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堯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麽狀況,心中一慌,頓時就有些不穩,身體向前傾倒。


    葉銘正在想事情,眼前的雲水堯一動,他就下意識地就伸出雙手去攙扶。


    隻是覺得觸手所及,有些軟綿綿的味道。


    雲水堯睜大了眼睛瞪著葉銘,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師兄果然是天才人物,練體之術鍛煉得好生了得,這一身筋骨,已然到了化境,觸之如棉,半點兒不受力——”葉銘隨口稱讚道。


    “哼——”雲水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麽。


    停了一下,雲水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方才你弄得什麽東西,居然把曹千葉給嚇跑了?”


    費了好大的勁兒,雲水堯才將體內的那種不適給驅除出去,心裏麵就感到有些怪異,心說葉銘這家夥果然是個怪胎,也不知道搞出什麽名堂來,自己都差一點兒抵擋不住。


    “陰陽交感丹——”葉銘倒是沒有什麽隱瞞。


    “哦?”雲水堯聽了,頓時一愣。


    他是知道陰陽交感丹的,這東西說起來不算什麽的,隻是歸於春藥一流,算不得登上台麵的東西,比起血煞丹這種可以快速提升積蓄的丹藥,要差了很多。


    隻是他怎麽也不能夠理解,什麽時候,陰陽交感丹居然有如此奇效了?


    “我一時興起,在其中加入了一枚血煞丹。”葉銘解釋道。


    “你倒真是——舍得啊——”雲水堯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比較起來,血煞丹的價值要比陰陽交感丹高多了,畢竟提升修為的丹藥,放到哪裏都是硬通貨,陰陽交感丹這種準春藥之流,就等而下之了。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需要用到那種三流春藥的機會,真的不是很多。


    也就是葉銘這種,沒有受過係統正規教育的,半路出家的準修仙人士,天才煉丹苗子,才會這麽糟蹋好東西。


    畢竟,把血煞丹跟陰陽交感丹混在一起,究竟有什麽奇效,大家都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就很清楚,這東西肯定是不能在提升修為了,至少不可能提升正常人的修為。


    “我要趕迴師門,將萬劍閣的事情,稟告師門長老。”雲水堯看了看葉銘,對他說道,“你暫時呆在這裏便是,反正等閑的世俗高手,都不是你的對手,倒是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問題。”


    “雲師兄什麽時候能夠趕迴來?”葉銘眼巴巴地看著雲水堯問道。


    原先,雲水堯是答應帶他進入九城派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修仙夢想,因為一些外來的原因,給耽擱下來。


    能夠加入九城這樣的仙道大派,資源和機會都會提高很多,若是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的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修成大道呢。


    再說了,雲水堯對自己似乎也不錯,絕對不能夠放棄他這一條線索。


    “此去師門,怕是月內無法迴轉的。”雲水堯躊躇了一下,對葉銘說道,“我如今已經是合靈境界,距離道胎金丹也僅僅是一步之遙而已。迴去門派,估計要受到特殊待遇,門派會動用一些資源,讓我盡量早一步進入金丹大道,進軍天人之境。”


    “哦——”葉銘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


    以雲水堯如今的狀況,門派對他,也會當做天才弟子來對待,自然是要傾力打造,估計不修成道胎金丹的話,是不會放他出山了。


    隻是這麽一來,自己加入九城派的事情,就要受到一些影響了。


    雲水堯看出了葉銘的心思,便對他說道,“快則一月,慢則半年,我肯定能夠踏入道胎金丹境界,到時候來找你,將你介紹入門便是了。這一段兒時間,也大可將我傳給你的入門功夫,好好地研習一番,如果能夠踏入通靈變秘境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一旦葉銘進入通靈變境界,迴到九城派之後,怎麽說也能夠進入內門弟子行列的,再有雲水堯這樣的高手提攜,修仙之途自然會一帆風順。


    “這樣也好,隻是,雲師兄,到時候你怎麽才能找到我呢?”葉銘擔心的問題,是如果自己離開了定州城,雲水堯到哪裏去找自己?


    “這也並非難事。”雲水堯莞爾一笑,居然在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來。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兒玉符來,遞給了葉銘,“這是我門中的傳訊玉符,可以將自己的話,通過玉符感應,傳遞給對方。將來我要找你的時候,用此物傳訊即可。你若是遇到了避不開的禍事,也可以用此物來求救。”


    接著,雲水堯就將玉符的使用方法,細細地向葉銘講述了一番。


    葉銘本身就是見多識廣的再世人物,這些東西的使用,雖然高深了一些,卻也難不住他。


    有時候他覺得,自從自己被雲水堯醍醐灌頂一般地,傳輸了九城門中的修仙知識之後,腦子也靈光了許多,在很多時候,似乎是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這確實是意外之得。


    收好了雲水堯交給自己的玉符,葉銘看著雲水堯禦劍,化作了一道紫色長虹消失在天際之後,這才有些感慨地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能如此飛天遁地?”


    他站在這裏愣神兒,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起了變化。


    圍在渤海郡公府周圍的叛軍士兵們,突然向後撤了出去,整個渤海郡公府周圍一裏之內,再也見不到任何一個叛軍了。


    費無極父子二人,倒是一早就注意到了這種變化。


    費洋趴在府內的一座高台上,側著身子向外麵望去,看到叛軍的人馬撤得幹幹淨淨,不由得有些詫異地問道,“父親,他們怎麽突然間都撤了?”


    費無極也是蹙著眉頭,看著薛重進叛軍大營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怕是他們的人,打擂台輸掉了吧。”費無極觀察了良久,才對兒子如此說道。


    方才萬劍閣的曹千葉,同雲水堯打鬥的時候,等閑之輩根本就無法接近,淩厲至極的殺氣,能夠將普通人直接給震昏過去。


    即便是費無極父子就在府邸之內,也沒有膽量去觀看那個級層的戰鬥。


    這麽一來,等到他們發現壓力失去之後,再出來打探消息,就已經見不到雲水堯和曹千葉了,所看到的,也不過就是一地的殘枝敗葉,和飛沙走石而已。


    “怎麽樓頂上還有一個人?”費無極突然看到了站在頂樓的葉銘,不由得有些詫異地說道。


    “看著很麵熟——”費洋扭過頭去,仔細看了看,忽然驚訝道,“那不是葉家的大公子,葉銘嗎?!他可是風雲人物來著!”


    葉銘的詩名,即使是在戰爭年代,也傳得很快。


    雖然說西京留守餘謙的兵馬,還沒有到達定州城,可是葉銘在中秋之夜,春江詩會上的名聲,卻已經遍及大江兩岸,就連西北邊陲的定州城也不例外。


    “他怎麽會在樓頂上?”費無極滿腹狐疑地問道。


    雖然說葉銘在中秋之夜之後,已然有了小詩仙的名號,但是詩仙畢竟不是仙,更不是仙師,不可能那樣飛來飛去。


    再說了,那邊兒可是白衣仙師的地盤兒,他也不可能放任隨便一個人撒野不是?


    那麽葉銘能夠站在那裏,就有點兒值得推敲的意思了。


    父子二人還沒有探討出一個究竟來,就見葉銘的身子輕飄飄地動了起來,從樓頂上飄了下來,接著幾個閃身,就出了渤海郡公府,消失不見。


    “昔時玩褲子,竟成不世才?天下間最荒誕的事情,莫過於此了——”費無極看著葉銘的身影消失,忍不住歎了口氣道。


    原先在定州城中,葉銘紈絝子弟的名聲,可是很響亮的。


    費無極雖然是大人物,可是入鄉隨俗,對於這些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可是如今看到葉銘不但詩名卓著,還有一身鬼神莫測的高深功夫,這心裏麵就不由得有些感慨了,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雖然也是一時人物,可是比較起來,就相形見絀了。


    隻是費無極感慨了一番之後,就想起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危局。


    雖然說薛重進忌憚自己背後的仙師,不敢動粗,可是長時間這麽圍困著,也不是辦法。


    西京方麵的援軍,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到達?


    費無極父子在這裏,可是翹首以盼,恨不得立刻就迎接王師進城,將薛重進這一夥兒叛逆,給打迴老家去。


    葉銘閃身出了渤海郡公府之後,卻是發現前麵熙熙攘攘,叛軍正在一群遊民中搜索盤問。


    “少爺?”人群之中,忽然有一個輕微的聲音。


    葉銘的聽覺比之從前,要好了很多倍,他立刻就察覺到聲音的來源。


    仔細看時,卻是自己家藥材鋪的一個夥計,正有些驚異不定地看著自己,顯然是已經壓低了聲音,唯恐被別人發現他的異狀。


    “何二,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爹娘他們呢?”葉銘卻是走了過來,向那個夥計打聽起來。


    “老爺夫人他們,在戰亂之前,就已經遠避蜀中了。”夥計何二迴答道,“當時老爺派了人去西京送信,卻不料少爺你居然迴到了定州城,許是送信的人走岔了吧?”


    “原來如此。”葉銘聽了這話,頓時放下心來。


    既然父母無恙,那麽自己也沒有留在定州城的必要了,他正要同何二再說什麽的時候,就有叛軍拿著刀槍圍了過來。


    “兀那小子,唧唧歪歪地做些什麽?”一名叛軍之中的小首領向葉銘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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