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輩子，怎麽都應該認真談一次戀愛。”</p>
在現代時，就有人這樣跟柳蔚說過，但柳蔚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例外，而柳蔚也確實，在現代的二十多年中，沒有對任何男人中意過。</p>
柳蔚當時的想法是，等年齡到了，就相個親，和家裏安排的人結婚，當然，如果家裏人不逼自己，那自己就一輩子都不結婚，誰也不是非要一個丈夫才能活下去的。</p>
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更自由。</p>
但是到了古代，柳蔚沒想到自己會有麵臨“是否要戀愛”的這一天。</p>
是否要戀愛？以前肯定是否。</p>
可現在呢？</p>
好像也是否，但如果也是否，為什麽心底會冒出這個問題？</p>
柳蔚自問，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偏向“是”還是偏向“否”的？</p>
柳蔚沒有答案。</p>
不大的腳步聲，在柳蔚身後響起。</p>
柳蔚知道是誰來了，小黎已經抱著娘親的膝蓋快睡著了，聽到腳步聲，這個沒警惕心的孩子，也沒睜開眼。</p>
柳蔚沒迴頭，卻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後。</p>
柳蔚克製了一下，還是仰頭看去。</p>
便對上了一雙深沉漆黑的眸子，還有一張在月下顯得特別讓人沒抵抗力的俊美臉龐。</p>
柳蔚覺得，一切都怪月亮。</p>
月亮太美，月光太柔，直攪人心潮。</p>
“做什麽？”柳蔚幹澀的問。</p>
男人緊緊地看著她，半晌，收迴視線，坐在她的旁邊。</p>
兩人挨得很近，柳蔚不舒服的想坐遠一點，男人出聲：“別動，吵著孩子。”</p>
柳蔚滯了一下，到底沒動了。</p>
“生氣了？”容棱問道。</p>
柳蔚哼了一聲，眼睛看向別處：“不敢，都尉大人紆尊，開在下的玩笑，是在下的福氣，豈敢生氣。”</p>
容棱瞧著柳蔚口不對心的模樣，笑了：“既然不氣，作何要帶著孩子跑？”</p>
“小黎是我的孩子。”柳蔚強調道。</p>
“我知道。”</p>
“可你的口氣，活像我拐了你的孩子跑。”</p>
男人不說話了，嘴角卻翹起。</p>
柳蔚看著容棱的笑臉就不痛快，她將小黎抱起來，丟進男人的懷裏：“那還你，滿意了嗎？”</p>
小黎睡得迷迷糊糊的，無端端被娘親扔了，還有些迷茫，揉著眼睛，虛虛的看過去。</p>
容棱摸摸小黎的腦袋，讓小黎在他懷裏睡。</p>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小黎團吧團吧，把小臉埋進容叔叔的懷裏，繼續咂咂嘴睡。</p>
柳蔚卻已經起身，轉身朝著遠處走。</p>
“去哪兒？”容棱問道。</p>
柳蔚頭也沒迴，說道：“迴於文府，抱著小美人睡。”</p>
容棱失笑，胸腔微微震動。</p>
……</p>
兇手的事，有容棱的下屬跟進，柳蔚並不需要一直等在那裏。</p>
此時已經子時過半，城門早已經關閉，但柳蔚要進出，也不需要通知其他人。</p>
柳蔚駕著輕功，轉瞬便消失在午夜的夜色中。</p>
先換了衣服，再從城門口到於文府，柳蔚熟練的翻了幾堵牆，便到了於文敏馨的院子。</p>
此時裏頭黑燈瞎火，柳蔚算著路線，摸到了於文敏馨的房門。</p>
“誰？”幾乎第一時刻，裏麵便傳來於文敏馨的警惕聲。</p>
柳蔚愣了一下，沒想到於文敏馨這個時辰了，還沒睡。</p>
“是我。”柳蔚輕聲迴答。</p>
接著，便聽裏麵一陣悉悉索索，過了一會兒，蠟燭便點亮了，於文敏馨穿著褻衣褻褲，急匆匆的過來開門。</p>
瞧著熟悉的身影，於文敏馨鬆了口氣：“快進來。”</p>
於文敏馨說著將柳蔚一把拉進去，又探頭探腦的看看外麵，發現沒驚動任何人，才闔上房門，問道：“蔚兒姐姐，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p>
於文敏馨這話語帶抱怨。</p>
柳蔚坐在凳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才說：“出了點意外，你一直等著？”</p>
“我害怕嘛。”於文敏馨有些可憐的說：“於文府內院和外院的大門，戌時就要關，外院還有侍衛巡查，我怕你被發現。”</p>
柳蔚笑了一下：“沒事。”</p>
“你到底去哪兒了？”</p>
柳蔚想了一下，突然抬起眼睛看於文敏馨一眼，這一眼，於文敏馨被看得莫名其妙。</p>
“不能說嗎？”於文敏馨遲疑的問。</p>
“可以說。”柳蔚淡淡道：“但你要保密。”</p>
於文敏馨忙捂住自己的嘴，連連點頭：“我一定保密！”</p>
柳蔚見狀，含笑著道：“跟人幽會去了。”</p>
“嘶——”於文敏馨倒吸一口氣：“你說……你是說……”</p>
柳蔚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床榻走：“怎麽，你也覺得，我的臉成了這樣，便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p>
“不是不是，我絕無這個意思。”於文敏馨忙站起來，慌忙的否認：“我隻是，隻是沒想到……這閨中女子與外男幽會，這，這不合規矩啊……”</p>
柳蔚將外衫丟到一邊，輕輕的笑：“我若是合規矩之人，當年也不至於逃婚了。”</p>
柳蔚說完，瀟灑的上了床，將被子一抖，縮在裏麵，閉上眼睛。</p>
於文敏馨看著柳蔚拱在被子裏的小身影，眼神特別複雜，惆悵了好久，才吹了蠟燭，走過來睡到柳蔚旁邊。</p>
於文敏馨嘴裏卻忍不住說：“蔚兒姐姐救了柳老夫人的命，在相府必然是衣食不愁的，而那男子……姐姐如何確定，他對你是真心實意？”</p>
不是於文敏馨看不起人，實在是，一個毀了容，還超齡的女子，什麽樣的男子會心甘情願迎娶？</p>
就算那男子同意，那男子的家人呢？也沒有意見嗎？</p>
於文敏馨這是真的為了柳蔚好，才會說這些話。</p>
柳蔚卻翻了一身，正麵對著於文敏馨，側躺著。</p>
隻是柳蔚臉上麵紗未取，於文敏馨隻看得到柳蔚一雙瀲灩清輝的眼眸，別的卻一無所知。</p>
於文敏馨索性也側身，以同樣的姿勢對著柳蔚，一臉認真：“蔚兒姐姐你莫要生氣，你若真喜歡那人，我自然不會亂嚼舌頭根，也不會泄露你的秘密。”</p>
柳蔚“恩”了一聲：“那便夠了。”</p>
“可是……”</p>
“我自有主張，睡吧。”</p>
柳蔚說著，將被子拉到脖子上，蓋住自己小半張臉。</p>
於文敏馨看柳蔚已經閉眼了，終究不好再說什麽，憂心忡忡的跟著一起閉眼，卻依舊睡不著。</p>
兩個時辰後，於文敏馨已唿吸均勻，進入夢鄉，柳蔚卻倏地睜開眼，一雙明亮的眼眸盯著黑暗中的房梁。</p>
柳蔚聽到了聲響，房頂上，有人。</p>
在現代時，就有人這樣跟柳蔚說過，但柳蔚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例外，而柳蔚也確實，在現代的二十多年中，沒有對任何男人中意過。</p>
柳蔚當時的想法是，等年齡到了，就相個親，和家裏安排的人結婚，當然，如果家裏人不逼自己，那自己就一輩子都不結婚，誰也不是非要一個丈夫才能活下去的。</p>
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更自由。</p>
但是到了古代，柳蔚沒想到自己會有麵臨“是否要戀愛”的這一天。</p>
是否要戀愛？以前肯定是否。</p>
可現在呢？</p>
好像也是否，但如果也是否，為什麽心底會冒出這個問題？</p>
柳蔚自問，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偏向“是”還是偏向“否”的？</p>
柳蔚沒有答案。</p>
不大的腳步聲，在柳蔚身後響起。</p>
柳蔚知道是誰來了，小黎已經抱著娘親的膝蓋快睡著了，聽到腳步聲，這個沒警惕心的孩子，也沒睜開眼。</p>
柳蔚沒迴頭，卻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後。</p>
柳蔚克製了一下，還是仰頭看去。</p>
便對上了一雙深沉漆黑的眸子，還有一張在月下顯得特別讓人沒抵抗力的俊美臉龐。</p>
柳蔚覺得，一切都怪月亮。</p>
月亮太美，月光太柔，直攪人心潮。</p>
“做什麽？”柳蔚幹澀的問。</p>
男人緊緊地看著她，半晌，收迴視線，坐在她的旁邊。</p>
兩人挨得很近，柳蔚不舒服的想坐遠一點，男人出聲：“別動，吵著孩子。”</p>
柳蔚滯了一下，到底沒動了。</p>
“生氣了？”容棱問道。</p>
柳蔚哼了一聲，眼睛看向別處：“不敢，都尉大人紆尊，開在下的玩笑，是在下的福氣，豈敢生氣。”</p>
容棱瞧著柳蔚口不對心的模樣，笑了：“既然不氣，作何要帶著孩子跑？”</p>
“小黎是我的孩子。”柳蔚強調道。</p>
“我知道。”</p>
“可你的口氣，活像我拐了你的孩子跑。”</p>
男人不說話了，嘴角卻翹起。</p>
柳蔚看著容棱的笑臉就不痛快，她將小黎抱起來，丟進男人的懷裏：“那還你，滿意了嗎？”</p>
小黎睡得迷迷糊糊的，無端端被娘親扔了，還有些迷茫，揉著眼睛，虛虛的看過去。</p>
容棱摸摸小黎的腦袋，讓小黎在他懷裏睡。</p>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小黎團吧團吧，把小臉埋進容叔叔的懷裏，繼續咂咂嘴睡。</p>
柳蔚卻已經起身，轉身朝著遠處走。</p>
“去哪兒？”容棱問道。</p>
柳蔚頭也沒迴，說道：“迴於文府，抱著小美人睡。”</p>
容棱失笑，胸腔微微震動。</p>
……</p>
兇手的事，有容棱的下屬跟進，柳蔚並不需要一直等在那裏。</p>
此時已經子時過半，城門早已經關閉，但柳蔚要進出，也不需要通知其他人。</p>
柳蔚駕著輕功，轉瞬便消失在午夜的夜色中。</p>
先換了衣服，再從城門口到於文府，柳蔚熟練的翻了幾堵牆，便到了於文敏馨的院子。</p>
此時裏頭黑燈瞎火，柳蔚算著路線，摸到了於文敏馨的房門。</p>
“誰？”幾乎第一時刻，裏麵便傳來於文敏馨的警惕聲。</p>
柳蔚愣了一下，沒想到於文敏馨這個時辰了，還沒睡。</p>
“是我。”柳蔚輕聲迴答。</p>
接著，便聽裏麵一陣悉悉索索，過了一會兒，蠟燭便點亮了，於文敏馨穿著褻衣褻褲，急匆匆的過來開門。</p>
瞧著熟悉的身影，於文敏馨鬆了口氣：“快進來。”</p>
於文敏馨說著將柳蔚一把拉進去，又探頭探腦的看看外麵，發現沒驚動任何人，才闔上房門，問道：“蔚兒姐姐，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p>
於文敏馨這話語帶抱怨。</p>
柳蔚坐在凳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才說：“出了點意外，你一直等著？”</p>
“我害怕嘛。”於文敏馨有些可憐的說：“於文府內院和外院的大門，戌時就要關，外院還有侍衛巡查，我怕你被發現。”</p>
柳蔚笑了一下：“沒事。”</p>
“你到底去哪兒了？”</p>
柳蔚想了一下，突然抬起眼睛看於文敏馨一眼，這一眼，於文敏馨被看得莫名其妙。</p>
“不能說嗎？”於文敏馨遲疑的問。</p>
“可以說。”柳蔚淡淡道：“但你要保密。”</p>
於文敏馨忙捂住自己的嘴，連連點頭：“我一定保密！”</p>
柳蔚見狀，含笑著道：“跟人幽會去了。”</p>
“嘶——”於文敏馨倒吸一口氣：“你說……你是說……”</p>
柳蔚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床榻走：“怎麽，你也覺得，我的臉成了這樣，便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p>
“不是不是，我絕無這個意思。”於文敏馨忙站起來，慌忙的否認：“我隻是，隻是沒想到……這閨中女子與外男幽會，這，這不合規矩啊……”</p>
柳蔚將外衫丟到一邊，輕輕的笑：“我若是合規矩之人，當年也不至於逃婚了。”</p>
柳蔚說完，瀟灑的上了床，將被子一抖，縮在裏麵，閉上眼睛。</p>
於文敏馨看著柳蔚拱在被子裏的小身影，眼神特別複雜，惆悵了好久，才吹了蠟燭，走過來睡到柳蔚旁邊。</p>
於文敏馨嘴裏卻忍不住說：“蔚兒姐姐救了柳老夫人的命，在相府必然是衣食不愁的，而那男子……姐姐如何確定，他對你是真心實意？”</p>
不是於文敏馨看不起人，實在是，一個毀了容，還超齡的女子，什麽樣的男子會心甘情願迎娶？</p>
就算那男子同意，那男子的家人呢？也沒有意見嗎？</p>
於文敏馨這是真的為了柳蔚好，才會說這些話。</p>
柳蔚卻翻了一身，正麵對著於文敏馨，側躺著。</p>
隻是柳蔚臉上麵紗未取，於文敏馨隻看得到柳蔚一雙瀲灩清輝的眼眸，別的卻一無所知。</p>
於文敏馨索性也側身，以同樣的姿勢對著柳蔚，一臉認真：“蔚兒姐姐你莫要生氣，你若真喜歡那人，我自然不會亂嚼舌頭根，也不會泄露你的秘密。”</p>
柳蔚“恩”了一聲：“那便夠了。”</p>
“可是……”</p>
“我自有主張，睡吧。”</p>
柳蔚說著，將被子拉到脖子上，蓋住自己小半張臉。</p>
於文敏馨看柳蔚已經閉眼了，終究不好再說什麽，憂心忡忡的跟著一起閉眼，卻依舊睡不著。</p>
兩個時辰後，於文敏馨已唿吸均勻，進入夢鄉，柳蔚卻倏地睜開眼，一雙明亮的眼眸盯著黑暗中的房梁。</p>
柳蔚聽到了聲響，房頂上，有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