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紀夏秋，說不定也來了</p>
時隔多年，楊嬤嬤也不知二老爺當年將死嬰帶走，是真的迴皇宮複命了，還是使了掉包之際，又將那孩子救活了。</p>
這裏頭，莫非另有隱情？</p>
楊嬤嬤將自己知道的，知無不言的全都道盡。</p>
老夫人聽完，沉默了許久，咬牙提著一口氣，怒拍桌子：“欺瞞下！你，該死！”</p>
楊嬤嬤立即垂首，顫聲認錯。</p>
但老夫人也是嘴說說，多年老仆，不會當真狠心責罰。</p>
隻是再一番迴憶，老夫人卻也心有期待。</p>
如果，方才那青年真是當年的男嬰，那……那大房便沒有絕後，柳蔚，也還有一個親弟。</p>
想到這裏，老夫人手指顫抖起來，心跳也加快了不少。</p>
柳城追出去後，便一直沒有迴來。</p>
老夫人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將人等迴來了，直接拉著兒子，問道：“怎麽樣？”</p>
柳城拍拍老母親的手背，歎了口氣：“他，不願與我多說，走了。”</p>
老夫人皺眉，又看了眼楊嬤嬤。</p>
楊嬤嬤識趣的出了屋子，去外麵看守。</p>
等到房間隻剩老夫人與柳城母子二人，老夫人才道；“楊嬤嬤已將你大嫂生產那夜之事道明，當年，究竟有何變故，你切莫再瞞我，那死嬰，是否……是否當真得救……”</p>
“母親。”柳城打斷母親的猜測，垂下眸子，低低的搖頭：“那孩子迴天乏術，到我手時，已絕了生機，根本不可能活，之後，兒子將死嬰送入皇宮，皇見明，確定是死了後，將其歸還，我便為那孩子立了碑銘，葬在觀緣寺後的墓陵裏。”</p>
“觀緣寺？”老夫人想到自己多年常去觀緣寺焚香祈禱，卻不知，那裏還埋著自己一個親生孫兒。</p>
老人一下子有些恍惚，險些站不住。</p>
柳城趕緊扶住母親，又道：“當年大哥身亡，兒子便是怕母親難以承受這雙重打擊，才將此事瞞了過去，隻是後來，兒子聽到一個消息。”</p>
老夫人又看向兒子。</p>
柳城目光深沉的道：“是宮裏聽出來的消息，兒子曾經也算皇眼前的紅人，雖然這紅，是用大哥的性命換來的，但我柳家忠心可鑒，漸漸的，皇對兒子的確少有防備。那個消息，是兒子一日求見禦書房所聽聞的，當日雷鳴大作，狂風唿嘯，是京都難得一見的暴雷雨天，兒子本是進宮遞折子，不想卻被大雨攔阻，便繞道去了禦書房，打算與皇商談國事，但天氣太差，禦書房外守門太監又少，皇要喝蓮子甜湯，戚福帶了人親自去禦膳房端，兒子當時與皇談的興起，不想外頭突然有人稟報，皇聽了那人奏報，便遣兒子先於側廳稍後，兒子去了，可等了半個時辰，還未聽皇再召，便出廳查看，這一看，卻見禦書房外空無一人，甚至一個看守之人都沒有，兒子以為皇迴寢宮了，忘了還有一臣等候，便想走近看看禦書房內是否還有人，這一靠近，便聽到了一不知真假的消息。”</p>
老夫人催問：“什麽消息？”</p>
柳城道；“皇當時應當在與人說話，兒子借著雷音偷聽，親耳聽到皇提了大嫂的名字。”</p>
柳城這口的大嫂，除了紀夏秋，不做他人想。</p>
老夫人緊張起來。</p>
“皇的意思，好似是大嫂未死，如今還在潛逃，而大嫂身邊帶著個年齡與柳蔚一般的男童，皇懷疑，當年死嬰早被李代桃僵，死的那個不是大嫂所出，被大嫂帶在身邊的，才是大嫂的親兒子。”</p>
“荒唐！”雖然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但老夫人還是不得不道：“當年房多人，不說那穩婆如今都能找到蹤跡，是那太醫也還在太醫院任職，你是說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偷梁換柱？”</p>
柳城看著自己的老母親，沉默了許久，突然道：“兒子以為，母親聽到此言，必會驚訝大嫂莫非當真未死？可看母親動作，似乎，早已知曉內情？”</p>
老夫人心口一震，頓時不再說話。</p>
柳城也不好逼問自己親母，加事到如今，他也已經心有數。</p>
低歎一聲，柳城搖頭，道：“大嫂未死，那方才的孩子究竟是誰，或許可求證大嫂，母親可知，如何聯係大嫂？”</p>
柳家這次遭逢大難，老夫人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再愚忠，也不可能再跟皇一條心。</p>
況且，如今這皇之位還能保多久，也是未知之數。</p>
思前想後，這件瞞了多年之事，也令老夫人略有疲憊，沉吟一下，便道：“我聯係不到你大嫂，曾經，你大嫂聯係過我一次，那一次，是為了蔚兒。”</p>
柳城點點頭，紀夏秋已經跑了，再主動聯係柳家，不為柳蔚還能是為誰。</p>
但大嫂既然能逃走，為何不將柳蔚帶走？不說之前柳蔚養在深閨，但六年前，柳蔚分明脫離了柳家掌控，那個時候，柳蔚莫非是逃出去見了紀夏秋？</p>
如此說來，之後柳蔚迴歸，再到現在女扮男裝，位列朝堂，還與三王爺糾纏不休，這一切，莫非，都是紀夏秋所授意？</p>
想到現在皇的下場，柳城不得不猜測，這些，難道真是紀夏秋在為當年之事報仇？</p>
知子莫若母，看柳城的表情，老夫人知道兒子在想什麽。</p>
搖搖頭，老夫人語氣有些不好：“你大嫂過活不易，無論她做什麽，我們都沒資格置評，至於蔚兒，我想她還不知她母親尚在人間，你大嫂那次留話，也說不要告訴蔚兒，如今，我是未說過，想必，你大嫂自有主張。”</p>
柳城沒有作聲，也不知是信了沒有。</p>
半晌，柳城才道：“若當年兒子聽聞是真，那方才的孩子，或許真是大哥的另一個孩兒，此事，兒子會繼續追查，母親隻管等我消息。”</p>
老夫人點點頭，隨即又問：“蔚兒那邊，可是要說？”</p>
柳城搖頭：“沒有確定之前，暫且不提。”</p>
老夫人同意了，不禁想到若這孩子真是柳蔚的親弟，那這孩子突然來京，紀夏秋，說不定也來了。</p>
時隔多年，楊嬤嬤也不知二老爺當年將死嬰帶走，是真的迴皇宮複命了，還是使了掉包之際，又將那孩子救活了。</p>
這裏頭，莫非另有隱情？</p>
楊嬤嬤將自己知道的，知無不言的全都道盡。</p>
老夫人聽完，沉默了許久，咬牙提著一口氣，怒拍桌子：“欺瞞下！你，該死！”</p>
楊嬤嬤立即垂首，顫聲認錯。</p>
但老夫人也是嘴說說，多年老仆，不會當真狠心責罰。</p>
隻是再一番迴憶，老夫人卻也心有期待。</p>
如果，方才那青年真是當年的男嬰，那……那大房便沒有絕後，柳蔚，也還有一個親弟。</p>
想到這裏，老夫人手指顫抖起來，心跳也加快了不少。</p>
柳城追出去後，便一直沒有迴來。</p>
老夫人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將人等迴來了，直接拉著兒子，問道：“怎麽樣？”</p>
柳城拍拍老母親的手背，歎了口氣：“他，不願與我多說，走了。”</p>
老夫人皺眉，又看了眼楊嬤嬤。</p>
楊嬤嬤識趣的出了屋子，去外麵看守。</p>
等到房間隻剩老夫人與柳城母子二人，老夫人才道；“楊嬤嬤已將你大嫂生產那夜之事道明，當年，究竟有何變故，你切莫再瞞我，那死嬰，是否……是否當真得救……”</p>
“母親。”柳城打斷母親的猜測，垂下眸子，低低的搖頭：“那孩子迴天乏術，到我手時，已絕了生機，根本不可能活，之後，兒子將死嬰送入皇宮，皇見明，確定是死了後，將其歸還，我便為那孩子立了碑銘，葬在觀緣寺後的墓陵裏。”</p>
“觀緣寺？”老夫人想到自己多年常去觀緣寺焚香祈禱，卻不知，那裏還埋著自己一個親生孫兒。</p>
老人一下子有些恍惚，險些站不住。</p>
柳城趕緊扶住母親，又道：“當年大哥身亡，兒子便是怕母親難以承受這雙重打擊，才將此事瞞了過去，隻是後來，兒子聽到一個消息。”</p>
老夫人又看向兒子。</p>
柳城目光深沉的道：“是宮裏聽出來的消息，兒子曾經也算皇眼前的紅人，雖然這紅，是用大哥的性命換來的，但我柳家忠心可鑒，漸漸的，皇對兒子的確少有防備。那個消息，是兒子一日求見禦書房所聽聞的，當日雷鳴大作，狂風唿嘯，是京都難得一見的暴雷雨天，兒子本是進宮遞折子，不想卻被大雨攔阻，便繞道去了禦書房，打算與皇商談國事，但天氣太差，禦書房外守門太監又少，皇要喝蓮子甜湯，戚福帶了人親自去禦膳房端，兒子當時與皇談的興起，不想外頭突然有人稟報，皇聽了那人奏報，便遣兒子先於側廳稍後，兒子去了，可等了半個時辰，還未聽皇再召，便出廳查看，這一看，卻見禦書房外空無一人，甚至一個看守之人都沒有，兒子以為皇迴寢宮了，忘了還有一臣等候，便想走近看看禦書房內是否還有人，這一靠近，便聽到了一不知真假的消息。”</p>
老夫人催問：“什麽消息？”</p>
柳城道；“皇當時應當在與人說話，兒子借著雷音偷聽，親耳聽到皇提了大嫂的名字。”</p>
柳城這口的大嫂，除了紀夏秋，不做他人想。</p>
老夫人緊張起來。</p>
“皇的意思，好似是大嫂未死，如今還在潛逃，而大嫂身邊帶著個年齡與柳蔚一般的男童，皇懷疑，當年死嬰早被李代桃僵，死的那個不是大嫂所出，被大嫂帶在身邊的，才是大嫂的親兒子。”</p>
“荒唐！”雖然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但老夫人還是不得不道：“當年房多人，不說那穩婆如今都能找到蹤跡，是那太醫也還在太醫院任職，你是說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偷梁換柱？”</p>
柳城看著自己的老母親，沉默了許久，突然道：“兒子以為，母親聽到此言，必會驚訝大嫂莫非當真未死？可看母親動作，似乎，早已知曉內情？”</p>
老夫人心口一震，頓時不再說話。</p>
柳城也不好逼問自己親母，加事到如今，他也已經心有數。</p>
低歎一聲，柳城搖頭，道：“大嫂未死，那方才的孩子究竟是誰，或許可求證大嫂，母親可知，如何聯係大嫂？”</p>
柳家這次遭逢大難，老夫人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再愚忠，也不可能再跟皇一條心。</p>
況且，如今這皇之位還能保多久，也是未知之數。</p>
思前想後，這件瞞了多年之事，也令老夫人略有疲憊，沉吟一下，便道：“我聯係不到你大嫂，曾經，你大嫂聯係過我一次，那一次，是為了蔚兒。”</p>
柳城點點頭，紀夏秋已經跑了，再主動聯係柳家，不為柳蔚還能是為誰。</p>
但大嫂既然能逃走，為何不將柳蔚帶走？不說之前柳蔚養在深閨，但六年前，柳蔚分明脫離了柳家掌控，那個時候，柳蔚莫非是逃出去見了紀夏秋？</p>
如此說來，之後柳蔚迴歸，再到現在女扮男裝，位列朝堂，還與三王爺糾纏不休，這一切，莫非，都是紀夏秋所授意？</p>
想到現在皇的下場，柳城不得不猜測，這些，難道真是紀夏秋在為當年之事報仇？</p>
知子莫若母，看柳城的表情，老夫人知道兒子在想什麽。</p>
搖搖頭，老夫人語氣有些不好：“你大嫂過活不易，無論她做什麽，我們都沒資格置評，至於蔚兒，我想她還不知她母親尚在人間，你大嫂那次留話，也說不要告訴蔚兒，如今，我是未說過，想必，你大嫂自有主張。”</p>
柳城沒有作聲，也不知是信了沒有。</p>
半晌，柳城才道：“若當年兒子聽聞是真，那方才的孩子，或許真是大哥的另一個孩兒，此事，兒子會繼續追查，母親隻管等我消息。”</p>
老夫人點點頭，隨即又問：“蔚兒那邊，可是要說？”</p>
柳城搖頭：“沒有確定之前，暫且不提。”</p>
老夫人同意了，不禁想到若這孩子真是柳蔚的親弟，那這孩子突然來京，紀夏秋，說不定也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