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伊努村的墳地位於幹燥的小山丘上,遠離水源,腳下的土壤混雜了無盡沙漠吹來的沙粒。


    一座座墳塚高高矗立,以精心雕刻的石頭和土堆聚集而成。阿依努人也把自己的手工技術表現在了這裏。


    秦劍丹原以為吉寶三兄弟作為村民,無論如何見到祖先的墳地也該虔敬一些,沒想到大吉寶摘下自己腳上的拖鞋,雙手分別握住鞋跟,將兩隻拖鞋豎著舉在自己左右太陽穴的位置,怎麽想都是在故意搞怪。


    “滴滴滴——滴滴滴——”


    大吉寶嘴裏振振有詞:“我這是在加強信號,和星球意誌取得聯係!古代遺跡是星球意誌的行宮,如果星球意誌不高興,胡亂下去探索肯定會被處理掉的!”


    秦劍丹、慕月有點後悔,覺得應該雇聰明一點的人當向導。二吉寶、三吉寶倒是不以為怪,圍繞著大哥說:


    “怎麽樣?星球意誌說什麽?”


    “星球意誌在家嗎?”


    “星球意誌能不能告訴我下一期的彩票號碼啊?”


    頭戴兩隻拖鞋天線的大吉寶,眼珠先是向左轉了轉,又是向右轉了轉,十足的江湖騙子模樣。他過了好一會才迴答:


    “星球意誌沒有聯係我,可能是不在這個行宮,也可能是睡著了。你們確定要到遺跡裏去探索嗎?可能會很危險的,村長都不讓我們下去。”


    順著二吉寶的手指方向,秦劍丹看到在村民墓地後方,有一個可供人鑽入的圓形沙地入口。


    由沙土自然堆積而成,沒有任何雕刻或裝飾,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入口的周圍是一片金黃色的沙子,細膩而冰冷。它們輕輕地隨著風的吹拂而起,形成了一層像脆弱薄紗般的帷幕,仿佛在守護著這個神秘的通道。


    入口的周圍不存在任何人為跡象或者標記,宛如被歲月所遺忘。它看起來平靜而安寧,但隱藏著無盡的神秘和未知。


    秦劍丹在心裏衡量著危險係數,15歲的慕月卻本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徑直一個人走向洞穴入口。


    不對,算上瓦蕾的話是兩個人,至少是一人一狗。


    “等一下啊!”秦劍丹從後麵阻止,“你知道這個古代遺跡有多危險嗎?村民們都說星球意誌會把人們綁架洗腦,你也會和別人一樣變成星奴隸啊!”


    慕月並沒有聽過村長的那一套謬論,初次聽到“星奴隸”這個詞,隻以為秦劍丹在玩諧音梗。


    於是女孩迴頭看秦劍丹的眼神更加嫌棄了,好像是看到了圍繞著廚餘垃圾跳舞歡慶的蟑螂。


    “變態,伱在內城的什麽地方開店?等我畢業當上城警以後,一定每天去查你的執照。”


    “喂喂喂你公報私仇啊!身為城警還發出犯罪預告,就連瓦蕾都會看不起你的!而且我可是老實生意人,星奴隸是阿依努村的公認說法,又不是我自創的!”


    “汪汪!”狗形態的瓦蕾不知道發表了什麽高論,恐怕隻有異世界的地球讀者才能聽懂。


    慕月從武裝腰帶裏取出便攜手電筒,打開光柱對準洞穴裏的黑暗:


    “你是老實人?老實人能得到宮本組長的青睞招為女婿?什麽時候我發現你賣人體器官我都不驚訝。總之我要下去探索遺跡,我父母當年就下去過,還在下邊拍了照留念。你們害怕就不用跟來了。”


    吉寶三兄弟腦子轉得慢,並沒有聽明白“宮本組長的女婿”是什麽意思。大吉寶又用拖鞋天線“虛空收報”了一會,才把天線穿迴腳上。


    “老太婆,誰說我們怕了!”


    秦劍丹還沒來得及發話,小夏就忍不住了。


    “從來隻有別人怕落櫻組,沒有落櫻組怕別人的道理!而且我們是忍者,忍者是最厲害的!”


    小夏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摸出了五角形忍者鏢,舉在頭頂顯擺,但是身後的四郎並沒有配合地擺出忍者版“少林寺十八銅人”的姿勢,令小夏十分失望。


    “你怎麽迴事?迴去以後我要讓父親調低你的工資評定!”


    “小姐饒命啊!工資再低就不夠買尼姑春宮圖了!”


    四郎因為要隱藏身份所以隻是穿了普通人的服裝,他低聲下氣地懇求,好像他每次買圖都花錢了似的。


    年方15就被說成是“老太婆”,慕月一愣之下反而被氣笑了。


    “幼兒園小朋友就留在地麵上好了,小朋友的未婚夫也一樣。我牽著狗一起去,狗比較有用。”


    吉寶三兄弟同時做出了一副哭唧臉:“你們別老是打啞謎好不好?這麽說話我們就聽不懂了!”


    秦劍丹稍作考慮後,吩咐大吉寶留在地麵上放哨,二吉寶、三吉寶跟隨大家一起進入遺跡。


    洞穴隻能容納大家魚貫而入,從前到後的順序是慕月、秦劍丹、小夏、四郎、二吉寶、三吉寶。


    跟隨著慕月手電筒的光亮,在一扇碎裂石門後麵,沙土洞穴變成了磚石甬道。他們沿著蜿蜒的甬道前行,感到無盡的黑暗仿佛在吞噬一切。


    手電筒的光束投射在前方,勉強照亮了狹窄、不規則的石壁。壁上的古老壁畫和雕刻似乎正在訴說著故事,但難以辨認的語言已隨著光陰遠去,隻留下一片模糊的痕跡。甬道內迴蕩著寂靜的死寂,隻有腳步聲和彼此的心跳聲穿透神秘的氛圍。


    二吉寶、三吉寶牙齒打顫:“果然是有鬼啊,我們從來沒有下到這麽深的地方呢。”


    秦劍丹試圖從壁畫中找到聯係現實的依據,但那些壁畫很難留在記憶裏,一旦視線離開,就再也無法在大腦中想起壁畫的細節。


    “是不是很奇怪?”走在最前的慕月難以抑製恐懼和好奇,她說話時並沒有停下探索的腳步。


    “我檢查父母的旅行結婚照片時,發現照片裏留下的遺跡壁畫仿佛有一種魔力,這種魔力屏蔽了我的認知,讓我完全無法理解它們。我知道公司裏有類似的認知屏蔽設備,但僅僅是照片也具備同樣的功能,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什麽?評比人質?”小夏沒聽清楚,“牆壁上不就是小孩子的塗鴉嗎?有什麽值得認真看的?雜魚們真無聊!”


    其實每一次遇到拐角,每一步深入都讓小夏心驚膽戰,卻又不願意在別人麵前顯出畏縮(畢竟忍者是無敵的)。


    甬道越來越窄,越來越陡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老的塵埃味道。


    眾人越來越緊張,連瓦蕾都不再狗叫了,秦劍丹卻不合時宜地發現了一件事。


    小慕月啊小慕月,你的警服褲子好像比真正執勤時的褲子,尺碼要小了一點啊。是沒有量身定做還是你發育得太快了?


    甬道狹窄,有些地方不得不彎腰通過,慕月你做出這個姿勢時,製服臀部緊繃得要命。昏暗光線勾勒出的黑白對比十分明顯,似乎都要把內部的胖次褶皺透出來了!


    秦劍丹想要移開目光但是屢次失敗,他希望自己走在最前麵,但慕月死活不把手電筒讓給他,好像那是什麽值錢的寶貝。


    手電筒值什麽錢?真正的寶貝都要被我看光了!


    可惡!如果我使用“不滅靈火”照明,那也太奢侈和太危險了。


    “算了,反正以後是我老婆,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說什麽?”慕月首次停下腳步並且迴頭。


    “沒說什麽……”秦劍丹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不敢再往下走了?既然如此就把手電筒借給我,我來領路。”


    似乎是嗅到了前方的危險,瓦蕾拖著狗繩往秦劍丹後麵藏,如果不解決纏繞的狗繩就繼續往前走,難免會有人被絆個大跟頭。


    四郎用口水沾濕拇指,舉起拇指測了測風向:“波諾先生,下方有新鮮空氣,應該不會導致窒息。”


    秦劍丹點頭:“說不定再走幾步就豁然開朗呢……”


    慕月的唿吸籠罩了一股寒氣,她聽到不祥的嘶嘶作響聲,全身緊繃,猛然抬頭,驚恐地發現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她迅速揚起手電筒,光束劃破甬道深處的黑暗,映照出一群數量可觀的變異老鼠!


    它們的身軀巨大而畸形,肌肉凸起,利爪尖銳,帶著一絲濕漉漉的陰影,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這些老鼠的皮毛似乎充滿了汙垢和死亡的氣息,給人一種沉重的惡心感。每一隻老鼠的眼神裏都透著一種戾氣,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它們的血紅眼球,就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鼠牙尖銳而猙獰,從它們口中伸出,閃爍著冷光,持續滴出鮮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小就對變異老鼠留下心理陰影的慕月,頓時大腦內一片空白,她拔出武裝腰帶上的手槍,驚慌失措地胡亂清空了彈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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