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丹想了想,丁靈作為《犯罪打擊者》雜誌的外派記者,也算見識過不少犯罪現場,讓她看看校車殘骸,說不定有助於破案。


    於是朝兔子記者揮了揮手:“過去吧,隻準拍照,不準亂動東西。你要刊發的照片需要給我事先審核。”


    “謝謝!我馬上去!”


    丁靈火急火燎地穿過阿飛和夜龍會會眾組成的人牆,她短褲後麵的毛絨圓球小尾巴高興得快速擺動,像是什麽電動玩具。


    10分鍾後——


    “嘔……”丁靈手伏在隔離牆邊吐得一塌糊塗。


    “怎麽沒人告訴我裏麵有這麽多焦屍體……太、太殘暴了……雖然我也到過別的兇殺現場……”


    秦劍丹雙手插兜,踱步到兔子記者後方:


    “你說「兇殺現場」?你也認為這不是意外,而是一場故意襲擊?”


    丁靈幾乎把肚子裏的液體吐了個幹幹淨淨,她那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變得晦暗無神,掛在她脖子上的大個頭膠卷相機差點都弄髒了。


    “如、如果是意外的話,校車門又沒有變形卡住,一個人都逃不出來也太奇怪了!”


    秦劍丹點了點頭,丁靈不在高昂期、不吃壓製藥物的時候,分析能力還是在線的。畢竟她是一個經常出沒於各種負責場所的記者。


    僅憑指力,秦劍丹掰斷了校車的殘破車門,那剩下不到1/4的廢金屬片不應阻擋幸存者逃出。


    “車上本來有20多個青少年。”秦劍丹說,“結果屍體數量不對,至少有15個學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丁靈好不容易吐完了,她從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裏買了一瓶sp替代水,用來漱口和補充失去的體液。


    秦劍丹問:“你們雜誌社在內城、外城都有線人,最近有注意到什麽跟人體器官有關的案件嗎?”


    在秦劍丹的提醒之下,丁靈似乎猛然意識到學生失蹤跟器官走私有關,她瞳孔地震,聲音變得有些變調:


    “連、連這麽年輕的器官也不放過嗎?好殘忍……少主能詢問我,我是很高興的,但是……我負責的主要是交通事故、人物采訪、花邊新聞之類,惡性案件的話……”


    “不需要你直接經手過。”秦劍丹不耐煩道,“我是問你,在雜誌社有沒有聽說過有關的風言風語?”


    丁靈被秦劍丹的語氣嚇得哆嗦起來,她雙手揪住棕色兔耳的根部,像是在調整信號接收天線,又像是在提高冥思苦想的效率。


    “啊……對了!總編好像在吃午飯的時候提到過,環石城理工大學推出了新政策,所有外城考生,想要入學就必須簽署器官捐獻同意書!”


    秦劍丹詳細聽丁靈匯報了這件事,作為記者,說話還是挺簡明扼要的。


    “嗯……外城人入學以後,如果在求學期間身亡就自願捐獻所有器官嗎?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霸王條款。”


    聽起來,內城對於人體器官的需求變得越來越旺盛了。秦劍丹不是善念信女,他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敵人的。


    “難道不光是想要替換掉生病的身體零件,還要把各種夜生活拖垮的髒器換成年輕人的,好延年益壽嗎?丁靈,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些富豪喜歡吃人?”


    “吃、吃人?”丁靈一縮脖,光滑的肩膀高高聳起,好像別人要把她做成紅燒兔肉一樣,“少主你別嚇我,那不是都市傳說嗎?”


    秦劍丹忽然發現,距離這邊30步遠的地方,在海戶區城門附近,有兩個風衣遮臉,像是賞金獵人的人,用可伸縮的義眼望向丁靈。


    賞金獵人什麽髒活都幹,偷雞摸狗,攔路搶劫,懸賞殺人,綁票撕票……也包括走私器官。


    丁靈雖然膽小如兔,卻又元氣滿滿,說話聲音比較大,可能是她的健康招惹了賞金獵人的注意。


    他們不見得是校車事件的兇手,但也不能排除他們會蓄謀綁架丁靈。畢竟丁靈不光身體健康,也是內城居民,身上的相機、錄音筆都比較值錢。


    想到這裏,秦劍丹將一條胳膊搭在丁靈肩頭,故意推擠著她轉身,讓她正對著遠處那兩個賞金獵人。


    丁靈不解其意,秦劍丹的那隻手卻完全沒有遮擋的意思,擅自抓住了她右側的細枝碩果!


    ???


    丁靈非常為難但又不敢反抗,媽媽屢次告訴她,應該找一個強大的男人當做靠山,並且極力想要把她送上秦劍丹的床。反抗秦劍丹在一定程度上就相當於反抗媽媽。


    秦劍丹保持著和丁靈的親密,以挑戰的目光望向遠處那兩個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終於知難而退,秦劍丹此舉不但警告他們“丁靈是我的人,敢動她沒有好下場”,應該也會在賞金獵人的圈子裏傳開,至少在東城給丁靈一張護身符。


    秦劍丹目視兩個賞金獵人進入海戶城門。丁靈臉色緋紅,大口大口的唿吸,她抬起臉來望向右後方:


    “少主,為什麽、為什麽要……在人這麽多的地方……”


    “廢話!”秦劍丹罵道,“剛才有兩個賞金獵人盯上你了,搞不好他們也是人體器官販子。我不用行動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今晚你可能就要上桌!”


    “原、原來是這樣嗎?”丁靈鬆了一口氣並且轉憂為喜,“我在不知不覺中被少主救了命了呢!”


    其實也不算“不知不覺”吧。以丁靈這種普通身高來說,她的歐派算是很大了,而且手感綿軟有彈性,到了現在秦劍丹也沒舍得放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丁靈又小聲咕噥起來:“可我是福瑞人,器官販子不是主要盯住人類嗎?”


    秦劍丹啞然,丁靈說的沒錯,比起搶奪器官,這兩個賞金獵人想要搶劫丁靈財物的可能性更大。


    “還敢頂嘴?”秦劍丹抓得更用力了。


    “不、不敢了!”丁靈冒出哭音,“我是少主的新聞奴隸,會好好為少主報道新聞的,這次就請饒了我吧!”


    秦劍丹這才滿意地鬆了手。吉寶三兄弟是星球意誌的星奴隸,兔子記者就是夜龍會的夜奴隸,這很合理。


    江愁雲、阿飛、李嚴、愈世英等人在近距離觀摩了這一幕。


    阿飛、李嚴覺得少主早就跟丁靈有一腿,現在屬於突發惡疾。江愁雲所站的位置角度受限,看不到遠處的賞金獵人,沒能參透少主用意,幹脆抬起手腕欣賞自己的機械表,裝作沒看見少主的事兒。


    隻有愈世英明白了少主為什麽要這樣幹,他想要跟旁人解釋,又覺得多餘,便也模仿起愁雲大哥,抬起手腕,觀察金屬護腕上的生理數據顯示屏。


    秦劍丹不擔心他們向慕月告狀,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鹹豬手能救人,秦劍丹願意這一雙鹹豬手天天被球形物壓迫,永無解脫。


    另外,手一下丁靈,或許有助於慕月的“心靈誓縛”對丁靈生效。萬一處於危險時慕月身邊隻有丁靈,將丁靈視為家人可以確保使出“月光·正義”。


    秦劍丹從馬甲胸兜裏掏出一個黑邊龍標,遞給丁靈,說:“拿著這個。記住了,在東城,隨時隨地把龍標別在胸前,有助於你保住自己的小命。”


    接下來又轉過身,對各懷心思的手下們說:“別裝了,我既然敢公開做,也就不怕別人看見。你們不用給我保密,反倒是要給我大肆宣傳。”


    “宣傳?”阿飛皺眉道,“宣傳少主什麽?”


    秦劍丹用一種憋不住笑的表情迴答:“宣傳我是色鬼啊!我妻妾滿屋還不知足,對環石城下至8歲、上至80歲的雌性都感興趣,恨不得都讓她們加入我的後宮!”


    江愁雲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少主在說什麽新型笑話。


    這屬於慕月“家人計劃”的一部分,不需要秦劍丹真的跟全城婦女有染,隻要慕月“覺得”秦劍丹有染,她的心靈誓縛就能生效,非常唯心。


    “我明白了!”李嚴忽然兩手一拍,“我聽說地球時代有個‘光明會’,光明會對入會者有一種羞辱儀式……少主是在接受女記者入會,給她用了夜龍會獨有的羞辱儀式吧!”


    李嚴判官筆使得很好,喜歡用筆頭的燃素火藥給人“大開腦洞”,看來他自己的腦洞也不小。


    秦劍丹忍不住吐槽:“愁雲組和落櫻組合作拍小電影,你應該平時沒少在現場觀摩吧?夜龍會不興什麽羞辱儀式,我就是單純的好色。”


    少主如此坦蕩,別人也不好再繼續找補,江愁雲終於把機械手表從眼前放下來了。


    “那個……總站著說話也不是個事。校車殘骸和受害者遺體留給專業人處理。少主不如移駕,跟我和兄弟們去個地方休息,談事情也能防止別人偷聽,是不是?”


    秦劍丹跟隨江愁雲移動時,惱人的酸雨傾盆而下,行人匆匆尋找避難所,水花四濺。附近的商店街上,原本不到開啟時間的led廣告牌亮了起來,在雨幕中模糊不清地散發光芒。


    海戶區的蜂窩牆圓頂倒是非常完美地防禦了酸雨,還將大量酸雨轉移到東城的街道上,主打一個顧自己不顧別人。


    愁雲組的人為少主打傘,連帶著也有人幫丁靈撐起了一把大傘,兔子記者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關照而受寵若驚。


    隻、隻是被抓了一下,就得到了保命的護身符,還能享受這種待遇嗎?好像也不是很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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