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早上,白妝沉迷吸鳥,無法自拔。</p>


    以至於紀南崢找她說話,她都不理,就抱著那黑漆漆的鳥兒,把它當兒子那麽寵。</p>


    紀南崢又氣又悶,去找柳蔚告狀。</p>


    柳蔚昨晚就聽醜醜說見到了珍珠,但她和小黎大半個夜都在林棋蓮那兒,等到好不容易林棋蓮情況穩定了,他們也累癱了,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p>


    現在天色還早,柳蔚本來還想睡個懶覺,結果外祖父就來敲她的帳篷,讓她把珍珠拿走。</p>


    柳蔚到底還有點神智,她迷迷蒙蒙的套上衣裳,出去就對上外祖父怒目橫瞪的眉眼。</p>


    紀南崢揪著柳蔚的手,把她帶到另一邊,讓她看證據,質問她,那隻迷惑白妝,都快吃掉白妝半盒藥蠱的小破鳥,是不是她養的!</p>


    柳蔚一看還真是珍珠,撓撓頭,就對那邊喊:“珍珠。”</p>


    珍珠也看到了柳蔚,它興奮的桀桀叫,但是身子沒從老奶奶懷裏出來。</p>


    白妝警惕的看著柳蔚,把珍珠抱得牢牢的,對柳蔚道:“這是我的。”</p>


    柳蔚看了眼珍珠,又看了眼外祖母,最後再看了眼已經要氣冒煙的外祖父,她咳了一聲,走上前去,溫聲問:“珍珠,你何時迴來的,之前去哪兒了?”</p>


    珍珠桀桀的迴答,說了兩聲,還用尖隼刮刮白妝的手背,白妝就跟剝花生似的,又剝出一顆藥蠱,喂它嘴裏。</p>


    柳蔚看著那盒蠱繭,見裏頭零零星星的,隻有三四顆了,頓時頭皮都發麻了,她問:“你全吃了?”</p>


    珍珠雀躍的道:“桀桀!”</p>


    柳蔚又看向外祖母,隻見外祖母還是用防人販子似的目光防著自己,柳蔚有些冒冷汗:“外祖母,這些可都是您的心血,您怎麽能給珍珠吃,它就是隻雜毛鳥,吃什麽都行,它會自己找食物的,不用人喂。”</p>


    珍珠憤怒的反駁:“桀桀桀桀桀!”</p>


    柳蔚看都沒看它,就伸手,小心翼翼的對外祖母道:“外祖母,我帶珍珠過去問它點事,您還沒用早膳吧,先去用早膳,別餓著了。”</p>


    白妝以前就不認得柳蔚,現在更覺得她是拐賣的,她牢牢抱著珍珠,然後扭頭,直接鑽進了帳篷。</p>


    柳蔚頭疼欲裂,偏外祖父還在旁邊緊緊的盯著她。</p>


    柳蔚頂著巨大的壓力,最後移向了另一個帳篷,那個帳篷是小黎醜醜睡的,小黎還沒醒,醜醜也沒醒,兩個孩子縮在一塊兒,醜醜整顆腦袋,都杵在哥哥懷裏。</p>


    柳蔚站在帳篷邊,把醜醜給薅出來,期間驚動了小黎,小黎睜開眼看了眼,見是娘親,就沒當迴事,撒了手。</p>


    醜醜被柳蔚拎小貓似的拎出來,但她依舊沒醒,就換了個姿勢,又把頭杵到了娘親懷裏,柳蔚抱著醜醜,最後是拿醜醜跟外祖母換了珍珠,外祖母對醜醜終歸是不一樣的,新來的小黑鳥,是比不上小醜醜的。</p>


    醜醜被轉手落到了太奶奶懷裏時,她終於醒了一下,睜開一隻眼睛,迷迷糊糊的喊:“太奶奶。”</p>


    聲音軟軟的,帶著奶音,白妝喜歡她,就把她放在自己的被褥裏,讓她就在自己旁邊睡。</p>


    柳蔚把珍珠帶走後,就把它帶迴了自己的帳篷,容棱還坐在帳篷裏,看到珍珠,挑了挑眉。</p>


    昨晚他也看到了珍珠,不過當時發生了太多事,他分身乏術。</p>


    柳蔚把珍珠擱在一個行李箱上,讓珍珠看著自己。</p>


    珍珠就看著她,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p>


    柳蔚先問:“這段日子,你跑哪兒去了?是不是去遼州了?”</p>


    珍珠也不太能分清地理,它就道:“桀桀桀桀桀,桀桀桀……”</p>


    柳蔚聞言冷笑一聲:“還走得挺遠,我跟你說,上次因為見著你,權王誤會了,以為我找他有事。你以後沒事不要去接觸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人家找上門,我都不知道怎麽迴,多尷尬。”</p>


    珍珠頓了一下,然後答應:“桀桀桀。”</p>


    柳蔚又問:“現在怎麽舍得迴來了,眼睛還挺尖,還找上外祖母了,你知道人家那盒子裏的蠱蟲多珍貴嗎?你給人家吃了,也不怕鬧肚子。”</p>


    珍珠低頭看了眼自己毛茸茸的小肚子,沒什麽反應的樣子。</p>


    柳蔚又問它:“醜醜說昨晚就看見你了,你飛進那邊那輛藍頂紅簾的馬車裏麵去了是不是?林姑娘身上的血,是不是因為你?”</p>


    珍珠哪知道這個,它就解釋:“桀桀桀,桀桀桀桀桀……”</p>


    柳蔚愣了一下,有些迷惑:“你說吸引你?什麽吸引你?”</p>


    珍珠說:“桀桀,桀桀桀……”</p>


    柳蔚聞言愣了:“你的意思是說,林姑娘身體裏,有吸引你的東西,這種吸引是本能,你飛迴來,也不是來找我的,是聞到食物的味道了?”</p>


    珍珠遲疑了一下,一下子沒敢迴答。</p>


    柳蔚彈了它腦門一下:“說實話。”</p>


    珍珠就結結巴巴的,叫喚了兩聲。</p>


    容棱在旁邊跟看戲似的,他雖然聽不懂珍珠的語言,但看它那慫得腦袋都要埋進肚皮底下的樣子,多少還是猜到了,他問柳蔚:“它怎麽說?”</p>


    柳蔚皺著眉道:“珍珠說,它把林棋蓮體內的蠱給吃了。”</p>


    容棱跟著一愣。</p>


    柳蔚又打量了珍珠一圈,最後,她把珍珠抱起來,帶到另一個帳篷前。</p>


    她敲了敲那帳篷,裏頭,一頭白發的青年,很快探出頭來。</p>


    國師初來乍到青雲國,一直表現得十分低調佛係,他是一開始就跟紀南崢、小黎他們從東海進入兩江的,從遇見紀夏秋,再到留守慶州,最後前往安州,遇見紀太傅的妻子,整個過程,他都在其中參與。</p>


    隻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連這裏的地名他都還沒記全,因此作為一個局外人,他從來不會幹涉任何事,也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便仿佛沒什麽存在感一般。</p>


    柳蔚來找國師,把他叫到一邊,單獨就珍珠的問題,問了他許久。</p>


    國師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表示伴月翼犬就是仙鳥,他還說:“別看你家珍珠長得不怎麽樣,有點醜,還有點黑,毛色也不怎麽均勻,看起來有點便宜,也不是那種長得金貴的名種鳥雀,但人不可貌相,它如果是伴月翼犬,那它就是有獨特的能力。”(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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