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鎮國陽信公主府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壽王李守績的馬車,正緩緩離開。


    “王爺,臣妾剛才表現如何?”壽王妃薛舞衣,倚在壽王李守績的懷中,扭動著身軀,有些撒嬌地問道。


    “尚可。”壽王李守績似乎在考慮什麽事情,聞言隻是笑笑,答了一句。


    兩個人之間並不像是剛剛發生過口角,反倒是一副琴瑟和諧的情景。


    很顯然,剛才在李青璿府中,兩個人不過是在做戲而已。


    “王爺,陽信公主不過就是一個毛丫頭而已,犯的著這麽認真嗎?”薛舞衣有些好奇地向壽王李守績詢問道,“王爺這幾年中,費了天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才請了這麽一位高人,竟然用在這個毛丫頭身上,是不是有點兒明珠投暗了?”


    “愛妃你有所不知——”壽王李守績並沒有笑話薛舞衣淺薄,而是非常認真地對她解釋道,“天後突然加封振國公主封號給陽信公主,很顯然是要為她登基做準備。在這個伺候,天後對於幾個兒子都是嚴防死守,皇帝更不用說,也就唯有李青璿這個女兒,才不會對她的大業有什麽威脅,因此,陽信公主李青璿,肯定是要被天後重用的。”


    薛舞衣聽了,立刻接著道,“哦,王爺的意思,是想要從李青璿那個小丫頭身上,找出天後的破綻來,所以才會不惜工本,將那件靈器送入了公主府?”


    壽王李守績點了點頭道,“如今何氏勢大,已經很難正麵抗衡。我們李氏皇族,雖然有你們薛氏等關西豪族相助,力圖重整河山,但是也並非易事。這一次九江王李衝和關西薛重進大人起兵勤王,機會難得,可惜的是我那個兄長實在過於柔弱,根本就不是帝王的材料。值此危難之際,本王也就不能獨善其身了。未雨綢繆,尋找機會扳倒何氏一族,責無旁貸!”


    薛舞衣看著壽王李守績在那裏運籌帷幄,流露出一種迷醉的目光,“王爺,臣妾最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你有經天緯地之才,豈能天天消磨在聲色犬馬上?這一次天賜良機,卻是要王爺登臨大寶的,九江王又算得上什麽人物?不過就是一方郡王罷了。”


    “也不能那麽說——”壽王李守績用手輕輕拍了拍薛舞衣的肩膀,揚起頭來說道,“九江王天高皇帝遠,這幾年倒是攢下了不少家底兒,不過天後也不是吃素的,我很懷疑九江王李衝能夠打過大江來?倒是關係薛重進薛大人,對朝廷的威脅更大一些,但也不可能就讓天後傷筋動骨,一敗塗地。”


    薛舞衣聽了壽王李守績的分析,有些迷糊了,“依照王爺的意思,他們都不是天後的對手?那我們還有什麽機會呢?”


    “機會在於創造——”壽王李守績耐心地向她解釋道,“如今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便是如此。一旦尋到了破綻,發動一場宮廷政變,要比幾十萬大軍,殺一個血流遍地,要容易多了。打江山,並非隻有在戰場上才能解決問題,宮闈之中,同樣是可以決定勝負的。”


    薛舞衣看著智珠在握的壽王李守績,內心深處很有些激動。


    她跟壽王成親,已經有七八年了,這麽些年來,雖然錦衣玉食,生活的富足無比,但是內心深處的憂慮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生在皇家,就不可能向平民百姓那麽隨意,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注意著,一旦出點兒岔子,就會有人跳出來咬你一口,以表示對其主子的效忠,換取豐厚的賞賜。


    這幾年來,壽王一直都在隱忍。


    如今機會終於來了,眼看著無能昏聵的惠帝,即將被天後取代,玉徽王朝的形勢變得動蕩起來,壽王終於有了出頭之日。


    隻要此事辦成了,薛舞衣冊封正宮的可能性極大,畢竟她是作為薛李兩姓聯姻的象征之一,不可能毫無來由地被甩到一邊兒。


    畢竟,這一次起兵的主力之一,可是薛家的薛重進,她的族叔。


    想到自己以後會母儀天下,薛舞衣的心情,也禁不住有些蕩漾起來。


    *****************


    在天玄老祖的洞窟中尋寶時,葉銘就突然發現,自己又多了一項本事,就是辨識寶物。


    這是一項非常奇怪的技能,不知道是怎麽得來的,但是當葉銘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的那塊兒玉石的時候,就發現了症結所在。


    原先的十三顆金星,此時已經變成了十一顆。


    “莫非是說,十三顆金星代表著十三項神通,當我得到一種神通,金星的數量就會減少一顆?這種事情,真的是有點兒詭異,不過應該算是好事兒——”葉銘的心裏麵有些狐疑,但是考慮到其中存在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索性不去管它,反正目前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麽負麵作用。


    將來會出現什麽情況,就不是葉銘所能夠逆料的。


    當然葉銘也很期待,剩餘的十一顆金星,到底代表著什麽樣的神通?


    不過此時,葉銘正在應李青璿所請,處理那玉製小香爐。


    一般來說,法器僅僅是為了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提供加成而已,但是靈器就不一樣了,靈器就已經稍微可以同主人之間,進行若有如無的心靈溝通,若是主人肯耗費心血,將一部分神識封印在靈器之中的話,這樣的靈器使用起來,確實可以得心應手。


    像這件玉製小香爐,實際上就是通過封印神識,在使用的時候,可以順利跟法寶進行遠距離的溝通,達到刺探周圍情報的目的。


    葉銘在開始之前,先讓李青璿命人去取了很多銅板過來,結成了一間銅屋子。


    “這有什麽作用?”李青璿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看到葉銘將玉製小香爐給放進了銅屋子當中,心裏麵便有些狐疑。


    “使用這種靈器的人,修為不會很高,也就是進行簡單的神識探查而已。”葉銘解釋道,“而這種銅板,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對方的感知力,更有利於我們做一些布置,而不會那麽容易被對方給發現。”


    若是讓對方察覺,玉製小香爐已經被人做了手腳,那麽對方肯定是不會上當了。


    李青璿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其中道理,便有些興奮地看著葉銘住那裏擺弄一些東西。


    “接下來,我要用煉丹的方法,將這隻香爐重新進行煉製——”葉銘對李青璿說道,“公主殿下若是感興趣,也可以留下來看看熱鬧,不過外人什麽的,就擯退了為好。”


    李青璿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對外麵的人說道,“你們暫且退下,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入內,違令者斬。”


    “是,公主殿下。”侍女和護衛們立刻躬身施禮,然後退了出去。


    房間裏麵頓時安靜了下來,就留下了葉銘和李青璿兩個人,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葉銘仔細地考慮了一下,就將自己的三足鼎召喚出來。


    李青璿被嚇了一跳,畢竟任誰看到屋子裏麵忽然出現這麽大個一煉丹爐,都會感到震驚的。


    接著她就看到,葉銘將那隻玉製小香爐給扔進了三足鼎當中。


    煉丹爐內升起了紫色的火焰,瞬間就像一隻巨獸般,將那隻玉製小香爐給吞沒。


    “這麽燒,不會將香爐給燒壞嗎?”李青璿有些擔心地問道。


    “試玉需燒三日整,辯材更待七年期。放心好了,這東西燒不壞的。”葉銘一邊兒操控著煉丹爐內的火焰,一邊兒笑著對李青璿說道。


    那靈器小香爐是有一層保護禁製的,煉丹爐火勢一起,小香爐的外麵就爆起了一層光暈,護著小香爐不受火勢的威脅。


    不過法寶在沒有主人直接操控下,防禦能力肯定會差很多,畢竟這不是產生了器靈的道器,也不是可以跟主人合靈的寶器,隻不過是一隻稍微能夠血脈相連的靈器而已。


    不多時,外圍禁製就有點兒抵擋不住,玉製小香爐中出現了一道人物的虛影,看上去是個中年男子的模樣兒,穿了一身黑衣,但是麵貌看不大清楚。


    那道人影在火焰中掙紮著,顯然是非常難受,它努力著想要脫離火焰的範圍,可惜的是被煉丹爐給困住,逃不出來。


    葉銘看得出來,這道人影,就是靈器的主人分割出來的一點兒靈識。


    他如此煉器的主要目的,就是逼出這裏麵的一點兒靈識,然後煉化它。


    大量的銅板,隔絕了靈器主人的感知,僅靠靈器之內的那一點兒靈識,根本無法同葉銘對抗。


    沒有過多久,葉銘就將那一點兒靈識給降伏了。


    看著變得老實的人物虛影,李青璿就好奇地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自然是要讓它變得血腥殘暴一些——”葉銘從懷中摸出一枚血煞丹來,順手丟進了煉丹爐。


    煉丹爐內,紫色的火焰被那龐大的血煞之氣一衝,立刻變得血腥一片,就連那火焰也變得狂暴且難以控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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