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喜出望外,真沒想到連部長居然會開恩給他這麽大一個獎賞,但他卻沒有得意忘形,趕緊低調的說道:“連部長,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罷了,其實我們能成功,完全是劉司長調配有方,外圍組的同誌們配合得力才完成的,您不用謝我也不用獎勵我。至於我做噩夢……我想,適應了就沒事了,也不用……也不用專門為我破壞調查組的規矩吧?”


    劉玉林經過一天的合作,對趙慎三很是親厚,聽著他違心的話就笑了:“什麽規矩,原本就不存在封閉,隻是我們都不是南州人,在這裏無家可歸罷了。你不同,既然有家,讓你迴去就迴去吧,再那麽多廢話,等下連部長反悔了你哭都晚了!”


    趙慎三這才趕緊謝過了連部長,屁顛屁顛的下樓了,居然又有一輛不起眼的轎車等在那裏,他鑽進去車就走了,司機等車開出大院才對迴頭他一笑說道:“趙總監,恭喜你能迴家了。”


    趙慎三一看,心裏又是一動,因為這個人十分眼熟,不難辨認就是那個提醒他吃饅頭的武警,但此時的趙慎三早已遠非當初熱血衝動的小青年了,那深沉的心機就算是好多老狐狸都不一定鬥得過,所以他雖然急於詢問這個人是否是用饅頭給他傳信的人,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又是誰授意他這麽做的?


    可是,任憑胸口擁擠著一大堆問題,趙慎三依舊是淡淡的笑道:“謝謝你,麻煩你又跑一趟送我,真不好意思。”


    “謝什麽,能為你服務也是我的榮幸。”


    那人也不饒舌,簡單一句話就閉口不談了,默默地開著車。


    “兄弟,方便告訴我你是哪裏人嗎?聽口音像是京城人?”


    趙慎三開始旁敲側擊了。


    “是的,我是武警,以前做過中南海護衛,現在轉業到京都警察局了,屬於特警隊。你可能不記得我了,老領導家二公子結婚的時候,你不是帶著鄭大小姐在老領導家幫忙的嗎?當時就是我在那裏執勤。”


    這武警淡淡說道。


    “哦!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眼熟呢,原來你在爺爺家擔任過護衛啊?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趙慎三驚喜的叫道。


    “謝謝趙總監這麽抬舉我,我也僅僅是擔任過老領導家的護衛工作,哪裏稱得上跟你一家人呢?不過老領導一家人都對我很好,就算我轉業,也是大少爺征求過我的意見後,親自替我安排的。這次能夠湊巧跟連部長一起過來執行任務,又能跟你碰在一起,也是我們倆的緣分,我也感到很親切的。”


    武警說道。


    “兄弟高姓大名?”


    趙慎三說道。


    “霍啟明。”


    “啟明兄,以後,我在京都特警隊就算有個哥了,你可不能不認識我。”


    趙慎三說道。


    “嗬嗬,好啊,兄弟。”


    霍啟明也很幹脆。


    “啟明兄,慎三那天突然被連部長拉進專案組,兩眼一抹黑,不知吉兇,如同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惶恐無助,兄長你可是真的充當了一迴我的啟明星啊!”


    趙慎三試探的說道。


    “題外話不必多說,言多必有失,殊不知沉默是金?”


    霍啟剛一笑說道。


    “呃……兄長教訓的是……”


    趙慎三難堪的說道。


    “你在這裏下車,自己打個出租迴家吧,明早六點半,你到東區文化廣場等著,有人接你。”


    霍啟明突然停車了,對趙慎三說道。


    趙慎三趕緊下了車,霍啟明很快就把車開走了,趙慎三激動地跳躍了一下,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司機詢問他目的地,他一會兒說去般若堂,一會兒又說去豐收園,最終又改了主意,說了家裏的地址。看來對於這難得的一晚上自由時間,趙慎三是做著緊張的選擇,選擇要見的人跟會麵的地點,但最後,還是理智控製住了**,讓他意識到這一晚上的自由也僅僅是相對而言,若是他得意忘形的隨便去約見誰,沒準就會樂極生悲,帶來不可預期的惡果。


    出租車司機不停地從後視鏡裏偷偷觀察著他,無論怎麽看,這個派頭十足,一看就是官員的人也不像是一個神經病,卻怎麽說話顛三倒四一會兒一個主意呢?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喝醉了,看來,真是碰到極品了。


    雖然腹誹不已,司機還是很盡責的把趙慎三送到了家門口,他下了車付過車費,司機一顆心才算是落到了肚子裏,這個人雖然看似不正常,知道付錢還是不錯的,很快就開走了。


    趙慎三一邊往家裏走,一邊暗暗地祈禱:“老婆,但願你我心有靈犀,你今晚在家等我!”


    走近自己家的那棟樓,趙慎三激動地抬頭看自家的窗戶,渴望那裏有一盞燈為他而留,可惜,他失望了,家裏的窗戶一片漆黑。


    走出電梯,趙慎三掏出鑰匙,沒精打采的打開了門,暗暗懊悔早知道迴家也是一個人呆著,還不如留在專案組,還能多了解一點連部長的查案手段,以便日後自己學習利用。


    沒料到他剛進門換了拖鞋,一個柔軟的身子就帶著沐浴乳的香氣撲進懷裏,熟悉的一聲唿喚:“老公,真是你迴來了!”


    趙慎三的雙手觸及之處,是薄薄的一件真絲睡袍,這睡袍的質感不知怎的,一下子讓他想起了昨晚夢中美人身上的紗衣,一下子,他直接衝動了,雙腿間硬邦邦的就鼓了起來。


    鄭焰紅洗完澡之後直接上床睡了,她沒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聽到有人開門趕緊出來,僅僅是真空穿了一件真絲睡袍,直接就撲進了丈夫懷裏,一種絕世珍寶失而複得般的狂喜讓她恨不得融化進他身體裏去,自然是貼的惟恐不緊,她哪裏能想得到她此刻的狀態激發了丈夫對昨夜春夢的觸動呢?體會到自己雙腿間緊挨著他的地方硬硬的頂著,她就纏在他身上軟掉了。


    趙慎三大手從妻子臀部伸進去,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感覺到她的真空時,哪裏還忍得住?抱起她就往裏麵走,到了沙發上已經憋得狠了,把她往上麵一丟,自己手忙腳亂的就脫光了衣服撲了上去,把柔軟的沙發當成了桃花瓣鋪就的軟墊子,在上麵翻滾著,索要著,把昨夜夢裏的事情都實實在在的做了一遍。


    鄭焰紅這幾天為了丈夫擔驚受怕,甚至不顧主管的身份顏麵,做出驚世駭俗的闖會議中心,拉著會長堵省紀檢部部長之“壯舉”其實冒的風險是十分可怕的,若是因此徹底觸怒了連月冷仰或是陳偉成,都足夠她結結實實喝一壺的,雖然有驚無險的成功了,但事後也讓她想起來都後怕的一身冷汗,此刻,丈夫安全迴家,還如此緊密契合的跟她連成一體,怎不讓她一顆心百感交集呢?


    “三……你這個小冤家,你終於迴來了!你……你嚇死我了啊!”


    趙慎三腦子裏一片混沌,猛然間聽到妻子情深意切的哭泣,心裏猛地一震,哪裏還有除了妻子之外的任何影蹤?全心全意之中唯有一人,那就是在他開心時陪他開心,在他難過時陪他難過,在他危險時為他赴湯蹈火,為他化解危難的妻子!


    剛剛他之所以有些迷糊,也是他這幾天情緒大寒大熱造成的場景失衡,並非真的就是惦記卡娃的美貌忘記了妻子,也是昨夜那場夢帶給他的震撼太強烈,故而始終不能盡數忘記,現在被鄭焰紅的嬌聲哭泣“獅子吼”般一舉把他拉出來,頃刻間隻覺得心頭一片酸熱,就緩下來瘋狂的動作,溫柔備至的把妻子放在沙發上,頭一低吻住了她,輾轉間感受著她溫熱的淚,不自禁的也淚珠紛紛,兩人的淚跟兩人的身體一樣糾纏在一起,成為分不開的一個整體……


    這一場歡愛,被兩個人血肉交融般的感覺所升華,已經超越了普通意義上的歡愛,成為一種相依為命般血溶於水的宣言,故而兩人都在淚水狂飛中達到了高峰,但兩人都知道,這眼淚代表的並不是哀傷跟痛楚,而是一種劫後餘生般的狂喜和夫妻重逢的感歎,結束後心裏都是一片平安喜樂。


    終於,夫妻倆洗刷幹淨躺到了床上,趙慎三緊緊地把妻子貼在胸口,時不時就親吻著她的額頭,鄭焰紅平息心裏的激動之後,偎著老公低聲問道:“三,你這幾天都在幹什麽?連部長的目標摸清楚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趙慎三自己尚且是一個模糊的念頭,此刻講給鄭焰紅聽當然不怕會有副作用,但是他怕自己判斷失誤,鄭焰紅如果率先將這種良好的信息傳達給了李文彬仰或是盧博文的話,他們失去了該有的防範之心就壞了,所以他搖搖頭說道:“目前看來,連部長一切目標,都在因肖冠佳之死而呈現惡化狀態的案子上,還看不出來她另外的目的。不過,我覺得她把調查目標蔓延到跟案件本身關聯不大的姚靜怡身上,還不惜連續派兩路人馬赴江州跟那邊的調查組強勢要人,從這一點上分析,她的目標不會僅限於雲都這個案子,而是想把操縱這個案件意圖達到變換職場格局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不僅如此,今天我發現連部長此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例行執行中紀檢部對全國範圍內幹部個人財產申報情況進行核查,她做出順便的姿態,對h省被抽中的幹部同時進行財產核查,若是跟這個案子聯係起來的話,那裏麵的奧妙可就深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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