是進退有度,挽琴也沒什麽不滿意的。


    不過這種事情。總沒有女方先開口的道理。


    但要程家開口,隻怕也不容易,他們打從心眼裏就沒想過要去和內院的體麵丫鬟們牽扯上關係。


    念著吳家與程家是鄰居,臻璿婉轉和吳媽媽提了幾句。


    吳媽媽大吃一驚。愣了半響,才道:“奶奶,這事可玩笑不得。”


    “沒有玩笑,隻要他程家願意,我這裏就點頭。”臻璿緩緩道。


    吳媽媽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人生就是際遇神奇,人人都看不上的程昔知,竟然入了臻璿和挽琴的眼。


    即便是讓人背後說幾句靠媳婦,也比不過踏實平順的日子,她與挽琴交往不少。自然是清楚,能娶得到挽琴,那絕對就是福氣。


    吳媽媽也想幫程家一把,這透口風的事兒就應下了。


    隔了幾日,吳媽媽來迴話。悄悄把經過都和臻璿說了。


    剛開始,雖然吳媽媽暗示了幾次,程媽媽都沒往那事上想,後來琢磨過味兒來,程媽媽唬了一跳,猶豫了一夜,卻沒個準信。


    吳媽媽奇怪。轉著彎兒問了,程媽媽這才說了自家想法。


    程媽媽見過挽琴,模樣脾氣都好,聽說也是天一院裏得寵的,臻璿從娘家帶來的幾個都嫁得好,沒道理輪到了挽琴就找上了程家。莫不是這裏頭有什麽講究?是不是挽琴惹惱了臻璿,這才被隨意打發了?


    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吳媽媽也不好再說一半留一半,把挽琴是要做屋裏娘子的事兒給提了。


    程媽媽從前也做過主子,這麽一說也明白過來。又聽吳媽媽誇讚了挽琴一番,便說要和程昔知商量。


    今兒個程家給了信兒,吳媽媽才興高采烈來迴稟。


    程家是高攀了挽琴,又是那麽一個狀況,禮數上定是會周到的,但聘禮實在是囊中羞澀。


    這個倒是在臻璿的意料之中,不過這些都不著急,挽琴馬上要跟著她進京,兩家把婚書定了,其餘的事情等她們迴來再商議也不遲。


    夏頤卿是定了六月半啟程的。


    程家確實如他們說的,認真規矩地一樣樣事情做下來,在出發前,把婚事定了。


    六月十四,夫妻兩人帶著孩子去聽風苑裏磕了頭,便坐馬車出發,一路往渡口去。


    這段路,這兩年臻璿也是走了幾次了,對周遭都算熟悉些。


    馬車顛簸,昀哥兒不習慣,幸好不過兩日路程,等登了船,也就安穩了。


    七月末時,一家人進了京城。


    青花胡同裏,一切都收拾得妥妥當當。


    臻璿歇息了兩日,便往各府裏送帖子。


    夏頤卿陪著臻璿去了趟侍郎府,之後就變得忙碌起來。


    臻璿去了一趟定遠侯府,馬車停在二門外,核桃翹首以待,見了臻璿,一臉喜悅。


    夏湖卿許久不見娘家人,抱著臻璿哭了一場。


    臻璿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再看這屋裏擺放的東西不單是夏湖卿的,也有符琰的,又見院子裏丫鬟待夏湖卿並沒有怠慢的神情,才略略鬆了一口氣:“怎麽好端端就哭了起來了。”


    夏湖卿擦了眼睛,淨麵梳洗,紅著臉道:“嫂嫂怎麽才來看我。”


    臻璿笑了,輕點夏湖卿額頭:“好好好,我該早些來的。”


    姑嫂兩人聚在一道,說的自然是家常事,臻璿說了甬州的情況,又問了夏湖卿婚後日子,夏湖卿略有些羞澀,沉默了片刻,這才點頭應了聲:“挺好的。”


    隔了幾日,又往七皇子府裏去。


    臻琳比去年圓潤許多,見臻璿進京來,她幽幽歎了一口氣:“這段日子,殿下很忙碌。”


    臻璿頷首,低聲道:“二爺也差不多。”


    臻琳抿唇,許久扯了個笑容:“許是我多心,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前幾日我進宮去,昭儀娘娘瞧著精神也不好。”


    “四姐姐的意思……”臻璿垂眸,臻琳既然這麽說,總有她的道理,能讓她憂心的,不可能是兒女情長,“平靜不了太久了?”


    臻琳又往臻璿身邊挪了挪,附耳道:“說不準。但我就覺得會有些事情。”


    直覺,說不清道不明。


    臻璿還是記在了心裏,夜裏與夏頤卿提了兩句,卻見他皺眉。


    “七娘。五天後我出發去玫州。”夏頤卿說完,見臻璿愕然,他伸手把她攬到懷裏,“別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


    明明之前的安排是在京裏住上小一個月,可現在卻變成了連半個月都沒有,突然之間怎麽變得這麽著急了?


    “是殿下的意思?”臻璿靠著夏頤卿,問道。


    “恩,商量了之後定的。”夏頤卿緩緩道。


    臻璿沒有接腔,她想,臻琳的那些預感恐怕不是空穴來風。隻是她們姐妹都是後院女眷,不可能完全知道男人們在做些什麽。這風雨欲來的味道,到底是哪一個“貴人”穩不住了要先動手?


    見臻璿久久不語,夏頤卿低頭看懷中人,見她眉心微蹙。他輕柔拍了拍她的背:“今天剛傳了上諭,殿下三天後要和欽差陸大人一道南巡。”


    “這麽突然?”臻璿越發驚訝了。


    “一路有人護衛,殿下不會有事,即便要有事,也是京裏。”夏頤卿安排道,“我去玫州路上趕,不方便帶上你和曦姐兒、昀哥兒。你直接迴甬州去。”


    臻璿對此沒有意見,便應下了。


    誰知第二日,突然收了張帖子,顏慕恩六日後設宴,請臻琳和臻璿作陪。


    臻璿看著這日期有些猶豫,夏頤卿迴來也看到了。笑著道:“別草木皆兵,沒那麽緊張,你隻管赴宴,迴來之後再出發,不差那一兩日。”


    聽夏頤卿這麽說。臻璿也覺得自己太過小心了些,便給顏慕恩迴了帖子。


    夏頤卿按著計劃往玫州去,臻璿又歇了一日,翌日一早去了七皇子府。


    臻琳也梳妝妥當了,她笑著與臻璿道:“殿下出了京,我反而安心了許多。”


    顏慕恩閨中時就喜歡設宴,她做東的宴席自然是樣樣穩妥,不用格外操心。


    七月裏暑氣重,宴席擺在水閣裏倒是添了不少涼意。


    一時熱鬧,席間臻琳想要更衣,臻璿也正想透透氣,姐妹兩便隨著丫鬟往外走。


    等臻琳的時候,臻璿突然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而後是一陣咒罵:“眼睛往哪兒長的?”


    臻璿抬眸望去,見是一個小丫鬟衝撞了一個婦人,今日人多,有些意外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她是客人,還是不插手的為好。


    那婦人喋喋不休,說到了後頭越來越激動,顏慕恩匆匆趕來,這才這事平息了。


    臻琳過來挽了臻璿的手,她剛才就聽見了動靜,見事情了了,便柔聲與臻璿道:“走吧。”


    臻璿沒有動,怔怔站在原地。


    臻琳不解,抬眼看臻璿,卻見她麵色發白,心裏不由咯噔一下,她壓著聲問臻璿:“怎麽了?”


    閉著眼睛深唿吸了幾口氣,臻璿低聲道:“一會問問慕恩姐姐,那個婦人是哪個府裏的。”


    姐妹之間,無需多言,臻琳雖不曉得臻璿問這個的緣由,也知道其中事並不是現在該解釋的,便點了頭。


    顏慕恩與臻琳、臻璿相熟,見她問起,也沒有多想,道:“是輔國公的嫡孫媳婦的陪嫁,生了個兒子抬了貴妾,今日是跟著她主母一道來的。”


    等迴到了七皇子府,臻璿才問臻琳:“輔國公的嫡孫媳婦是個什麽出身?”


    “是四皇子正妃的親妹妹。”臻琳道。


    答案原來在這裏。


    臻璿長吐了一口氣,一字一句與臻琳道:“我認得那個貴妾的聲音,我和五姐姐被綁,出現在小院裏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ps:


    感謝書友sunflower889的平安符和香囊


    (.)u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臻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玖拾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玖拾陸並收藏臻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