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極和魚立本在書房裏麵談了整整一夜。


    承恩伯府大公子費洋親自帶著家丁,站在大門口守了整整一夜。


    沒有人知道費無極和魚立本都談了些什麽,居然要這麽久的時間,但是從早上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那臉上憔悴略帶著一絲滿足的表情來看,這一夜的討價還價還是很有成效的。


    “爵爺,請留步,咱家就此別過。”魚立本也是個爽快人,抱拳對費無極說道。


    “魚監正一路走好。”費無極居然也沒有客氣一下,連個挽留吃飯的表示都沒有。


    大公子費洋看著這副情景,就覺得有些詫異,不知道父親和魚立本唱的是一出什麽戲?


    看著魚立本一行人離開之後,費無極才把兒子費洋給喊進了書房。


    “父親——”費洋滿肚子的疑問,此時自然要問個明白。


    “你切不要多問多說——”誰知費無極擺了擺手,製止了兒子的問話,轉而從書案上取過一封家書來,遞到了他的手中,“這一次事關重大,派別人去我不放心,你帶上這封家書,立刻去六峰山找你太叔祖極樂真人費長房,他見了書信自然就知道該怎麽辦。”


    費洋滿腹疑問,接過了書信,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兒。


    “此誠我費家危急存亡之秋也——”費無極對費洋說道,“如今朝政更迭已經不可避免,我們家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你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叔祖,至於為父的一點兒虛名,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此時你務必辦妥當了,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父親說得如此嚴重,費洋一時之間倒是不敢多問了,將書信收好之後,向父親簡單地告辭,然後就領著幾名親信家丁,每個人帶了四匹馬,還有必要的糧食什麽的,就趕著上路了。


    費無極望著兒子離去的方向,也是撚著胡須沉吟了半晌,最後才決定了下來。


    他來到了後花園中的靜室外麵,也不言語,隻是站在那裏伺立多時。


    過了約莫有一刻鍾的光景,靜室外麵的大門自己打開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出來,“進來吧。”


    費無極的兩腿站得有點兒酸軟,聽了這話,稍微晃了一下身軀,然後緩步走進了靜室之中,就見那位白衣少年氣定神閑地坐在蒲團之上,無心朝天,口鼻之間有兩股白茫茫的霧氣,如同靈蛇一般圍繞著他的身軀遊走著,令人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


    費無極進來的時候,那白衣少年口鼻之間的兩股白氣忽然一斂,雙眼暮地睜開,兩道神光有如實質一般地迸射出三尺多遠,居然發出了破空之聲。


    見此情景,費無極也是神為之折,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他立刻就想到了那枚還沒有捂熱就丟了的正源丹,不由得無比沮喪起來。


    “費爵爺這麽早找我,莫非有什麽要事?”白衣少年淡然詢問道。


    費無極一聽他這麽說話,便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怕是瞞不過他的,這些仙師們果然都是長順風耳的。


    同在一個府裏麵住著,有點兒什麽風吹草動,還真防不住他們偷聽。


    其實也稱不上什麽偷聽,隻能說這些仙師們的耳朵實在是太靈了一些。


    費爵爺這個稱唿,還是從今早上魚立本口中傳出來的,起因就是天後讓魚立本給自己露了個底兒,隻要助她登上至尊寶座,可以賜封費無極國公勳位,相對於現在這個不痛不癢的承恩伯,那可就是名副其實的爵爺了。


    當然,想要當上國公,費無極也得做出點兒成就來,魚立本讓他做的事情,就是在西北振臂一唿,號召天下群臣們擁護天後登基。


    費無極為官數十年,為相也有十餘年,在玉徽王朝的官僚體係之中的影響力還是卓絕群倫的,否則天後也不可能選中他這個致仕數年的老臣。


    “我想請仙師幫一個忙兒——”費無極鄭而重之地對白衣少年說道。


    白衣少年沒有作聲,隻是盯著費無極的眼睛認真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說來聽聽,沒有報酬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自然不敢勞動仙師白白出力。”費無極見白衣少年沒有拒絕,頓時精神大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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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銘早上醒來之後,倒是沒有覺得有多麽疲乏。


    盡管他昨夜裏被那塊兒天外來的玉石給折騰了一整夜,似夢非夢地見識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奇怪的是身體裏麵似乎依然充滿了無窮的精力。


    小丫鬟碧桃早早地就過來了,依然是照顧葉銘穿衣洗漱吃飯什麽的,隻是見到葉銘的時候,兩頰上滿是紅暈,嬌豔如花。


    昨晚上雖然沒有跟葉銘發生什麽實質性的事情,但是卻被葉銘抓了那一對兒桃子把玩良久,如今迴想起來,碧桃依然覺得臉頰發燙,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兒,尤其是兩腿之間竟然有一股熱流難以抑製,說不出的羞人。


    “少爺——”碧桃見葉銘的眼睛看著自己,嘴角掛著怪異的笑容,頓時忍不住嬌嗔道。


    葉銘看著有趣,倒是也不再逗弄碧桃。


    小丫鬟畢竟臉嫩,大白天裏若是言語輕薄甚至是動手動腳的話,估計她會受不了的,葉銘倒是也沒有想著讓自己的名聲變得更加糟糕。


    早飯是皮蛋瘦肉粥,皮蛋是府裏麵自己醃製的,瘦肉則是精選上好的牛肉略微炒製了一下,白米也是從淮揚一帶運過來的特供香米,煮成一鍋之後,光是那香氣就飄逸四方。


    這粥也是葉銘最喜歡的早餐之一,隻是他想起了前世經常吃的油條,卻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人會做,真是有點兒匪夷所思,文史方麵並不算很精通的他,自然不知道油條是南宋人憎惡秦檜夫婦,特意弄出來的作品。


    那東西,當年可是有個名字,叫作油炸檜的。


    不過和皮蛋瘦肉粥不吃油條的話,確實有些單調了,對於眼下流行的胡餅什麽的,葉銘並不是非常喜愛。


    所謂的胡餅,大抵是從西域一帶傳過來的,無非就是麵餅而已,中間倒是夾了羊肉餡兒,外麵則沾滿了芝麻之類的作料,烤的金黃金黃,咬一口香氣四溢,倒也是不錯的幹糧。


    隻是葉銘對於羊肉並不是非常喜愛,所以對於胡餅也是敬而遠之。


    喝著皮蛋瘦肉粥,葉銘是越發懷念起當年吃的那些油條了。


    碧桃伺立在一旁,看著葉銘喝粥。


    “碧桃,坐下來一起喝點兒粥。”葉銘看了,覺得有些不大自在,雖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紅袖添香夜讀書之類的事情是很多男人的終極夢想,但是真得如此的話,還是會有很多人感覺不適應的。


    至少葉銘在吃飯的時候,並不喜歡碧桃站在那裏伺候著,這讓他感覺自己有點兒像黃世仁轉世,而碧桃就是那苦命的丫頭喜兒。


    “少爺,這不合規矩,碧桃隻能在廚房吃。”小丫鬟立刻非常堅決地搖頭道。


    “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在少爺房裏麵,少爺說的就是規矩。”葉銘曬然道,然後又說了一句,“你這麽站著,少爺我吃不下去飯啊!”


    “那我到外麵伺候著好了——”碧桃有些猶豫地說道。


    “唉,算了算了——你坐到椅子上等我好了——”葉銘搖了搖頭道。


    吃罷早飯,小丫鬟紅杏進來通報,說是家主二葉先生叫少爺去見他。


    “爹爹叫我何事?”葉銘問道。


    “奴婢不知。”紅杏迴答道,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麵發呆的碧桃,眼神兒中有些豔羨。


    誰都知道如今碧桃深受銘少爺的喜愛,也是離銘少爺最近的丫鬟,而銘少爺又是家主的唯一繼承人,如果有機會的話,沒準兒碧桃還是會被銘少爺收入房中的,那樣的話,對於小丫鬟而言,可就真是一步登天了,豈能不讓她們這些小丫鬟們眼熱?


    平心而論,雖說以前葉銘的名聲不大好,但那畢竟是陳年舊事了,如今的銘少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但懂得關心家族的生意,替未婚妻家出頭露麵,就連文采也好了起來,上一次的詩裏麵,還提到了碧桃、芙蓉和自己。


    想著這個,紅杏不由得偷偷地看了葉銘一眼,心道銘少爺是不是也對自己很感興趣呢?


    她望了望碧桃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又看了看自己,似乎是要略遜一籌,或者,銘少爺更喜歡碧桃那樣的女孩子吧?


    隻是這東西大不大,卻不是說急得來的,隻是聽成了婚的婆子們說起過,多喝木瓜湯什麽的可以變大起來,紅杏想著自己也應該去問問外麵管事的柳七,葉家最近又沒有進木瓜之類的東西,要是賣給自己人的話,想必價格上不會那麽太高。


    當然,也有閑極無聊的婦人,曾經教過一個簡便易行的法子,卻是每日早晚,找人在胸前依次撫摸一炷香的功夫。


    據說這種法子見效極快,而且省錢省力,可是紅杏思來想去,終還是覺得此事斷不可行。


    錢是省下了,胸也大了,但是揉來揉去的隻能找閨中姐妹,傳了出去卻是不好聽,於自己的名聲也有礙。


    再說了,也有人私下裏講過,揉大的胸部卻沒有那種堅實的感覺了,顏色也會變差。


    紅杏在這裏胡思亂想,那邊兒葉銘卻已經吃完了粥,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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