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輕人,”李乘風停下了腳步,一屁股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我餓了,快給我烤隻野兔來。”

    “又餓了?”楚淚痕眼睛瞪得老大,“你今天已經吃了三隻野雞了啊。”

    “哎,年輕人,”李乘風一捋胡須,“我們都走了這麽大半天的山路了,那三隻野雞早就被消化光了。”

    “咱們還是先到城鎮裏再吃吧。”楚淚痕心急如焚,在大山中的一個月已經快把他給憋死了,他很想快點迴到人類聚集的城鎮。

    “不要著急,年輕人,”李乘風慢條斯理地說到,“最近的小鎮離這裏還有十來裏路的距離呢,我們先在此休息一晚再上路,來,把剩下這三隻野兔都給我烤了,我今晚要大吃一頓。”

    “!@#¥%……!”楚淚痕很是無語。

    …………………

    隴月城是離大山大山最近的城鎮,離大山隻有十來裏路的距離,這也是方圓數百裏內最為繁華的城市。

    李乘風的家就在隴月城北邊郊區更靠近大山的地方,離城區有僅有二裏路的距離,聽李乘風說,那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喂,年輕人,”李乘風一捋胡須,“馬上就要到我老人家的居所了,有些話我可得先交代給你。”

    楚淚痕一拱手:“請風伯指教。”

    “嗯,”李乘風捋了捋胡須,“我家中有個怪老頭,等會他說什麽你都別當真。”

    “還有怪老頭啊?”楚淚痕很吃驚,緊接著用細微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再怪還能怪還能怪得過你?”

    “你在說啥呢?”李乘風顯然是聽到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淚痕。

    “沒什麽,”楚淚痕滿臉堆笑,“我隻是在說一切聽前輩教導。”

    “這樣啊,”李乘風輕捋長須,緊接著手指向前一指“咦,你看那邊?”

    楚淚痕順著李乘風的手看了過去,卻什麽異常都沒看到。

    “哎喲!”楚淚痕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腳,緊接著一個標準的惡狗撲食向前摔去,摔得滿嘴是泥。

    “小子,”李乘風捋了捋胡須,還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下次可不要再對老人家不敬。”

    楚淚痕:“!@#¥……&!”

    ………………

    很快,兩人便到了李乘風的住所,是一個不小的院子,正門之上寫著“紫竹別苑”,院子依山傍水,環境倒還清幽。

    “砰,砰,砰”李乘風抬手敲門。

    “誰呀!”一個男聲從裏麵傳出,中氣十足。

    “吱”的一聲,門打開了,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從裏麵走出,這個老頭的風格跟李乘風完全不一樣,李乘風像極了一個得道高人,而這個老頭頭發蓬亂,長相邋遢,不過楚淚痕有種感覺,此人的修為恐怕不在李乘風之下。

    楚淚痕暗自心想:“莫非這就是那個怪老頭?”

    “風老鬼,你迴來了,”看見李乘風,開門的老頭扯開嗓門叫了起來,聲音如銅鑼一般,“你還沒死啊。”

    李乘風一捋胡須:“我老人家修為通天,天難葬,地難滅,誰能……”

    “我呸!”不待李乘風說完,怪老頭直接一口呸在了他臉上,噴得他滿臉的唾沫。

    “還修為通天呢?當初不知道是哪個老鬼被一隻白虎追了七天七夜,差點把命都給丟了。”

    “那隻白虎可有千年道行,”李乘風麵不改色心不跳,“已經是三級頂峰的魔獸,當時我老人家也不過剛剛達到禦空境界而已。”

    “那又是誰被天山雪狼追了九個山頭,屁股上還給咬了一口?”怪老頭繼續不留情麵的打擊到。

    “那隻雪狼修為已經不比那頭白虎差了。”

    “那被那九尾狐差點逼得跳崖逃生的又是誰?”怪老頭一點都不給李乘風麵子。

    “那九尾狐都快突破到第四級了。”

    “那又是誰……”

    兩個老頭自顧自地爭吵,仿佛完全沒有發覺楚淚痕的存在一般。怪老頭一件一件的將李乘風的往事給抖了出來,直讓一邊的楚淚花目瞪口呆。他隻能強忍著內心的笑意,一張臉憋得通紅,難怪李乘風交代自己這怪老頭說什麽都別當真,原來是因為他有著這麽多的故事。

    “打住!”李乘風仿佛突然想起了楚淚痕還在旁邊,連忙喝住了怪老頭,“今天有客人來訪,先不跟你爭了。”

    緊接著李乘風一轉頭:“年輕人,過來見過史老頭。”

    楚淚痕聞言,連忙小跑上前,對著怪老頭一行禮:“見過怪老頭前輩。”

    “什麽!”怪老頭雙眼睜得老大。

    楚淚痕暗叫不好,剛才自己在心中一直叫這老頭是怪老頭,沒想到一下子說漏了嘴。

    “這個……不是……”楚淚痕一時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哼!”怪老頭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李乘風,“一定是你這老瘋子教的。”

    “非也,非也,”李乘風一捋胡須,“年輕人有感而發,非我之過也。”

    “哼,”怪老頭哼了一聲,轉過頭看著楚淚痕,眼睛瞪得老大。

    “前輩,這個……”楚淚痕倒是顯得有點尷尬。

    “哼,看我不……,咦,那是?”怪老頭突然很奇怪地看著楚淚痕身後。

    楚淚痕一轉身,卻發些身後空空如也,他心中突然暗道一聲不好。

    “哎喲。”楚淚痕屁股上挨了一腳,然後臉第二次和地麵親密接觸。

    “年輕人,”怪老頭惡狠狠地說到,“這是教訓你不要對老人家不敬。”

    楚淚痕:“!@#¥……&!”

    “年輕人,不錯,”李乘風在一旁一捋胡須,“連摔跤都摔得這麽瀟灑。”

    楚淚痕心中鬱悶無比,差點就衝上去把李乘風掐死。

    “臭小子,”怪老頭一瞪楚淚痕,“你是誰,來這裏幹嘛的?”

    “他是我的客人,”李乘風慢悠悠地說到,“我請他來的。”

    “你個老瘋子,”怪老頭瞪了李乘風一眼,“又亂帶人迴來。”

    “什麽叫亂帶,”李乘風一捋長須,不慌不忙地說到,“他可是我重要的客人,我特地請他迴來做客的。”

    “不行!”史天雷斬釘截鐵地說到,“這裏不能收留生人,你這老瘋子真是學不乖,上次亂帶人給我們惹了這麽多麻煩,這次你又要重蹈覆轍麽?”

    “我敢以性命擔保,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壞人。”李乘風慢條斯理地說到。

    “人心隔肚皮,表明上的東西信不得。”史天雷卻是不以為然。

    “說起來,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有難我決不能袖手旁觀。”李乘風也是寸步不讓。

    “看他生得龍精虎猛的,能有什麽難?”怪老頭一臉的不屑。

    “你自己看吧!”李乘風猛地抓住了楚淚花地手,將他的手甩向了怪老頭,怪老頭一伸手,迅速扣住了楚淚痕的脈門。。

    楚淚痕心中一驚,這怪老頭修為不凡,似乎不在李乘風之下,剛才那一抓自己根本避無可避。

    “哎,”怪老頭放開了楚淚痕的手,“可惜,可惜,真的可惜!”

    怪老頭一連三個可惜,臉上略有遺憾之色,楚淚痕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經脈受損之事,不由得勾起了心中的那一絲傷痕,神色顯得有些黯然。

    “你留下他也沒有用,”那怪老頭突然對著李乘風說到,“他的經脈已經接好,再無性命之憂,但他經脈上的堵塞卻不是你我的修為所能解決的。”

    李乘風捋了捋長須,怡然說道:“你我雖然不能,你我雖然不行,但少主……”

    “住嘴!”那怪老頭不待李乘風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他。

    “如果我一定要他留下呢?”李乘風也是毫不退讓。

    “那你先打到了我再說。”怪老頭一捋袖口,就有要動武之勢。

    “打就打,誰怕誰。”李乘風平時一副得道高人之勢,此時也毫不退讓。

    “什麽事讓兩位動這麽大的火?”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從院子裏傳出。那聲音十分地悅耳,楚淚痕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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